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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媋》

作者:梅元贞 阅读:888 次更新:2022-05-27 举报

《媋》

作者:梅元贞

 

媋是我在两年前,因为媋的姐姐而认识她的,此时的媋,已经近40岁了,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她依然面色红润,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时闪烁一种忧郁的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嘴,长在圆圆的小脸上,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使人心悦诚服。媋有如亭亭玉立的少女,一米六九的个子,使得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的故乡是豫南与湖北接壤的隶属河南省信阳地区的黄川县付店乡牛草庙村。改革开放前,那是个有名的穷地方,当地民间传颂着这样的一句顺口溜:“牛草庙,10个庄,各庄田地都泼荒,女人外地跑,男人光棍条,房屋户户像破窑”。

     媋准确的名字不甚清楚,只听到其二姐总这么叫她,可能是她的小名,也可能是正名字。媋读书不多,基本上没有读过书,仅仅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和认识些简单的字,这都源于媋的母亲重男轻女的缘故。媋家姊妹七个,最大的一个是个男孩,出生不久便妖折了,目前最大的姐姐仍然住在牛草庙,已经是当婆婆的人了;二姐(也就是我认识的、媋母亲喊的老二)目前在武汉做生意;三姐也在河南华阴板鸭厂上班;第四个名叫建平,是媋的大哥;第五个名叫宝平,也在武汉打工,是媋的二哥;媋最小,当年两个哥哥上学逃学,是被母亲打着进学校的;而媋则是被母亲逼着离开学堂的,媋的学习曾经很好,被母亲这样逼回来,老师学校都感觉非常可惜,媋也很懂事,知道在农村女还上学是非常奢侈的,儿多母苦,谁叫自己家里穷呢?媋只好流着泪,离开了那喧闹的教室、带着墨香的书本,在家中帮助母亲干活。从此,媋就没有了笑脸。

1985年,媋的二姐在媋9岁那年,嫁到了黄陂的滠口镇的南湖村,那地方当时是菜农,也是城市与农村截然不同的,是城市与农村的缓冲带(城乡二元结构----致城乡差别出奇的大)。滠口以南2公里是市区,而在这10多公里的缓冲带里,住着一批菜农,他们不属武汉市,却有着与农村一样多的菜地、水稻、辛苦程度,与一般的农村地区没有什么两样。媋的姐姐,就是向往武汉市,被迫不得已地嫁到黄陂来的。 二姐婚后不久就与公婆分了家,独立地支撑着新的家庭了。二姐在85年底就生产孩子了,南湖的农村,是不能等到满月,就要下地干活了,媋也就是这个时候,离开了河南黄川,来到了湖北,来到了她心中曾经向往的地方-----南方的水乡。

媋那年才10岁,身高依然没有发育好,可能是原来在河南的生活过的太苦的原因。媋在南湖,除帮姐照顾孩子外,还要负责养猪、打猪草、做一家人的饭,身高显然不足灶台高,要用锅铲够到锅底,如果脚下不垫一个小板凳,是很困难的。

媋在黄陂带孩子很快就快满2年了,12岁的媋,在南方的调养,尽管火食依然不太理想,却也在南方的鱼米之乡的滋养下,长身了,微胖红润了不少,微鼓的胸,使少女的青春气息,也不可阻挡地显山露水了。有如一个半大姑娘,人见人爱。

二姐夫是南湖一家姓江的人家,年轻时也算是一表人才,先前在黄陂泥塑厂做泥塑,是一名技术员,擅长绘画。所以,当年的泥塑图案,都是烧制好后,再用油漆及颜料绘涂在泥塑外进行着色装饰。江尽管不算真正的工人,由于有技术,人长的又帅,还是引来不少仰慕者的青睐了。媋的二姐也是位美女,当年远嫁湖北,其实是为了冲武汉市的大城市而来的。当年一身衣服,无任何行李,仅有的行李,在武昌火车站就被小偷光顾了,两手空空地来到湖北,先是凭记忆找到了位于汉阳的桥梁设计院里的叔叔,叔叔暂留了二姐。那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刮到了中部的武汉,在武汉打零工的人也成群结队,就业机会也非常多,尤其是搬运类的零工。二姐先是被安排在汉阳港埠公司的煤坑道(大集体----是从列车上往码头卸煤的部门),与人一起,凭体力用铁锹卸载火车皮上的煤到码头边,一个车皮的卸载费是50元,通常56个人23个小时,可以卸下一个火车皮的煤,这样,一天下来,尽管筋疲力尽,每天却有56元钱的收入,在当时的计划经济时代,普遍2030元一月的工资水平来说,却也算力有所值的了,引得部分人羡慕不已。

二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便不能再在汉阳的煤码头干活了。在黄陂袍桐镇的泥塑厂当厂长的姑父的介绍下,与小蒋认识,直至结婚。

媋二姐与小蒋结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有次,姑父喊二姐送爱徒小蒋回黄陂南湖,袍桐到黄陂的车一天只一趟,而黄陂到南湖还有几十里的路程。这样,二姐傻呼呼地送小蒋到家,已经是天黑,再无返程车了,这样,二姐就被迫住在小蒋家了。不曾想,小蒋的父母和姐姐(包括姐夫)对这位河南姑娘,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都无可挑剔,于是,有了私心。小蒋有一姐姐,晚上安排与二姐睡,使二姐总算放心了不少。那知到了半夜,小蒋的姐姐悄悄离开,小蒋父母示意儿子悄悄替代接姐姐回床上,这样,生米就煮成了熟饭,造成了既成事实,那年代人很封建,必须嫁他了,这样,媋的二姐就跟小蒋结婚了。

媋的二姐与小蒋结婚,基本上算是小蒋家耍的手段,总体来说,是有阴影的。二姐尽管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但见笑江婚后,表现出对自己迁就和关爱,就没有过多计教了。

哪知好景不长,就在二姐有怀上第二个孩子,肚子逐渐变大,性生活变得不再方便时,替二姐带孩子的媋,逐渐成了小蒋幻想的对象了,一场婚姻危机与媋,建立起了联系。。。。。。

 

(待续)

1988年冬,媋的姐姐又怀有了第二胎了,到次年6月,已近8个多月了,由于洋水特多,肚子出奇的大,农村的女人可怜,临到生前,还在干农活,农活又累,疲劳与快要临盆带来的不便,使媋的姐对性生活索然无趣。才20出头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小蒋,是扛不住这段时间的煎熬的。小蒋有如一只饿狼,到处觅食。

正值初夏,气温走高,人们的衣服骤减,年前还是个娃娃脸的媋,经过一个冬天的脂肪存储加上厚厚的棉衣包裹,其成熟度被严重掩盖了。一晃13岁的媋,已经落落成长为一位妙龄少女了。单薄偏小的衣服,被成熟的躯体充填得满满当当的,凸凹有致的。

小蒋在媋平时做家务时,时常找机会,偷窥着这个妹妹,在饭桌上以夹菜等形式,讨好着媋的姐,顺便往媋碗里添。有次,媋洗澡时,门没有关好,小蒋明知媋在里面洗,却假装不知道往里闯,媋年纪尚小,却也懂事,把这事隐瞒着,为了不让姐与姐夫失和。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安定团结的重要性,聪明丫头还是知道的。

自那次以后,小蒋得寸进尺,在一天晚上趁媋的姐早早睡下后,借着酒劲,摸到了媋的房间,对媋开始动手动脚的了,媋先是以为姐夫是喝多了,误闯自己的闺房了,那小蒋一边向侧躺在床上的媋扑来,一边吐着酒气说:“你姐在隔壁房睡了,别出声,哥哥是非常喜欢你的,同意跟我好吧!我会待你好的”。边说边拉媋的上衣。媋知道姐夫是故意借酒疯耍流氓的,拼命反抗着,哭喊着。着时,惊醒了隔壁的姐,姐快速奔向媋的房间,对着失态的小蒋狠狠地扇了二耳光,小蒋假装醉态,含含糊糊地说:“你是谁,打我干嘛?”姐跑到媋的床前,帮妹妹穿好上衣,搀扶着如惊弓之鸟的妹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边哭边骂道:“畜生、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要跟你离婚”。

就这样,小蒋在姐的心目中,在自己的心里完全失去了威信和尊严了。姐隔三差五地跟姐夫吵架,到了临盆时,姐夫也不怎么管姐了,成天游手好闲地东游西逛,物色着自己的猎物。甚至是去汉口江岸的头道街,与一女人鬼混,长期不归。

公公婆婆对自己的儿子的行为不仅不教育,还对这个独生子百般坦护,替他撒谎开脱。公婆也参与进来,把媋的姐姐弄得也呆不下去了。媋本来在姐嫁呆不住了,见姐也是陷入麻烦中,不忍留下姐在这受苦,就劝姐姐道:“不要再呆在南湖了,去武汉做生意吧!这样心情会好点的,我也回河南去了”。听到妹妹这样劝说,姐姐伤心地大哭了一场,考虑再三,就只好按妹妹的意思办了,但刚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办呢?姐想好了,带回河南,让母亲扶养,大的是男孩,江家人是会占据为己有的。这样,1988年底,媋和姐姐带着刚刚满月的女儿,回到了河南,姐将女儿留在母亲身边喂养,自己回武汉做生意去了。

媋在河南老家帮母亲做着家务,一边替姐担着心。媋已经快14岁了,除在家帮父母干活带孩子外,也时常跟村里的姐妹外出黄川县城打工,打工的伙伴中,有个叫陈中的小子,被媋格外出众的外表和气质所吸引着,陈中在付店是村支部书记的的公子,由于不爱读书,在社会上玩着,也怕他学坏,就故意找些打工的活来,好磨磨儿子的性子,不成才,也好成个人。他们也进了同一个小工组。这样,陈中,就认识了媋。

陈中比媋大5岁,个子不高,也显精神,由于家庭条件较一般家庭好,衣服不仅干干净净的,也较别人前卫些,从不见破旧衣服。

陈中性格开朗,微笑时常挂在脸上,媋虽然对陈中这样性格的小伙蛮喜欢的,但见过些世界面的媋,还有姐与姐夫那件事的打击,对情窦初开采取压抑的方式,与陈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表现出过度的反应,平淡而不失礼貌。

一起打了半年的工,陈中对媋的印象,确实已经上升到了无可替代的高度了,对媋可以说是非她不娶的地步。老书记察言观色,暗中调查,发现自己的儿子喜欢的竟然是自己以前的搭档媋的父亲徐光禾,书记暗自思量,自己的家世,再加上与徐光禾是故交,打算在一恰当的时机,去一趟媋家,买些东西看望媋的父母,再择日差一媒人,提及儿和媋的亲事。想必十拿九稳的事了。

媋已经长大,知世事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在湖北南湖的经历,让她有着对南方的向往,才不致重蹈姐的覆辙的她。陈中,不在媋的视线里,更高的人生目标,在媋心中谋划着。她时常在放牛时,仰望天上的云,自由自在地飘着,幻想自己又一天离开这贫瘠的、落后的豫南,去南方开拓一番自己的天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包括爱情。。。。。。

(待续)

媋的离开,使姐姐能够放开手脚,与江进行斗争了,姐与江的冷战开始愈演愈烈,先是分床而居,在后来是到汉口江岸去租房住。小蒋先前也赌着气,不理就不理,反正外面的发廊又多,找个混点的小姐,也不算贵。姐与小蒋到也相安无事了。临近春节了,城里的小姐也要过年了,小蒋在南湖的老家,因为猫冬,积蓄了足够的肉膘,也积满了骚劲,无处发泄。

已是农历腊月28了,姐依然没有回来过年的迹象,农村的腊月二十几,家家户户开始杀猪、打糍粑、磨豆腐,除留部分新鲜肉外,一般都腌起来(也有鱼)。那天,小蒋的邻居杀猪,帮过忙后,用猪的下水(头、肺、肠、血、脚。。。。。。等,弄了一大锅,再在大队做粮食酒的酒场打了两斤酒,招待小蒋喝着烧酒,吃着猪下水,边吃着酒,边天南地北地聊着各地所看到、所听到的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改革开放的大潮,把这帮近郊农民,从繁重的菜地田野,解放出来,从事手工业、种植业、包括企业方向转移。也包括到各地打工的增长的见识、还有女人。

酒,一杯一杯地下肚,肥肉也吃了不少,喝的红光满面的。小蒋一边小心翼翼地夹着花生,一边用手背揩着油腻的嘴,偶尔相互递上一支当地农村流行的“红金龙”----这样的汉派烟,惬意地抿着嘴,吸着烟,不时吐出烟圈,腊月的风,使烟圈很快消散,仿佛小蒋聊天时幻想的梦境。

吃饱喝足后,小蒋要小便了。裤裆中,那蠢蠢欲动的家伙,在酒精和憋尿的驱使下掘犟地昂着头。睾丸中那无数的小蝌蚪,拼命地打着转,有如久囚于笼中的斗牛,仿佛一开闸门,就会狂奔而出一样。。。。。。

小蒋红光满面地,浑身发着烧,一阵寒风吹过,舒服极了。他步履瞒珊地走过邻居门前的菜地,来到那用石头砌成的简易厕所,解开裤前缝的寇子,极费周折地从中掏出肿胀的、硕大的阳具,畅快地享受着卸包袱的滋味。。。。。。不巧,隔壁女厕所那边,传来女人轻微的“哎、哎、、、”声,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寒冷,也可能是大便使力时发出的。小蒋顿时竖起了双耳,在寂静的乡野里,那怕是微风吹拂过轻草的声音,也能捕捉得到。不一会,隔壁传来清晰的女人小便的“嘘嘘嘘”声,小蒋,敏感的雷达耳朵,早已将信息提取无遗了,这个声音,使小蒋痴迷。他小便结束后,由于释放了身体的热能,条件反射地哆嗦了几下,以保持身体热量的平衡。。。。。。。。

不一会,隔壁女厕所又传来草纸的折叠声,小蒋敏感地意思到,隔壁那女人要走了,就用双眼不同地搜索着男女厕所相共的墙,看能否有奇迹出现,可以一窥其究竟。不巧,农村的厕所大多简易而盖,石头间用以黄泥助沏。个别调皮的小孩,早将男女厕所之间掏出了一个隐秘的小洞。搜寻到这个缝隙,小蒋如获至宝,将那红红的,眼角带着白色眼屎的饿狼般的眼睛,向缝隙处贴近,馋涎欲滴的,恨不得将眼睛越过石缝,一窥究竟、、、、、、。

越是想多看,越是心跳加快,血涌上头,越看越模糊。小蒋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对面女厕所里,一个女人正吃力地将手反向靛后,在雪白的屁股间来回擦了几下后,便扔下了一叠带血的手纸,可能是女人例假来时所留下的,那团火红的、带血的卫生纸,将小蒋的欲火,推向至高处,不能自拔,此时,他对久别于他的媋的姐姐,流露出无尽的恨意……

(待续)

媋在河南过罢春节,媋也刚刚进16岁的年龄了,为她外出打工获得了初始条件。过完农历正月十五,媋就和付店镇的几个丫头乘公共汽车来到了信阳,随身带了平常打公攒下来的钱,还带了些简单的换洗衣服,乘上了南下的列车。途经武汉-长沙-来到了广州。

90年代的广州,是改革开放最活跃的地区,外来打工的,有近百万人,其中:四川、湖南、湖北、安徽等地最多,媋就是数百万打工者之一。一到广州,媋就被广州火车站人头攒动的人流所震憾了,媋既兴奋又不安起来,心跳加快,在信阳上车前穿的棉袄,一下车,就感觉热的不行。广州的春季气温较高,中午也有10好几度的温度,加上人流、城市的热效应、紧张等原因,媋在车上22晚上没有喝一点水,仅仅吃了几块母亲临行前准备的大饼,又偏咸,这样,下车后,饥渴难耐,几个女老乡在一个男老乡的带领下,挤出了火车站,来到离火车站较远的马路边歇息时,媋发现在家带的包丢失了,连换洗的衣服也一同丢掉了,只剩下帮别人拿的包。媋非常难过,一到广州,就丢了全部家当,媋不知所措……

媋先在老乡的介绍下,来到位于广州杨梅岗工业区的一个服装厂打工,媋的在家对针线活还是蛮有灵气的,服装厂的缝纫机,媋在河南老家是没有接触过的,她练习了2---3天,才勉强将那缝纫机控制得能正反转自如地转了。

媋的主要任务是做裤的口袋,转弯的地方虽然多,但裤袋一般在里面,线走的不太直,在那些低档衣服里,却也能混过去。媋的工资不高,论件数拿加工费(每件2毛钱),这样媋每月有800多元的收入,尽管每天忙的腰酸背痛的,但800元的收入,却也使媋感觉是值得的,她这样干一个月,抵得上老家一个壮劳力一年的收入了。

媋的缝纫水平随着时间的累积,进步得很快了,她开始成为公司的技术骨干了,在半年后的一次休息,外出与其他老乡会合后,媋发现,自己的老板对自己确实太苛刻了,虽然工资涨到了1200元每月,但跟其他同类的其他工厂相比,就显得私人老板的的黑心了。媋在大半年后,先后跳了2次槽,每跳一次,都觉得自己不满意,还可能有更高的施展技术的空间……

但技术的开发不是无止境的,受设备、企业规模、国际化程度、个人文化水平等的限制。媋在这种纠结的状态中又挣扎了半年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媋在服装厂与深圳来广州的服装厂实习的一个研究生熟悉起来了,大姑娘模样的媋,矫好的外型加上娴熟的技术、沉稳的气质,见怪不怪的大城市的熏淘下,气质得以进一步提升。这个来厂实习的帅小伙,研究生学历的、做服装管理的上司,对自己从目光上,多了光顾的频率;在工作量上照顾有加;行为体贴上开始无微不至了。。。。。。在他离开广州后,首先将媋破例从广州的分厂调到了深圳的总厂做管理工作,工资也翻了2翻。按理说,媋应该感激他的,可是,媋在新的岗位上,却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首先,管理工作必须使用电脑,另外,定单、货号都是英文标识,有的是汉语拼音子母,连小学二年级都没有读完的媋,感到力不从心,她开始恨自己的父母,恨自己当初没有坚持与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做斗争了,无人处,媋总是悄悄落泪,不仅感到自己工作吃力,就连与那位爱昧自己的研究生帅哥,顿觉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简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宏沟,媋开始急躁起来了……

(待续)

媋在公司管理层上班,发布命令时,有那个研究生追随者帮忙,还可以蒙混过关。但一进公司一线及仓库,帅哥不能总是跟着,就漏洞百出地出着洋相。有次,一个服装品牌需要报检,让媋去取货号为:HQZY-0024的,XXL的女装,COLOUE(BLUE)进行抽检,执行总监用笔将对该品牌的抽检要求写在了一张便签上。媋拿着这个便签,在整个仓库里外找了三遍,急的汗如雨下。不识字,不懂英文。HQZY-0024---XXL---COLOUE(BLUE)意义如下:

HQZY------------深圳华强制衣有限公司

                               0024--------------服装编号第24

XXL--------------服装型号为加加大号

                               COLOUE(BLUE)----------服装颜色(蓝色)

媋那天在仓库的一举一动,被一个叫黄华文的,来自湖北省黄陂县袍桐镇的小伙看在眼里。黄华文也只20出头,白腻的肌肤,一副瓜子脸,170左右的身高,在服装厂底层还算是帅哥级别的人了。黄华文高中毕业,高考落榜,虽然家庭条件不算差,但在颜面上也是挂不住的,只好挥师南下,来到了深圳,碰巧与媋在深圳华强制衣厂相遇了。黄华文的父亲黄德铭是公路勘探设计院工作,母亲曾经是袍桐镇的民办教师,也算是书香门第的了,不巧,在黄华文姊妹手上,从此断了书香气了,都没有考取功名。黄华文共四姊妹,上面一个姐,下面2个妹妹,黄华文在镇里的工人家庭里,算是条件非常优越的了。黄华文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一个男孩,宠爱有加,在高中时学习不刻苦,到处聊邻村的女孩子,邻村的乡里,父母及姐妹,都对黄华文表示担心。黄华文也不干农活,养尊处优的他,遗传了父母的优点,高、帅、白,甚至有些不三不四的味道。离开父母姐妹的关爱,独自一人在深圳打拼,除按照公司的规定做好本职工作外,还能在自己的租住地,独自料理自己的单生生活,也算是修成正果的事了。

黄华文虽然学习不好,但高中毕业的他,有自己聪明和较高情商的一面,他深得上级管理层的信赖,被安排在华强制衣公司的仓库收发货,那些英文字母、代号、款式等,在黄华文看来不算难事,他得心应手地工作着,也对周围那些来自四川的、湖南的、安徽的、湖北的、河南的丫头在悉心观察着,青春的萌动期,注定使黄华文不再安份,他也想在其中物色到自己的未来的对象了,先前比较养眼的几个四川丫头,在媋这个来自信阳地区的丫头来说,有着北方人的身高,南方的地理气候,同时拥有南方人的肌肤及气质。几项比较下来,先前所衷情的那几个四川丫头,纵然有着娇好的肌肤,但身高偏矮,媋的到来,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也就都成为了问题。都比媋逊色不少了。

黄华文在关键的时刻,也把握的恰到好处地、无献媚之意地帮助了媋,找到了便签上锁标明的货号,解了媋的围。媋心存感激,对这个帅小伙,也有了初步的印象及好感。媋在管理层的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自从那次与媋相遇,在黄华文的生命中,仿佛又多了些许希望,每天上下班途中,总是阳光地露出笑脸,甚至哼着小曲,积极地面对未来的生活。

一次,黄华文依然按照往日的时间规律下班,在回自己租住地(龙山)的巴士车上,无意中被媋看到了,媋也住在深圳文山一户居民家里,是几个河南丫头共同租的,只睡觉,不能做饭,而黄华文却是单独租的,房子虽然较小,却能做饭,很是自由。黄华文自己买了炉灶,以便在周末时自己改善伙食。这次相遇,更拉近了媋与黄华文的距离,再加上媋的姐也是在湖北黄陂。打工妹们外出打工,远离家乡亲人,孤独、寂寞无助,以至稍有人来关爱,就会铭刻在心。这样,身为同事关系的黄华文和媋,在周末就很有可能相互走动了……

黄华文在媋心里,最多只能算是超过普通同事的一个亲密邻居,那个帅而有着研究生文凭的小伙,却已经在媋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没有文化的媋,对文化人的崇拜是刻骨铭心的,但自己与他的差距,却使媋望而却步,矛盾的心,一直纠结着媋。黄华文也察觉到媋的心在那小伙身上,但黄华文并不甘心,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付诸于行动中。黄华文锲而不舍地追着媋,他的心细的出奇。有次媋没有来公司上班,黄华文察觉到了,一打听媋的同寝室的老乡,得知她感冒发烧,躺在宿舍里。黄华文心里着急,在医院装病人自己去看了病,花钱拿了药,跑到媋的租住地网楼上喊着:“媋,我是黄华文,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媋拖着病中的身体,勉勉强强下了楼,开了房门,黄华文见媋的房间,搭满了衣服,地板上7-8个地铺依次相连,床铺与床铺间,仅有半米的过道,黄华文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买来的感冒药,按济量、颗数一一交待,叫媋喝药。媋表示感谢地说:“给你添麻烦了!”黄华文诚恳地说:“出门在外,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我同事一场,应该相互关照,我去替你倒开水去”。说完,就去拿靠在墙边的一个开水瓶,用手一摇,感觉是空的。黄华文提着开水瓶,去隔壁邻居家要了半瓶开水,倒在媋的水杯里,催促她快点喝药,直到黄华文看着媋喝下去药,黄华文才走。患难见真情,黄华文的这次行动,在心里天平的法码上,向黄华文方向移动了一大节;但与身为研究生的中层管理者,黄华文依然没有绝对的优势。

媋病好后,回到了公司,虽然研究生帅哥也询问了媋这2天去哪了?可是,媋没有如实回答,只是淡淡地说:“自己有点私事处理了一下”可能是怕研究生帅哥去了自己的拥挤的,脏乱不堪的宿舍,可能是对自己最喜欢的人的一种格外的看重与防备。总之,媋是宁可被黄华文知道自己的一切,也必须对研究生帅哥保持着足够的戒备,因为,如果自己追他不成,自己也不失体面,对黄华文,她只知道他也是农村的,可能跟自己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也顾忌不了那多了。

(待续)

1992年临近春节,公司就要放假了。媋和黄华文都要回老家过春节了,媋的老家在河南黄川县,黄华文的老家在湖北省黄陂县六指镇,两地相隔近150公里,信阳地区的黄川,其实是靠近湖北北部的红安县的一个县(河南薪县以北)。回家的车不好搭,黄华文就帮媋买好了回湖北武汉的火车票,然后再从武汉回河南或湖北。列车在武昌南站停靠,黄华文又与媋一起坐公共汽车到汉口新华路长途客运站分别坐各自的车。武汉又到河南光山和黄川的长途车,媋在光山也可以下车,再转到付店的车相对远些;如果到黄川,里家就只20多公里的路了。

黄华文将媋送上了开往河南光山的车,又买了些路上吃的东西,才与媋挥手道别,再去省内短途站点,寻找自己回家的那趟车。黄华文县是坐汉口新华路-----黄陂的车(30公里的路程),再在黄陂转上至泡桐的巴士,回到家,与久别的父母姐妹团聚了。

回到家,华文的母亲见儿子在外瘦多了,也长高了许多,关心地询问他:“伢,你在外面生活过得来吗?工厂活累不?外面造孽,如果外面苦,就在家呆着,我跟你爸能养活你!”黄华文笑着回答说:“我不能靠你们一辈子哟,我要学会独立,我跟爸妈各买了些东西,替爸爸妈妈各买了一套加厚的保暖内衣,另外给爸爸买了“飞利浦”牌电动剃须刀,为妈妈买了个暖宝。一片孝心,将两老感激的泪流满面的。感觉儿子这次出门,有一下子长大了的感觉。

六指镇里是个人口近15000人的小镇,往西30公里就是孝感了,离东南方向的黄陂县也是30公里,处在中间的位置,与六指镇相邻的三个镇分别是:西北方的丰山镇,西南方的杨店镇和动南方向的李集镇(李家集),泡桐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北面有旅游风景区云雾山,云雾山以云低雾密著称,这里雨量充足,因山体及树木的遮挡,山涧坡地的光照时间少,很适于种植茶叶,故湖北黄陂地区有茶乡的美誉。
六指镇的建筑走向是一个7型走向,4千多户人家沿公路而建,为了便于集市继续买卖,镇的布局向西拐成一个七字形(7字的上部分),镇里有如北方人的固定的赶集规律,每逢阴历(农历)单双数来画分冷热集,逢单为冷集,逢双为热集,冷热集交替进行,约定俗成的雷打不动地进行着。

黄华文的家就住在这个七字臂上头的的中间位置,临春节前的热集,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村民摆出各种各样的年货,就地依次一个接一个地在街马路的两边,自然地形成一溜摊位。农村人很扑实、厚道而诚信地进行着各种交易,有卖的,有买的,路中间的汽车声、拖拉机声、三轮摩托车、自行车、行人等,不紧不慢地和谐地等让着,不需要警察,也不会有人脑事的。黄华文在家乡对久违的乡音,突然产生了亲切感,在街两边闲逛着,体察着内地与改革开放前沿深圳的集市的区别。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深圳,脑海中想起了与自己才分别2天的媋,虽然自己可以接近媋,但还不知道媋的意思呢,她对自己的态度如何?与那个研究生是否在联系?那家伙是否去了河南黄光山?……一阵不快,顿时向黄华文袭来,感觉背心一阵刺冷的感觉,心不在焉地将双手一左一右地插在裤袋里,茫然无助地捏着厚裤兜里的硬币,试图用手指的肉感来判断其正反面,以此来打发自己的不快。

逛着逛着,突然听到街边一阵嘈杂声,只听到远处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哭声:“赵医生啦,我的儿呀有救无救呀,你照直说啦;昨日的面下三碗,圆货一碗,瘪货一碗,我跟细货共一碗,我造孽苦命的伢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原来是附近临街卫生室里传来的,听到哭声,圆货瘪货地不停喊着,不正是自己儿时的玩伴么?黄华文三步并两步,在拥挤的人群中灵活穿插着,来到了卫生室……

(待续)

“圆货”是黄华文六指镇旁边高李家湾的,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初中毕业,一直与自己同学,“圆货”全名李志敏,全家五口人,兄弟三个,他是老大,老二小名叫“瘪货”,老三角“细货”,细者,小也。三个儿子,梯形地按每隔一岁地排列着出生,父母靠刨地营生,泡桐属大别山南麓,土地贫瘠,自从邓小平改革开放后,土地承包到户后,家里的那3-4亩水田还有几分旱地。即使是拼着命干,也长不出足够的食物,出交掉一些公粮(国家农业税)外,人多嘴多,总是出于饥饿状态的。黄华文家在镇里,又是工人家庭,父亲每月的工资,在当时的农村地区,也算“小康”生活了。加上母亲又在下学教书,性格又善良,总见“圆货”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玩,平时同学欺负黄华文时,“圆货”总能挺身而出地站出来,帮助他。 “圆货”天生顽皮,又好动。检测到黄华文家走动,黄华文母亲也隔三差五地给这个可怜孩子写吃食,久而久之,“圆货”也就对黄华文除友情外,还有亲情了。

“圆货”皮肤较黑,体型中等,在农村来说,算个标准的庄稼汉了。与黄华文一起读书到了初中毕业,就不能再读下去了,黄华文继续在泡桐上高中时,“圆货”却只能在家帮父母干农活了,不到黄华文上完高一,“圆货”的农活技术已经赶上父亲了,犁田打耙、插、种、收、抢、藏,样样不含糊了。夏日的阳光,冬日的风寒,将“圆货”的皮肤锤炼的格外老成,青春的萌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隐晦了,十五六岁时,农村已经开始有人结婚生子了,世世代代地沿袭着,只要条件允许,许多人终生没有结婚证,有的也是先结婚,几年后再拿的。

