念人:大老虎落网记(四)
田斌根据陈朝光的提示,立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前面石浩强奔驰车轮胎射击,由于速度快风力大,不能击中奔驰车轮胎。此刻,石浩强听到枪声,看到巡视组东风日产轿车紧追不舍,而且越来越近,于是,他也掏出手枪,用右手开车,左手开枪,向东风日产轿车射击,犹如六十年代电影《渡江侦察记》中我军侦察兵与敌军特工互相追赶一样迅猛、惊险。
田斌打完了子弹,从陈朝光手中接过手枪,与石浩强继续互相射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石浩强开的奔驰车到达北关市大庄收费站,这时,石浩强远远就看到大庄收费站停放着两辆公安警察车,心里一惊,他立即加大油门,像箭一样,猛冲过去。
此刻,北关市公安局、北关市纪委人员,看到石浩强撞坏收费站拦杆,强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潜伏在收费站两旁的公安、纪委人员,一齐向石浩强的奔驰车射击,终于击中了奔驰轮胎,从车中抓获了石浩强。
在此同时,田斌、陈朝光俩人开的东风日产车也赶到,他们俩下车和北关市纪委、公安人员热烈握手,并代表中央巡视组,感谢北关市纪委、公安局的积极协助和支持。然后,将石浩强戴上手铐,押上东风日产车,返回广南市。
傍晚,夜幕已渐渐降临广南市,华灯初上,南风习习,田斌、陈朝光押着石浩强回到南青公司,早在这里等候他们归来的莫晓兵、孙德芳、王学瑞等人,走上前去和田斌、陈朝光握手拥抱,祝贺他们俩在北关市纪检、公安局配合下,打了一场漂亮阻击战,胜利归来。
大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他们回到琼岛招待所,吃过晚饭后,莫晓兵又乘着个个情绪高涨之时,通知大家带齐武器到其房间开紧急会议。九点半钟,大家准时来到莫晓兵房间,莫晓兵看到人员都到齐了,便低声调说:“根据内线消息,‘大老虎’准备外出学习考察,按照分析,张有才很有可能乘考察之机外逃。本来,对张有才‘双规’的问题,原打算国庆节后才解决,可是,现在看来情况较为危急。经请示中央领导人同意,今夜零点,对张有才进行‘双规’。据内线报告,今晚,张有才和一位广南电视台女主持人,在其办公室卧房中过夜,我认为,这是抓捕张有才的好机会。对此,我命令:王学瑞、孙德芳陪我进办公室抓捕;田斌、陈朝光在其办公室门口站岗,不准任何人进入办公室。我考虑到,尽管张有才调来广南工作不久,没有多少群众基础,但是,他是广南‘大老虎’,一定有自己的亲信爪牙,如遇上突发性事件,大家都要有思想准备,随时为党为人民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莫晓兵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这时是晚上十一点零五分,距离抓捕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为了保密,保证行动成功,莫晓兵接着宣布:“鉴于离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大家不能回房间,不准打电话发信息,只能在这里休息耐心等待。”
在莫晓兵房间中等待的巡视组成员,由于急于抓捕张有才,人人都显得有点不耐烦,大家都静静坐在房间中,等待振奋人心的时刻到来,唯有莫晓兵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心想着抓捕张有才的细节问题。
大家以巨大的忍耐,终于迎来了凌晨时刻。这时,喧闹了一整天的广南人,已经进入梦乡,夜深人静。此刻,广南上空一片静悄悄,唯有远处街道上,偶然有一、二声汽车的喇叭声传来,可是,喇叭声过后,一切又陷入了平静。
“开始行动!”莫晓兵紧握拳头庄严地发出命令。
中央巡视组成员,在莫晓兵的率领下,乘着微微的灯光,悄然无声地跨过一道湖中小桥,向省委一号大院四号别墅办公楼奔去。他们来到一楼值班室时,一位值班武警迎上来。
“什么人?”值班武警问。
“我们是中央巡视组,执行任务!”说着,莫晓兵把中央巡视证递给值班武警看。
“不行,今夜不能执行任务,等待明天上班,再说。”值班武警听执行任务,心里一惊,假装看看证件后无视地说。
莫晓兵看到这位值班武警阻碍执行任务,也可能是张有才的亲信爪牙。因为,在省委常委中,有一条潜规则,凡是省委常委,每人都有一幢三层独立式办公别墅,每幢别墅配备两位武警轮换值班。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常委还可以挑选自己信赖的武警值班。此刻,眼看这位值班武警可能破坏大事,于是,莫晓兵眼明手快,一下子把值班武警打昏在地上。然后,一挥手说:“田斌、陈朝光在这站岗,王学瑞、孙德芳紧跟我,上二楼卧房。”说完,他率先冲上去。
巡视人员一上到二楼张有才办公室门口,张有才的秘书陈小军,从西侧秘书房间蒙胧胧走出来,急忙拦住巡视组人员,凶狠狠训斥骂:“什么事,乱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话言不落,在走廊时昏时亮的灯光底下,隐约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这位高大的男人,竟是堂堂大名中央巡视组副组长莫晓兵,此刻,他看到莫晓兵那怒气冲冲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无力,他急忙微笑地问:“莫组长,三更半夜登张部长之门,请问,有何贵干?”
