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依然记得,老师让以《灯》为题写一首诗歌,那时并不立意于夜店的霓虹,炫目了高脚的酒杯,校园的白炽,昏黄了辛勤的遐想,谁家的烛影,陶醉了幸福的吉祥。倒是仲夏寻捉金蝉的手灯,乐此不疲拣拾起林间陌上的惊喜,昨夜星辰的诗行。
溢美的师语珠评,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如鸣佩环,启绽蛰伏的文梦。
似自文梦惊蛰的节点,便总会为一些染情文字所服而梅花折枝,常为一些魅力诗句所引而欣喜至嘉。
对于趣味于墨香之人,象我,自然无关乎智仁,常常于闲暇之时,游赏于峰山岩寺,那本是名不见经传之地,于我却也似文里乾坤一般,别有一番山中甲子的味道。
路上的几道山门,刻撰着一些佛联,诸如门外汉,谁知梅子熟了,槛内人,且闻木犀香否,不一而足,甚是禅意。
两边拟古的小店,仿得冒昧而违和。很多自然的美景,已被改观,每每看到这些,总是莫名的腹诽。大雄宝殿,现代而气派,迭起的风烟,似乎还在弥漫红尘的眷恋。
拾级斜径,便通后面山寺的禅院。禅院的围墙长满青苔,墙下有竹,不多,但精神,院内有榕,不高,却古风。放眼远望,急流飞瀑,涧洒无云之雨,迷雾茫霭,山起不炊之烟。
移步山寺禅院,流水小桥匠心,回廊曲径奇特,阶级青石清新,垣壁桑葚碧绿,给人以清澄凝敛,云淡风轻之感,不失为一处岁月静好的心驿。。
朱墙石栏外的夹竹桃,顽美突兀于罅隙,和山樱一起,精致而坚毅。“桃浪古”的石刻,也尽显遒劲沧桑。
地灵之处人亦杰,一位大师,是否应该称之谓高僧,就于此修行。大师资深且腹饱经书,谈吐有致,一来二去,便熟识成常客,知其会以测字来观运势流年。便净手拈笔写下灯、天、地三字,求解于大师,师说,虽非鸥清雁合之辈,却也是有志之人。我说,那是自然,只是志大而才疏,若执如萤之灯,照天地之浩瀚罢了。
大师笑曰,若无文胆何以言志,须有才情方可为诗。施主言志,当是文胆不乏之人,至于才情,望悦纳一语,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我自然知道这句的出处,按照惯常的理解,无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师之超越。在这个特定的语境下,还有什么可诠释的呢?
我当然不会听信其唯心的附会,却乐于接受其随缘的解释,至于佛灯的类比,不过是文字精妙联想的游戏罢了,谁渡众生?谁文渡人?无量之功德,文苑之幸事,不过是各自朝拜虔诚的皈依。
然而对文字的钟情,却是骨子里的敬畏,确乎无关偈语的玄虚。尽管我方言的文字,往往顾及不到诗句平仄的对应,甚至厘不清散文与其诗的楚河汉界,无端地觉得一个象是哼着牧羊曲在山坡上放牧,一个状如唱着敕勒歌把羊放到了山谷。
然而,这又何妨我的执着,何妨我抓着文梦的手,跟着感觉走,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来一个完美的变形。何妨我萌生于心底之深处,演绎真情,致意良知,仰敬大美的愿景。
文不弃我,我何负文?梦不负我,我何弃梦?当以梦为马,不负我韶华。
时常想,一代豪杰,能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吾辈墨趣,何不为民族之复兴而立文?虽不能为天地立心,却有愿墨香汗青。诚不能为生民立命,却愿为百姓鼓呼。虽才高不及八斗,学富不及五车,却愿为往圣继绝学。纵不能文伟天下,却愿为万世开太平。
时常想,如今庙堂,乾坤朗朗,大好时光,怎能居此江湖之远,独善一身,空叠岁月,孤芳自赏。何不展抱负,施愿望,利天下,以康达万象
嗟乎,值日桃李春风,宜将乘时,潇湘玉带,岂可林中空挂?历经江湖夜雨,灯火十年,蘅芜金钗,焉能雪中枉埋?撒字成珠,非唯柳絮柔荑,点石成金,岂但纯阳玉指。鹏向冲天,青云不坠,志非池中,当跃龙门。破茧成蝶,非茧之不固,凤凰涅槃,不浴火安以重生?
既然梦游于文里乾坤,思历于诗中日月,就应当志九天,折蟾宫之桂。行空天马,摘银河之星。扬混天之绫,力助玄女,生洒妙笔之花。挥如意之金箍,辅佐文昌,传入世之神功,不求阳春白雪,唯愿洛阳纸贵。
总是莫明地认为,光何尝不是异于时空的另一维度,就象时间的长短,空间的大小,心灯之明暗亦应为人生之别的佐证?
不求惊天动地,惊世骇俗,只愿这乱云飞度的文字,随着岁月的山长水远,成陈年的佳酿香醇,陶醉夕阳的回忆,见证文梦的奇迹,伴你轻吟浅唱那一抹春天的诗意,悠扬畅思,欢达美丽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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