“圆货”的个人问题,在心里已经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在做这项事之前,“圆货”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满意,但对自己的皮肤却非常在意。受洗衣粉能去污除垢的启发,那天,“圆货”早早来到镇上,在镇的日用品商店,精挑细选地买了袋最贵,去污力超强的一袋洗衣粉,快步地拿回家,再在自家厨房的灶里添火烧水,准备好好地洗个澡,如电影里的澡堂子,在热气腾腾,洗衣粉的强力作用下,他相信,一个蓬头垢面、污秽不堪的乞丐,经过女主人精心沐浴更衣,一个有如白马王子的英俊小生,脱胎换骨地展现在小姐面前,成双结伴,卿卿我我、好不浪漫、恩爱、甜蜜……

“圆货”就沉浸在这样的美好梦境中,关起了房门,倒入了半袋的洗衣粉,脱光了衣服,在澡盆中,在蒸汽弥漫的气氛下,眼睛微闭,用手在自己的混身,上上下下地、认真地搓洗着……;洗衣粉在热水的作用下,形成大量的泡沫,泡沫逐渐堆积起来,包裹了“圆货”的全身。他的思绪,回到了自己意念中的,那个曾经在李家集,一户人家生孩子做满月时,为了庆贺而放的露天电影,人群中,他见到了村的一位漂亮丫头。她黑黑的,长长的马尾辩,红底白小花面式的棉袄,正圆的臀,符合自己先前多次设想的理想媳妇。

“圆货”洗呀洗,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圆货、圆货、圆货……你在房里洗个早像过年一样呀?牛跑了,快去找呀!”……房门外,“圆货”的母亲不停地喊着,催命似的。

“圆货”连忙起身穿衣服,用毛巾草草擦除身上的泡沫,还有令人发腻的洗衣粉水,穿上衣服,慌慌张张地沿村沟田野,找寻着那头属于自己家里最重要的生产工具,一头成年黄牛了……

找了几圈,却见黄牛正争分夺秒地啃食着李老二家的麦苗。“圆货”生气地骂道:“个畜生,尽让人不省心,稍一大意,就偷食,看我不抽死你”边骂边扬起那惯用的牛鞭,威胁着朝牛的头部甩去,牛条件反射地躲避着,流着眼泪,祈求着主人。其实“圆货”也舍不得打牛,每年的农活,繁重不堪,有时还租用给别家无牛户,换得工钱,贴补家用,牛呀,主人还真舍不得打你哟。此时,的“圆货”只是想早点回到家里。一是向母亲交待,好让她放心,二是惦记着今天刻意沐浴,清洗的杰作,看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电影中的那位白马王子,这样,才更有资格与那位梦中情人相触,相识了……

(待续七)

“圆货”回到家中,关上房门,对着镜子前,曾经设想经过自己精心搓洗过的脸、手臂、躯体,一定会有全新的转变。可是“圆货”睁大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仅没有变得白净,反而将先前健康的麦皮黑的皮肤,烧成有如皮肤病状,癣状白茧点缀于表皮,表明皮肤已经被浓烈的碱性液体烧坏,“圆货”大失所望。对自己的外型的不满,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自己的父母了。

“圆货”开始走内涵式发展路线了,他想,如果要得到自己心仪的女人的青睐,必须有自己的一技之长,然而,自己初中都未毕业,文化水平上是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了,只能在某些特殊行业进行专攻了。

“圆货”在农村干了三四年的农活,闲时也会去泡桐街上赶集,黄华文住在街上,高中毕业后,在深圳打工,在家的日子就只有过年时才能碰到一起。“圆货”唯一的向往的就是能在六指镇里有一块自己的领地(居家或生意)。

经过观察,“圆货”发现在六指镇的公共汽车临时停车站的街心,一个T型的十子路口的中央,有块回旋地,他考虑了很久,能否在这里支个摊卖煎饼?那年黄华文回泡桐过春节,就与他数量了,黄华文一听,立即表示:“我坚决支持你,如果需要用钱,我先借你些!” “圆货”见黄华文都支持自己,每逢冷热集、节日期间,城里人回乡过节,都喜欢在外吃早点,临街的其他早点,已经开了好多年,时间一长,对哪些传统早点已经不太感兴趣了,这个主意既时新,也没有什么风险,无门面费、摊位费,只需要买个专用推车,用不锈钢铁皮做个面板,旁边支个伞,晴遮阳光阴遮雨,只要人勤快,味道爽口,不愁生意不好。

就这样,“圆货”在街心开了张,当天放了10000响的鞭,向邻居及路人散烟,鞠躬敬言道:“今后我们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

开张后,由于是新早点品种,加上煎饼的馅配以苕粉丝、肥瘦搭配的肉末、大葱、番茄酱等配料,“圆货”的生意出奇的好。在农村的集镇,食客的人数是相对固定的,在“圆货”摊位上过早的人多了,在以前传统摊位吃的人就相对地减少了,人说:同行是冤家。“圆货”的生意好,自然引起同行的嫉妒。农村人目光短浅,日积月累,对“圆货”的不满,开始与日俱增,偶然会发生些口角,大家一劝也就算了,后来发展到食客因错拿了别人的板凳,彼此争吵,因为挨的太近,张家的板凳过界了、李家的蓬伞碍事了、王家的炉灰污染了食品。。。。。。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平常解决,往往靠彼此迁让,或者在德高望重者劝劝,协调一下,也能解决问题,有时解决不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方脾气控制不好,也会动起手来。这样,往往会惊动镇派出所,派出所也会根据情节,各打五十大板。使某些事态,得以控制着。

“圆货”的生意一般从早上六点半开始,直到中午12点左右。做这生意,非常辛苦,每天天4-5点天还未完全亮,就要开始和面,生好炉子,炉子烧的是蜂窝煤,炉子、蜂窝煤、洗碗水、面盆、油锅、熟面、散、板凳、一次性碗筷、稀饭等。。。。。。。都随车一起,迎着凛冽的寒风,早早推向街心,等待着集市的开集,来来往往的周边农民,把自家的土特产、有的是从蔬菜批发市场运来的。。。。。总之,农村人日常生活所需要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卖得到。中午,“圆货”会在家做顿迟到的午饭,吃过后,往往会补睡个午觉。如果是夏天,那就睡不着,就到临近的池塘里钓鱼去。如果是冬天,一般都要睡会,养精蓄锐,等待着第二天的打拼……

(待续八)

“圆货”随媒人来到李集,一个前往武汉的长途汽车站边等人。据媒人说:“这丫头在武汉做生意,昨天回的,今天正准备回武汉,我是她母亲上门要求我替她找户好人家的,小丫头人长的不错,还比较妖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圆货”在车站等人时,心是慌张的,边听着媒人的描述,边在脑海中想象着与自己相约的对象,抽着烟,压压惊。

不一会,一个全身穿浅兰色休闲装的,脚穿白色休闲皮鞋的;左肩背一白色皮包,右手拉着一粉红色带轮的行李箱;头发被焗成棕色,中长齐肩;粉面桃花般的面容,红红的嘴唇,流露出非常傲气的目光,身材娇美;她一走近媒人,就跟媒人打着招呼,说:“听母亲跟自己介绍过了的,他的情况(“圆货”在镇里买了房,生意也很红火,收入也很可观,母亲非常满意,我只是为了应付母亲,才答应来见个面,我想找个城里的,既有钱,人长的又帅的。就他呀,莫笑死我了。”说着,红唇白牙地得意忘形地笑着。“圆货”心里想:个日的,不就是长相像电影里的明星似的。灯一关,一个吊劲,还在那里牛皮哄哄的。

媒人说:“伢,你在武汉也是临时工,一是没有户口,二没有房子,李志敏多好,人又勤快,老实本分,人又厚道,你们还是家门,你跟他过,将来一定有享不尽的福的”。“圆货”这才知道她也姓李,名叫李金莲,前几年由亲戚介绍,在初中还未上完时,就到武汉给人当保母去了,主要是替人照顾小孩,主人家的大人工作忙,又没有老人照看孩子。李志敏跟“圆货”同年,在武汉已经生活了近4年了,去时才上初中一年级的她,经过几年的发育,耳闻目染,慢慢地与武汉人相融合了,气质口音也带着汉味了,尽管还有着黄陂孝感的尾音,却也算天翻地覆、超凡脱俗的了。

“圆货”却依然是操着卷舌口音,地地道道的黄孝口音,着实土气实足。“呢个”---那、“弃”----去的意思、“捂饭”----烧饭、做饭的意思、“冒得”----没有、“就奥”---算了的意思,满口都是,甚至把“吃面“发音成“七命”。 “圆货”这还改了不少,偷偷滴模仿着自己的同学黄华文,也曾经尝试使用较洋气点的语气,如:将“阔以”改为“行吗”?唱歌时,尽可能丢掉乡音,可是不管怎么丢,都会根深蒂固地带出某些致命的、命中注定的更改不掉的东西。如:那次他与黄华文去黄陂唱卡拉OK,在唱腾格尔的歌曲《天堂》时,就彻底暴露-----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厅堂(天堂)……按孝感的口音唱出,却歪打正着地吻合了原唱。在黄陂的几个小伙打趣地说:“这句我们都唱不好,你们泡桐的唱的最正点。”说完。都哈哈大笑了……

“圆货”即使心里不满,却也没有发泄出来,在礼节上,还是做得很有丰度,农村人的憨厚,再加上自己确实不如人家洋气,自身是存在缺憾的,自己也配不上人家。自己劝自己,也还是能礼貌地跟小李打着招呼:“小李,下次回泡桐的话,去我的摊子过早,包子、稀饭都算我的”。李金莲微笑着回答:“一言为定,我下回回来一定去”。

目送李金莲上了去汉口的巴士,挥手告了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与媒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媒人似呼看出“圆货”已经对那丫头上了心,心里暗自高兴,如果“圆货”不嫌弃这丫头,凭自己多年的经验,是有谱了。理由呢?的人是有理由的,媒人知道那丫头在武汉一地痞家当保母,那地痞名叫徐润,是汉阳建港有名的地痞,年轻时好打架斗殴,打打杀杀的,徐润175的身高,其父亲徐光禾也是泡桐人,60年代,曾经当过兵,那时当兵的转业后,如果表现好,有点关系,都可以帮助安排工作,有的甚至到了比较好的单位。徐七的父亲也就是因为在部队一次射击比赛,得了第一名,立了个三等功,被武汉市民政局录用,在建港武汉公路勘探设计院工作,由于没有文化,只好安排在食堂做炊事员工作。

徐润的母亲是黄陂李集人,在年轻帅气,又是转业军人,凭这一条件,被徐七的母亲相中,千方百计地要与之成亲,徐七的父亲本来没有看上徐七的母亲,但徐七的母亲年轻时也算乡远近闻名的一支花了,那年,徐光禾为了感恩,去了李集李书记家拜年(自己当年当兵时全凭李书记一句话),买了很多东西,糖、烟、酒等等,60年代很困难,都需要计划票才能买到,徐光禾在部队攒下的粮票、钱,此时也派上了用场了。那日,回泡桐路过李集,就想要去看望一下恩人了。来到李书记家,李书记不在,书记夫人及女儿在家,见当年的广合如今英俊潇洒,又成为了武汉里的工人,羡慕不已。如今念情,买了重礼,上门看望书记,忙算是没有白帮。连忙热情地安排上坐,又叫自己的女儿去叫爸爸回来,说家里来客人了。那丫头甚是精明,一眼就看上了徐光禾,一边应着娘,一边回头悄悄地偷看着这位俊生,雪白的衬衣外罩草绿色的军装,戴着军帽。虽然没有领花、帽徽,175的个子,高大英俊,帅气十足的,是自己多年梦中所期盼的那类人,心里乐滋滋的。李书记恨忙,来来回回找他这个“土皇帝”的人很多,送情的也很多,什么张家出个证明、李家批个宅基地、王家儿子要当兵政审、。。。。。在偏僻的农村,还是很有实权的。离开家有个习惯,说去谁谁谁的家了,如有人找,就去那找我。可能会在李会计家咵天,径直朝南边邻村的(离李集半里路)许家湾走,找去会计家串门的父亲去了。。。。。。

 

(待续十)

“圆货”的这次相亲,结果是不令人满意的,他想:人家根本没有拿自己当回事,还是另行再找吧。然而,媒婆却心里有谱,这李金莲是个农村户口,人虽然长的漂亮,但在暴发户家当保母,吃的好,穿的好,住的也是豪宅别墅。时间一长,眼界就高了,高的吧,别人瞧不起她,低的吧,她又看不上别人。姑娘大了,在亲戚家当保母,女主人也开始有危机感了,想方设法地替她找婆家。然而,从农村处来的,肚子里的墨水又少,嘴也吃刁了,洋房豪车坐久了,再回到民间,就水土不服了。城里人虽然追求漂亮,却要求内涵,李金莲没有文化,更没有内涵;农村人也追求美丽,更追求实实在在、下得了厨房、田间地头,不愿娶个绣花枕头回家。按黄陂当地人的说法----就是已经养成了个“夹生货”了。

李金莲除了一张可人的外表外,在富人家却养了不少的恶习,如:高消费、高档穿着、懒惰、自私、刁蛮、任性,有如长期在动物园里圈养的、百般呵护的大熊猫,一旦放归自然,就水土不服,没有任何防御能力了,也不合群了。

再说媋的二姐自打跟小蒋离婚后,就来到了汉阳的腰路堤附近,租了间房子,在鹦鹉菜场附近卖青菜,小本生意,勉勉强强地维持着房屋租金与自己带的孩子的生活。这里所说的孩子,是媋的二姐与小蒋所生的,大的是个男孩,小蒋留下了,小的是女孩,二姐自己带了出来,他们一人一个,农村人重男轻女,小蒋将男孩(江家的根)留了下来了。

然而,离婚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小蒋一旦想女人,就会去找前妻,有时半夜去骚扰,想挽回失去的婚姻和家庭。媋的二姐对小蒋的个人品德、生存能力表示怀疑,对他那张油腔滑调的嘴不再信任了,彻底失望了。每当小蒋来闹,二姐总是将门闩的紧紧的,孩子也吓的哇哇大哭,总是将邻居及房东闹的非常恼火,不得不将她们母女俩赶走。

媋的二姐流着眼泪,走在繁华的武汉街头,举目无亲,对世界顿时失望,她万念俱灰,真想一死了之,然自己跟前嗷嗷待哺的孩子,使她最终不能下定这个决心。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老家-----河南黄川、付店的牛草庙。她起身北上,决定将孩子托父母照顾,自己再独自一人去一个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92年春,二姐回到了河南,父母见归来的女儿,神情举丧、满怀疲惫的身子,痛心疾首,唉声叹气,将家中正在下蛋的一只老母鸡杀了,炖了一罐香喷喷的鸡汤,替女儿补补身子。事情已经发生,不能老沉浸在过去的痛苦生活中,必须开创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了。二姐想,光靠自己起早贪黑的挣那点辛苦钱,是没有什么出路的,自己必须学一门手艺,好在社会上混下去。 她在武汉期间,看到了武汉到处开了很多理发店,美发美容的广告,在电视里也滚动播放着。也吸引着二姐。她将孩子托付给父母,独自一人来到了河南息县,在一家美容美发店当了学徒。由于个人聪明又勤快,很快搏得师傅的好评,师傅将手艺,耐心地、悉数传授给个二姐,二姐在息县学习期间,小蒋仍然不死心,三番两次跑到河南黄川付店老家,寻找二姐的下落,都被老人搪塞过去了,最后一次小蒋在那寻死寻活的,被逼无奈,母亲供出了二姐的去处,小蒋在息县慢县城理发店寻找着,希望找到前妻的踪影。息县不大,方圆不到2公里,就一条半街,很容易在一上午找遍全县城所有的理发店,这样,二姐又一次被找到。理发店也又一次被骚扰了,二姐在息县呆不下去了,就在店里的几个小伙的掩护下,匆匆忙忙逃脱了。她身上没有带任何衣物,包括钱,沿路搭顺风车、拔货运火车,忍着饥渴、经过2天一夜,又来到了武汉。到了武汉,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一位铲煤的工人在列车皮上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同情地灌过矿泉水,喂了面包后,才缓过来。

二姐起身跪下,答谢着救命恩人。碰巧,救二姐的正是武汉公路勘探设计院退休的徐光禾,媋的叔叔,媋的二叔在黄陂泡桐,而媋的父亲则远在200公里外的河南黄川,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媋的父亲也是黄陂泡桐的,在59年三年自然灾害时期,19岁的父亲讨饭,到了湖北与河南交界的黄川,到了一户村子,一个姓赵的人家家景尚好,家里只有3个女儿,没有男丁,夫妻俩见小伙模样俊俏,只是衣衫褴褛,问明情况后,留在家中当儿子一样款待,收养下来,半年后与长女(媋的母亲)成了亲,媋的父亲当了个上门女婿,改徐姓为赵姓,从此在河南安了家。第三年,赵家再添一男孩,从此,赵家不再缺男丁了,媋的父亲又将姓改回来了---姓徐,这就是媋的父亲与二叔徐光禾两地隔省而居的原因了。

再说,徐光禾的那次在书记家,被女儿喊回来后,李书记家热情地款待着这位自己曾经关照过的小伙,充满希望。席间,回忆了往日,李书记是如何如何帮忙,徐光禾才有机会当上了兵的,为了徐光禾,李书记还真的得罪过不少人。

大队几个支委中,每人都有自己的力推人选,收了情后,都拍了胸脯地保证了的,年年都是李书记当的家,前几次,李书记也曾经夸下海口说:“明年,你们几个定人,我歇两年,轮流来”,到了这一年,李书记的夫人搭的白,礼也收了,怎么办?

最后,李书记用了一离间计,分别离间民兵连长和大队会计:“言我投你的一票,但你必须回敬我一票,这样,我的人去不了,我也有一票的面子了。”果然如计所引起的效果,在县人武部接兵的部队连长的见证下,李书记推荐的人,得了三票,民兵连长和会计的人各得一票,白纸黑字的,公布结果后,两人才知道上了书记的当,两人后悔不已,徐光禾得以如愿以偿。

借着酒力,听着传奇故事,感悟书记的照顾和关怀,再加上不算丑的书记女儿陪同,添酒夹菜的,氛围异常融洽。徐光禾确实喝的尽兴,逐渐把持不住自己酒了,来者不拒。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瓶半酒,就这样喝下了。徐光禾喝的过了头,逐渐失去知觉,醉了。李书记这个老江湖却没事,使眼色给夫人,弄到女儿房间里去,女儿先是犯疑,后来也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再加上自己一眼就喜欢这个厚生哥,清秀、英俊,默许了。

第二天一早,等徐光禾起来,睁眼一看,自己和书记的女儿睡在一个被窝里,他神情谎张,吓得面如土灰色,书记女儿含羞微笑,说:“哥哥,你昨天喝多了,吐了我一床,我才消停下来呢。感觉自己失态了,也在人家女儿床上睡了,农村的规矩,名节事大,这件事,就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楚了的。徐光禾连忙穿好衣服,辞别书记夫人,赶回武汉上班去了。这件事,书记女儿是受益者,徐光禾却中计了,为自己的婚姻提前埋下了祸根。。。。。。

  

(待续十一)

徐光禾回到了设计院,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刚刚离开了军营,又走上了工人这个光荣的岗位,计划经济时代,工人的地位确实很高,同厂许多领导的工资没有一线工人高,学徒25元每月,徐光禾却是32.8元每月,当兵算工龄,又是党员,还立过功。工资档次自然比一般普通工人稍高些。

徐光禾在食堂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把单位的伙食搞的有声有色的,可能与部队炊事班帮过厨,跟北方战士学过有关。他包饺子特别有一套,肉馅的味道、肥廋把握相当到位,每周改善伙食,时间一长,在设计院都出了名,受到领导的好评。

由于工作努力、勤奋,徐光禾每年都被评为优秀工作者,还被提拔为食堂总管。二十三、四的人了,集军人的出生、党员、先进工作者、俊生于一身的徐光禾,登门说亲的络绎不绝,徐光禾本应该高兴的,却高兴不起来。在李集李书记家的那一幕,时常在徐光禾的睡梦中再现,也折磨着他。

    70年代的中国,婚姻没有自由,恋爱也是介绍的多,由组织、领导介绍的更是常态化了。领导也给徐光禾介绍过,可是考虑到李书记家的丫头,徐光禾就主动将这扇门给堵住了:“说自己在老家已经有对象了”。

李书记的千金自从有了那次醉酒事件后,如愿以偿地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徐光禾来往了,在徐光禾回武汉几个月后,就悄悄来到了他的单人宿舍,带来了父母亲稍的酒、烟、熟米粉、芝麻油、花生等等。徐光禾也迫不得已地接待了她,半年后的媋节,他们在厂里的单人宿舍举行了结婚仪式,前来道贺的工人们嗑着瓜子、吃着囍糖,没有办酒。三天后,回门,在老家李集请了嫡系亲戚,在李书记家做了2桌菜,村委会领导也参加了,也是见证人了。

女儿嫁了个工人,在当年是多么体面的一件事哟。在那计划经济年代,工人阶级的地位无尚光荣,仅次于当兵的,那时流行左右的一句口头禅:“穿军装,戴手表,大姑娘跟着当兵的跑;工人工人,迷到一群,玲铛一响(自行车),够派出厂;工作服一穿,震撼满个湾”。是真实的写照。

徐光禾结婚后,先后与夫人生了两男一女,大的是个女孩,取名为徐红;老二是个男孩取名徐七,老三也是个男孩,取名徐润;从名字上可以看出,徐光禾还在怀念部队的生活,还在进行队列训练,立正、稍息的。

徐光禾的婚姻并不幸福,他要应付夫人不断贴娘家的了,李书记自女儿出嫁后,得了一场病,不久久去世了,留下夫人及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女儿远嫁武汉,到了70年代末期,打倒了四人帮,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将整个中国农村解救了出来,农村土地实行了年产承包责任制,这对光大农民来说,是见大喜事,对李书记的后代来说,却是天都塌了下来,以前仅凭书记一张嘴,就换来夫人不下地干活的满分10分的工分,有什么重活,包括书记家的米,都是大队送来的,招待费都是公摊的,菜肉大多是送的,自己买的都很少。从现在起一切都必须靠自己了,从前没有干过体力劳动的她,望着家里的四亩三分地发愁,年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使先前从不涉及农活的李书记家属们,下了个埂楼梯,一时难以适应。只有靠远嫁武汉的女儿女婿贴补了。贴补的多了,自然就影响了自己家的生活,家庭矛盾也愈演愈烈。

70年代的徐光禾在设计院,尽管结了婚,还是与本单位一中层女干部关系爱昧,他们在工作中结下了深刻的友谊,但都在家庭里没有得到温暖。徐光禾夫人知道后,在设计院大吵大闹的,为此对孩子的照顾,都疏于管教。大女儿读书不行,很早高中毕业没有考取一所正规学校,20出头就嫁了一个从乡下来的,在小东门灯具市场做灯具的。与父母来往很少。大儿子徐七在汉阳建港一带,打架是出了名的,他的一只左眼在一次群架中被打瞎致残,然残废的眼睛,却给他在黑道上带来了名气,获得了地位。二儿子徐润也因为哥哥的名气,逐渐被人扶上了黑道头目。

徐光禾的夫人认为,徐光禾正值中年鼎盛时期,对自己不爱可能是太年轻了,她与自己老家李集的哥哥商议,如果让徐光禾吃点亏,他将来会老老实实地跟她过一辈子的。为了达到教训徐光禾的目的,她揭发徐光禾在食堂管理期间贪污,最后被判刑4年,出狱后,徐光禾找了自己以前的战友帮忙,到法院提出了上诉,指出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妻子陷害的。结果法院重新审查,为徐光禾平了反。徐光禾的沉冤才得已洗脱。此后,徐光禾对这位毒辣的女人的恨,与日俱增,果断地与她离了婚。

90年代末,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着,由于市场的不正规,黑道猖獗,他们在这期间利用赌场、放债、收保护费、垄断市场及行业如砖、沙、石等,聚积了大量的财富,进行着资本的原始积累。

到了2009年,武汉的城市建设发生了更大规模的城市改造,拆迁,道路、桥梁等的建设,先前从事黑道的营生逐渐转型,纷纷开起了正规的公司来,拆迁公司挂靠在某国资委、某区建设局、某区建设开发公司等招牌下,垄断着拆迁、道路涂黑、桥梁。。。。。。等工程,与政府官员勾结,获得了巨大的非发财富,他们照样养着“小兄弟”,抢工地、争工程。

与“圆货”相亲的那位,就是徐润家的保母,徐润跟夫人的关系也不太好,整天不归家,李金莲在徐家,一方面带孩子,一方面替她家做昨卫生,做饭,是另外请的一个中年妇女。所以,李金莲有如徐家的家人般,孩子们都喊她李阿姨。

李金莲也是徐光禾夫人娘家一个叔伯姊妹的女儿,是她有次回老家相中了,带到儿子家的,徐光禾与夫人离婚后,逐渐单独住在自己在建港的红建村,一户菜农给的一块地里,90年代初期,逐渐捡回废旧砖,慢慢搭建成了三层楼房。夫人离婚后跟着大儿子徐七,住在别墅里,对这个老家来的侄姑娘,格外照顾,明里是保母,却也当姑娘看待了。

徐母不当家,每当儿子回来,总是对母亲吼叫,甚至谩骂。媳妇也是碍于儿子的面子,半理不理的。正是这样的家庭条件,才造就了12岁就来到徐家的李金莲的成长经历。养成了她诸多的性格,同社会上普通人格格不入的毛病,使她在婚姻的道理上,缕缕遭挫。。。。。。

(待续十二) 

“圆货”虽然在李金莲那吃了闭门羹,心情有点不爽,但依然对李金莲的外貌赞叹不已,也把她的模样作为今后的对象标准。他自始至终都在幻想着她的模样,包括在梦中意念的都是她。媒人心里也是有谱的,对于李金莲来说,她必须找个家庭条件好而对方老实、厚道,且能够谅解她的缺点的人,才能待见得了有她这样臭小姐脾气的人。而“圆货”正是这样的人。李金莲在经过时间和空间的洗礼后,一定会悟出正确的人生观和恋爱观的。所以,媒婆的见解是正确的。

大约几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李金莲回到了李集,来到了泡桐,早晨的太阳,虽然威力还很弱,却也显现出蓄势待发的能量了,太阳已经将它那灿烂光芒倾泻在大地上。李金莲上身穿着棕色的半透明纱,薄如禅丝。红色的胸罩包裹着丰满的乳房,随着她的步幅上下颤抖着,若隐若现的,性感致极;下身穿黑色的七分裤,黑色的皮凉鞋。肩背一宗色LV的包;头戴一圆形编织遮阳帽,一副椭圆形的金丝边墨镜架在鼻梁上,略施粉黛,雪齿朱唇,款款而行。按理说,李金莲是买不起的,可能是借的主人的,也可能是主人用淘汰掉的送与她的。李金莲边走边用汉腔喊了起来:“圆货,我来你这看你了,生意可好?”“圆货”抬起头来,一脸的汗,他连忙用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放下手中的煎饼活,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哎,你好!你果然兑现你的承诺,来泡桐看我,坐、坐、坐。来过早,尝尝我的煎饼!”,边说边替李金莲擦凳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李金莲完全能放心坐下为止。

“圆货”用夹子在盘中放了几块煎饼,再添了一小碗稀饭,干稀适中,又盛上一碟泡菜,一盘油炸花生米,又将一次性筷子在开水中烫了又烫,整套下来,有如找待贵宾一样。其间,黄华文的二姐也来过早,看到打扮的如此时尚的女人,就问:“圆货,列是哪里的客撒?”“圆货”回答说:“汉口来的贵客。”“哦,好洋气的姑娘伢呀,难怪列,是武汉伢啊?”打扮的就是不一样。”她买了一份煎饼,并排坐下,边吃边对李金莲上下打量着,在看到她被的包时,就格外感兴趣。问道:“你这包是哪里买的?么牌子的?都是钱一个?”李金莲自信地、带有显摆的口气回答:“国外买回来的,LV包,人民币15千元一个”“啊!末吓我哟,我是不会买这贵的包的,杀得我一呥(音ra),我都不会买的。”李金莲得意地笑了,也将“圆货”逗的哈哈大笑。

80年代初,黄华文的大姐嫁给了泡桐泥塑厂前厂长的大公子。黄华文的大姐,当时在六指镇算是一朵花了,好马配好鞍,其丈夫的公公当时是黄陂县有名的企业家,黄陂县政协委员,在黄陂也算缴税大户了。当年黄华文大姐嫁的人家,是都羡慕的不得了的。那知好景不长,公公谈业务的机会,认识了武汉市内一个漂亮的带着孩子的离异妇女,俩人暗度陈仓,在外偷偷摸摸地租起了房子,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了,又将厂里的公款挪用了不少,在武汉买了一套房子,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将那个女人的工作解决了,调进了武汉市某税务部门。

有了房,有了钱,有了美人,公公就把乡下的婆婆撇的远远的。大姐的好日子,一泻千里了。几年下来,由于疏于管理,亏空增加,导致工厂逐渐衰落。最后,大姐的公公被双规,政协委员的头衔、厂长的位置一撸到底。

公公由盛变衰,年龄也有壮变老。除有限的生活费外,拿回家的钱几乎没有了。年轻的姘居女人见其公公价值逐渐一文不值,又是一遭老头,悉串通他人,将老头赶出门外,险些毙命。