“执行任务。请把门打开!”莫晓兵不客气地说。
一听到执行任务这几个字,陈小军凭在官场混吃多年的经验,肯定是来抓张部长的了。他心里一转说:“张部长下班回家了,找张部长要等到上班时间。”
“请打开办公室门!别的就不要再说了!”莫晓兵严肃地说。
“张部长下班了,不在办公室!”陈小军坚持地说。
“执行命令!把门打开!”莫晓兵再三说明。
“我说张部长不在就不在,张部长是省委领导干部,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你们不能随便进入其办公室。”陈小军狡辩地说。
“陈小军,此事与你无关,一切由我负责;这是中央巡视组的命令,你必须马上执行。”说完,他看到陈小军无动于衷,便转身说:“孙德芳、王学瑞,马上拘留陈小军。”
当孙德芳、王学瑞走上去时,陈小军看到情势不妙,赶紧后退几步,用求情的口气说:“我开门,我马上开门!”说着,他返回房间取来锁匙,打开了办公室门。
陈小军一打开张有才办公室门,莫晓兵率领孙德芳、王学瑞,立即走进办公室打开电灯,直奔张有才的卧室。一打开卧室房门,只见张有才一边慌张地说:“你们想干吗?你们想干吗?”一边慌手慌脚和那位女主持人,在明亮的灯光底下忙着穿衣服。这时,莫晓兵看到这幅令人笑破肚皮的画面,是可忍孰不可忍地说:“名符其实的色市长。”
孙德芳、王学瑞走过去,将张有才押到卧房外的办公室后,孙德芳大声说:“色部长,你被‘双规’了。”
张有才一听到‘双规’,咆哮如雷,双手握紧拳头举向上大声说:“你们有资格‘双规’我?”
“需要什么资格?”莫晓兵冷冷地问。
“中央纪委文件!”张有才傲慢地说。
“好,你听着。”说着,莫晓兵从文件包里取出关于对张有才‘双规’的文件,当场向张有才宣读:你们报告收悉。经中纪委常委讨论研究,并请示中央领导同意,鉴于张有才存在大量贪污受贿、道德败坏的腐败问题,从即日起,同意广南巡视组对张有才进行‘双规’调查。 张有才听完‘双规’文件后,双脚一软,立即瘫倒在地上。莫晓兵一招手,孙德芳、王学瑞走上去,扶起张有才往楼下拉。当把张有才拉到一楼值班室门口时,站岗的田斌、陈朝光俩人赶忙走过去帮忙,代替王学瑞,一齐抬起张有才,往车上走去……这时,那位昏晕过去的值班武警醒来了,他看到这些人抬走张有才,于是,马上拿起枪对着抬在后面的田斌和陈朝光‘呯呯’两枪,田斌中枪倒地,紧接着,他又转枪口对准刚从二层楼梯下来的莫晓兵,站在不远处的王学瑞发觉后,急忙大喊一声:“莫组长……快躲开!”说时迟那时快,王学瑞一刹那间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枪口,“呯”的一声响,王学瑞中枪倒地……此刻,莫晓兵看到王学瑞中枪倒地,在这万分危急之际,立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值班武警“呯呯”两枪,将这位张有才亲信值班武警击毙在地上。
接着,莫晓兵交代孙德芳、陈朝光,负责把张有才从省委一号大院押送到地处郊外的南青公司双规。他自己陪着救护车,把王学瑞、田斌送往省人民医院急救。
省人民医院急救中心值班领导,听说伤者是两位中央巡视组成员,于是,马上组织院里一流教授级专家医生,成立临时专家医疗抢救组进行抢救。可是,田斌同志由于子弹击中腹部要害处,流血过多,抢救无效,在急救床上,心脏停止了跳动。王学瑞同志,子弹仅射中右臂,生命没有危险,但是,需要住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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