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破灭
我不敢断言年轻人都曾是理想主义者,但我敢保证我曾经是。只因追寻自己内心不成熟的理想目标值,草率地断送了自己应该行稳致远的一段旅程。几十年后追忆,镜头中的白发与苍老的容颜,才明白逝去的永远如一道车辙印痕,只能感叹岁月的镜中花,深深的水中月。
矿山的生存环境,对于儿时的我,甚至参加工作的我来说,真的是充满诗情画意,或许是朦胧地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洒脱,况且自身处在的生存生活土壤,原本与陶令公的隐居之地有相似复制之处,更有民风纯朴的老人们的呵护。所以觉得活得敞亮,最起码没有尔虞我诈之说。生活虽然不富足,但不愁吃不愁穿,当然穿的大部分是大的替换下来,经裁缝技艺之手重新裁剪修改动手术,再传给小的,穿在身上,俨然没有害羞的感觉。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只要有辛劳的母亲浆洗干净,穿的合身不合身,能遮身不露肉,不被孩时的伙伴取笑,那就活得滋润的,忘乎了所以。
烦恼对于那时的我们而言,可以断定的泊来品或外来词汇。因为在我们栖息生存的一亩三分地上,根本不存在伙伴们相互玩耍的芥蒂。正如闪闪的红星里的潘东子一样,真的是一颗红星。最直接的因素是老师给我们讲的最贴近时代的话,我们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是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疯玩疯跑疯的不知山高水长是我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我们那时候不用愁就业,每个企业都是一个社会肌体的组成部分,每个人的生老病死由企业一竿子负责到底,甚至残障孩子企业都的给想办法安置一个力所能及的岗位。至于工资收入全部按序列进行,转正定级与正常人享受同等的待遇。只是在玩耍时,残障孩子的空间肯定有限。当然没读过余秋雨先生笔下写出的孤独,至少我们的生活中,根本没有孤独一说。反正天性的玩,便是我们课余饭后必修的功课。朦胧的美,抑或头脑里产生的羡慕,是那些比我们大了不知多少岁的职工子弟,被街道分配工作后走出山沟,回来探亲的时候。不过,那时的我们只知道一起玩耍的伙伴,谁有个哥哥在市区工作,甚至谁有个姐姐去了兵团。当然对于我们孩时的思维可以起到触动,抬头望四面山峦包围的生存生长环境,多会能长大走出大山,也不是不想,而是等着毕业后的劳动用工分配。
年龄足可以见证时代的变迁,也正如我们这帮60后赶上改革下岗失业的阵痛一样。当然,随着我们的年龄接近退休(男性),我们又畅想着退休生活该如何安排,是哄孙子孙女,还是趁行走方便,游览一下伟大祖国的大好河山,尤其被突袭的疫情侵扰,大部分女同学在朋友圈暴晒着几年前退休后,潇洒走一回的场景,真的觉得需要规划自己退休后的生活。
不知从几时起,我一直秉承着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的处世原则,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地从事爬格子工作。虽然由于受电脑等高科技产品与技术冲击,爬格子的文字时代好像一去难复返。可我至今依然偏爱把想写的东西(谈不上文章),先继续写在格子稿纸上,然后不经意间,抿一口茶,抽一口烟,品嚼着修改,最终将改过的,自己觉得能拿出手的拙作,打字到电脑里,谈不上有什么目的,只为不能把简单的字提笔忘记。我倒想着假如这种喜好能够不改初衷的坚持,也不失为退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陪同学亲人们近郊游,我也想试试,不敢远游,不敢海边城市游,有个难以启齿的原因是尿酸高。这病疼起来动不了,给自己找不自在,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假如尿酸值控制不下去,又不能乱吃乱喝,出远门估计是退休后难以成行了。
前几天去单位,与同事闲聊,当自己感到再有5年就能退休时,一下子觉得人生好快呀。是的,再有5年就60周岁了。突然想起一句,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真的瞬间觉得38年、60年的数字定式,来的快的如白驹过隙,刹那间通过镜头回放,感到就到了生命的尽头,就到了生命的终结。
原想退休后能出远门旅游的梦,由于身体不适,我已经觉得破灭了。但我愿这个梦,永远残留心间。因为我梦过,而且梦的无悔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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