 黄华文的二姐是个浪漫的女人,人也生得秀气、漂亮;在个人的爱情观上有独到的见解。她后来找了一个与自己在汉正街做缝纫的师弟,年龄比自己还小2岁的一个小伙,是一个安徽籍的外乡人,家里很穷得叮当响,婚礼是在泡桐举办的,连房子都没有,只好在泡桐街上租了一间房,婚房与缝纫机摊子合二为一,做个衣服、锁个边、缝缝补补。。。。。等等,赚点小钱,日子过的挺艰难的,平时,黄华文的爸爸经常用自己的退休费贴她。黄华文的三姐找了个镇里的小包工头,最近几年出国搞些土建工程,赚了些钱,日子过的较美满,只是黄华文的个人问题,迟迟未落实,他与媋马拉松式的爱情追逐,有与自己的同学“圆货”一样的命运。。。。。。

(待续十三)

黄华文对媋的思念与日俱增,在煎熬与惴惴不安的气氛中过完春节。他毅然启程,踏上了南下广州的列车,又在广州坐大巴,回到深圳的华强制衣公司上班了。媋也在次日赶回了深圳上班了。

94年,公司的定单格外的满,外贸的(如欧洲、东南亚的)、国内的。制衣厂机器每天都开足了马力,流水线不停地按环节走着。这样,媋有时外派出差了。本来就忙,在仓库打包贴、标签、进货、发货的黄华文,一直处在爱情的游戏中。虽然很累,但年轻力壮的他,感觉的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几天难见媋一面,就是见了,也总是交待完工作,然后匆匆离开。媋又忙着出差,黄华文心里毛焦火辣的,他下了班,筋疲力尽地躺在那发霉的房间,宿舍里的其他老乡正打着牌,吆喝六地叫唤着,输了挂纸条。黄华文没有心情打牌,他将外套脱了,有将秋衣和羊毛衫双袖脱净,衣服领口将过鼻梁后,就停止再往上取了,使半脱的衣服,作为眼罩,遮住那60W灯泡发出的刺眼的光。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去理会身边的喧闹声。实在烦了,就戴上耳机,将那个单卡收录机开的大大的,反复听着流行歌曲,如:《爱情鸟》、《忘情水》、《新鸳鸯蝴蝶梦》……

《爱情鸟》----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  呼呼呼让我觉得心在跳  我看不见她但却听得到这呼呼呼  这只爱情鸟她在向我欢叫  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  呼呼呼如今变得静悄悄  因为我爱的人已经不见了呼呼呼  这只爱情鸟何时才会来到  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  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  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  我的爱情鸟她还没来到……

《新鸳鸯蝴蝶梦》----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浇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为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听着听着,忽然听到为了打牌而发出的叫骂声:“你妈廋B掺汤,肥B炼油;翻B捉跳瑵,毛B炒韭菜;。。。。。。”两个老乡几乎要打起来了。

黄华文被吵醒了,气的跳了起来:“你们吃饱撑的,闹个球闹。”于是赌气起来,去深圳街上溜达了。街边的霓虹灯色彩斑斓、光怪陆离地有规律地闪着,似在嘲笑着自己,一个他乡的游子。深圳是个移民的城市,四川的、湖南的、湖北的、山西的、等等全国各地的人都有,这里的港商台商,圈地建厂房,做着来料加工、转口贸易,前来深圳淘金的人、打工的、越来越多。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全国各地有头有脸的企业,为了开拓市场,纷纷在这建立了驻深圳办和门市部,这里信息流畅、生活节奏快,交通方便,快餐店、电器、发廊等店面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来客,招揽生意的除了变幻的霓虹灯,还有那悠扬的音响播放着流行音。电子游戏室里,游戏机发出的拳击声:“一嘟给、一嘟给,啪、啪……”杂乱地叫着,把黄华文的心搞的心神不宁的。

路边,一干廋老汉挑着担子,用那浓重的安徽口音叫卖着:“核桃,野核桃”黄华文止住脚,朝老汉那边望去,只见半篮的核桃,堆积的均匀极了。黄陂不产核桃,黄华文以前吃过,那是父亲从武汉带回的袋装核桃仁,生的核桃还是第一次见。黄华文心想,那帮老乡被我吼了过后,一定都一个个怏怏地、东倒西歪地躺在宿舍里,我带点东西回宿舍,让他们分享一下。平常大家也总是你带点瓜籽,我带点花生的,显示着它乡乡情的友爱的了。廋老头挑了2个核桃递给黄华文,黄华文将两个核桃并在右手心,左右手相扣,并同时用力,“咔”的一声,其中一个核桃壳破,另外一个半破。黄华文掰开核桃壳,去掉核桃隔皮,挑出核桃肉,吃了起来,又脆又香的。于是感觉蛮满意,爽快地问:“多少钱一斤?”老汉答道:“四块五”,黄华文掏出钱包抽出一张10元钞说:“仅这钱称。”老汉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杆称,拿出粉红色的塑料袋,用称盘舀了2盘,装入袋中,用称钩勾起提口处,小心翼翼地用指头左右调整秤砣挂线,当称杆稍显翘状,连忙说:“三斤,红红的,共135。”黄华文再从钱包拿出5元,递了过去,老汉找回15角,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黄华文唱着歌,将那袋核桃拧在手上,一甩一甩的回到了宿舍。一进门,便见宿舍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有如被洗劫一空的神庙。“起来、起来,吃核桃了”一听有核桃,一个个有如被电击活了似的,兴奋起来,纷纷凑过来,抓袋里的核桃。他们有的用手捏,有的用拳捶,有的用砖头敲,除个别幸运的弄开了核桃外,大多数都敲的手麻麻的,用砖头敲的,把核桃锤的四处飞舞,有的连砖头都锤破了,核桃却依然纹丝不动的。“华文,你这在哪买的东西呀,敲都敲不开的,把人都气死了”。其中一个幽默地说:“华文,你买的东西连猴子都弄不开,你这不叫核桃,叫气死猴得了,我日”。

黄华文感觉自己上了当,在将自己的手弄的又红又痛的,真实感觉自己又被愚弄了,买错了东西算不了什么,然而,看错了人,才是自己最大的失误,媋是否是自己看错的对象呢?他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同时,对媋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待续十四)

媋的姐为了与小蒋离婚,辗转来到汉阳鹦鹉洲菜场,租了个摊位,开始卖小菜了。小菜便宜,利润又薄,忙碌一天后,站的脚酸手软的。拼了老命,也只能勉强对付房租、摊位费糊口,离自己独自在城里站住脚,然后有些积蓄,还差的远了。

通过观察,她发现人们对肉的兴趣,比青菜大,贩肉的成本虽然高,但利润也高,尤其是卤好了的猪头肉,俏的不行。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城市,吃肉仍然是生活好的象征,人们也不忌晦“三高”----高脂肪、高血压、高胆固醇,肉类食品,仍然是工薪阶层招待客人、改善生活、下酒小酌的主打食品。

  但卤肉也是有学问的,卤肉中,卤猪头肉最俏,也最容易储存。不管冬夏天,用一口大锅添些卤料,捞起来用酱油、食物色素着色,猪头肉被卤的黄腾腾的。闻起来,酱香诱人,舌下生津;看起来黄腾腾的、油亮亮的而有视觉感;另外还要有个进货用的交通工具(人力三轮车)、卤货柜、卤锅等等。

媋的二姐人长的漂亮,又肯吃苦,又到住建港的叔叔(徐光禾)那,借了1000多快钱,买了卤货柜、人力三轮车,又请了个外来妹帮忙,卤猪头肉的,生意总算开起来了。

下面姑且将媋的二姐的名字列出,媋的二姐真名徐青华,媋的父亲取的,源于一场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的洪常青,取与英雄同一个字----“青”字,“华”----“中华”的“华”----目的是为了“振兴中华”。
等二姐长大后,看了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后,感觉徐青华这个名字是个男孩子的,已经有自己的主张和审美观了,就对这个名字开始不满了。那年代的农村,改名字就如同撕日历那样容易,都可以一天一换了。媋的二姐性选择的名字---徐玉梅----又源于另外一场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里的女主角的启发----龙梅和玉荣,改名-----徐玉梅。她喜欢洁白纯洁的东西,更有着如梅花一样迎着严冬,依然绽放的不屈性格。所以,改名“徐玉梅”了。

那年代,对英雄的崇拜,可以说到了痴迷的地步,千篇一律的教育片电影,在全国乃至农村,充斥着人们的业余文化生活的全部中,根深蒂固。

徐玉梅初卖卤肉时,生货是请别人带的。她自己不会踩自行车,更不会骑三轮车,请别人带货,一是不能带多了,另外,即使带,还要感谢人家,拿些钱来。再加上带的货的质量一定不是最好的,数量也不够一天卖的。于是,徐玉梅下决心要把三轮车学会。她为了学三轮车,经常在下班后,趁半夜路上行车少,在马路上练习。三轮车整车又重,加上龙头控制起来困难,尽管三轮车上去后,不担心车会倒覆,却很难学。

玉梅选择的路段是鹦鹉大道----阳泗港附近,离自己租的房子不远。那年代车也不太多,路上的行人也少,练习起来担心的东西就少些。练习中,车的脚蹬子检测会反转,在方向控制慌乱中,会倒转,倒转的脚蹬又会砸中脚踝骨,每次被砸,玉梅都疼的眼泪直滴,向谁哭诉呢?没有人,茫茫人海,在武汉除了一个叔叔外,他还有家有口,不能总是打扰,自己的老公成天好吃懒做,不断骚扰自己的生活,痛苦、愤懑、无助,使她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学会生存,学会吃苦,面对灯火昏暗的都市,仰望天空,繁星点点,似对孤影下练习骑车的玉梅已怜惜之情;附近轮船发出的“啯、啯、啯”的汽笛声,似暗示玉梅:“别灰心哟,生存的道路虽然坎坷,但你将来会有好的回报的”。

果然,经过一周多的练习和无数次的磨砺,玉梅初步掌握了骑三轮车的技巧,在其他菜场大哥的带领下,到她能跟着一起去汉后堤角进货了。玉梅刚开始踩不动10个猪头,后来,逐渐锻炼的身强力壮了,每次,她能跟壮劳动力一样,踩一车20多个猪头(共200斤重的肉)来,虽然汗流浃背,心里却美滋滋的。

通过打拼,一年积攒下来,她用体力和汗水,还有微笑的服务,赚得了她人生的第一桶金4万元。她感觉这样卖肉,是不是太辛苦了点呢?自己还年轻,能否干那种既赚钱又轻松点的活呢?这个想法,在玉梅心里,已经盘算开来了。。。。。。

(待续十五)

玉梅的打算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他以前在河南吸县时,曾经因躲避小蒋,学过几个月美容美发,有一定的基础,现在只是找店面和聘请美发人员的事了。开美发店用的发具,在汉口三民路的铜人像旁的清芬市场就可以一次性购齐全了。

玉梅的美发店就开在汉阳建港,叔叔家的附近----武汉公路勘察设计院大门右侧,取店名为“一剪梅美容美发”。取这名字是有所考虑的,一是:由于一首流行歌曲《一剪梅》,二是:自己的名字中带有一个“梅”字,两个方面加起来,感觉取着个名字顺意又上口。名字既已经取好,就是张罗店铺了。她先是托舅舅在房屋中介出打听出租的门点,又沿街查看那些门面转让的招牌。幸好,她很快就在武汉公路勘察设计院大门右侧找到了一家愿意转让的门店。

租好了房,购齐了发具,万事俱备,只欠人手了。她又从家乡河南付店请了自己家的两个老表来帮忙。一个是舅舅家的大丫头名叫赵伟:18岁,171的身高,眉清目秀,面如桃花,乌黑的秀发垂至腰下,手指颀长,天生一副美人坯子,是个美容美发的好料;另外一个是自己姑姑的孩子,也是自己的老表,小名“红红”:17岁,165的身高,身材脸面长的无可挑剔,齐眉短发,美中不足的是她那颗龅牙;另外一个是上门主动应娉的----湖南籍的辣妹,名叫“阿容”:她长的小巧玲珑的,155的身高,圆而甜美的脸,透露出湖南人的灵气。“阿容”自在广州就做过美容美发,后来跟着自己的男朋友来武汉了,男朋友将她吹了,她不得不在武汉继续生存,辗转多家美容美发店,不是嫌老板给的待遇不好、就是嫌老板的为人太苛刻了,不好侍候。就这样,她来应聘到了玉梅开的“一剪梅美容美发”店打工了。

     90年代中期,改革开放,进城务工的人潮涌动,城市的流动人口快速膨胀着,各种服务行业遍地开着花,有人的地方,吃、住、行等,都有需求。那年代,推一锅稀饭,很快都能卖出去,装修的、建筑的、服装店等都能赚到钱,总之,一个新兴市场的兴起,做什么都有钱赚。

“一剪梅美容美发”店主营:洗头、理发、焗油、美发、捶背等等,由于普遍是年轻的小丫头,对男同志刮胡须类的活还是很陌生的,尽管如此,还是不影响店里的生意,几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因为脸蛋的杀伤力,一开张,就将店里的生意闹的红红火火的,来来往往的可人,尤其是男人,大多是因为这几个脸蛋长的靓的服务小姐的原因,而不再重视理发质量了,他们进到店里,往理发椅子上一座,翘起二郎腿,眼睛微闭,尽情地享受着洗发时服务员温柔的小手轻轻的、边抠边按的干洗服务,不时从她们过于贴近的身子感触到青春的气息,甚至是敏感部位,心旷神怡的。有的甚至在刮胡须时,由于手法不娴熟的,刮胡刀不快而划伤顾客流血的,也大度地面对着帮姑娘的歉意,宽容她们的失误。如果遇到个别人素质不高的,跟店里大吵大闹的、或是些地痞牛虻找事,也有玉梅的叔叔徐光禾的儿子,地痞头子徐七、徐润两弟兄照着,相安无事地一一摆平。

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几个姑娘的性格有明显的差别。赵伟来到湖北,首先改说了普通话,而且稍带点河南口音,内向型性格,为人谨慎,举止收放得体。红红虽然也来自河南,但在外地闯荡过,尤其是是在北京呆过,普通话水平不亚于正宗的北京人,性格张扬,外露,脾气躁。阿圆最甜,爱笑、语速快,具有南方人的辣和北方人的爽,外向型,一口湖南武汉的杂交话,让客人对这个来自湖南籍(“小姐”大省)的丫头,产生了狂热的非分之想。

一个月下来,扣除门面租金、管理费、服务员工资、水电费等,店里每月净赚一万多元。几个月后,她又在店的马路对面开了个连锁店,点名为只改了一个字,将“梅”字改为“美”字-------“一剪美美容美发”,基本同原店的名字,音也相近。

两个店开业,徐玉梅一个人就管理不过来了,就将另外一个分店的管理权交给姑老表“红红”管理了。徐玉梅负责房租、水电、工商管理等对外事务,“红红”负责管理和经营的对内事务,每月只需要按规定交自己多少钱,赚的多的,由“红红”个人支配。这样,“红红”干的干劲十足的。

90年代中期,是中国“性”泛滥的最高峰时期。这个时期的走私录像带、小录像厅、私人电影播放厅,除播着令人刺激的港、台“武打片”、“言情片”外,还偷偷播放着“三级片”。寂寞、长期与老婆分居的农民工、甚至出差者,对那类录像看的口水直流、目瞪口呆的,加速、刺激着城市的休闲娱乐业,它们宣传西方“性”解放、享乐主义,正规的美发美容店却受到了冷遇。美容、美发、休闲业,是藏污纳垢的重要场所,门店多如牛毛,如雨后春笋,在城市遍地开花。

美容美发店的业务也鱼珠混杂,良莠不齐。许多美容美发店都借捶背、按摩、休闲等之名,从事着色情业。卖淫嫖娼者,在这里完成先期的交易,再在出租屋中单独进行性交易。性交易所得,三七分成,三分归老板,七分归个人。那些远离乡土,出差的、抛家弃女来到城市里打工的、对自己妻子厌倦的、甚至是离退休的老不正经的、来汉擦皮鞋的妇女,也加入到了这个行业。

呆在理发店里,每月靠千儿八百的工资过活的姑娘们,见别人一晚上挣的钱,比他们辛辛苦苦的一月还多,心里很是不平衡的,有的偷偷地学外面的不正规店里的服务员,私下谈好价钱后,做起了买淫的勾当来了,尤其是那位见过世面的湖南妹子,不仅自己偷偷做,还在赵伟、红红面前显摆,一是从穿着的衣服、包、鞋,到每天的早点(10点左右,一碗10多元的牛肉面),由于起的晚,早餐与午餐一起吃;到了下午3-4点,就又饿了,于是去外面买来点心,喝着可口可乐;一到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青年小伙,有开着车来的,有叫“麻木”、或打的,接她们去宵夜,甚至开房。

96年春节,徐玉梅辛辛苦苦干满一年后,回到了河南老家,与自己的父母、女儿团聚了。媋也从深圳赶回来了,并带回了自己的男朋友黄华文。先前那位广州市的研究生,因父母的坚决反对而分道扬镳了。媋在失恋中,被黄华文见缝插针,顺理成章地接管了男朋友的职责,媋心里虽有不甘,却也没有反对。他们在河南热热闹闹地过了个春节,并坚持到过了正月十五。 

早春的乡野,收割过后的稻桩,枯黑枯黑的、整整齐齐排列着,夹杂些牲畜的脚印;田野间、马路边,阳光懒散散地泄下,令人昏昏欲睡;光突突的树枝,无精打采地,挂在乳白色天际边。只有那一团团黑色的由乌鸦搭建的巢穴,三三两两地在枝间随风摇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赋有生命力元素和歌松生命的顽强了。

田垅草木皆枯,茶树新芽尚未冒尖;灰喜鹊不停地在房前屋后、树枝间欢快地跳着、叫着,间歇地发出“剑纯叽硷嚼、唧唧、剑纯叽硷嚼、唧唧。”的叫声,婉转而富有生机;田埂上的土层,经过去冬冷凝结冰后,原先坚硬的土通过冰雪凝结的收拢,再在开春气温回升后的融化释放,一收一放的消融过程,板结的田埂变得格外的泡松;那急于享受春风的野韭菜、蒿类,一束一束地在田埂上,提前生发,茁壮地生长着,绿油油的,似去冬蓄足了足够的营养。温润的春风,和煦妩媚,吹拂着人的脸,预示着明媚的春天,离草绿水肥不远了……

 

(待续十六)

“一剪美美容美发”店生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店里的人手也有所增加,洗头的人手增加最多。洗头的技术含量不高,可以大量招到来自农村的闲散劳动力,农村的女孩能一直上到高中的不多,许多只上到初中就辍学出去打工了。有的女孩被父母管怕了,想出来看看世界,散散心,二是挣点出嫁的嫁妆钱,也有条件好点的,读不进书,为上挣点上网费的。条件差的,就要替父母分忧了,挣钱替弟弟们交学费了。城市的女孩,大多在发廊挣些化妆品费用。烫发的,在美容美发行业算是技术活,招到好的技师比较困难。玉梅也经过了多次重金挖人,始终没有挖到理想的技工。

     一天,一个四川重庆籍的,人称“二妹”的成都丫头,来到店内打工,据她自己说,店里的一切活擅长,“二妹”瓜籽脸,170的身高,只在四川成都,是少有的,身材苗条不说,皮肤白腻、甜美的笑容,用一首歌的歌词来形容: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的牙;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二妹”还真能干,洗、剪、吹、烫、焗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玉梅心里好是欢喜,每月工资比其他店员多2000元钱外,还经常带出去一起吃饭、逛街,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待遇了。

 90年代中期,“二妹”本来在重庆的美容美发店里当大师傅的,叔叔徐光合的小二子徐润去重庆玩时,在一家美容美发店里,偶遇了“二妹”,自称在武汉做大生意,连蒙带骗地将骗到了武汉。“二妹”一到武汉,才知道他是个牛打鬼的,能供得起“二妹”的一日三餐饭就不错了,更谈不上供“二妹”的粉脂钱了。“二妹”被逼无奈,就近到了玉梅的美容美发店打工了,回重庆是没有脸回去了,以前的男朋友知道她跟人跑到了武汉,气的简直要跳楼了。 店里的另外几个丫头也都有各自的小小九九了,正值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年龄,不谈情说爱,是不正常的。

赵伟在平常的洗头客人中,被一个湖北滠口的小伙勾搭上了,赵伟也学着其他店里的女发廊妹,每天晚上9点过后,洗头的人相对少了,就在那小伙的邀约下,打车去了腰路堤的马英路跳瑵市场吃宵夜去,从不间断。 据说,当年在隔壁设计院实习的一个大学生,来店经过赵伟的一次洗头服务后,心生爱意,对赵伟进行了狂追,每次客人来店找赵洗头时,他总不方向,还假借顾客的名义,来到店里,一边看报纸一边监视赵伟的一主一动。这个大学生结果满腹经纶,却不够浪漫,始终没有那位地皮、憋三,会用心计,尽管那位大学生再三求情,却始终没有能打动过她的芳心,在后来的婚姻生活中,赵伟也真的开始后悔了。结婚时,他的那位老公去河南娶亲,见赵伟家一间半土砖房,屋内是土的地,正堂屋,一头水牛在与人混住着。河南农村人偷牛的特别多,牛成了农民的最大的固定资产,所以人们不放心。许多条件不好的农民,只好这样人畜混住一屋了。新女婿上门,见家徒四壁,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顿时寒心,连夜坐车去黄川县城住宾馆了,第二天再来娶新娘回湖北。其后每次陪赵伟回河南,总是自己在县城住着,然后,再电话约定车站集合,返回湖北。岳父岳母对这位湖北的女婿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因为这个,赵伟后来也很少回河南老家了,只是托回老家的老乡带些零用钱给父母,自己也懒得回河南了,免得惹的大家不快。

红红在理发店也大张旗鼓地搞起了对象,对象是汉阳前进村一个卖肉的,小伙精明能干,名叫“自力”,可能是想通过自己的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吧。红红跟“自力”谈朋友时,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她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亮而悦耳,磁性超强,她的声波及身材,是吸引“自力”的最主要原因。至于她那口不太齐整的龅牙,却因为那些长处而被忽略不计了。红红与自力谈恋爱前,曾经与一个小伙子相处过一段时间,有天那小伙来红红店里,没有了客人,其他几个姐妹也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休息了,只有红红跟那小伙但独在店里的里间,含情脉脉,打情骂俏的了。突然,两个便衣闯进美容美发店,亮明了身份,将她俩当卖淫嫖娼者,抓到了派出所,做笔录,经过一夜的折腾,抠机了店老板玉梅,玉梅说明了情况,领了人回家,虚惊一场。

红红性格掘犟,容不得自力的家人,搞的婆媳关系非常紧张,“自力”在中间相当为难,婚姻生活的大部分在吵大闹中渡过,并不幸福。

湖南的“阿容”,是个胆大的姑娘,本身以前在广州,就有前科。来到店里,不甘寂寞、耐不住贫寒,偷偷重操旧业,利用在店里洗头的机会,与客人偷偷摸摸地做起了卖淫嫖娼的勾当。据说后来干脆去腰路堤一家休闲店公开卖淫了。再后来展转到了武昌火车站的“OK100”店,当了高级桑拿浴里的小姐,赚了些钱后,改做前台卡啦OK的领班,弃恶从善,修了风韵、气质,又注重打扮,博得了来此消费的一个私企老板的青睐了,后来结婚成家,搏得善果,户口也因为购买商品房的面积和价格达到开发商的协议要求,而落户武汉,现住武昌安顺花园的富人区。

“二妹”在与徐七的马拉松式的恋爱后,身心疲惫,两人虽然恩爱,争吵不断。那时徐润虽然在道上混,还没有混出明堂来,稻草的烟多,穷人的气多,徐润脾气又暴,经常动手,在着个表姐老板的归劝下,双方友好分手。后来,二妹再回武汉,故地重游,再会玉梅,从玉梅口中得知,“二妹”回到了重庆,与一个社会混混结合了,并且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已经6岁了,丈夫成天不归家,只是隔三差五地往家里丢些生活费。“二妹”为了能过得充实点,将自己的母亲接来重庆家中,照看孩子,自己则再次出山,在外打工赚钱了。据说去年重庆打黑,再入牢笼,“二妹”从此又变成了断线的风筝,独自飘荡着……

 

(待续十七)

玉梅在美容店生意正红火时,突然有个男人在同期,也闯入了她的生活,也从此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这个男人与武汉港机厂有关,下面简单介绍一下武汉港机厂的基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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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武汉港机厂,汉阳鹦鹉大道建港路上,工厂在计划经济时代,非常红火,负责维修武汉港各港口船泊及吊车设备,在国内同行业曾经小有名气。武汉港机厂全名----武汉港机重工有限公司,是原长江航务管理局武汉港机厂的基础上改制而组建的一家设计、制造、销售起重机械、装卸机械于一体的专业公司,享有自营进出口权。

占地面积8万平方米。固定资产1.4亿,员工480人。2004年,公司通过了ISO9001质量体系认证,目前公司搬迁至武汉新工业区阳逻。

“一剪美美容美发”店在接待四面八方的来客的同时,也接待了港机厂厂长魏景松,一个年近35岁的男人,武汉港机厂厂长。自那次在“一剪美美容美发”洗完头后,对玉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说来也巧,玉梅平常并不在店里的,只是每月月底去店里按营业额去收取承包费的。那天,魏厂长去洗头时,正是个月底的周末,玉梅也恰逢那天生意好,人手不够,在店内临时帮忙。被服务的这位顾客,正是魏厂长。

魏厂长三十有五,在武汉港机厂也算风云人物了,年纪轻轻的就混到了生产副厂长的位置,可谓前途无量的了。魏厂长有一个女儿,前两年跟老婆离了婚,因为魏厂长有次带一个女会计出差,去江苏扬州催款,被人遥传发生不正当关系后,夫妻关系顿时紧张,最后,闹的分居,直至分手。

单身男人,在一个美容店,遇到一个令他心遥旗动的女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了。玉梅当时26岁,虽然也是离过婚的人,但女儿一直在河南母亲那养着,在家独自一人在武汉闯天下,先前在菜场卖卤货时,玉梅吃苦耐劳,费力劳神,风吹日晒的,磨的没有个人样了。回到家中,总是疲惫不堪,一停下脚步,倒头就睡了,从没有静下心来,收拾打扮一下自己,才略显憔悴。

现在操心少了,又开着美容店,材料现成的,时间也多的是,静下心来,细细打扮一下,依然光彩照人,不再怎么见太阳的她,在吃过安利纽崔莱蛋白质营养品过后,各种营养得已充分补充,皮肤显得白腻红润。

玉梅在武汉久居,也学会了模仿时髦的女人的装束及举止。那天,她穿一套白色的ONLY休闲服,佩戴白色鸭舌帽,一副职业时尚女性装束,华而不娇,显得气质非凡。

这样的女人,叫魏景松不动心才怪,已经是单身的他,排了厂里的手下来店里摸了底,得知玉梅也是单身,虽然离过婚独自带着一个女儿,却也与自己门当户对。消息打探清楚后,魏厂长可以有的放矢了,他也算是个君子了,不做那鸡鸣狗盗之事了。男欢女爱,正当名份的。追求玉梅,从此开始了。

魏景松追求玉梅也是又资格的,他虽然目前是副厂长,可是厂里真正当家的还是他,他成为一把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与一个个体老板谈恋爱,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了,外人也觉得他们是非常完美的一对了。

那知,好事多磨,魏厂长的前妻知道魏景松在追玉梅(当时期前妻仍然在与在家的婆婆魏景松的老娘在走动,对魏景松的一举一动还是有所察觉的。就在老太婆面前挑拨离间,说什么:玉梅是个外乡人,看中的不是魏景松的人品,而是他的地位,他又有钱,是奔钱而来的。

老太婆没有文化,信了儿子前妻的懵。开始在中间做梗了,几次找茬叼难玉梅。天湿偏逢连阴雨。玉梅的母亲见外孙女逐渐到了上学的年龄,她必须跟着母亲了。这样女儿从河南老家接到了武汉。

女儿名叫江帆,已经5岁半了,在河南长到这大,已经对母亲没有什么感情了,她只把河南牛草庙那当自己的家了。每到天黑,江帆总是念着要会河南老家:“俺要回家,俺要回家”。孩子已经错把生育自己的母亲当外人了,玉梅心里异常难过。说来也怪,孩子对河南老家也格外的有感情,她条件反射地记住了河南回武汉的原路,偷偷从回来的路线摸索着逃跑。然而几次都被发现,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每次夜都费力地被找回来了,让人很不省心。
   
江帆每跑一次被追回,都会挨顿打。每打一次,玉梅就会偷偷地哭一次,觉得孩子变成这样,完全是自己没有尽到义务造成的,对孩子的迁就就稍微过了点了。尽管这样,孩子是不领情的,她继续任性,渐渐跟玉梅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了,以至于逆反到只要是玉梅同意的,她就反对;只要是玉梅反对的,她就同意;时间一长,女儿成了玉梅寻找自己爱情的障碍了。

魏景松知道内情后,想方设法地讨好江帆,江帆却从不领情,一次次地将魏景松买来的东西(巴比娃娃、零食等)都丢在地上,害的魏景松好没面子,郁闷了很久。。。。。。

(待续十八) 

玉梅将自己恋爱的消息告诉了远在深圳的媋,媋自然高兴不已,在一个夏天,利用出差的机会,回到了武汉。询问了姐的感情发展情况,在羡慕姐同时,也对自己的个人问题,忧心忡忡的,十分苦恼。她真正喜欢的是那位研究生,但他又天生懦弱,不能与其父母据理力争。黄华文虽然对她百依百顺,但与黄华文在一起没有激情,只有友情。

那日在深圳,为了气气那位心上人,媋却拿黄华文当诱饵,让研究生吃醋。又弄的黄华文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多次纠结争吵过后,黄华文逐渐失去了耐心。他听了姐姐的意见,辞掉了深圳的制衣厂的工作,回到了湖北,就在武汉附近打工了。

黄华文的大姐夫曾经是泥塑厂的工人,单位不景气后,去武汉下海经商了,在武汉承包土建工程,黄华文公司里开铲车。

黄华文回泡桐时,已是盛夏,每次回来,一定与同学“圆货”联系。两人吃过晚饭,来到云雾山脚下的水库边,拉家常,谈着忧心的事。如今,两人正值青春年华,个人问题都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定下来。媋的不上心与李金莲的不靠谱,都让他们俩纠结不已。盛夏的夜晚,太阳落山了,气温也降下了许多。水库边空气清新,莲藕叶亭亭玉立于池塘中央,生藕的塘泥在热浪的推动下,散发出酸气微微刺激着鼻腔,与两人的忧心不谋而合地碰撞着,郁闷异常。蚊子也在耳边凑着热闹,“嗡嗡”地叫着,不时在他们的双腿上叮咬,挥之不去的,让人心烦意乱的。

 黄华文先打破沉默,说起了自己的不快来:“这次去深圳,看到了深圳的发展,竞争激烈、劳动强度也大,待遇却是一般,赚的钱也存不住。现在,人们很实际,择偶不再只看人品,主要看对方的学历、家境如何?有实力否?我的父亲虽然是个设计院的工人,但我却没有文凭,没有专长,难怪媋对我不感冒!哎!”。“圆货”也说出了自己的心事:“自己没有华文那高的要求,能够跟自己一起吃苦、奋斗即可,甚至对方不做事,只要对方持家,脾气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有点小毛病,也能将就,凑合过呗,只要自己喜欢!金莲有点不靠谱,富人的八字穷人的命,住过别墅----就以为是自己的家;坐过宝马----就以为是自己的专车;还不晓得自己几大了?是要嫁人的,是要跟柴米油盐酱醋茶打交道的。她目前的待遇,随时如过眼云烟一样消失的”。

说来也怪,两人的议论,在现实中迅速得已验证了。媋的那位痴情男某次出差宁夏,正遇地震,那小子住在宾馆6楼,发现房屋晃动时,不冷静,慌张中跳了楼,经过摔死了。媋得到消息,大哭一场,万念俱灰。黄华文也得到了消息,心里暗自庆幸,绊脚石既已移去,压在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他感觉天空格外的蓝,精神也好了许多。金莲所服务的那个暴发户,以为一场人命官司,主人携款潜逃至国外了;金莲失主,再无生活来源,祸从天降。有如一个没有免疫力的婴儿,放到了社会后,四处碰壁、危机四伏。。。。。。

万念俱灰的媋,也离开了那个伤心地,玉梅姐得知妹妹的心情不佳,劝其回到了武汉。此时,玉梅与魏景松一起,开起了一家私人公司-----景松港机又限公司,与先前港机厂的业务相似,船泊机械、起重机、吊车设备等,注册资本50万元。另外哈成立了一家营业部,这样便于提取现金,灵活运转之需。他们借了部分钱,年利息10%

玉梅的公司也需要人手,媋被姐请到了公司,负责仓库保管和做做饭。公司的技术人员、业务员、会计、监理、电工、焊工等都是聘请原港机厂退休人员。魏景松的弟弟、媋的两个兄弟也被招了进来,如家族企业一样。刚刚开始,感觉的基础设施迅速投资建设着,业务量大增,效益出奇的好。业务除在武汉市内外,还扩展到苏州、秦皇岛、大连等城市。

俗话说:“能共苦,却不易同甘,家族式的私人公司,刚刚开始的生命力,其逐渐形成的弊端逐渐显路出来,矛盾默无声息地酝酿着,爆发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玉梅与魏景松的公司已经红红火火的,除工人工资,上缴税收,增添设备外,每年赚得几百万。1997年春节,他们排场地操办了婚礼,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羡慕不已,人财两旺风光无限的。

远在河南黄川的父母,得知女儿结婚,乘车到信阳,再转火车,前来武汉恭贺。送得的礼金100-200魏景松显然是看不起的,魏景松结婚时,她老妈却在那做着怪,言:“玉梅与其儿结婚,是看中了她儿子的钱的,是个狐狸精”。老人的不快,在魏景松的周旋下,暂时得已平息。魏景松的老娘是黄陂阳逻人,刁蛮苛刻、有名的固执。见到河南来的玉梅家的来人,一口河南口音,压根儿瞧不起。只要河南来的可人在,一家人躲的远远的。江帆在河南外婆那长大,见到外婆,格外亲切,见魏景松家人如此的反应,对立情绪就更加激烈了。。。。。。

(待续十九)

江帆的对立,最先起缘于在河南外婆那,她对靠近母亲身边的任何男人都保持警觉,只要谁有什么企图,都被小丫头监视着。玉梅和魏景松经过近一年的恋爱后,感觉是结婚的时候了,为了面子,他们将几个美容美发店都转让别人了,秋后置办家妆,98101完婚了。

随玉梅一起嫁过去的还有女儿江帆。女儿是坚决反对妈妈跟魏景松来往的。婚后,为了使江帆与魏景松的隔阂减轻,他们必须与孩子分房睡了。魏景松的家是在前进村一个部队的炮兵连旁边的一栋三层楼房,楼房座西朝东,楼下是个临时的菜场,供应着附近倒口南村的长航宿舍、木材公司及附近的常住居民的蔬菜。他们的婚房在二楼,一楼住的是太婆,还有部分租户,人来人往的。他们怕打扰孩子,就将三楼的一个房就安排给了孩子江帆。

孩子住进了楼房,很不适应,不停地更换房间。每到晚上,就特别害怕,又不愿意跟母亲讲,有次在玉梅的逼问下,才说出房子里有鬼,经常有影子在窗台边晃动。显然,孩子已经得了幻想症了。97-98年间,社会治安不好,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前进村,更混乱。外来人口多,打工的、做生意的、贩煤的等混居    在周边。小偷小摸经常出现,防不胜防。如果哪一家不被光顾,那才叫稀奇。

江帆到了上学的年龄,就读与附近的建港小学。由于在河南长大,一口的河南口音,学校同学老欺负她,她成天都不高兴,总是揪着个嘴。由于在河南时,外婆管的少,皮肤又黑,不爱留长发,回武汉后,吃的胖乎乎的。从一年级到小学毕业,都像个男孩性格,别人欺负她,她总是哭着回家。玉梅见老是这样,生气了,就给孩子壮胆说:“别人再打你,你就还手,出了事,我逗着”。她听在心里了,从此每天上学,书包里就多了一样东西----砖块。如果有男同学打她,她就丢书包砸,这样,那些同学最后都吃了亏,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媋在玉梅公司打杂,帮公司做做饭,也专门替姐姐一家开点小灶,照顾江帆多一些,与江帆关系处理的最融洽,江帆对这个小姨看的比自己的母亲都亲了。

黄华文在武汉的工地,虽然离媋不远,对媋也不放心。虽然先前的绊脚石已经去掉,但媋出众的外表,在深圳大公司里磨练出的气质,依然可以吸引不少男人。他总是不放心,隔三差五地来公司,惹得媋心烦。研究生的死,在媋心中的阴影依然强烈地存在着,只要黄华文一出现,她立即就联想到了他,总是叹息自己的命苦,她想:如果她跟他顺理成章地结合了,她就不会出差到宁夏,也就不会碰到那次地震,他依然活着。想到这,她同时也开始恨自己的母亲了,母亲当年如果让自己多读点书,自己就有了文凭,就不会被人瞧不起。现在一个不在人世了,一个总粘着自己,喜欢的得不到,不喜欢的,总在眼前晃。

扭不过黄华文,也为了赌气,媋与黄华文于98年春节结了婚,婚礼在六指镇来说算风光的,彩电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虽然不是楼房,可也是母亲在厂里分得的公房,用乳胶漆刷白,窗帘、拉花、对联,处处显示着机会的喜庆。

虽然结了婚,夫妻两依然没有感情基层,三两头吵闹,主要起因是:黄华文的小妹妹结婚后,嫁的是一个农村的,家也不在六指镇,婚后不久,就有了孩子,而且生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孩子奶水不够,就将其中一个由黄华文的父母喂养。黄华文的父亲是中建勘察设计院802大队里的工人,退休后,有些退休工资,黄华文是独子,平常都是贴补他的。现在黄华文已经结婚,两人又都在外打工,目前妹妹困难,就需要帮助。两个老人对这对双胞胎外孙格外看重,喜欢的不得了,每天将全部心事,都放在小姑娘身上。媋结婚后不久也怀了孕,她本也应该得到关心照顾,妹妹一家人到黄华文的父母跟前,又是贴钱,又是全心照顾,把这个儿媳妇给冷落不少。和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感情的媋,心生怨气,矛盾逐渐堆积起来。。。。。。

(待续20 

媋怀孕了,闲在家,无所事事的。湖北农村的小镇,人们打发时光最好的场地,就是打麻将了。打小牌,一上午,输赢几十元钱。社会流行一句口头禅:“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媋就属于那九亿人之列,吃过饭,就有人来约班子。一直打到天黑,直到家人来喊吃饭。有的甚至将饭送到牌桌上,媋肯定是没有人送饭的,总是等到要吃饭时,会被喊回去。婆婆的喊声带着刺:“怎么忙的连饭都不想吃了?    你不吃,伢要吃撒!”媋知道,婆婆是在埋怨自己,心里不高兴,也不好顶嘴。

黄华文依然在武汉打工,隔三差五地回来看看自己的媳妇。每次回来,媋就在黄华文面前诉苦,一家人都对自己不重视,从没有单独弄点营养东西吃。每次母亲也会在与黄华文单处时,数落着媳妇的不是:“成天不落屋,以打牌为生”。黄华文知道黄陂这一带的民风:“一个女人在家,丈夫又不在家,不打牌干嘛呢?”

黄华文两边都不得罪,总是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都不得罪,这样相安无事,直到九月怀胎期满,地一个孩子降临。婆婆以为媳妇生下的是个孙子,在镇卫生所打开襁褓一看,不是个带蒂的,一脸的不高兴。黄陂这着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媳妇生产完后,是要打一碗红糖鸡蛋,犒劳媳妇的艰辛的,重男轻女的婆婆,没有心情弄那糖鸡蛋,气冲冲地出了门。

黄华文请了一周的假,求了姐姐、妹妹帮忙照顾了两天后,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黄华文的假,很快就到期了,急于去工地上班,留下几千元钱给媋,就去武汉了。媋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弄吃的,没有帮手。时间一长,就对这个家,产生了失望。

孩子很快满了月,媋也恢复了平常的生活,自己带着孩子,有时也去赶场打牌。农村的牌局,基本是相对固定的人,这样,各人的牌风、脾气都容易把握,性格也对路些。还可以防止陌生人做笼子设局。他们输赢一般不大,几十到几百元不等,就这样,长期打下去,在农村也要条件较好的人才能打得起。否则,火气不好,三五天可能就被打“跛”-----输个精光。

在他们的牌友中:一个是个70多岁的老爹爹,镇医院卫生室反聘的老中医,乡镇医院平常病人不多,许多年轻人外出打工,乡下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并不忙碌;另外一个是镇卫生所旁边的服装店女老板,二十七、八岁。另外一个就比较特殊,名叫蔡明德,60岁刚过,是北京中央党史研究办公室退休的。蔡明德60时年代从六指镇考入湖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被分到北京,从是党史编篆和研究。后来在北京结婚,妻子是也是北京某文化部门工作,受90年代下海潮的影响,辞职下海,做起了文化传媒公司。首都北京,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湖北人在北京有两个大群体。一个是从军的,在著名的黄麻起义中从军的将军县的军人家属及亲眷,也有后来在北京从军后转业支援北京建设的那部分军人。另外一部分是从事文学方面的,如:董必武、闻一多这类中国知识分子从事文学研究的扎堆行业。蔡明德的妻子精明能干,在家是一把手,把持着家庭里的一切。蔡明德虽然是中央党史研究室工作,也是工薪阶层,收入比妻子差远了。在一切以金钱为话语权的北京,蔡明德感觉过的很憋屈,夫妻间矛盾不断,子女们也向着妻子,蔡明德倍感孤立,夫妻感情不好,不到40,就与妻子分居了,两人的收入互不相干,AA制了。正值旺年的蔡明德,按捺不住寂寞,与在北京党校下属的印刷厂,一个30多岁打工的乡下女子,发展起暧昧关系了。后来,两人矛盾升级,离婚战最后闹到了单位,夫妻俩的各自在外都有了人,于是,离了婚。离婚时,蔡明德在北京分得一套房子,本应该将那位年轻女人娶回家的,但北京的房价太,蔡明德虽然被家人孤立,但仍然爱子心切,将房子过户给了儿子。这样,尽管蔡明德在北京有近一万元的退休费,在高物价的北京,也只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那个女人见没有什么指望了,就与蔡明德分道扬镳了。蔡明德在北京的家呆不下去,又与那女子分了手,名声在单位也臭了,干脆回到了老家黄陂,在六指镇里租了一套房子,每月不到300元钱就搞定了。剩下近9000元的退休费,在乡村小镇,过的还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也非常滋润。

蔡明德早就对媋动了心思,每次跟她打牌,都故意放铳,让媋赢钱,媋心里有数。媋做月子后,整天在屋子里打牌,风不吹、日不晒、雨不打的,加生生产后,再次发育,皮肤更加白腻,胸----因为产后发奶而更加鼓胀了。媋的气质也更不用挑了,在大公司做过,以前在深圳是个外来妹,现在,在湖北那个偏远的小镇,俨然是个主人了,黄华文每月几千元钱交到自己手上,任凭自己支配,过的也算有滋有味的了。

媋每次打牌,都带着孩子,不足一岁的孩子,一般是吃了睡,睡了吃。媋的奶水足,每次孩子醒来,媋都为了不耽误打牌,迅速将那雪白的、涨鼓鼓的奶,塞到孩子嘴里。孩子也拼命地吸着,发出“咕咕”的叫声。坐在媋上家打牌的蔡明德,不时用他那双鳝鱼眼睛,偷窥着媋的奶子,并催命似地叫喊着:“我九条,你要不?不要快起牌。”媋总是连红地说:“对不起,不要,帮我起一张”。蔡明德帮媋起了一张,放在媋竖立的牌旁边,心里却一刻也不安分了。。。。。。

(待续二十一)

媋依然在牌场打发时间,黄华文依然在城市打拼赚钱,俩人聚少离多。感情本不牢靠,加之生了一女儿后,遭家人挤兑,又遇有外鬼蔡明德趁虚而入的野心,一场道德危机,为时不远了。

媋与蔡明德在牌场可谓是绝配的一对,两人牌技都不错,加上环境都还算好,随输多少,从不赖账差钱,口碑逐渐建立起来。另外两人还相互支援,配合默契,如遇外马(不熟悉的陌生人),立即毫不留情。他们两平常练就老千动作,暗示自己胡哪张牌。如摸鼻头,即为胡一筒;食指置于右眉,暗示胡二条;。。。。。。等,为泡桐街上有名的-----“灭绝师太”。世界是公平的,既然有矛,却也遇盾。没有不透风的墙,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的伎俩最终被人识破。有次他们结伴去李集打牌,就被另外一对老千,破了他们的招,还被打的惨不忍睹,最后输的精光。情急之下,蔡明德电话在黄陂县做书记的同学,电话在李集镇任镇长的下属,筹钱借来,送达赌场,方平息此事,牌桌公欠下4万多赌债。按两人均摊的原则,媋算是欠下蔡明德2万元现金了。

2万元对蔡明德来说不算什么,他只需回趟北京,去在北京的儿子、姑娘目前哭个穷,可能会得到些援助的。不想,儿子、姑娘听母亲的,大钱没有,几百元打发了事。蔡明德慌了,如果搞不到钱,不仅在北京混不下去,在黄陂泡桐那个乡下,被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乡镇,是怎么也没有面子再呆下去的,搞钱,成为蔡明德的第一要务。有天,蔡明德趁妻子去大连谈业务,不在北京之机,去妻子的传媒公司秘书那,要了前妻的钥匙(他们离婚,是协议离婚,没有公开张扬,秘书一直以为他们还是正常夫妻),秘书毫不犹豫地找出了妻子的钥匙。蔡明德悄悄潜入妻子的卧室,拿走了自己曾经收藏的一件宋青花碗(离婚后,一直是妻子掌控着,离婚协议也没有将其列入家庭财产清单之列了)。

蔡明德得到青花碗,没有及时出手,而是利用这个宝物,在北京的收藏界以转让为由,收取欲得宝物之人的定金(5人每人2万),共计10万元。有了这笔钱,蔡明德急急忙忙连夜乘特快火车南下武汉。再在武汉租个专车,回到了泡桐。一回泡桐,就去喊媋出来,再凑牌局。媋是身负债务之人,欠蔡明德的钱,还需黄华文好几个月打工后钱凑在一起后还蔡明德的。媋有戒赌的意图了,但蔡明德回来后,根本没有提还钱的事,还请了媋在街心那家烧烤店吃烧烤,喝啤酒。还在武汉替媋带了件礼物(价值4000多元的一条白金项链),媋刚刚看到这条项链时满心欢喜,那正是自己所喜欢的款式。但马上镇定一想,自己跟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呢?更何况自己还差蔡明德赌债两万块?就连忙推辞着不能接受。哪知,蔡明德脸一下子拉的老长的,生气地说:“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还找你要拿两万块钱的债呀?我蔡,蔡明德是个讲味口的人,钱的问题,在我这里,不是问题。我们那4万块钱,我已经还了。听到这里,媋真的感到了,蔡明德不仅替自己还了债,还买礼品送我。这样的好男人并不多,黄华文跟我谈恋爱到结婚,从没有跟我买什么贵重礼物。没有了黄华文在泡桐的约束,没有了黄家人的挤兑,媋放开地喝着啤酒,一瓶、两瓶、三瓶。。。。。渐渐地可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的牢骚话多了,对黄华文及家人的不满也毫无顾忌地挂在了嘴边了,弄得店里的人目瞪口呆的……

喝过酒,自然是要打牌的,媋的牌隐,在蔡明德的带领下,逐渐越陷越深,见牌的长相比爹娘都亲。与蔡明德搅合在一起,时间一长,蔡明德这头老牛,早就有了老牛吃嫩草的想法的蔡明德,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对媋进行实质性的举动了,那天晚上,牌打至12点,回媋回家途中,蔡明德送行着,与媋肩并肩的,蔡明德身上的汗味与烟味,使媋产生了幻想,他梦寐以求的男人,就一个是这样的味道。而媋身上的奶腥气,将许久不曾接触过女人的蔡明德的欲火点的旺旺的,老不退火的蔡明德利用悲情牌,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自己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党史研究室工作,文采为同僚中的佼佼者,可是家庭不幸,遇到北京大户人家的千斤,自从自己做了上门女婿后,处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就没有开开心心做回过真正的男人,60年代的婚姻是不幸的,但碍于当时时代的严谨及不允许,没有走上离婚之路。自己忍气吞声,直到退休,才赶上了好政策,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情感归属了。这次出京返乡,遇到了你,才使我感觉到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需要谁了!”媋听完蔡明德的话,一股怜悯之心涌上心头。回想自己的初恋,不就是没有称心如意么?如今的蔡明德,也是个知识分子,虽然已经日落西山,却也是知识分子之列,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同病相怜的味道。

寂寞难耐,青春四溢的媋,在蔡明德的悲情牌与自己脆弱的防御工事面前,土崩瓦解了,她鬼使神差地迈出了出轨的第一步,干柴烈火迅速燃烧起来,媋从此坠入由蔡明德精心布设的陷阱里了。

泡桐-----一个乡间小镇,民风纯朴,容不得半点沙子,稍有风吹草动,便迅速在市面上家庭中扩散着,无声无息的,时间一长,大家就都知道媋和蔡明德是怎么回事了,一场家庭婚姻危机,已经悄然进行着…… 

(待续二十二)

 

偷尝禁果的蔡明德和媋,都对男女间的那点事有又了新的感悟了,他们热衷于性事,老牛对嫩草的偏好与一个对性有苛刻要求的女人,他们各取所需。蔡明德虽然步入老年,但长年处在国家机关工作的他,没有风吹日晒,子女成长顺利,尽管夫妻间没有那事了,但蔡明德也没有闲着,出版社那个中年女人是他的替补队员。旱涝保收的工资,工作压力轻,无忧无虑。一个60岁退休的男人,性功能依然没有减退。他有着年轻人的激烈、中年人的稳沉、大都市政府机关男人的儒雅;对性的节奏、持久、张弛、激烈与缓释,把握得天衣无缝,每次,都让媋魂飞魄散,若飘于九重天上。有了蔡明德,媋再也不希望黄华文回来了,她对蔡明德的依赖,达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黄华文不是媋理想的那个男人,在性生活上更不能满足媋,他与媋做爱,总是不宣而战,没等到她进入状况,子弹已经打完,这边未举枪,这边战斗就宣布战斗结束了。仿佛那北方久旱的坡地,一遇山洪,就直接一泻千里。媋是没有这经验的,她认为可能别的夫妻也是这样的吧?后来跟蔡明德在一起,才感觉,俩人做爱,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她能使人精神亢奋、惦记、依赖、惦记……

他们渐渐彼此牵挂,只要不在一起,就电话询问对方,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般。媋的电话还是以前在深圳用的,号不太好,也不省资费,跟蔡明德电话一多,就经常欠费停机。每遇这种情况,蔡明德就如火烧屁股,坐卧不安的。蔡明德得到了媋,就把媋当成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很是不放心。

为了能更好地控制媋,蔡明德在手机店,买了个新款手机,两人都换成了亲情号,号码后两位是连着的。这样,对打和接听都不用花钱。当然以前的号还是要保留的,目的是为了应付黄华文,媋必须假装家里一切平安无事。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媋的婆婆被街坊阴阳怪气的话语所点拨,知道儿媳妇出了轨。她开始严格监视媋,媋一到天黑,也不出门,把那个蔡明德急的直打手机,聪明的媋不敢关机,只好将手机设为振动状态,任凭手机在裤袋里振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接和查看了。偷偷溜进卫生间,佯装方便,关了门后,才回短信。出了卫生间,脱衣上床、关灯后,在被子里短信安慰对方,卿卿我我的。

待到睡到半夜,见公公婆婆、孩子睡熟后,又偷偷摸摸地跑到蔡明德的租住处,纵欲消魂。蔡明德见媋到来,早已宽衣松带地躺在床上,双手揽月式将媋搂入自己的胸前,媋也喘着粗气,身子向前倾斜着,接着吻,扭动着身子,和衣轻快地脱去来时未穿整齐的衣裤,依着朦胧的月光,将雪白的身子,投向那个老男人的怀抱,蔡明德双手并托住媋坚挺的双峰,用力地握着,想挤出白天喂孩子一样的奶水来,刚一用力,喷了一脸,他就势吸允着,把自己设想成媋的孩子了;而媋却没有把他当成孩子,而是当成一个救世主一样,超度着自己的灵魂,好使自己尽快进入仙境了……媋已经歇了两天没有与蔡明德在一起亲热了,这次是她主动索要蔡明德来蹂躏自己了,两人扭作一团,疯狂颠覆着,席梦思下的床塌,附和着,发出"唧唧嘎嘎"的叫声,伴随着媋性起的浪叫声“嗯、嗯、”,久旱逢甘霖,一场狂风暴雨过后,便风平浪静,只听到窗外,蛙叫蛐鸣、微风佛树,发出的“沙沙”声。媋短暂恢复体力后,连忙穿齐衣裤,轻手轻脚地掩上蔡明德的门,悄悄地潜回自己家。进房门,开了灯,叫醒孩子,端了尿,又哄孩子睡去。隔壁房间传来婆婆的鼾声,也听到公公偶尔的咳嗽声。。。。媋躺在床上,困意十足,也不再失眠,她满足地睡去……

(待续二十三) 

媋与蔡明德的那点破事,已经被黄华文的婆婆爹爹摸的清清楚楚的了。待到儿子回泡桐,旁敲侧击地提醒黄华文,黄华文感觉是自己的父母亲对媋不满的小题大做罢了,黄华文晚上要媋的身体,媋也总能满足他,在外打工过重的体力活,加上久别胜新婚的迫切,黄华文对媋没有什么特别的出轨感觉,一做完那事,便心满意足地睡的死死的。而媋还没有半点高潮的迹象,她假装方便起床,悄悄出了门,蹑手蹑脚地来到镇西蔡明德的门前,暗号敲门而入。一番腾云驾雾的云雨过后,又悄悄潜回自己的住处,此时的黄华文仍然在睡梦中。极少睡眠的公婆,对她半夜的动静听的真真切切,心想:两同床的儿子睡的太死,都不可能知道这事了。

次日一早,黄华文就去街上同学“圆货”那买早点,“圆货”一边往黄华文的塑料袋里装包子,一边询问黄华文在武汉工地的工作情况,黄华文说:“工资还可以,就是有点累”。“圆货”也知道媋和蔡明德的那点破事,对自己的同学,还是不忍心,心里愤愤不平。将黄华文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在外面辛辛苦苦地赚钱,为的什么哟?你在前面赚,她在后面赌,不时还给你戴顶绿帽子,你值不值得呢?”

黄华文这才感觉情况不妙,她回到家,将媋关在房间,开始审问起来:“听说你最近老去外面赌,而且夜不归宿,有这事吗?”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地方哪个不打牌呢?我不打牌,怎么打发时间?”“那你夜不归宿呢?”“我从没有在外过夜,一般打的12点左右就散场了,如果有人输的过多,为了赶本,可能会晚点回”媋始终没有承认自己的荒唐事,她不能说出真相,毕竟他们有个孩子牵挂,虽然她喜欢跟蔡明德做哪事,但真正成家过日子,还是有所顾虑的,即使自己愿意,河南那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过不了关。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对黄华文也开始分外的殷勤,也不再听蔡明德的邀约了,暂时在家本本分分的。公婆一见儿媳开始变好,也就不再深究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媋这样的行动,可把蔡明德憋坏了,他眼瞅着媋和黄华文夜夜独居,嫉妒的不行,有如发情的公狗,急的在黄华文屋前屋后乱转,他挖空心思地寻找借口,来与媋约会。媋的手机在振动状态不停地叫着,想接又不敢接……

转眼又一年,媋又有了,这回生下一个儿子了,黄华文全家人都高兴极了,黄家总算有个续香火的了,对媋的那点事也就没有再计较了。哪知,媋旧病复发,在生完孩子后的第二个月就又开始以打牌的名义,与蔡明德私通。蔡明德也更加地体贴媋,不断地买些手链、衣服类的礼物来笼络媋了。媋天生爱美,却总是手头紧紧的,爱打牌的人是存不住钱的。每遇手头紧,媋就疏远蔡明德,蔡明德心领神会,知道她缺钱了,就悄悄塞个千儿八百的给媋。媋也学得蛮熟,每遇蔡明德被打得鼻青脸肿(身无分文)时,媋也慷慨支援,两人配合默契,支持着他们的“牌业”和“私通业”。

-----总是要穿头的,一旦穿头,浓血四溢。媋和蔡明德的关系,几乎公开化了。黄华文为此打过媋,也去媋的老家跟父母兄妹说了此件见不得人的丑事,把媋的父母弄的无地自容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占了进去,躲起来。

她们用粗鲁的河南话骂媋:“你妈B,丢老子的脸,骗俺们!俺们家不再认她这个丢丑的老女(河南人将小女,叫老女)”。骂归骂,不解决根本问题。

黄华文为了照着媋,不再去武汉打工了,生活来源只有父亲的退休费。日子过的更加窘迫了,媋开始对黄华文绝望了,嫌弃她的程度与日俱增。媋依然我行我素,重心此时倒向了经济能力较好的蔡明德。蔡明德知道在泡桐待下去,是要激起公愤的,于是,两人偷偷来到武汉,在汉口火车站附近的复兴村,每月花了1500元,租了一个小两室一厅的房子,过起了二人世界来……

(待续二十四)

媋就这样离开了家,离开了泡桐这个小镇,来到了武汉。面对这个大都市,媋一切都感到新奇。蔡明德买来生活日用品,在一个小区,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同楼栋的以为住的是一对父女,每次遇见,在楼道理打招呼,都说:“你女儿回了?”“你父亲呢?”蔡明德和媋听到这些,都只能勉强地微笑应对,心里一阵别扭,也有些痛楚。

媋是净身出门的,两个孩子留在了泡桐,黄华文的母亲照顾着,黄华文又去武汉打工了。两个孩子没有了母亲,整天哭闹。媋几周没有见孩子,心里也像猫抓一般。心里也后悔,不该走到今天这一步。然既已成为现实,也只好面对,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在武汉,媋不能老呆在家,否则她会疯掉的。没有办法,蔡明德只好放她去附近的居委会打点小牌。蔡明德是非常明智的,媋这年轻,要她安分守己地呆在家,只对自己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找媋向黄华文要个孩子,在跟前,或许媋的心还要安定些的。但有个问题:一是黄华文一家人都不同意给,怕她不检点的行为影响孩子;二是,他们自身难保;就那点退休费,又要租房、又要过生活、还要打点小牌,钱就左不过来,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还好,蔡明德将烟戒了,又少出门打牌,勉强支应日常的开销。
媋在居委会打牌,偶然会碰到些当地村民,那些村民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大老粗一个,但义气十足,也有农村人的气魄,虽然武汉的扩张将他们收编为城里人了,但他们的菜地、私房等固定资产,还算比较雄厚的了。一起打牌,靠杯酒、宵夜,经常会有的。媋是个女人,一般都不会要她买单。时间一长,媋被复兴村村里的豪哥吸引,渐渐开始疏远蔡明德了。

有个外号叫“胜胜”的,就对媋格外殷勤,“胜胜”175的个子,身材彪悍而魁武,40多岁,短发、方脸。先前,在六渡桥《老舍酒楼》当大堂经理,风光无限。后来,跳槽到青年路《圣地亚哥》酒店当经理。90年代,武汉的服装业发展快速,以汉正街为代表的华中地区的小商品市场全国文明,九省通衢的武汉,宾馆饭店业也就格外的兴旺了。

“胜胜”有个原配夫人,后来住在青年路,复兴村是原老家大队所在地。与“胜胜”结婚,是在改革开放之前,人们普遍贫穷。他们共甘苦,勤扒苦做。先后建起了养猪场,盖起了两栋楼房,平平安安地将维持着婚姻到90年到初期。

84年的那场改革开放春风吹拂着大江南北,造富了一方人,也吹散了一个个家庭的婚姻。“胜胜”的能力,也是远近闻名,有目共睹的。他还是以致富能人的身份竞争上《老舍酒楼》大大堂经理的。
80
年代中期,“胜胜”的酒店开的非常红火,酒店里的一切业务活动,人事安排,全由他一人说了算。酒店为了省开支,相继在湖北、四川、安徽等地,招了一批容貌娇好、廉价切能吃苦耐劳、好管理、工资也不高的服务员。将她们稍加培训,就能上岗了。
 
在《老舍酒楼》打工的女服务员中,一个来自安徽安庆望江县的农村丫头,因为外貌娇好,人又灵光,158的身高,身材出众,容颜每自比如范冰冰,时人莫不许之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她天生齿白朱唇,面若桃花,一颦一眸,是个男人都会被她迷倒。

“胜胜”那时37-8岁,事业如日中天。对手下个把女服务员有想入非非,也很正常。哪知那名叫“小婷”的服务员,好像格外懂得“胜胜”的心似的,一但餐厅工作忙完,就勤快地去“胜胜”的经理办公室,打扫卫生,递茶沏水的。很是懂得体贴人。时间一长,“胜胜”也对小婷格外偏爱和照顾,工资加了不说,还提为领班。并安排一间仓库做她的卧室。工资一涨,又省了租房的钱。小婷感觉经理对自己也无话可说了,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算盘,也开始拨弄了。小婷姓赵名小婷,在安徽老家,排行最小,初中时由于谈恋爱被家人发现,打了一顿,跑到了深圳。后来,又跑到武汉来当服务员。小婷姊妹四个,最大的一个是姐姐,也曾经是《老舍酒楼》的服务员,现嫁到武汉,在某小区居住;排行第二的是哥哥小华子,再老家务农,农闲时偶然外出打打工,补贴家用;第三个也是个哥哥,名叫赵春雷,考入江西景德镇陶瓷学院;她排行老四。

人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赵小婷希望尽快摆脱农村,快速走绝径,达到个人目的,其实也是准备了好长时间的,她先是从姐那了解到:“胜胜”的个人爱好、家庭环境、情感及价值取向、等做足了功课的,其实,“胜胜”是她姐追逐的目标,只是“胜胜”没有将她姐纳入视线罢了。

男人是个感性动物,想得到的东西,就直接伸手,不考虑后果。而女人付出,却是要考虑回报的。赵小婷在酒店的那间单间,就是她与“胜胜”的首个战场。

那天,小婷装病没有去餐厅,“胜胜”急的到处寻找,最后,姐妹们说:“她可能病了,在房间里躺着在”。“胜胜”也是个有心人,特地区满媋菜场买来些水果、奶粉来到小婷的房间,看望她,小婷非常感动,也感觉自己的计谋,行之有效,“胜胜”一步一步,掉入了其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了……

(续二十五)

赵小婷是一个来自安徽农村的、有预谋、有目的的女孩。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装病,求得同情、爱情、直至自己期望的那张纸----结婚证,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城里人,从此摆脱农村,是非常流行的可行做法。

媋自从跟蔡明德跑了后,黄华文也感觉不是自己不吃苦,也不是自己赚的钱养不活她,一定是某个特殊的身份(城里人的、吃着国家供应的商品粮)影响着他和媋,否则,媋怎么会跟那个老东西跑掉呢?那时的城乡差别,城乡二元结构,工农业的剪刀差,迫使人们急于改变自己的身份问题(农业户口)。
90
年代中期,湖北地区的不少县以上的城镇,开始买卖户口了。具体操作方法是:关系人找到主管户政的派出所与对口单位,签户口挂靠协议,以每人2000-10000元不等的费用,大肆进行户口买卖交易,使那些有点钱、又有点门路的人,得到了一张城里人的通行证----城镇户口.当年有首流行歌曲《样样红》,歌中的歌词是这样唱的: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你是主人翁

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鱼跃龙门就不同

          能不能愿昼吉祥夜吉祥

愿用家财万贯

买个太阳不下山

愿用家财万贯

                                           买个太阳不下山。
以达到“鱼跃龙门”,最终“家财万贯”的目的。

他们实际上没有真正的单位管理他们,没有商品粮可供应,一切靠自食其力买到自己的生活必需品,这样,他们原来的农村户口被取消,农村的田地一并被没收,使他们变成:农民不是农民,工人不是工人的、(四不象的、中国特色的)尴尬成分。

黄华文花了10000元(人均2500元)的价格,将包括媋在内的一家四口的户口,全都买到了黄陂前川金紫里,他这样做是为了讨好媋,好让她回心转意。黄华文就属“农不农工不工”的这类人了。
话题转回到“胜胜”----这个蔡明德的情敌的先前命运。“胜胜”跟赵小婷以上下级、领导与被领导、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一旦建立了这种关系,是很容易发生出轨事件的。

98年的4月,武汉已经走入夏天,灿烂的阳光将江城的常温升至30多度。大街上,善男信女们,着装薄的不能再薄了。尤其是女人,将这季节,变成自己时装的表演赛场了。较前卫大胆的女人门,每天更换着样式,超短裙、袒胸露乳、招摇过市地行走在大街小巷。赵小婷也属这前卫一簇,上身着粉红玛丽的镶边开胸时装,白色的胸罩将一双雪白的丰乳半裹着,深沟显路。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超短裙,脚蹬黑色的米菲时尚皮凉鞋,在紫色的指甲油衬托下,亮的恰到好处,妩媚迷人。

赵小婷这样一身着装,将“胜胜”勾引的想入非非的。总是找借口与赵小婷但独相处,最后两人那道防线终于崩溃,他们越界了。赵小婷又了身孕,“胜胜”惶惶不可终日,与前妻尚未离婚,就跟赵小婷种出了恶果;以至于前妻哭哭啼啼,跟他闹了很久。“胜胜”没有办法,只好躲在酒店以外的地方。几个月后,眼看赵小婷的肚子越来越大,赵小婷在酒店开始呆不住了,“胜胜”也在武汉呆不住了,两人双双跑到了上海,一个较繁华的地段,开起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是“胜胜”多年积攒的私房钱,足有100多万。置了火锅店的必须品:炉子、桌布、碗、盏,请了四川的大师傅,还有小婷老家安徽安庆望江老家的亲戚,红红火火地开起来了。

刚开始,火锅店生意非常好,也很赚钱,员工工资又高。消息传回望江,三姑六嫂、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求来店上班,武汉来上海的猪朋狗友,安徽的左邻右舍,都来上海找“胜胜”,“胜胜”又爱面子、讲义气。这样,店里赚的钱都被那些食白食的吃的快夸了,安徽老家来的农村人,见利忘义,手脚又不干净,餐具、设备,陆陆续续被偷,购置都置不赢。日积月累,“胜胜”的店就这样被掏空了,他和小婷灰溜溜地回到了武汉,贫困潦倒、寒酸而窘迫,他不敢回自己的家(两栋楼里),在青年路附近租了房住着,9月怀胎,一个小女孩,来到了这个世界,把早已冰冷的心顿时熔化了。“胜胜”的潦倒别人只是听说,没有人知道详情,那天“胜胜”实在走投无路,来到以前曾经关照过的哥们那里,说出了自己的故事,那哥们讲义气,果断将王家墩一个军用机场承包的菜市场的管理费,全交给“胜胜”打理,来帮他一把。在后来“胜胜”有钱了,又重出江湖,再次在青年路的圣地亚哥酒店当经理,继续经营着菜市场,与婷婷过着双宿双归的稳定生活。

孩子取名---淼淼,聪明可爱。到了5岁,“胜胜”在复兴村,又如大款老板模样,在复兴村宵夜、打牌、喝靠杯酒,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三个女人-------媋。

媋是个不安份的女人,见到“胜胜”,立即将眼前的黯然神伤,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就是为自己准备的,是生命中的那盏明灯,同蔡明德相比,又进了一个层次了,媋在牌、酒---这两样东西的催化下,日趋成熟,老练而沉稳,牌技和交际能力,突飞猛进……

(续26

    赵小婷与“胜胜”关系,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边与原配夫人尚未办理手续,那边,孩子已经出世。“胜胜”的原配没有工作,只是在复兴村开了个麻将室,南来北往的麻友,在夫人店里打牌,有一小时收个几十元台子钱的,也有按和牌后抽头付的。麻将室提供茶水,到了吃饭的钟点,也提供小菜饭给打牌的人,靠这样来吸引人气。遇到赌注稍大的牌场,就会按每场胜负,收“钢子钱”。一般,满贯、封顶类的大和,赢家会自动按比例丢给麻将老板“钢子钱”,每次百、十元不等。“胜胜”在外寻花问柳,自知愧对发妻,总是不敢面对妻子,还对原配产生了同情之心,时常偷偷到牌场,丢些钱,以补愧疚之心。

赵小婷是非要通过与“胜胜”结婚而跳出安徽望江农村的,时常跟“胜胜”吵闹不休,担心胜胜不与她结婚,还从老家望江,搬来黑道上的人,威胁“胜胜”,原配为了保护“胜胜”,迫不得已,与“胜胜”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人各分得一栋四层小楼。“胜胜”的儿子已经上了高中,由原配带着,自己与赵小婷重新拿了结婚证。结婚后,赵小婷和“胜胜”再也不用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了,名正言顺地搬回了与原配相邻的两楼内住着,时间一长,也与原配把关系搞的非常融洽,两个孩子(一个已经上了高中的儿子,一个才四岁的丫头)的兄妹关系,也非常融洽。

不久,赵小婷与孩子的户口,托关系上到了江汉区,赵小婷彻底摆脱了农村,堂堂正正地成为了一个城里人了。

这样,暂时化解了危机,赵小婷的家里人,也因为“胜胜”是圣地亚哥大酒店的经理,再次到武汉蹭油水来了,先是赵小婷的姐姐赵诗云,她也是个眼高手低的女人,先是看中了望江县城水泥厂的一个叫蒋文平的工人,经媒人搓合,上门提了亲。赵诗云凭自己的脸蛋,嫁到了望江县城。赵诗云比赵小婷大两岁,赵小婷是瓜子脸,赵诗云却是典型的鹅蛋脸。160的身高,如果穿上正装,有如大公司的文密助理,气质颇佳。望江是安徽安庆地区长江之滨的农村地区,气候水土湿润,养育着这一对农村姊妹,天生的好皮肤,总让人觉得生在农村,是多么的可惜。既然嫁到了望江,人又长的秀色可餐,县水泥厂的一帮工人都羡慕将文平,羡慕的不得了,娶了如此美貌的妻子,那帮俊生半夜跟妻子做爱,赵诗婷成了他们的幻想对象了。有事无事,找理由来到蒋文平结婚的(单位分得的一个单人宿舍)宿舍里来,以借油、盐等名义,上来搭讪,以求窥得一眼妻子的容貌。时间一长,蒋文平有所警觉,开始对赵诗婷进行严加看管,非正常理由不得与陌生人答话。然而,赵诗云却不这么想,她看城里的男人也比农村的男人皮肤细腻,气质行为等都显得文质彬彬的,有一股新鲜感,她也总是乐意接受别人的赞美之词,包括那些偷视她的目光。她希望成为一个城里人,更希望成为一个人上人,心里也在寻找着机会。她被别人欣赏是快尉的,她沾沾自喜,对小蒋的垄断与独占,倍感厌恶。她也总是以各种借口外出,虽然小蒋总是将家里需要的东西都尽可能地买回来,以减少赵诗云的出门次数,可是,赵总能找到理由。因此两人总是为了那些双方心头所纠结的事争吵不休,以至于赵诗云吵架跑回娘家,几天不回,急的小蒋团团转。尽管小蒋对她非常生气,然而,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三五天没有做那个事,他就开始憋的心里直慌,只好妥协,甚至委曲求全,去娘家道歉、许多诺放宽,改正缺点,最后接人回城。

很快一年过去,赵诗云怀孕生子了,生的是一个丫头。小蒋三代单传,婆婆见是一丫头片子,也不喜欢,没有照顾赵诗云做月子,让她自己在家带孩子,孩子在月子缺钙吵闹,赵诗云想让丈夫也帮忙管管,换换尿片之类的事。可是,小蒋总是倒头大睡,整个月子里,可能是孩子吵闹的原因,没有睡好。也可能是工厂的活太累,总之,小蒋只顾自己睡。时间一长,赵诗云总认为自己是个吃闲饭的人,丈夫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婆婆也不帮自己,她也赌气不管孩子了,90年代的中国,改革开放如雨后春笋,到处都需要人,打工崽遍地都需要。赵诗云相离开望江,一是想证明自己也能赚钱养家;而是逃脱丈夫的过度看管,想做个自由人。

她来在望江时,一次一个亲戚在跟小蒋聊天时说:“福建福清的某镇陶瓷厂大量招人,工资又高,只要肯吃苦,赚钱是不成问题的。她留心听进去了,偷偷离开了望江,去福建福清陶瓷厂,找活做。

赵诗云其实也出过门,那是“胜胜”在上海开火锅店时去帮了一阵忙,开了眼界。据说当时也被“胜胜”注意过她,只是她已经有婚约,且快要结婚了。赵诗云当时也很佩服“胜胜”,但感觉他毕竟是个老板,自己与他的距离太大,再加上火锅店开始走下坡路,“胜胜”对诗云有贼心,却因为她是小婷的姐姐,还因为火锅店后来在亏损,他焦头烂额,没有心事惦记诗云了。

赵诗云一年后,再次出门,在福建一个陶瓷厂,找到了一个为陶瓷厂工人做饭的工作。陶瓷厂是一个西安大型企业通过合作办厂开的,效益非常好。那年代陶瓷、地砖供不应求,各地大搞建设,装修用的磁砖是最容易产生经济效益的,只是破坏了大量的耕地。那个年代,国家的发展是粗旷型的,地方只求经济效益,不考虑环境污染、水土流失、土地变得不可耕种等恶果。

赵诗云在厂里,勤勤恳恳地做着饭,倍受工友称赞。工资虽然比一线的工人少,但也有2000多元一月,比自己的老公蒋文平多了一番。赵诗云也显得乐观开朗起来,闲暇之余,还唱起了安徽的黄梅戏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歌声很纯正直传到厂很远处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厂长是个西安人,老婆在西安,为了厂里的生产经营,在福建来替厂里集体掏金,虽然赚得了不少钱,自己按效益每年分红,得到了几百万,但毕竟身边没有女人,突然厂里出现了一个蹲着小解的,他有些兴奋了。叫人将诗云叫倒办公室,言帮忙自己洗衣服,赵诗云听说帮厂长洗衣服,也乐于接受,微笑着与厂长见面后,被厂长高大的身躯,稳重的浓眉,非凡的气质所感染,他对她一眼就震撼的同时,她对他也从此留下深深的印象了,总之,心灵都彼此震撼着,都为对方的外貌所倾倒。

拿走了厂长的衣服,回到了宿舍,赵诗云开始洗厂长的衣服了,洗到最后一件内裤时,赵诗云手感觉到三角裤敏感区域有一堆黏黏糊糊的浆糊状的东西,已婚且有孩子的女人,对这东西太熟悉了,也是自己出来后,一个多月都没有见过的东西“男人的遗精”,她心跳加快,对这东西充满好奇、她仔细端详着、幻想着,她知道,男人离开了女人,与女人离开了男人,一样是令人遗憾的。厂长所欠缺的东西,不正是自己所欠缺的么?……

(续27

赵诗云与老板的关系先前仅仅只是员工与老板的关系,因为那首黄梅戏,还有不错的身段、长相,伴随着出门在外,男女间的互助,每天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的情感互补,两人关系开始与众不同起来。老板当晚有点失眠,然而他毕竟是个有修养的男人,西安老家的老婆、孩子,都一直是自己的最爱,自己来福建福清2年多了,虽然每半年回一次西安,也经常到全国各地恰谈陶瓷生意,与妻子聚少离多,任凭都市的灯红酒绿,仍然毫不动心。可是,这回不同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落落得体,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整天都在自己的工厂里住着,端茶倒水,做饭,与一家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工厂里有些工人跟厂长开玩笑地说:“厂长,你一个人在这住,她晚上也是一个人,你们不如合住得了,两好合一好,反正你老婆不在跟前,他老公也在安徽”。玩笑归玩笑,厂长还真没有这样想过,可是赵诗云听到心里去了,她可是忘记在安徽的那个小气男人了,她想到了厂长的好,工资待遇很快跟一线工人没有什么区别了,逢年过节,还特意发她红包。她和厂长还有一次小小的罗曼蒂克史。那是在福清的夏季,可能是潮湿炎热,加上南方的蚊子又多,蚊叮虫咬过后,她开始发烧,脸变得通红起来,阵阵的咳嗽,她勉强支撑起来,做好了全厂工人的饭后,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想按以前在安徽老家的办法,硬挺着,让发烧的身躯自己好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睡。

平常许厂长的饭是由她单独添好,特别送到厂长办公室里的。可是,今天是她托另外一个当地福建的女帮手,代为送饭的。厂长每天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按道理应该是赵诗云送饭,可是,今天却换了人。他没有见到赵诗云,见到福清当地那个干、黑、瘦是女人,一点食欲也没有,就问她:“赵诗云今天怎么了?平常都是她送的呢?”那个丑女人用浓重的福清当地闽南话回答说:“赵诗云病了,她发高烧了”。厂长跟赵诗云相处几个月来,一直感觉彼此间的关系非常融洽,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但每次彼此触碰的目光,都使双方在视觉上得到了满足,双方都对对方有极大的好感,只是彼此又心照不宣,默契领会着。

厂长对赵诗云还是很特别关爱的,赵诗云表面上是自己食堂的炊事员,其实平常及关键时刻,也可以当自己的秘书使用着。厂里有人来视察、谈业务,都会将赵诗云喊来,充当临时公关部长,倒茶、递烟、拿文件等。赵诗云在上海火锅店做服务员,还培训过礼仪。这些培训,不巧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前来谈业务的老板们都羡慕地说:“老许,你厂里的公关秘书长的还真是那个事列?难怪你的业务做的这出色呢?原来你有秘密武器呀?” 许厂长高兴地点头,默许称是。

这次赵诗云生病躺下,正是他老许能够给予她“关爱”的时刻,也是赵诗云盼望能够得到“关爱”的时刻,双方都有市场,这就将交易变成为可能,提供了充分条件。虽然他是个正人君子,但私心还是有的,任人唯亲在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叫来司机,拿出几百元钱,吩咐司机去水果摊买来几样时兴的水果,总共计大塑料袋,他吩咐司机将车停到车库,自己独自一人去赵诗云的单人宿舍,敲了门,之听里面赵诗云有气无力地问:“谁呀?”许厂长回答说:“是我,老许”。赵诗云头重脚轻地起开门,突然间许厂长一人提着几大袋水果,有香蕉、苹果、西瓜、奶粉等,一大堆。赵诗云由于发烧,又见大厂长光临寒舍,也不知是激动、感激还是其他的。总之,白里透红的脸蛋,现在变得更红了。在许厂长眼里,她变的更加的迷人。许厂长官切地询问:“你感激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赵诗云说:“没有那么娇贵,我以前都是睡两天,自己就好了”。许厂长说:“听我的,用我的车送你去医院打针,费用算我的,赵诗云是一个从农村处来的姑娘,知道人情世故,别人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拿什么还给老板呢?这已经让老板破费了,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这样,许厂长就用一个折中的办法,叫来附近的镇医院的医生,上门服务,替赵诗云打了掉瓶,又倒了些开水,喝下了药,见赵诗云安详睡去,就轻轻地带上门。这一阵忙碌,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了,天也渐渐地黑了起来,他没有走远,反正一个人回办公室或宿舍,都是发呆,还不如在这等等,看看赵诗云打过针后再说。掉瓶耗费了好几个小时,老许间隔十几分钟就回去看药水是否打完,如果打完,还要替她拔针头。站在赵诗云门不远处,抽着烟,仰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远方的妻儿,心情是复杂的:“我这样做,算是怎么回事呢?上级关关心下级,还是密友间的友情还是其他的呢?总之,他认为这样做了,在自己的良心上,是过得去的,充当一回保护一个弱小女子的角色,也算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到这里,他心安理得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感觉比谈一大笔定单都成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厂长去赵诗云房间,发现点滴已经快滴完了,赶紧打开医生临走时留下的一小瓶酒精,沾了棉签,就小心翼翼地替赵诗云拔针头,可能是拔针头时按重了怕出血,赵诗云猛然醒了,发现坐在床边的是许厂长,他乡遇故知,危难见真情,许厂长的一举一动、体贴入微,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仿佛是自己的父亲,又仿佛是自己的丈夫,他就是自己梦中想要的那个依靠。在药力的作用下,在伟大的男女爱情的驱动力感招下,赵诗云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顺势依偎在许厂长的怀中,畅快地、淋漓尽致地哭诉着自己的苦难,此时的许厂长,只好,慷慨地租出他那坚实的臂膀,任凭眼前美人哭诉、相依,一股久违女人的充动,他的心跳加快,本能地爱抚着娇小的身躯,赵诗云委屈地抽泣着,身子有节律地随抽泣颤动着,胸前两只乳房,有如两只狡兔在在两人身体间嬉戏、躲藏。

赵诗云长时间没有近男人身了,今天,如此近距离与许厂长相拥,即使有失检点,也是有情可原的。更何况他们平常那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配合的眼神,早已将这种陌生感,置之度外了。她鼻尖搭在许厂长的肩胛与颈之间,拼命地允吸着许厂长的体气、纵然有汗的味道,然这种汗香是那么的好闻,他的荷尔蒙的味道,有如兴奋剂,刺激着赵诗云的感官,她兴奋着、激动着,体气在肺里来回游荡着,有如骆驼津津有味地反雏食草一样,享受着,希望这种感觉一直延伸下去,只到世间的尽头……

可是,许厂长是个正人君子,他感觉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他推开赵诗云说:“你睡吧,我要回寝室了,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好。”赵诗云,拼命抓住许厂长,撒娇地说:“你能不能陪我一晚,我晚上还要吃药,我一个人睡,晚上真的很怕,厂里的工人都想我的心事,他们有的半夜起来上厕所,都顺道到我窗下偷窥,有的甚至直接敲门”许厂长也感觉会有此事发生,打工崽们长期与老婆两地分居,自己在床上,也总是从床这边滚到那边,想女人,尤其是像那些有点姿色的女人,她门前的是非,一定是非常多的了。更何况赵诗云这样,天生丽质的女人呢?他平常没有将这样的想法放在心上,今天听赵诗云这样说,确实替她担心的了。他只好暂时听从她的请求,一探究竟。一是为了安慰她,二是为了求证其真伪;他和衣躺在赵诗云的床边,左手揽着赵诗云的头,右手枕于脑后,借着朦胧的月光,也尽情放纵了自己的心灵,包括身体。他将自己的妻子的身体与赵诗云进行了比较,老婆由于一直吃着北方的面食,发福早,过于肥胖;一身的赘肉,脂肪将小腹、屁股尽情填充,滚圆;胸虽大,却如袋鼠的布袋,豪无生机和弹性,由于顺产,下身过于松垮,晚上做那事,有如“货郎担摇铃铛”----松垮垮的,他不是为了尽夫妻义务,是不愿费那力气的。

如今身边这位结婚不到两年的女人,从外观上看,比自己的老婆,有明显的不同:腰是腰,腹是腹,腚是腚的。赵诗云喜欢许厂长,对这位40岁左右的成熟男人,有着格外的好奇感、新鲜感;她移动身躯,将她那滚烫热辣的樱桃小嘴,挪到了许老板的嘴边,轻轻将润唇压老许的嘴上,呼吸急促;她不顾一切地吸允着老许的唇,任凭他粗硬的胡须,在下巴两边摩擦,不仅不痛,反而觉得刺激而新鲜。老许也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从头下移开向赵诗云的衣服被后,沿腰顺脊梁缓缓下移,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手头扇形张开,顺着仟细的腰、上下来回感受着年轻润滑的肌肤;再抽回左手,在赵诗云胸前缓缓摸索着,有如盲人摸象般,感受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异性的性感的美,刺激而心跳。曾经幻想过的躯体,她的胸饱满适度,有如莲蓬状,刚好用他那只大手捂住,紧绷绷的,弹性极强。难怪人说:“山东的花生大,却是不能充满花生壳,南方的花生虽然小,但个个饱满异常”。赵诗云的小腹也格外细,肚脐眼以下平滑流畅,比老婆那堆肥肠相比,自己真是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了。许厂长兴奋至极,他可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尽管前两天才溢过精,但睾丸里那些无数的怪兽,却依然在里面拼命撞门,似要冲出牢笼,争取自由的状态。男人是个感性的动物,在这么具诱惑力的尤物面前,不投降才怪呢。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肾上腺过度分泌着。冒着从良心上对不住妻子的风险,终于与赵诗云纠缠在一起了……

(续28

许厂长那晚未回办公室,是众所周知的,因为他办公室和宿舍一直是黑灯瞎火的。而赵诗云的宿舍门前,早被那些工友们盯的紧紧的了,厂长进去后,再也没有走出那扇门。这样,留下了一连串令人值得联想的东西了。大家都在猜测,昨晚上会发生什么事?他们聚在集体宿舍,开始天南海北漫无边际的闲聊,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女人了。一群久未近色的男人,在这样的夜晚,遐想也好,畅想也罢,都不为过。他们为了养家糊口,抛妻弃母,来到他乡掏金,目的是为了老婆、孩子、父母过的好一点。城市里的小姐,他们是想找,但是舍不得找的。因为他们对凭苦力而赚得的工资,倍加珍惜的。不是不想那事,而是消费不起,更是舍不得。憋的难受,过过嘴隐也就罢了。有的说:“许厂长兴许只是关心下属,不会因为像我们怜惜钱,而不去城里委屈自己,也可能怜香惜玉,对赵诗云的姿色有兴趣,但不会不顾一切的。”还有的说:“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啥呢?”更有诡异者流着口水,绘声绘色地描述道:“今夜,可能是老板玉赵诗云的第二次新婚之夜,正爽着呢。”接着一群人一阵狂笑,最后,一个智者作了总结性的发言了:“检验他们有事无事的唯一标准是,看明天早起,赵诗云是否神情爽朗,面色红润;徐厂长是否无精打采。”

第二天早起,工人们在食堂排队打饭,果然见赵诗云的身影,也见到了前来察看工人的许厂长,跟那位智者所预言的情景,十分吻合。大家都齐刷刷地看了看赵诗云,再偷偷观察了许厂长,挤眉弄眼地打着手势,表示许厂长已经拿下了赵诗云了。许厂长与赵诗云先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着他们的地下夫妻生活,后来干脆就名正言顺地让赵诗云去总结的宿舍过夜,依然一对夫妻,后来,赵诗云只负责许厂长的生活起居了。厂里另外娉请了一个做饭的老师傅,来代替了赵诗云,赵诗云只负责点验明天配送青菜的送菜工或厨师从菜场买回来的东西。闲着没事,许厂长会把赵诗云带到福州市内的商场买些时尚衣服、鞋、包之类的。不再干体力活的赵诗云,过着衣食无忧,心情变的开朗了许多,她跟许厂长成双结对出进,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年底。一年下来,瓷砖厂的效益非常可观,利润返到工厂,再给他们各人提成,年底,许厂长分得近500多万的提成。年关到了,跟许厂长一起从西安来的同事,都要回西安过年了。临行前,许厂长一一叮嘱,千万别把自己在这里的事跟夫人提起哟!拜托!拜托了!还利用自己的提成,替几个同事买了礼品,去大酒店狠狠地搓了一顿。打击才算应了下来。

到了这时,赵诗云却是最难受的,她不想与许厂长分离,更不想许厂长回西安与夫人团聚。她一个人,怎么过年?触景生情。老许走前百般安慰,临行前,还摔下50万块钱给赵诗云过年。赵诗云从表面上表现出不在乎钱的样子,一味苦哭诉着:“自己的这个年该怎么过?”后来实在拗不过赵诗云,只好将她也带回西安,住在离家不远的酒店里,这样才暂时平息了春节风波。

在西安,徐厂长家的春节是吃饺子,也做了一大桌菜,非常丰盛,许厂长近几年收益都可观,给老婆、孩子、还有老人的压岁钱,每人都是过万。吃过年饭,许厂长利用要与厂同事拜年之托辞,抽身去了酒店,在另外一个地方,再与赵诗云过着年,这样,脚踏两只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动态的平衡。西安人,年初一,一般不出门拜年。老许的媳妇以这理由将他限制在家中了,一家人坐在有暖气的客厅里,谋划着来年的打算:孩子高考,该上哪所大学?岳父岳母要从汉中搬来跟自己一起住,是要买个大房子了,最少得三室两厅两卫的。跟老许一起去福建的,会来都买了车,自己是否也买两车呢?就买辆“长安”的?老婆一番唠叨,老许知道妻子在要钱了,他从行李箱中拿出那张建行的银行卡说:“里面有400万,拿去用吧”。

拿钱本来是件好事,可是这次,可能是个坏事了,厂里给许厂长的提成500多万,是在钱还没有发到老许手上之前,就被夫人打听到了的,这一下少了100多万,在数量上有很大的差距。老婆心里有了考虑,他要这么多钱干嘛?平常在福建的费用,是厂这边提供,那边实报实销。根本不花什么钱的呀?还有,从福建回西安的个别同事,在酒后吐了真言说:“老许在福建养了个小三,既年轻,又漂亮,才二十几岁。”没有不透风的墙,厂里的同事由于那个人走漏的消息,风言风语的,但在老许老婆来到时,就会迅速停止议论。老婆被人这样的神态所疑惑,他们一定在议论什么,而且议论的东西与自己有关。

她决定先不动声色,等老许去福建后,自己悄悄摸到福清,探个究竟。时间过得真快,转眼97年的新年正月已经过了大半,到了正月初八,老许就开始坐不住了,本应该过完十五才南下的他,借口厂里急需上工,赶生产量,洽谈业务等理由,回福建了。赵诗云秘密随行,远远坐在火车的另外一个卧铺上。车过了一站路后,与其他卧铺乘客商量,换到了一起。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晃荡,终于到了福州。她们俩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开始放松了警惕,过起了无忧无虑的二人世界来了。

在北国西安还是春寒冻土之时,福建已经是春风荡漾,衣薄履轻了。老许的老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提着行李,悄悄一人来到了福州,再转乘大巴,来到了福清,向路人问清了丈夫承包的的陶瓷厂地址后,悄悄在陶瓷厂附近租了间民房。观察和跟踪着丈夫老许。此时的老许,正与赵诗云尽情享受着南国的春色,成双成对在福清的虎溪公园荡舟、散步、留影,对身边的危机毫无察觉,一场婚姻保卫战,就此拉开……

(续29

许厂长的老婆在陶瓷厂附近的旅社,安营扎寨下来,她从西安还带了墨镜、望远镜、调焦照相机等类似侦探用的东西,对老许的一举一动进行侦察。

一周下来,也颇有收获,不仅拍到了两人肩并肩散步的照片,还摸清了他们的生活规律:一早赵诗云除在食堂打点稀饭回许厂长办公室外,还自己动手,烙饼、做肉丝面。中午,老许安排好厂里的工作后,饭有时打到办公室与赵诗云一起吃,有时叫司机去外面餐馆吃,吃过饭回宿舍睡午觉,晚饭就更加讲究了,去福清最有名的酒店金鹰大酒店吃西餐、也有意大利面、还有川、粤、等各系菜。晚上回宿舍,同栖同宿,她取得了大量的照片(除上床外)。

这天,老婆再也忍不住了,直冲老许宿舍的卧室,讲两人堵在了房间。老许老婆的突然袭击是老许意想不到的,他对直接的出轨供认不讳,赵诗云有如惊弓之鸟,披头散发、慌乱中夺门而去。老许低着头,在老婆面前面如死土,他知道自己所范的错误,乞求妻子原谅自己。妻子也听说社会上成功男人都会有风流韵事,不想,这种事件降临在自己头上了。幸好路口西安,临行前母亲做她的工作时说:“传说不一定可信,即使是真的,也要冷静对待,她克制自己尽可能将丈夫的心留在家中”。她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并没有发火,而是哭着离开了福清,老许愧疚难当,处于骑虎难下的境地了。

老婆回到了西安,到总厂老总办公室大闹了一场,坚决要求将老许调回西安,老总为了维护家庭稳定,同意了其妻子的要求,把老许调回西安本部了。赵诗云也无路可走,来到远嫁武汉的妹妹赵小婷家。“胜胜”已经与前妻彻底脱钩了,彼此分得一栋楼。这四层小楼在武汉火车站附件的复兴村,在赵小婷的算计下,一、二、三楼都出租给火车站附近的生意人了,自己住最上面一层,一是安全,武汉那时治安不好,一、二楼小偷又多,容易被光顾。顶楼还可以搭棚,在雨水多,相对潮湿的武汉,家家户户喜欢晒床单、被单,凉晒时,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有如悬挂的万国国旗。

赵诗云投靠妹妹来了,她也想在武汉买一套房子,她手上的钱买一套三室一厅的房钱,绰绰有余,但她心很深,连自己这些时日在福建做什么,妹妹都无从知晓,她与老许的关系对妹妹守口如瓶。妹妹也以为她还是当年在望江的那位姐姐,穷困潦倒、一贫如洗,是来到自己这投靠自己的。她一方面象发达起来的阔太太一样,对自己的姐进行局部的、有条件是施舍;另外一方面,又有农村人、武汉市民的小气与势利。家里的东西让姐用,但只让她用最差的,甚至化妆品必须在自己的监督下使用,也不许她弄得比自己好看新潮。在姐睡的地方,她是没有多余的空房的,只是将凉台旁边腾个空地方,支上个单人床,扯个窗帘,算是有个安身之地了。

尽管妹妹这样对她,但赵诗云还是对这个妹妹及妹夫,心存感激的,能在大武汉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胜胜”的圣地亚哥大酒店离家不远,“胜胜”也时常在接待来往关系的客人时,顺便将赵家姐妹妹喊在一起,两姐妹有如一对姐妹花,漂亮稳重;妹妹任性,娇滴滴的,用武汉人的话来说就是特别嗲。在外人眼里,特别是好色的男人眼里,他们都是难得的尤物,都可以归胜胜掌控了。

老实说,小婷对姐姐的到来是有不安的,“胜胜”虽然够义气,却也好色,她也暗暗担心“胜胜”会想姐的心事,果然不久,胜胜与赵诗云单独在家,小婷总有不在之时。那日,小婷安徽一起长大的姐妹来武汉了。小婷为尽地主之宜,带她取逛了中山公园、江汉路步行街、沿江大道、吃了四季美的汤包、座了长江轮渡、游了风景如画的东湖磨山。去了龟山,看了黄鹤楼、上了电视塔。整整两天,都是小婷陪伴,姐妹有小婷的陪伴,新鲜、好奇、兴奋。也很疲惫,她们同睡一房,同头、同枕、同聊、同眠。晚上将“胜胜”挤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那几日,“胜胜”的补品吃的过多,又是夏天,喝了点酒,早早趟在沙发上看电视。赵诗云也孤身一人,睡不着,就也在客厅看电视。他们共同看了一部电视剧,赵薇演的名叫《还珠格格》,是1998年最流行的电视剧,也是赵诗云和“胜胜”喜欢看的。小燕子有如妹妹小婷-----自己的妻子,性格直率钢烈,桀骜不驯;而眼前的赵诗云有如里面的紫薇,紫薇心地善良,温柔理智,顾全大局,是“胜胜”心底最理想的人选。

那天,他们将《还珠格格》看完当天的两集,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小婷与安徽老家的玩伴玩累了,先睡去了。“胜胜”客气地叫赵诗云先去洗,他等她洗完了再洗,赵诗云也怕打扰了妹夫的睡眠,就去卫生间洗澡去了,卫生间就在四楼客厅,“胜胜”心神不宁地拿着遥控器,反复收寻着自己能有兴趣的台,不远处,赵诗云洗澡的流水声,在相对安静的夜晚格外的响,也使补过了头的“胜胜”对赵诗云浮想联翩的,他幻想着、想象着她洗澡时的酮体,流畅而光滑的肌肤,性感十足。不一会,赵诗云穿着睡衣用毛巾稍稍遮挡着突出的胸部,昏暗的灯光下,那美妙的流线型一览无遗,胸尽管被遮挡,还是看到了另外一边倔起的峰“胜胜”心跳加快,本想等安徽来人走了,对小婷一展实力的他,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他憋屈着,在沙发上翻滚着。第二天一早,小婷要陪好姐妹去汉正街白马买衣服,她也准备在最后的武汉机会购得便宜、时尚的汉货精品来,当然小婷也同样会前行的。

中午10点,大概是小婷与好姐妹逛白马、汉正街最兴起的时候,也是“胜胜”认为与赵诗云最佳活动时间了。赵诗云已经起来了,穿着睡衣在帘后,蹲在床边洗着自己的内裤。也可能是久不近男人身的原因,老许回了西安,自己成了单身一人,已婚的女人不做那事,时间一长,也会想着。昨晚就是梦交,弄湿了内裤,在窗台的水龙头放水洗那件内裤。正洗着,想着昨夜的美事时,“胜胜”掀帘进来了,她惊恐了,但她也没有反抗,可能她也需要一个男人的爱,“胜胜”虽然不算一个理想的男人,却也不算一个坏男人,与胜胜苟且,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她以前也想追“胜胜”,只是妹妹提前下了手,她知道“胜胜”不太喜欢妹妹,妹妹也只是利用“胜胜”,在双方都有需求时,她半推半就,一方面成全他,也临时成全了自己,“胜胜”的一双打手,有力地将她抱住,抱起然后缓缓地将她平抱着,进了自己的房,房内小婷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此时,被他迅速地展开,转眼乱作一团……

(续30

“胜胜”与小姨子赵诗云交得正酣时,殊不知妹妹赵小婷送客人上车后,打的回来了。的士是从新华路长途车站到青年路与范湖之间的家,中途畅通无阻,不足十分钟就到了楼下。她急匆匆地向楼上走去,皮鞋在楼梯间发出”鼓嘣、鼓嘣“有节奏的响声,响声逼近四楼楼梯口时,"胜胜"和赵诗云都惊愕不已。慌乱中,”胜胜“迅速地从赵诗云身上翻滚下来,在床边糊乱地抓找着长裤和外套,赵诗云也连忙拉被遮住赤裸裸的身子。  赵小婷推门时,门已经反锁。赵小婷知道家里有人,就往里面喊:”胜胜、胜胜开门,我回了“,等胜胜“穿好衣服,再将内裤塞到床下后,赵诗云也飞快地穿好了睡衣,蓬头垢面的。”胜胜“姗姗来迟地开了门,等得汗只冒的小婷,敏感地感觉到不大对劲,闪身进门,见姐姐在拢自己凌乱的长发,大半天才开门,大白天姐不在自己四楼靠走廊的凉台,而在自己的客厅。她敏感地箭步向卧室走去,自己一早出门的床被已经被人弄乱,她搜寻着,看还有没有其他更充分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判断。当她往床下搜寻时,发现了草纸和“胜胜”的红色短裤,那是她为了避邪而替他买的,用来告戒他,他只是自己的专用。但他也知道胜胜的德性,一只偷腥的猫,自己都曾经是条鱼。床下的手纸还是湿的,敏感的女人,知道那是他们苟且时留下的。一股无名怒火燃起,她开始在家发狂地叫道:“真是引狼入室呀,我好心收留你,你却做对不起我的事,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窝边的草都吃,他是你妹夫啊!你想男人想疯了?你给我滚”。气的躺在沙发上哭泣着,并不停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姐姐赵诗云不能说说明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只好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走下楼去,离开了妹妹的家为止。赵小婷与“胜胜”僵持着,连午饭都没有吃。小婷叹着气,一直闹到下午5点,小孩淼淼从幼儿园回家,才发现父母亲在吵架,孩子懂事地回到房间,看动画片去了。

赵诗云离开了妹妹家,她来到旅社住了一晚,想了很久,她想:自己要想在武汉立足,必须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生意。尽管是亲姊妹也不是长久之计,容身之地必须自己开创。她手上还有许厂长给的50万,在武汉买个大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她不敢完全用来买房。她在房屋中介反复看房。最后,看中了一个70多平米的小两室一厅的房子,包过户15万。房子在复兴村684楼二单元,除主卧室较大外,小房仅仅能放个单人床, 一个书柜,再就是一米多的空间可以进出。客厅也不大20多平米,有两个窗户,铝合金玻璃窗。

复兴村离火车站只一站路,武汉的流动人口多,南来北往的、做生意的、打货的。使复兴村附近的房屋好出租,小吃店生意红火。每到傍晚,路边的烧烤摊、小炒店烟熏火燎的。夏天男人们光着膀子,借着火炉的光,尽情滴出着汗,吃着烧烤,喝着冰镇啤酒。摊子的食客中,也有女人,她也叼着烟,看着男人们借酒大声的喊叫着,说着自己的故事、显摆着自己的能力……

路边,私家的卡拉OK店,在街边立着牌子“****OK店”,有3元一首歌的,也有2元一首的,还有一元一首的,。。。。。。也有包小时的。那些功放将音箱放的震天响,食客们欣赏着、偶然出来SHOW一曲,将一天的疲劳、酒精发泄地喊出。尽管附近居民110报警:“言扰民”等警察来了,歇一下,等警察转身走了,音箱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

赵诗云也花了2万多元,买了炉子、火锅、桌櫈,另外在汉正街买了大料,请了烧烤师傅,又将在安徽农村的大弟弟小华子喊来帮忙,就在青年路与复兴村之间的大马路边,支了个摊子,主营“麻辣烫”。另外30多万借了安徽的父母一点,小华子一点,其他的都存起来了……

开业时,小婷知道了,哥哥小华子的到来,并住在姐家,使小婷知道,姐已经买了房子了。见姐姐不是自己的负担,也不再是要饭的样子,就感觉奇怪:“姐从哪弄来这么多钱呢?难道她几天之内绑了个大款不成?”心里范着疑,也不计前嫌地前来捧场了。“胜胜”也将自己的哥们拉来捧场,遇到闹场子的地皮流氓、城管、工商税务的,全由“胜胜”出面摆平,生意好得出奇。这样,半年下来,赵诗云也赚得10多万元了。

在赵诗云自力更生,做着麻辣烫时,远在西安的许厂长对赵诗云仍然念念不忘,他虽然不能跟自己的老婆离婚,但出差到了武汉,他还是会找赵诗云的,她知道她的CALL机号码,平常在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联系。现在他来到了武汉,见赵诗云流着汗,一方面跟自己聊,一方面还要接待顾客,心里一阵痛楚。是对赵诗云如此辛苦赚钱的同情,还是担心其中某位食客看中了赵呢?总之,两种情况都有。他下决心不让赵诗云抛头露面,自己偷偷地将她养起来,这样,她就只属于自己了,他盘算着,迷茫地望着橘红色灯光下,武汉的街景,纷乱如他此时的心…… 

(续31

许厂长有这样的想法,是一厢情愿的,赵诗云知道许厂长是离不了婚的,与他交谈过后,她当面拒绝他说:“你又离不了婚,我还有个孩子,我一生总要找个人过下去吧?”许厂长确实放不下她,他劝道:“你不要在外打拼了,你们娘两我养活。”赵诗云听了许厂长的话,心里非常感激,她知道自己一没有文化,二没有说明技能,如果光靠自己打拼,没有一个男人帮组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坚持不住的。她庆幸自己的运气,也感谢父母赋予她一个完美的外表,她不用劳动,只靠外表就可以活得体体面面的了,是自己当年在农村多年所期望的境界,何乐不为呢?她同意了,按许厂长的要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自己的妹妹赵小婷都蒙在鼓里,对姐姐的情况一无所知。

汉口火车站附近的航天花园买了个120平米的房子,该房属航天科工委所属的三江航天集团开发的,在汉口当年,算是富人区。98年,位于江汉区汉口火车站附近的房价是3400百元一平米,全款需付408000元,再加装修费。这样,赵诗云共花了近50万元,才入住进了航天花园,这些钱,都是老许给的。她将复兴村的那套二手房租了出去,每月收租金1200-1500元,外加许厂长每隔几个月,总会寄来3-5万元寄来生活费。许厂长出差,总会绕道来武汉,与赵诗云私会。许厂长来前,也总会给她家里打电话,赵诗云总是早做准备,去菜场买许多老许喜欢吃的菜,放在冰箱里储存着,以备下两人够吃一周的菜和食物。还将客厅,房间收拾得干净而温心,做好迎接许厂长的准备。而许厂长来到武汉,总会如“拔本”似的,一天数次交欢,累了再睡,睡了再吃,吃了再睡……重复着。他对她乐此不疲,将积蓄已久的精气,散发尽后才会消停。

赵诗云在武汉做着“小三”,孩子还在丈夫望江小蒋那里养着,小蒋的父母见是个孙女,又不能传宗接代,让儿子来到诗云家,叫交人,否则,要回彩礼钱,烧赵家的房子,闹得诗云家鸡犬不宁的。又不到一岁的孩子送到赵的娘家,娘家的母亲见女儿不替娘家人争气,又添一个外孙,整天在家里闹,自己又不能下地干活,背地里不知道骂了这个大女儿多少次,安徽望江人喜欢骂“B”这个词,她母亲骂道:“个死B,不能照顾家里,替我们老两口有点帮助,还跟我们添麻烦,早知道是这样的东西,当时生下来,丢到盆子里闭死算了,免得祸害别人。”老爷子听了,不吭声,只顾抽烟发愁。

老爷子涵养好,70年代初期在部队当过几年兵,还当过炊事员,因为贪污连队的火食费,被部队提前复原,后来转业回老家。那年代,当兵出来的都受人器重,在别人的搓合下,与望江粮食局的(诗云现在的母亲结了婚),又找关系进了安庆铁路机务段做炊事员。

诗云母亲是个势利的女人,在望江,颇有几分姿色,杨柳细腰,用“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村里的男将们,个个垂涎三尺地在门前晃悠,希望有机会接近她,不料她母亲心里只对诗云的父亲情有独钟,这样,其他人的阴谋总是不能得惩。诗云的爸爸在机务段时,也总对这个留守在家的媳妇不放心,除了让自己的母亲盯着外,自己还买了个自行车,一有空,就骑车摸黑回家,与妻子团聚,省下不少路费。几十年来,生下22女,感情非常融洽。

赵诗云的生活完全得到了改变,她开始决定摆脱她与小蒋的这段婚姻了,她去望江法庭,递了张离婚状,要求法院判决自己与小蒋离婚。她怕法院久拖不决,就买了烟酒,还送了2千元的一个信封。法院的判决书很快下来了,判决结果是:赵蒋两人长期不在一起生活,达一年之久,确认双方感情完全破裂,判赵与蒋离婚,赵诗云放弃家里的一切财产(物品),单独带孩子离开蒋家,连生活费都不要。赵诗云得到判决书非常高兴,而蒋心里总是不服,隔三差五去赵诗云家里闹,弄得父母苦不堪言。

然而,赵诗云此时已经不是当年的诗云了,她在望江县城花钱请了5-6个当地混混,将小蒋打的遍体鳞伤的,临走时还甩下一句:“再骚扰赵,挑你脚筋、费了你!”自那次后,小蒋再也不敢骚扰诗云,诗云也能大大方方地回到望江老家了。

回望江的那年,1999年的冬天,临行前,她要好好打扮打扮一下自己,好风风光光地回到老家,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乡邻、亲戚,包括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刮目相看。她到六渡桥的的流行美理发店烫了发,又去精品店,买了几件“三枪”牌忖衣,一件大红色羊绒衫,一件鬃色的貂皮短装,下着ONLY带拉锁的紫色长裤,再在包箱店,买了一款流行的带拉杆、滚轮的旅行箱。一切更换新的后,还特意去品芳照相馆照了艺术相,冲洗数张,放入旅行箱中。准备回望江,回报一下父母,也将久别的女儿带回武汉……

(续32

赵诗云回望江,一般是从武汉的付家坡长途汽车站坐大巴,经过、黄石、黄梅、界子墩(进安徽),到怀宁,转向安庆。到了安庆再转车约1个多小时的乡间公共汽车就到了望江。赵诗云的老家,在望江的长江边上,长江大堤比村子高出三四十米的样子,公路离村子800米左右,只要江堤公路有人下车,村子里的人都会条件反射地向那边望去,目的是看看自家的孩子是否有在外打工回来的,好早点迎上去。他们对过往的客车都了如指掌,什么颜色、什么外形的车,是哪到哪的?时间一长,老远就能分辩得出此车起点是哪,终点是哪的?是******人开的?售票员是谁?更有甚者,有的人还能将公共汽车的喇叭鸣叫声,分辩出某辆客车来,这就是功夫了……

赵诗云这次回望江,确实是大家始料不及的,她的一身穿着将自己打扮的如电影名星一样,气质高雅,高高的发髻,再加上一双超高跟的鞋子,将诗云忖托得格外的高。她迎着冬的微风,尽管天气很冷,里面只穿了忖衣和羊绒衫,在貂皮的遮挡下,温暖而舒适,她信心满满,身子随高跟皮鞋在凸凹不平的沙石路上行走,有如踩高跷一样,为了平衡身子,她上身摇摆不定,两只手不时展开,以保持平衡姿态。整个村没有一个人认出她,包括她的父母。

当她走道家门口时,向屋里走去,一边拍门,一边向里喊:“妈,我回来了!”母亲一边开门,一边范疑,谁这会回了呢?不会是小婷吧?当她打开门,仔细打量时,才发现是大闺女“小云子”。

“小云子”是赵诗云在家的爱称,这样的爱称是诗云小时候父亲取的名字。她在家帮助母亲干活时,替了母亲的许多事:养猪、照顾弟妹、插央、捡棉花等活过累时,也会被母亲喊上一阵“小云子”、 “小云子”的。以表示对她的嘉奖、也有可怜的成分在里面。自从她结婚以后,屡屡给家里找麻烦,使两老过的不安后,赵诗云背地里被母亲骂的是狗屎不如的。如今风风光光地回到了望江,她一进门,还到处寻找着孩子,孩子已1岁多了,穿的厚厚的,正仰天躺在床上,面对突如其来的一个陌生女人,她吓傻了,哭着只叫“奶奶、奶奶”这时,赵诗云来到房间,母爱使她迫不及待地抱起了孩子,当她抱起菲菲时,可怜的孩子将她当外人一样认生地哭着,“小云子”也一起陪着哭,手绢一次一次地往孩子脸上、自己的脸上揩着眼泪,场面十分悲壮……

哭声和“小云子” 叫唤声,使大家很容易地判断得到,刚才路边下车的是“小云子”,“小云子”回了。不一会,传遍了整个山村,田间地头正在干活的大伯大妈也都放下手头的农活,跑了过来一看究竟。都希望了解“小云子”过的咋样了,先前只听说在县城里过的不好,总在吵架,后来又去了福建打工,听说现在有到了武汉。。。。。。后来又离了婚,有的传说她做了小姐等等。总之,农村人就喜欢嚼舌头根子,东家长、西家短的,无事生有的。

安徽农村人爱热闹,那家有个什么喜事,全村人都来捧场,顺便接点喜糖、瓜果类的东西,好使孩子或自己解解馋,很多城里的稀罕东西,一辈子没有见过。赵诗云从包里拿出糖果来分发着,被母亲制止了,因为这样既费糖果,又有人可能分步到。母亲接过糖果袋,将糖果抓出一大把来,向天抛撒着,村民们府身在地上争抢着,把这位平常郁闷久了的母亲,高兴了一把,女儿今天的风光,总算为她争了口气,她开始感觉自己很成功,养育了这么好的女儿来。有些腿脚不灵便的、没有抢到,只好又找“小云子”要,小云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云子”了,她手头阔绰,大气地将糖果成把地分发给老者,等人人都有分后,再将剩下的全抛撒光,母亲心力发着急,当着人的面,不好发作。

大家吃着大城市带回的甜甜的糖果,纷纷聚拢来询问“小云子”的情况,有的好奇地伸出手来,抚摩着赵诗云穿的貂皮短装,询问着:“多少钱一件?”时,“小云子”的小农意识的毛病也开始显现了,生气地说“别摸,这衣服很贵很贵的,我花了2万多块买的”!“乖乖,两万多?值我四栋平房?”其中一个人用浓重的安徽乡音,惊叹地问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事实上,是真的。

“小云子”趁兴将行李箱打开,拿出自己的照片,本人的照片比名星还靓。也与现在的她相配,人说:“人试衣裳马试鞍”,喝久了城市的水,连口音都变的汉化了,安徽人将做饭说成“烧饭”,赵诗云用汉话说“奏饭”;也把“吃了”说成“七了”;再加上典型的江南人皮肤,那气质举手投足的,把安徽的家乡人逗的直笑,也开始羡慕她的巨变来,她是如何实现飞跃的呢?当年深圳奇迹是3天一层楼,如今一年多的       “小云子”是遇到哪位贵人呢?这才是他们想弄清的迷……

(续33

赵诗云回到安徽后,她的发达传奇,顿时成了大家猜测的话题。有人猜测:她是在外做小姐,靠卖身发达的;也有人从她曾经请的安徽老乡说,是在武汉卖“麻辣烫”生意发达的;更有人编出传奇故事说:赵诗云在武汉混不下去,过的非常狼狈,整天郁郁寡欢,某天在武汉的江滩寻短见,跳入长江时,不仅没有淹死,还侥幸落到江底的一堆珠宝上,她挣扎起来,将那袋宝物捞起来,从此发达起来;还有人传说她因为购买彩票,中了500万;最后也有人分析绑上了大款,做人“小三”了。总之,这个快速造富的消息在望江越传越神,尤其是第一个传说,最适合望江周边。

他们的地理位置也在长江边上,他们也不放过发财的机会,一有功夫,就沿长江两岸江边散步,希望通过捡拾漂流物来发财。每遇青海、四川、湖北等上游暴雨,山洪爆发,树枝、泥土松动、使山体滑坡,总会将沿途部分房屋、牲畜、甚至坟墓冲走,那些能够漂于水上的东西,都会成为漂流物。也有长江上轮船沿途抛弃的生活垃圾,如:衣服、鞋、酒瓶等瓶瓶罐罐的东西。

还真有人捡到古建筑物的门廊、楼、柱,兽台。那些都是木头做的,有明清两代的东西,部分属文物古董。也有人捡到檀香木的,其价格论每克多少元计算(2-18元每克);还有人捡到黄花梨木的,其中,最贵的要数越南和印度每公斤30004000元,最便宜的也在100-500元每公斤之间。安徽人买卖古文物有传统,从古钱币、银元到仿古屏风、牌匾等。对物件作古,也是他们的传统。现在武汉街头,买卖假文物、挑着仿古雕刻的古匾(松、竹、梅、红楼梦人物等)到处骗人,就是因为其有利可图。也骗得了不少初涉收藏界,热爱古典艺术,爱好收藏的人们。

然而,赵诗云的发达,却属后者,也是后来才有的名词-----“小三”。当年只有“皮拌”这个词。所谓“皮拌”-------与人不清不白地、没有手续和婚姻关系,但有同居关系的这一类人的总称。赵与许厂长偷偷摸摸地“皮”着,连近在尺尺的妹妹赵小婷都不知道。

现在,姐姐突然变的有钱了,房屋两套,还是江汉区的富人区,自己虽然也有一栋楼,但处于复兴村的贫民区,环境脏、乱、差,姐的航天花园里,一部分是三江航天里导弹基地里的中层干部,一部分是企业老总,一部分是军方的军代表,楼下是车库,花园内绿化非常美,楼房间间距大。服务设施完善、安保服务到位,全电子监控,安保24小时巡逻。安全、宁静交通又四通八达,去大型百货商场只有几站路车程,火车站就在眼前,门前高速公路直达机场,是非常理想的居住地了。

赵诗云把孩子菲菲接到武汉后,接着就是一系列的事出来了,首先是孩子的入托问题,然后是上学、再后来是户口问题等。菲菲到武汉后,赵小婷的孩子很是兴奋,要求跟这个妹妹一起玩。这样,虽然近在尺尺的赵小婷,尽管不希望与姐姐来往,但碍于孩子们要往来,自己必须牵就,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一进门,赵小婷的丫头----淼淼,就被姨妈家的装修吸引了:“哇塞,好漂亮哟,你们家简直就是宫殿,我们家就像贫民窟。”赵小婷一进门,也被姐姐的房屋吸引了,中式的仿古装修,在与之搭配的古色古香灯具的装衬下,非常温心而有品味。她从客厅到主卧,再到小房、餐厅,一切都布局得完美极了,她羡慕姐姐,赵诗云一直跟妹妹陪着参观,当回到客厅时,被姐客厅的酒柜里的装饰品再次吸引,精美的陶瓷、进口的葡萄酒、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洋酒(马爹利、XO等)深色的玻璃瓶透着高贵的气息。电视柜上,一台57英寸的LG等离子电视里,播放着高度清晰的动画片,吸引着两个孩子,赵诗云拿着茶几上的水果,是美国进口的提子。赵小婷家的“胜胜”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也吃过好的水果,喝过洋酒,但从没有像姐家这么舍得自己买过。总之,姐姐家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羡慕的。唯一让她没有搞懂的是:姐哪来的这多钱呢?赵小婷心里盘算着,也患疑。没有见姐去做生意,也没有去其他地方打工,她的生活费是怎么来的呢?

赵小婷嫉妒姐姐,认为自己的命本来应该比姐更好,姐姐虽然漂亮,自己也漂亮还更年轻,为什么自己却只能找“胜胜”这样又老又丑、还对自己不忠的呢?她对“胜胜”开始恨起来了,也下决心摆脱“胜胜”,她希望有朝一日能超过姐姐。

2000年,武汉城市商业空前繁荣。全国三个小商品集散地:浙江的义乌、武汉的汉正街、河北的新集。武汉的汉正街为武汉带来了空前的人气,各路小商小贩、工程队等在武汉各居民区落脚,出租户将房屋出租给这些打工族,旱涝保收地赚房租。赵小婷家的其中三层,全租出去了,火车站附近的房屋最悄。赵诗云的复兴村小区的那个小两室一厅也租出去了。

在赵小婷家中的农民工,大部分都是早出晚归的,他们穿着破旧脏乱的工作服,吃的非常简漏。但其中一个白皮细肉的,长相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只有30岁左右的包工头,成天在家睡觉,他负责接活,分配工程施工。他是武汉人,名叫施卿,身高170,只是肤白,会保养,又没有经过说明磨难,所以显得只有三十多岁,真正年龄是42岁。

武汉人本应该住在自己的家,为什么他却住在外面呢?而且是出租屋里呢?其实,施卿是刚刚离过婚的,他老婆是省实验中学的老师,施卿先是大专毕业,后来自学法律,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由于,学业不精,在一次替客户打官司时,出现了明显的低级错误,使本应该100%赢的官司打输了,使单位蒙羞,还无端受经济损失和受牵连,单位领导脸上挂不住,就将施卿炒鱿鱼了。

施卿工作不顺,家庭矛盾重重,一个丫头已经上高中了,他性格又固执、清高,眼高手低。他晚上兴奋,白天无精打采的,白天爱睡懒得觉。因此,总是迟到。即使找到了工作,他也怕吃苦,对工作环境、待遇等都有不切实际的要求,这样一般单位都不敢要他。中途他代过小学的课、做过保险、还卖过太阳能热水器。这些工作都需要吃苦和持之以恒的毅力,他都中途退却了。他的所作所为,为妻子所不耻,于是与他坚决地离婚了,房子和孩子归妻子,自己有时在父母那住,有时外出打点短工。对他这样不三不四的类型,只有肯老了。他父、母亲都是实验中学的老师退休,70多岁的人了,将退休费拿出来贴他,对他忧心忡忡的。在省人大工作的大哥过不得他,又不敢明的贴补他,怕妻子跟自己吵架,就只好曲线帮助施卿,介绍点道路工程给他做。他从此开始当起了工头,神气起来了。

施卿做事不行,但有一头,嘴皮子却是常人所不及的,他可以将一件事说的头头是道,连讲三天三夜,都不重复。俗话说:吹牛皮都不带不打草稿的。律师没有当好,绞辩之功却超常。

他的那点“半瓢水”的功夫,在“高人”、“真人”眼里不足为奇,但在涉世未深的农民工、市民眼里,算是个角了。整天对着一帮子没有文化的农民,天南地北地海吹神吹,有时将他们吹的目瞪口呆的,也将赵小婷这位安徽女人----现在的房东小婷,吹的心动了。时间一长,颇有老板风度的施卿,深深打动了赵小婷,被她叹服的不仅是他的表面能力,还因为他的外表,一副标准的国字脸,轮廓分明;乌黑的头发,总是梳的文丝不乱的。爱干净、整洁,是他的优点,白嫩肌肤甚至超过了女人。是赵小婷最为理想的心目中的男人,她们在其后的岁月中,将发生一些事,影响着-----赵诗云、胜胜、媋等……

(续34

赵诗云回老家的消息,迅速地传到了还在望江县一中读书的弟弟赵春蕾那了。电话是母亲打的,由传达室的老李头告诉高三(2)班春蕾,说她姐姐从武汉回来了,让他周末回家。母亲电话还通知了在武汉的赵小婷:“说姐姐回来了,你今年回不回望江过年?”在家忙前忙后的还有大弟弟小华子。

小华子也是当地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他遗传了母亲的容貌,父亲的高大,178的个子,国字脸。高中时,如果稍微用点功,考个普通大学,是一点也不成问题的。只是小伙个性固执,好高骛远,与老师对着干,老师上物理,他去看数学;老师上化学,他又去看生物;总嫌老师水平低了,不如自己自学。这样,老师课堂上教待的重点、难点,他没有把握住;非重点的地方,他耗费了过多的精力,有些章节的内容,不是高考内容,他却爱钻牛角尖误,在此花费不必要的精力,与老师指导的方向脱了节,导致高考失败,他复读一年又一年,每次总是差几分而名落孙山。学校老师、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对他表示无比的痛心和惋惜。小华子名落孙山后,已经20好几的人了,在农村干活又不甘心,但没有其他出路,他农闲时,隔三差五去南京、上海打些短工。农忙时,回安徽望江割谷插秧。农村城里两头跑,反差特别大。累时,留恋城里的生活,总是后悔自己当年没有用心把书读好,落得如今的下场。

小华子是赵家男丁中的长子,尽管小华子没有考取大学,但家人还是很疼爱他的,赵诗云虽然发达了,但毕竟起步晚上,对小华子帮助较少。还是妹妹赵小婷最舍得,在安徽老家,小华子跟小婷关系最融洽,感情格外的深。他每次去武汉,赵小婷总是亲自陪逛武汉商场、新世界等那些大的有名的商场的精品店,替小华子武装一番,小华子轮廓、模样在那摆着,在品牌衣服的包装下,外加一副近视金丝边眼镜,表现的又文质彬彬的,每到一处,总会引起绝大多数女性的目测审视,纷纷被他的外表吸引。小婷妹妹在这个哥哥面前也是爱撒写娇,逛街时总是挽着小华子的手,小华子在武汉打工时,就曾经把好几个女同事迷昏,等到最后与家人见面时,小华子不敢往安徽望江引,总是将女孩子带到妹妹赵小婷家来,弄得及个女孩子要跟小华子私奔,小华子总能编出慌言,搪塞过去。有时一天雨两个女人接触,玩双簧。打工的钱用完了,就找“胜胜”借,“胜胜”把这个大舅子没法,总是尽可能满足他,免得惹小婷生气。

有次真的玩出问题了,将一女孩子肚子搞大,既不敢回小婷家,也不敢回安徽,就在外面住招待所,还去医院打胎。现在,姐赵诗云也有钱了,对两个弟弟也可以大手笔补贴了。弟弟赵春蕾还在读高三,住校是封闭式的,有钱也花不出去。

2000年高考,小弟弟吸取了哥哥小华子的教训,最后一学年改学绘画,他有绘画的天赋,素描、线条、临摹等都得心应手,很像回事。一年后,考取了景德镇陶瓷学院,艺术类大学。学费是赵诗云出的,他向爸妈寄了2万块,一部分是学费,一部分是添些衣服及日用品,两老有两个丫头的补贴,高兴极了,经济能力在村里迅速地增强,羡慕不已。

赵诗云在武汉的生活,平静而索然无味,她开始不满足于被人包养的感觉,每晚夜深人静,孤独难耐,她是个正常的女人,生理需求使她不安于现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老许一辈子了,他有他的家,这里只是他偶尔出差时的旅馆,时间一长,月供生活费有时会延期支付,有时需要她发短信讨要的程度。她想:可能经济被老婆管的太紧了,也可能是厂里的经济效益下滑,还有可能老许不再有以前的特权了……她开始后怕起来,也开始为自己打算了,不再为老许守身如玉了,她先是偶然跟租住在复兴村的房客(一个20多岁的,开家电门市部的外地小伙)抛媚眼。房客对房主本来就有所求,每次她去收房租,也总是表现出爱昧的味道,甚至在房客资金周转不灵时,适当宽松10天半月的。房客一高兴,就在补交房租过后,又请房东吃饭。

某天,房东又请赵诗云吃饭了,她带着小孩菲菲,在复兴村附近的一个餐馆点了一大桌菜,还叫了饮料,自己喝些酒。喝到结尾,赵诗云突然捂住肚子,称肚子不舒服,肚子痛,那小伙一看吓坏了,就连忙要送医院。赵诗云拒绝说:“送我回航天花园吧,我以前也爱这样,在家的沙发上趟一趟就好了。”其实,这是赵诗云使的一个计,她对那小伙有意思,故意装的。

小伙子打的送赵诗云母女,回到航天花园,菲菲已经困了睡着了,他们将小孩送到小房,盖被睡下,然后,将小房门关上,赵诗云趟在沙发上,假装哼哼地叫着,边叫边自己揉自己的小腹,眼睛微闭。房客感觉不过意,就业座在沙发旁边,陪座着,关心地询问她:“感觉如何?要不要紧?”赵诗云顺势将小伙的手拉过来,正值青春期的房客,借势就汤下面,按赵诗云抚摸的方式顺时针方向揉搓着赵诗云的小腹,先是在小腹上面揉搓。。。。。。慢慢地、慢慢地,位置开始发生变化,揉搓的轨迹逐渐向下滑去,幅度偶然加大,当幅度大道一定程度时,揉搓到了小腹与阴部,赵诗云的阴水四益,先前肚子痛的哼哼,变成了淫荡的叫喊了。小伙子凭直觉、眼神,再加上房东的引到,淫邪之心被激荡而起,他们迫不及待地在沙发上,完成了各自所需的生理动作,最后都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了,腹痛也烟消云散了……

(续35

赵诗云的私生活是复杂的,现实生活却很有规律。每天一早起来就是照顾孩子洗漱,然后做早点,再就是送小孩上复兴村的振兴路小学上学。孩子是安徽长大的,赵诗云为了不让人歧视她的孩子,就在家说普通话。这样,小孩就很快融入了武汉这个陌生的土壤。小孩声音可塑性大,不多久,她就在学校与其他学生学起了武汉话,开始说些简单的武汉方言。

赵诗云送完孩子,顺路到复兴村菜场,买一、二天的菜,然后,开始做她那精装修房子的卫生。

赵诗云做卫生非常讲究,她以前在农村时也是吃过苦的人,因此在家做起卫生来,也是一点都不马虎。先是拖地,然后用湿抹布抹家具,连细节、细缝都不放过,慢慢悠悠地,打发时间,卫生做的出奇的干净。做过卫生,轻扫残留物,堆积在地板一处,再用吸尘器吸干净。其间,还把前晚上洗澡后换下的衣物,在全自动洗衣机里洗起来。等到卫生做完,衣服也洗干净了。她晒完衣服,会趟在沙发上发会呆,然后再趟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续剧,直至睡着。

周而复始的规律,她开始倍感寂寞、空虚。偶然开门,通风,对门的总会与她微笑着打个招呼。

航天花园楼层不高,每栋楼都是7层,四敢单元,每层2户,门对门设置。这样,两家如果都开着门,会彼此将对方家的客厅看个大概。赵诗云对面住的是一个50多岁的姓周的女人,时间一长,她们相互熟悉起来,她称她“周姐”,她反过来称她“小赵”。

周姐是个黄陂人,其丈夫是中国点信湖北省分公司里的一位中层干部,她也是电信局退休职工。周姐皮肤白腻,又会保养,虽然50多岁的人,却不失娇揉妩媚。由于平常注意饮食锻炼,没有发福,身材除比做姑娘稍丰满些外,基本上没有怎么变。她的身材一直保持比较好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周姐没有生育,她的姑娘已经21了,却是周姐夫妻从小抱养的。由于长时间在一起生活、吃饭,长相也非常接近周姐的一家人了,即使不是亲生,也如同己出,倾尽全部爱心。那孩子21岁,由于营养好,周姐夫妻两照顾的仔细,孩子长的靓丽而丰满。只是读书不太用工,可能是智力的原因,只上了个职高,最后被父亲的单位内招到电信上班,是个合同工,连个C类员工都不是。电信里的员工是按ABC类来分的,A类最高一般是公司中高级管理层干部;B类是公司基层干部及资深技术骨干;C类是公司有资历史的正式职工;再招的其他工作人员,包括技术人员,都是合同工,每年签约,也有长期合同工;他们的工资待遇也随着ABC、合同工等,档次分别拉大。当然是A类最高,拿年薪几十万,合同工最少,月薪只有2千元左右,而且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的。

周姐的这个丫头就属合同工,人累还不说,还总是加班。孩子都不想做那工作了,每次回到家中,只想休息睡觉,老两口心痛孩子,就好吃好喝伺侯着,也总不敢在孩子休息时看电视,把家里弄得叮铛响。周姐老公上班去了,也跟赵诗云一样,一个孤人在家。再遇孩子休息,不敢在家弄出声响来,就只好趁对门赵诗云开门敞气或去逛菜市场之时,一同有个伴,同出同进的,仿佛一对密友。

她们在一起,也有好多的话,相互交流,以达到解除寂寞,使对方都成为自己衷心的听众。她们刚开始往往会谈些与己不相干的,看到本小区别人家的一些事情:某某某的母亲从农村出来,住在儿子家,跟儿媳吵架,最后被赶到一层的地下车库;某某某夫妻俩又因为老公外遇而吵架,女的被打的鬼哭狼嚎似的;……这就是中国都市特色的邻居关系了。

随着她们彼此关系的进一步加深,她们会偶然邀请对方在自己家吃餐饭,以示彼此依靠、友好。她们对在公共楼道上堆放杂物,占有公共空间,也相当宽容,从不争吵,表现出少有的默契与宽容。随着关系的更进一步加深,她们开始说自家的秘密了,这是建立在彼此信任,充分感觉到双方都是独进独出,从不串其他人家的门的基础上,才有的松懈,不再担心隐私被传了。她们彼此开始放下戒备之心,交流家事,说起自己揪心、烦心的家事了,甚至是隐私……

(续36

周姐表面上看是个内向的人,一旦为某人信任,她那扇久闭的大门,会对你无私地打开。周姐原来是黄陂祁家湾人,年轻时,是附近公认的大美人。60年代末,顶职到了黄陂邮电局。6070年代,中国的通讯业依然落后,电话多是人工转接、手动拨码、模拟信号传输。没有CALL机、手机,只有电话、电报。周姐就当了个接线员,20对左右,经人介绍,与黄陂县邮局副局长的儿子(也进了邮局工作)搞对象,婚后两个人感情非常好,性生活也很和谐。

几个月后,周姐怀孕了,在身孕2个月后,就流产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能够怀上,去医院检查,发现她得了卵巢囊肿,还好囊肿不多,但影响再次怀孕,去医院做了切除手术。医生说:对怀孕有暂时的影响。其后几年,也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当地有抱养孩子后,迅速怀孕的说法------叫招弟。于是,他们留心抱养了一个不满月的女孩,就是现在电信工作的合同工,如今已经21岁了。周姐的卵巢囊肿在30岁左右又复发过一次,而且囊肿长满了整个卵巢,医生不得已,进行了卵巢切除手术,这样,意味着周姐这辈子是不能再孕了。不能再孕,周姐躺在病床上哭了很久,丈夫见她这样子,总是不介意地说:“我们不是有丫头么,不生也好,我们把孩子抚养好,是一样的,她不把我们喊“爸爸、妈妈”喊的一样的甜美么”?几句笑话,把周姐的那颗缺憾之心,暂时得到了慰籍。平息是暂时的,在周姐心中,不能生下自己和丈夫的结晶,始终是个遗憾。

80年代末,中国的点信业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发展步伐在大踏步地进行,电信、邮局开始分家,以适应新时期的发展要求。程控式交换机、家庭座机业务、CALL机等业务迅速地发展。工作在黄陂邮局的周姐夫妻俩,占公公的光,被分到了电信部门。再好乱发展起来的“大哥大”从模拟到数字等无线通讯业务的发展,武汉城市的扩张,使原本是黄陂县的领地,归并为武汉电信了。

武汉的快速发展是80年代末,90年代中后期。在此之前,位于汉口北部球场街、三眼桥、黄浦路、二七路等,都算是市郊。后来武汉城市规模的扩大,将后湖、姑嫂树、堤角、慑口等地方归为武汉市内。在后来,将黄陂、新洲、蔡甸划归武汉市,武汉的辖区面积扩大了数倍。周姐夫妻俩就是这个时期被重组到武汉电信的,他们在机场路的办公楼工作,离航天花园只有2站路。

改革开放的发展,人们的思想、文化、理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放,来自西方的各种技术、思潮,无论是进步的还是腐朽的,都如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一书中所写的一样,全部拿来了。歌舞厅、夜总会、OK厅、发廊、按摩院、证券公司等在武汉出现,大街小巷都闪着霓虹灯,充满大都市气息。电信部门是国家发展的先行地带,出国考察、业务恰谈、技术引进、中非合作等,都需要抽调人力。周姐的丈夫是电信局的中层骨干,被派驻全国其他地区,甚至是国外,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周姐总是担心自己的问题,使丈夫遗憾而误入歧途,她怕他出差、出国,总是要求他就在武汉发展,一是可以照顾自己,二是他能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丈夫总能体谅她,照顾她的感受,只在武汉发展,其他有发展空间,高补助的外派劳务,总谦让给别人,有的同事没有出过国的,对他让出的指标,感激不尽。丈夫的憨厚、老实、本分,不贪财,在单位赢得了不错的口碑。最后,他的人格魅力,也被上层领导看中,被分配到汉口位于大智路的电信城,负责电信城的租赁业务,这些部门主要与各分销商,个体营业摊位进行租赁管理业务,谁都要求他,什么新业务开通、手机上号、移机、交费、租赁等都归他管,是个难得的肥缺。

周姐的航天花园的房子,就是那段时间,资金的积累,才能买得起的。单靠他们的工资,是不敢奢望的。那段时间,连周姐家的积姊妹都占光不小,到电信城租个柜台,一年赚个几十万到百把万的,不成问题。周姐的几姊妹把周姐及姐夫当神仙般供着,每逢节假日,好酒好烟好补品送来不少,也有些要巴接丈夫,需要有求于他的人。送的东西吃不完,她会再托亲朋好友带些走,也偶尔给些小赵。

周姐的丈夫虽然有权利有地位,但对家庭非常珍爱,即使周姐后来退了休,卵巢因为囊肿切除,不能生育,甚至在周姐更年期时,对性生活没有厌烦时,丈夫也没有在外寻花问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对这需求还很正常,却总是能体谅着周姐。这些都是周姐告诉赵诗云的,周姐的老公虽然有钱,但他的钱基本上全交给周姐管,从不存私房钱。他为人低调,住在航天花园的富人区,几乎家家都有私家车,也有车库。可他没有买车,先是骑自行车上班,后来买了个摩托车。遇到雨天,穿雨衣上班。

周姐的老公的低调只是出自周姐之口,没有得到验证,后来,在赵诗云听来是少有的好男人的他,赵诗云决定试一试他,看其是否如周姐所说的那优秀。那天,天下着小雨,她送小孩去学校,近8点,快要迟到了。她跟让周姐的老公帮忙送一下到学校。

孩子在她和周姐中间夹着,三人相抱,骑到学校。孩子幸运赶点道校了。回来时,只剩赵诗云和他了,她佯装怕摔倒,将身子贴得紧紧的,抱着周姐丈夫的胸,两个乳房拼命挤压着他,他感觉心慌不已,还没有到中间的那栋楼下,就让赵诗云下了车,赵诗云的测试是成功的,他感觉这个男人,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形象。她对他从早已是邻居,到认识周姐,再到家庭共餐,最后到这次帮助送孩子,回家路上动作测试,她开始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赵诗云对自己最初被许厂长的包养、后来到武汉跟“胜胜”偷欢,到与房客出轨,开始对自己的灵魂进行疏理,她鄙视自己、恨自己下贱,也对周姐老公进行暗恋。她开始频繁到周姐家串门,借故家里缺东少西、更换灯管、维修水管、移动重物等活,要求周姐丈夫来家帮忙。一次两次,周姐没有在意,次数多了,周姐开始警觉了。

赵诗云是个跟多个男人有染的人,她对周姐找到如此优秀的老公心生嫉妒,她也发誓要找个优秀的人,与自己厮守到老。她开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周姐,也告诉住在青年路的妹妹小婷。2000初,中国的婚姻观得到了空前的进步,也带来了极其负面的社会问题,离婚率激剧上升、楼市疯涨。在此期间,也催生出“婚姻介绍所”中介、“房屋中介”等一大批新生产业;在武汉地区的中介通过在《楚天都市报》、《武汉金报》或街头电线杆上贴小广告,有的在报上花费50元钱,弄一则征婚广告栏,刊登一条:某女,年轻漂亮、单身,欲寻有责任心、有事业、有爱心的男士为终生伴侣,有意者请与************号联系。赵诗云当时有两部手机,一部南韩"三星"手机和一部“小灵通”手机,“三星”手机是许厂长买的,是他和赵诗云单线联系的工具,“小灵通”数字63开头的,资费便宜,是她与市内联系的工具。赵诗云就是在妹妹的支招下,下定决心,去航空路《知音婚介》登记的,她留下了姓名、联系方式等,电话号码“小灵通”63******,以便找到她心目中未来的白马王子……

(续37

赵诗云自从在婚介所登记,交了中介费1000元后,她的那部小灵通就整天忙个不停了。婚介所定期安排她与应征者见面,先安排的几个,都不如愿,条件较好的男士和女士,都被婚介所作为“种子”选手,用来吸引相应的应征者,为婚介所进行中长线投资的需要。她先看应征者个人信息,然后,对外貌顺眼的有发展关系的可能但成功率低的应征者实施见面,通常在一些婚介规定的小酒吧、咖啡厅里约见。

约见时,男方通常会要些饮品、酒水、点心等,边聊边相互介绍个人的基本情况、婚姻状况、离异经过、工作情况、收入情况、住房情况、有无子女、有无负担等。对个人谈吐、气质、经济实力、发展潜力等最为在意。当然第一映像,是否来电?是单独约谈时间长短的前提条件。他们并不希望这些个人条件较好的应征者过早谈成出所,而是将他们(她们)的个人资料长期占有,来吸引人气。有如体育赛前各队为了保存实力,仅将三、四流选手拉出来展示,一、二流选手往往捏在手心;婚介所刻意将完全不匹配、不靠普的二者,安排约见,这样,如:一个条件较差的男士与一位各方面条件非常优秀的女士见面,男士约见女士后,往往会一见钟情,对对方非常满意,但见面后,女方却通过观察了解,认为反差太大,队双方继续发展关系,无兴趣、满意继续发展的意愿;这时,男士往往会孤注一掷,在指定的咖啡店,要较好的酒及饮品,不对称的消费,将与婚介所联营的另外的实体的营业额,提搞很多,达到变相榨取更多“额外利润”的目的。当然这样,差的男选手不久久会退局,女选手继续留下作为诱饵。

赵诗云也不例外,几个月下来,她没有如愿以偿,无奈之下,她转到了媒体,直接登报征婚了。赵诗云这样先后约谈过政府机关的公务员,企事业单位的离异者、的士司机、也有军人、大学老师。她频繁见面,不停地变更会见者,一般见后,男士都会邀请共进午餐或晚餐,那段时间,她基本上没有开火,孩子吃的,也打包带回,再用微波炉热一下。姐姐的风光,为妹妹赵小婷羡慕,但她并不适合这样的游戏,她是个男孩性格,办事喜欢直来直去的,没有姐姐沉俯深。她不细心,不喜欢温火炖青娃式的游戏,不浪漫,女人味少,性格生硬。姐姐喜欢有深度、浪漫、懂感情的人;她文化水平不高,只有小学文化,却喜欢文雅的儒生;每到傍晚都会看些浪漫的爱情或生活片,有时随感人的故事情节进入角色,陪同流泪。妹妹则只看些体育竞赛、足球等节目。赵诗云在妹妹家时,时常因为两个人的爱好完全不同而发生冲突,因自己喜爱的电视的频道被转换,而发生不快。

在众多的征婚者中,一个军校大学老师看过赵诗云的应征广告后,打来电话,介绍了个人的基本情况:姓名:辉少,28岁,某军校自动控制专业讲师,少校军衔;英俊潇洒,性格开朗,短暂婚史,离异,名校研究生学历,教学组长,在全国及军内堪物发表科研学术论文10余篇,获全国科技进步奖多项,未来发展前途可谓无量了;况且他有兼职,月收入可观;中等身材,身高174,有房,现住某军院校内。他的个人条件,使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外,其他应征者,都只是她混点的对象了。那是200211月的深秋,一个周六的下午,他们相约在常青路车站对面的居然之家里的麦当劳店约见。辉少那天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小翻领被熨的平整而毕挺,米绿色的制式忖衣,黑色的领带,没有戴军帽;黑亮的头发经过精心梳理,且三七开,再用发胶定型,脸上透出自信和帅气。他浪漫地买了一束玫瑰花,手拿报纸,来到麦当劳靠墙一处少偏的地方,提前等待相约之人----赵诗云。他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圆脸?瓜仔脸?漂亮否?有气质否?等等……

冥想之时,一位身穿粉红色的紧身长袖针织衫,将她完的身材,尽情展现,凸凹有致,又不失夸张。下身配一件黑色横纹略带下摆的短裙,右肩背着一款韩国粉黄色FIONA时装包,头发被染成淡黄色,头发被一寸宽的棕色弹力丝发巾束缚,披肩中长发一半搭与胸前,另外一半被甩向身后;圆脸,高高的鼻梁,鼻孔微露,一双秀气的鼻翼随情绪,微小幅度地张收,很是性感。皮肤白腻,可能是近期征婚,频繁约会,使她略显倦意;她淡妆,眉简单地描了几笔眉线,素雅,让人赏心悦目,毫无矫揉造作之笔。168的身高,再加上左手牵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长的有点丑,与赵诗云形成显明的反差;那就是赵诗云刚从安徽带到武汉不久的丫头菲菲,一身女童装,一双黄小辫被一丝不苟地编的井然有序,菲菲今天休息周末,目前在振兴路的幼儿园上中班。她选择来这地方,是两全其美之举:一是为了孩子每周必逛必吃的麦当劳,二是这里离家近,闲杂人员较少,有是公共场所,如果约见不成功,还可以去逛超市,购物消遣。

赵诗云一进麦当劳,就被这位英俊潇洒的军官所吸引,她小时就崇拜军人,《闪闪红星》里的潘东子最后穿上军装,当了红军,是她映像最为深刻的镜头。后来自己的小学同学也参军走了,自己在望江农村做农活,採摘棉花时,有次被夏日的娇阳晒晕,就是梦见被解放军救醒,在她心中,即使不与军人恋爱、结婚。在她眼里也是无比崇敬军人的,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眼里透着睿智和自信。她牵着孩子,走上前去:“你是辉少吧?我是打广告的赵诗云,这是我丫头,刚刚从安徽带到武汉来上学的,她叫赵菲菲,快喊叔叔。”孩子认生地往下蹲,脸朝赵诗云两腿间的裙下占,没有喊人。

辉少也立即起身,与赵诗云握手道:“你真准时,我刚到一会。来吧,坐下,先给你们点东西,孩子喜欢吃点什么?你呢?”赵诗云回答说:“不客气,你给孩子一份鸡块、一个汉堡包、一杯热可乐;我们两大杯可乐、一大袋薯条,再要两包番茄酱就够了。”辉少依她所点的东西,不一会,就用托盘拿到了先座的位置,孩子见东西来了,又是辉少买的,想吃,却不好意思,望着妈妈赵诗云,征求同意似的。妈妈对她说:“快谢谢叔叔!”孩子怯生生地小声喊了句:“叔叔!”,如完成了任务似的,开始迫不及待地开盒子,吃起鸡块来了。孩子吃的很仔细,边吃边沾番茄酱,番茄酱偶尔沾在小手上,她还怕浪费了,将沾有果酱和油的小手指,用那红色的小尖舍头舔了又舔,一点也不浪费的样子。赵诗云和辉少看了,彼此相视一笑,其间,乘机打量对方,彼此猜测对方对自己的初步映像?有无再约可能性?下一步行动计划?双方相对而坐,边吃着薯条边聊着自己的工作情况,家庭成员,婚姻经历等。

他们偶尔会将身子微低,用嘴吸允那大杯可乐的插管,然后平静地,认真听取对方的绪述。棕色的可乐在吸引力的作用下,迅速地上冲,进入口中,甜香的热可乐,在麦当劳热烈的、和谐而温心的气氛下,两人不知不觉已谈了2个多小时,孩子的汉堡包可乐都喝完了,正在催着喊:“妈妈,我要去买画板”这时,赵诗云才感觉时间过的真快,自己还没有谈清楚自己的过去,就被孩子打扰,她不好意思地对辉少说:“今天很高兴能与你见面,我对你非常满意,不知道你对我怎样?我带着一个孩子,你也看到了,我不隐瞒,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约在下周,我们航天花园的小区内的公共活动场,那里既有大人锻炼的健身器材,也有孩子们玩的滑滑梯,还设置了休闲櫈,非常方便的。”辉少微笑着同意了,他们双双走出了麦当劳,挥手告别。

别后,两人还不时回头,偷看对方离去的身影,赵诗云心潮起伏,心情出奇的好,秋天的武汉,秋高气爽,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也是他们见面的第一次,双方都对对方有非常好的感觉,有进一步约会的要求,两颗心能否在未来,绽放出幸福的爱情之花?能否结出饱满的爱情之果?还是个未知数。。。。。。

(续38

辉少自那晚见了赵诗云,对她的外表非常满意,他本打算只是来应付一下的,好了结母亲抱孙心切的心,母亲经常催其快领个媳妇回家。不曾想: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赵诗云回到家,对辉少也一见钟情,她留意了他的言谈举止,得体而自信,不亢不卑的。在介绍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时,集军人和大学老师的上尉头衔于一身,内外兼修,器宇不凡。她恨自己怎么没有早认识这位男人,而被望江的小蒋看中,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草率结婚。更恨自己在想走出苦海后,碰到一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作为依靠时,他却畏手畏脚,把自己只当个“小三”,虽然养起来了,给了许多钱,却将自己凉在一边,有时间才来管管,漫漫长夜,泪湿粘巾,谁曾过问?饥寒疾病,谁曾问津?如今自己单独带孩子,找个男人成家,理所当然的,虽然她内心深处的那个秘密连妹妹都不知道,但她内心是矛盾的,有阴影的。所以她对辉少的爱,是畏首畏尾的,不能尽情地发挥的。

第二天,他们短信问候了彼此:你在干嘛?吃了没有?……第三天下午,辉少上完下午的2接课后,他们相约在航天花园见面。航天花园是由主门和一个侧门构成的由近207层楼构成,靠大门一边的主门,紧挨着马路,那是连接常青路与火车站主干路的一条分支路,通往振兴路,再往里是复兴二村。挨着马路的楼都是复式楼结构,一套近200平米。赵诗云的那栋在最后一排,楼后是院墙。在近了航天花园主门,保安会上前询问找谁谁谁?与主人通过话后,经过主人同意才放行进入。辉少沿中轴线主干路面进小区,小区绿化带翠绿,景观树错落有致,假山、池塘、小桥、亭阁典雅别致,车道人行道依序规划,路边一束束黄红的郁金香,在人性化的嫩绿的草坪衬托下,色彩斑斓,令人赏心悦目。

初夏的阳光灿烂而明媚,橘红色太阳,西斜地挂在西边的天空,在楼房的遮挡下,阳光不再肆无忌惮,树阴下,阳光本来就未晒透,再加上楼高的阴影,使人感觉:夏天的热烈如爱情,有阴影的树下,如尝试爱情蜜饯一样爽快。

辉少今天穿的是一件休白色的闲装,柔姿纱的灰色长裤,黑色的军队制式皮凉鞋。一只不常戴的上海“钻石牌”手表。亮闪闪的、头发梳的层次分明,三七边分。来到由赵诗云指定的休闲亭内。只见赵诗云刚刚精心梳洗过,上身着白底浅绿宽窄相间竖条收腰侧圆弧型休闲忖衣,下身穿一件黑色紧身的踩脚裤,脚穿黑色皮鞋,左手拿一个淡淡的粉红色钱包,右手拿着一把檀香折扇。一边摇一边走,微笑着朝亭子边走过来,可能是感觉到了逐渐的住处附近都来晚了而不好意思;也可能是打扮时慌乱的原因;还有可能是紧张……

辉少起身相迎,一脸微笑,那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如果说第一次不紧张,那是因为都抱有应付的样子,成功与否不考虑。现在不同,都对对方有好感了,又是单独约见,不再是熙熙攘攘的麦当劳店了。现在他们必须集中精力,一对一、面对面、毫无干扰地面对对方,进入场景了。

他们先后谈了见面后的感想、意愿,将来两人关系更深入发展可能性、方式、方法等。最后形成了共识,愿意继续交往,不知不觉,已近下班时间,工作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下班,回到小区归巢了。本栋楼认识但说话的不多,仅仅是对对门周姐夫妻俩,才打个招呼。周姐见赵诗云在跟一个年轻小伙见面,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和老公边笑边回头打着招呼,边往自己的楼栋发现走去。这时,辉少感觉到了下班时间了,就提醒诗云说:“你该接孩子了?”赵诗云对辉少的提醒,非常满意,她知道他是个非常细心的男人,将来的生活要跟这样的男人,自己一定非常幸福。她相信,他是自己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她连忙回答说:“孩子不到4点就被接回了,因为今天周四,老师提前让把孩子接走。她现在在家看电视呢!”辉少说:“到吃饭的点了,一起吃个饭吧?”赵诗云同意了,就从钱包中拿出那个小灵通手机,往家里打了电话:“菲菲,你快下来吧!我们去门口的蔡林记吃饭,还有你上次见过了的辉叔叔!记得带上门钥匙,再把门关好!”那边回答:“知道了!”

他们在航天花园门口的蔡林记点了小孩喜欢吃的鱼香肉丝、酸辣土豆丝、松籽桂鱼、麻圆,再点了玉米汁。还要了一瓶长城干红,两个人倒上红酒,和孩子一起举杯,庆祝第一次聚餐。孩子在桌子上非常活泼,不时炫耀着自己穿的绣花边童装花套裙,边吃边玩,两个人四目以对,默契地频频举盏。餐厅里播放着苏慧伦的《鸭子》之歌,

鸭子

作词:许常德 作曲:Ju Ju Club

演唱:苏慧伦

 

看着你搭 TAXI 孤单地离去

全世界只剩我在淋雨

想着你可能去谁或谁怀里

胡闹猜搞的我无法呼吸

明明是好天气却感觉下雨的情绪

 

我和你为何都我对不起你

转个弯到街上一个人溜冰

要自己像只骄傲的鸭子

不要爱的鸭子

啊 去吧

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都依你却看轻我自己

虽然我爱你不许你再孩子气

寂寞的鸭子

也可以不要你

 

有时爱会让人变得笨笨地

习惯性只去你的心里

没有你我的心就像遥控器

在每个频道里

疯狂找你 疯狂想你 疯狂看你

啊 去吧

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都依你却看轻我自己

虽然我爱你不许你再孩子气

寂寞的鸭子

也可以不要你

啊 去吧

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都依你却看轻我自己

虽然我爱你不许你再孩子气

寂寞的鸭子

也可以不要你

 

啊 去吧

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都依你却看轻我自己

虽然我爱你不许你再孩子气

寂寞的鸭子

也可以不要你 

缠情绵绵、娓娓动听,其乐融融的气氛把一对正进入热恋的年轻人带着一起畅想起来,他们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希望这盆爱情之花枝叶繁茂,开花结果……能否如他们所愿呢?且听下回分解……

(续39

共进晚餐后,散场才7点多一点,夏天的天黑的晚,太阳才刚刚落下西山。外面毅然很亮堂,气温也开始下降了。赵诗云牵着孩子,要求再回小区座一会,辉少也难舍难分,笑着陪诗云母女,回到了小区休闲区。他们座在上次坐过的地方,一个吊蓝式的对向设置的蓝状座椅上,座椅可以座4-6人,这是个理想的地方,一是休闲区;二是隐蔽性,好无人打扰;绿茵茵的草坪,刚刚吃过大餐的活泼可爱的孩子,在跟前跑来跑去,菲菲一会上吊蓝,一会下,一会跑开,又一会在远处叫喊着“妈妈”,打扰着二位热恋中的情侣,赵诗云一方面担心孩子有意外,也搅的自己忐忑不安,就叫孩子提前先回家看电视。孩子喜欢看的动画片《蓝精灵》,正好在新闻联播之后开始。孩子听话地降胸前挂着的钥匙拿起,一溜小跑地跑回去了,致于跑到哪栋楼?辉少完全不知道。

没有了孩子的打扰,没有喧嚣的汽车声,只有远处三三两两出进的路人,寂静而安宁。武汉的夏是炎热的,蝉在树林间“吱吱吱”拼命地鸣叫着,好像整个夏天,都是它门叫来的一样。辉少的心也是热烈的,他的心也在“砰砰砰”直跳着,好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赵诗云、辉少才真正进入了角色,心情才真正放松了下来,他们娓娓而谈,彼此见面后的感受、谈未来美好幸福的生活、谈彼此的爱慕之情……不知不觉地,赵诗云那双白腻的、祈长的手指不知不觉地越过了中心线,身子向前微倾,十指交叉,双肘如等腰三角形置于双腿的辉少的手撘成的三角形的顶,辉少感觉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一双紧紧交叉的十指,撘成的支撑,迅速地从彼此交错的指缝撤除,尽管赵诗云的手依然撘在他的手上,但辉少不知所措,他任凭她的手捂着自己,不时地、左右手交替地使劲捏紧并拢,相互揉搓着四个手指,以缓解压力,平静那颗激动和兴奋的心。

赵诗云的手刚碰到辉少手指头的那一瞬间,就从手指的柔感接触中,感觉到了对面的这个男人特有的坚毅而有力而厚实的手,从他手心的微温中,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地-----朴实而善良。辉少和赵诗云这对情侣,一方是军营中单调的、紧张的军旅生活所耽误;另外一方,是在离婚后,虽然被一个男人包养着,然而,天南海北的,各据一方,见一次面,如鹊桥会般,一年一次的。她虽然偶尔利用个别男人的话心而觅得些野食,却始终不能满足青春正旺的她,她处于性压抑郁性饥渴中。虽然只是在接触、恋爱状态中,她也希望对方能够给予她临时的满足。她前曲身子,将她那热辣的唇,压向辉少的唇边,辉少也想体会异性的热吻,然而他想先控制自己那盆烈焰,待到瓜熟蒂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再尽情释放、挥洒他的青春。他推开赵诗云,委婉地说:“别这样,我们才刚开始,还没有到哪一步,等到我们完全了解了对方,认为没有什么可以顾及了,再。。。。。。”赵诗云被眼前这个男人拒绝亲密,虽然一时很郁闷,却也很高兴,面对送上门的诱惑而不越雷池一步,是多么的难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是对她拒绝,对她越有神秘感和诱惑力,她更希望更多地了解他,她仰慕他、敬佩他、为他倾倒、折服。

由于辉少的军校住地离航天花园很远,回晚了,恐怕赶不上公共汽车,她推脱说:“晚了,恐怕回不去的了”,与赵诗云依依不舍地分别了。分别是暂时的,相思是伤感的,也随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赵诗云等不到周末,就急于见面了,就想去辉少所在的家,军校参观。那是个周四的下午,菲菲早早放了学,赵诗云接回来后,就带着菲菲,乘车来到位于远郊的军校,到了打门口,被卫兵拦住,让出示证件。赵诗云拿出身份证说:“找****教研室的辉少的,他的女朋友。”卫兵用内部电话拨通了他教研室的电话77454,电话是其他教员接的,听说是个女的找辉少,连忙喊:“辉少,门卫来电话了,说有个美女找你。”辉少连忙跑过来,接了电话,听说是她来军营了,既高兴又着急,他可是没有什么准备的。连忙接过话筒:“喂!门卫?放进来吧,她是我对象,叫赵诗云!谢谢!”门卫敬礼,示意赵诗云进营区。

辉少所在的学校,是全军重点院校,营区是新建设规划的,占地面积约4000亩,军校内教学楼肃然林立,树木参天,营区绿化及各种设施齐全,不一会,一阵军号响起:“滴滴哒,滴滴哒哒滴滴哒”这显然是下课的军号声。不一会,从各教学大楼,陆陆续续走出身着崭新的军装,配戴学生肩章提着清一色的手提书包,列队整齐的学生。他们步调一致、列队整齐,经领队喊:”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喊过后,全队一起喊着嘹亮的口号:“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声音响彻云霄,从未见过真实军队的赵诗云和菲菲,被列队经过,转场其他教室的学员队列所吸引,感觉非常兴奋!她们羡慕军人,热爱军绿色,对远处排列整齐的大炮都穿着炮衣、装甲车、带天线的吉普车、导弹发射架、正在旋转着的雷达设备等在伪装网的笼罩下,充满神秘与好奇。一直对军营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地方,包括军营里的人,都是赵诗云所向往的,有如自己的母亲当年追求自己的父亲一样。父亲在部队只呆了几年时间,如果不是父亲当年在连队当司务长贪了污连队的伙食费,可能父亲已成了志愿兵,或许还提了干。她设想:如果父亲在军营,自己也可能出生在军营,成一名军队家属,那种荣耀是令人羡慕的,可惜这个梦破灭了。赵诗云为此恨过父亲。现在,她又有机会回到她的梦中了,离这步近在迟尺了。

辉少听说赵诗云突然造访,急的屁股上像着了火似的。他连忙骑上他那辆崭新的自行车,一溜烟地沿着大门进营区的路上迎了上去,骑行不过5分钟,就看见赵诗云正牵着菲菲,在人行道上缓缓往里张望着,还是菲菲眼尖,老远就看见辉少骑在车上,她挥着小手,喊着:“辉叔叔!”一副天真无邪、兴高采烈的样子。辉少敏双手握住车把手,身子向上站立起,左脚站立车蹬,右脚敏捷低划过后座,来到赵诗云母女跟前,调转车头,朝自己的办公大楼走去。

辉少的办公室,在学校主办公楼的5楼,整个一层都是;除办公室外,还有实验室,模拟检测间,赵诗云新奇地打量着这个从未接触的世界。辉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专业书籍《*****导弹武器系统结构》、《激光制导技术》、《信号与系统》、《单片机可编程程序控制器》……都是赵诗云从没有听说过的。赵诗云没有上过大学,对大学也充满神奇的向往,她带着孩子,在大都市中,虽然很少出门,一出门,偶然会碰到武汉市内不堪入目的市井气息,她非常厌恶,自己虽然并不单纯,却盼望过一种单纯的生活,矛盾的心纠结着她。她在这里,灵魂得到了净化,做一个有内涵有品味的人,是赵诗云追求的目标,她对与辉少的这段爱情充满期待,并寄予厚望……

(待续四十) 

辉少陪同赵诗云母女,沿路走着,东张西望的。辉少害怕见到同事,因为某些同事曾经帮辉少介绍过对象,辉少都以没有时间而推脱。主要是辉少还是想找一个理想的、自己喜欢的女人。部分介绍的,在辉少眼里,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没有气质的。辉少后来生气了,才去楚天都市报上看,这才发现了赵诗云的登报征婚信息的。一路上,不时碰到自己曾经教过的学生,从列队经过的途中,跟他打着招呼:“辉老师好!”辉少微笑着,礼貌地回复:“好!好!”队形一点也没有变。只是部分学生将头偏离,目光齐刷刷地朝辉赵诗云身上投去,将她看的脸色扉红的。

军营是男人的世界,军校也是男人的世界,女人不多,长的有模有样的女人更不多,他们只能在医院、图书馆、饭堂等地方见见那些医生护士、看看图书馆里的女性管理员、食堂做饭的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教学楼的女保洁员。时间一长,视觉都疲劳了。如今,一个新目标的出现,使他们躁动和新奇,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人类本能的生理反应。

走了大约10分钟,来到了学院的家属小区,楼下是一个军人服务社,辉少示意赵诗云在门口等等,自己独自进去,买了些话梅、果冻、署片、可乐、还有棉花糖类的小孩喜欢吃的东西,一大包的,拧出服务社,然后交给了菲菲。菲菲见有零食,高兴地一把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一包署片,小嘴一歪一咧地嚼着,发出:“嘎吱 嘎吱 ”的,嘣脆的声音。赵诗云埋怨道:“又瞎花钱,有些东西有添加剂,小孩吃了不好,你又惯孩子了”辉少回答说:“来这是客,少吃,但不能不吃,如果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们该怎么过呀!”他呵呵地笑着,然后转身对她们说:“到了,我就住这单元!”

辉少的公寓房是单位10多栋公寓楼中相对靠前的一排。学校按不同的等级方便建了一栋团职楼,4栋营值楼,4栋连职楼。安排那些到了级别,该享受学校福利的军官居家。其中:团公寓楼的面积是每户三室一厅,营职楼是每户二室一厅,连职是每户一室一厅,每户都安有暖气,这样,即使在严冬的武汉,家里也始终是四季如春的。营区绿化设施一流,整齐划一。楼前,一条人工河沿楼前弯曲而过,人工地造成高低错落的坎状,形成落差,这样,几个人工瀑布,从河的上游等距离地分布着。河的两边,杨柳依依,微风佛过,萦绕婆娑,有如曼丽的少女;从房前远眺,美丽的东湖南鹿,南望山上,是苍松繁茂翠绿的森林公园,逶迤地沿伸至天际边;这里远离市区,富氧离子充足的让人贪念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右边,是整齐、方格化井然有序的军营,学员列队回寝室时嘹亮的军歌声,使貌似寂静的远郊军营,变的生机盎然的。

赵诗云喜欢这样的地方,她显然被城市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和城市的喧嚣所厌倦,渴望一个宁静而充满生机的新领地,过上全新的生活。她的畅想,被辉少一句:“到了”而打断,沿着二单元上了四层,便是辉少的家。

进到客厅,只见客厅正墙悬挂一幅山水画----一幅太行山居图,那是辉少自己画的油画,画上题字一行“江山如画”落款为1992年太行山写生,那是辉少1989年被分到太行山下,一个导弹基地,打发时间时所作,画的有模有样的,山阑叠障,斜阳、树、草、花、鸟、屋、溪、瀑、石,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色。画下面是一个电视柜,纱发、茶茶几,暖气片贴墙而置;茶几上放有一只用健力宝易拉罐做的简易烟灰缸,还有一部红色的电话,小桌旁边是一个152毫米口径的拆下了弹头,倒出燃烧药,去除底火的空铜炮弹壳,壳内插了把干花;靠墙角处是一个木质的枣红色挂衣架,悬挂一套笔挺的军装还有军帽、腰带。靠左边的纱发旁边,是一把“格力”牌落地扇,窗边,一台落地空调,顶部盖有一套白色秀花罩,洁白而整洁。磁转地板上铺了一层马赛克式的黑白相间的地板胶,明快而简洁。

辉少一进门,开了空调,也开了电扇,虽然赵诗云脸上都挂着汗珠,却一点也不觉得热。空调风扇一开,关上门窗,屋内热闷的空气,顿时清凉下来。辉少拿出自己的拖鞋让,让赵诗云穿上,菲菲则早已迫不及待地脱了鞋袜,光脚在地上走,还去辉少的书房和卧室到处东张西望,去看那些她从未见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辉少的主卧室很简单,有床、床头柜、挂衣柜等,主卧外是一个2米多长1.5米宽的开放式凉台。凉台上,盆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木本蓉树、三角枫、草本---滴水观音、龟背蕉,树叶墨绿而厚实,郁郁葱葱!

辉少带领诗云参观着自己的陋室,风趣地说:“这就是陛人的寒舍,让你见笑了!”赵诗云微笑着答道:“别看小,却是屋子收拾的蛮有特色的,我喜欢!”正说着,菲菲从那边书房大叫道:“辉叔叔!快来呀,这是啥东西呀?”原来是辉少在军校靶场,捡回来的子弹壳,用铜丝焊起来的坦克、飞机、造型。

赵诗云随辉少来到书房,只见他的书房,除了书柜、书桌外,还有一个富有特色的玻璃柜,里面是辉少自己做的弹壳工艺品外、还有根雕、出差到全国各地买的一些文物---玉杯、壶、碗盏之类的东西,说是古董,在赵诗云眼里,是真假难辩的!在书房旁边,还放有一个大的实验室用桌子,上面摆满了仪器设备、电路版、及点子维修工具。还有一台拆开了机箱的电脑,那些是赵诗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也是辉少的最爱,辉少将一台仪器通电开机,那是一台“泰克”牌示波器,示波器上不断闪烁,形成规则是锯齿波,一台有似打孔设备的小机器,正不停滴打着小孔,带动一旁的检测仪器,采样灯周期地闪烁着,另外一台计时器准确地计着数。这是辉少自己设计的,用单片机开发实现的科研产品;辉少除了要耕好他那一亩三分地(完成教授140学时的专业课时)外,还要发表科技论文,搞些技术革新、科研项目是少不了的。还有定期的进修,去各科研单位参加评审会,去各大军区进行技术指导、讲课等;剩下的业余时间,不是单位的实验室,就是休息后自己的实验室进行。辉少购置了些通用仪器设备,当然也有谋些科研单位解体后,闲置的仪器设备,卖到市场上来,这样价格比新的成品,便宜不少。

赵诗云通过这些东西,知道辉少离婚后,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一个的原因了,辉少只知道拼命工作,偶然接点私活,贴补工资的不足。他的收入由如下几办法组成:国家每月下发的工资、授课的课时费、出差补助、科研补助、再就是自己接私活创收,也替某些野战部队个别急功近利的,想通过借他人实力,装自己门面的某些个人、技术部门撑门面,搞些科研革新,以评功评奖,得到提拔重用等。。。。。

辉少,辉少将他心爱的物件,送予了菲菲,算是见面礼了。菲菲爱不释手,高兴的小心翼翼地拿着,声怕弄坏了。不一会,就是晚餐的时候了,辉少平常吃学校食堂,四菜一汤的,都是免费的。今天家中来客,肯定不能将就的,他们来到单位小食堂,专门接待来队家属的地方,跟外面酒店一样,可以点菜。辉少将店里今天能上的所有的菜点了一份,满满一大桌。空调房内,冷气习习 ,遇到单位的同事也都一一打招呼,有的还过来敬个酒。辉少在军营,还是非常有威望的,技术过硬,是学校知名的技术专家,听说会少曾经在一年中,将一个系一年应该发表的论文指标数,一人完成了。是全校发表论文的第一人,他为什么能完成这多论文而不费吹灰之力呢?缘于辉少接的项目多,随便一个项目,将它的设计理念、原理、技巧,总结归并一下,都是创新的绝作,发表起论文来,是得心应手的。当然,许多同事央求辉少拉兄弟一把,在辉少的论文后挂个名,为的是评职称时有加分,也算成了自己的成果了。他们主动与辉少打招呼,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辉少的人际关系就怎样逐渐建立起来了。

赵诗云自那次带菲菲去辉少家回来后,如着了魔似的,邀请本周末来家吃饭,辉少说:“看吧!如果学校本周没有特殊事安排出差的话,一定去。”赵诗云回到家,精心准备着,将屋里的卫生有重新做了一遍,还特别将窗帘、沙发罩、床单、被套等,都拆洗一翻,似要过年的样子,也象迎接贵客似的。周末那天,辉少到了复兴村,打赵诗云的手机时,赵诗云跟菲菲也正在车站旁边的量贩店里买东西,他们急忙往航天花园往家回,与辉少在门口会合了,他们一起走进大门岗里5米远处时,听到了一个人在喊:“姐、姐”赵诗云回头一看,是妹妹赵小婷,一阵惊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赵小婷笑着跟了进来。老实说,赵诗云如今谈恋爱,是不愿让这个妹妹知道的,一是自己仍然是个未洗干净(与许厂长的包养关系)的人;二是自己在“胜胜”家住时,与“胜胜”在客厅发生的那件事,赵小婷是抓了现行的,妹妹对她仍然耿耿于怀的;其三,赵小婷自己都在闹离婚,她与“胜胜”的关系以为姐、还有媋等女人的事,而正闹着,离婚是迟早的事,如果妹妹离婚了,妹妹更年轻漂亮,更喜欢帅气的有发展潜力的帅哥,电视里,妹妹抢姐的恋人的不在少数。所以,面临目前的处境,赵诗云是不希望妹妹来的,也不愿意让妹妹知道辉少着个人。

如今,碰在死坎上了,僵在哪里,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赵诗云心里是矛盾的……赵小婷心里也在斗争着,姐的命真好,人长的漂亮,又有钱,房子两套,如今又挂上了个年轻的军官,一表人才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己的老公,虽然也是个经理,她却嫌她老态龙钟的,长相又不好,还对自己不忠,自己的命怎么这苦呢?面前的这位军官,到底是哪的呢?只见他英气十足,自信而谦和,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她打定了主意,希望也了解一下这个男人,即使对方不理自己,也可以通过他,介绍个军方的同事,将来自己也重新选择一下,或者让辉少当介绍人,总可以吧?殊不知,她打的主意正是她的亲姐姐所忌讳的情景。赵诗云犹豫了一下,站在那,赵小婷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那观望,只有菲菲着个不懂事的小孩在那拼命催:“妈妈,辉叔叔快回到家里去呀!”辉少这个局外人也尴尬地陪站着,听到小孩喊,就打破僵局说:“回家去聊吧,站在路上,挡人家进门呢!”赵诗云听后,知道再僵持着,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心想:反正老子已经谈了辉少这个男朋友,你还敢跟老子抢不成?(安徽安庆人喜欢骂这句话,她们姊妹两以前在望江老家,为争谁先洗澡、洗头、抢穿衣服,经常打架,相互骂人,如今都成了人母,有些撒泼的动作收敛了许多,但心灵深处的原始语句,是一时半会改不掉的,也永远也改不掉的)。她们姊妹俩在许厂长、胜胜、施靑、辉少、黄华文、蔡明德、赵诗云、媋、赵小婷之间,将会演绎怎样的现实故事呢?且看续第四十一节……

(续41

赵诗云对妹妹对到来尽管顾虑重重,但最后还是被自己对自信心战胜来,她有心里准备,大不了她把自己对故事全盘抛出,即使辉少知道了,也无关紧要,那都是跟辉少结识前的事。更何况妹妹也有把柄在自己手,真正斗起来,输赢还不一定呢,更何况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家丑不可外扬。赵诗云见辉少也在跟前,不能在客人面前,表现出姊妹俩失和对样子,她佯装笑脸,客气地说,走吧,都到屋里去,外面热呢!

菲菲早就等不及了,她今天特别高兴,妈妈有了辉叔叔后,整天高兴的合不拢嘴,也不再无端发脾气,打骂自己了。赵诗云虽然被包养着,但是,生理和心理是不平衡的。她羡慕出双入对的恩爱夫妻,一起接送孩子,去购物,去郊游,享受天伦之乐。有时稍有不顺,脾气就控制不了,连打带骂,冲孩子撒气,一边打一边骂:“个死B,就跟你那个死爸爸一样,长对尖嘴猴腮的,看到都心烦!”打骂过后,又心痛的直哭,一副神经病的状态。这一周以来,妈妈从没有打骂过自己,肯定是辉叔叔帮助了妈妈的,如果辉叔叔跟妈妈还有自己能够成为一家人,那自己多幸福呀!想到兴起,用她那稚嫩的小手,牵着辉少的大手,拼命地拉着往家里跑,心想:辉叔叔对我和妈妈好,往也要对他有礼貌,把自己藏的最好对东西给他吃!她拉着辉少的手,一蹦一跳地跑在前面带路。后面手赵诗云和赵小婷一前一后对跟着,不知道说笑着什么。

上到四楼,菲菲迅速地掏出挂在胸前对钥匙,开了门。她从鞋柜里拿出鞋套,喊道:叔叔,给你鞋套!辉少打量着赵诗云对客厅,没有注意孩子递来的鞋套,她见菲菲这孩子对自己如此贴心,非常激动。如果说赵诗云对外表让辉少倾心对话,那么菲菲这丫头对可爱,也是辉少又一重要法码。辉少打量着客厅里的装修,一副典雅的中式风格,木质的仿古雕饰配合枣红色的主色调,屏、顶、阁、廊。辉少先进门,在沙发上座下,见茶几上已经摆上了香蕉、葡萄、荔枝等水果。赵诗云进门时,正碰到对门的周姐出门放垃圾,见赵诗云家来客了,热闹地打招呼道:“小赵,来客了?”赵诗云没有作声,到是妹妹心直口快地说:“是的,她难朋友来了!”周姐吃惊不小,怎么平常什么都跟自己讲的小赵,把这事瞒下了呢?想必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哎,不说也罢,我今后也保留一手,不跟她再那么实打实的了。

赵小云的抢答,使姐非常恼火,考虑到辉少再跟前,她压住了。她害怕周姐知道自己交了男朋友,她是跟爱面子的人,她怕有朝一日,西安的老徐来武汉后,被周姐看到,怎么交代?她同时拥有老徐和辉少,让周姐怎么看自己的人品?赵诗云想把一切都埋藏的很深很深,掩盖的越深,她越有时间,理清自己的头绪,她想游刃有余地在两个男人间做戏,从一方得到金钱,从另外一方得到情感。

妹妹小婷也进了客厅,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姐家,见姐家装修的这样的气派,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她开始嫌弃“胜胜”了,没有结婚时,“胜胜”是大方的,那是为了得到自己。结婚后,“胜胜’工资的一半交回家里,家里三层楼的房租,每月几千,也归婷婷。“胜胜”在王家墩机场的菜市场的租金,和自己的半个月工资,给一部分前妻养儿子,剩下的自己打牌抽烟。婷婷又爱买衣服,不会精打细算,连房租加“胜胜”的工资,每月近2万块的收入,也存不了什么钱,赵诗云的弟弟---赵小婷的大哥小华子,总爱找小婷借钱,小婷虽然脾气不好,但对这个小时照顾自己很多的哥哥,感情格外的深,只要小华子开口,都会借他。不会算计的小婷,到头来总是缺钱花,更别想买什么大房子了。

    诗云洁癖,一进门,首先进卧室间,方便、洗手,揩干净手,又喊菲菲也来洗手。菲菲没有答应,而是跑到自己的窝室,找来自己的课本,让辉少教做作业。辉少见孩子的作业本有许多错题,就知道孩子的学习不好了,她还是很爱面子的,现在辉少来了,又是老师,今后的作业,就有人辅导了。赵诗云也只读了2年小学,她那点文化,在农村的农活劳动中,早就还给老师了,1-2年级的数学,都辅导不了,孩子在学校经常挨老师的批评,有时被留校。

辉少知道孩子的问题出在哪了,一是基础的东西没有掌握,二是课后作业没有跟进。辉少用比喻、速算、图解等方法,教菲菲,并多鼓励,表扬与开导相结合,孩子迅速掌握了学习要领,作业做起来,正确率、速度,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也帮孩子重新找回了自信。赵小婷坐在与辉少成90度位置摆放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水果,不时观察着辉少,她仔细打量着,高高的鼻梁,浓眉,英俊的脸,三七开的中分头。突然发现他像自己的初恋,那个叫沈文革的家伙。沈文革是她初中三年级的同学,初三时,他们偷偷地好上了,转眼就快毕业了,沈文革要随父亲去上海打工了,赵小婷一看他要离开望江,就偷偷跟着,被沈文革的父亲发现了,他不想带一个女孩,因为怕担责任,就跟赵小婷父母讲了。农村人封建,像这种男女私奔的事,是最丢人的了。父母知道后,将赵小婷关起来,狠狠打了一顿。还是大哥小华子跪下求情,才免了继续挨打的命运。赵小婷最后还是跑了,她先是跑到了深圳,在深圳学了一段时间美容美发,再后来去上海找过沈文革,几经周折,都没有下落。她再上海走投无路期间,碰到了在上海开火锅店的“胜胜”,才将她的命运改写,她来到了武汉,跟“胜胜”情感升华是在老舍酒楼。要不是父母反对,自己早应该跟沈文革在一起了,她越想越思念沈文革。因为越想多看几眼辉少,这一切,辉少全然不知。只有从卫生间出来的赵诗云,目光毒辣,她看出了妹妹对辉少观察时,不一般的目光,从小就爱与自己争这争那的,莫非这次又要与我争了?“个死B,老马不死旧性在,我的东西总是好些,你总有兴趣!”心里憋着气,纠结着。她招呼着辉少吃水果,自己扭头跑到厨房弄饭去了,不一会,连蒸带炒的,十多跟菜,也有电煲的萝卜鸭汤,一大桌菜,菜摆齐了,赵诗云拿出珍藏了许久的红酒,让辉少开酒,倒上三杯,菲菲喝饮料,四人举杯庆祝;席间,客客气气地表达主宾的意图,主人的欢迎与客人的答谢,頻頻的夹菜,碗碟、筷子轻微碰撞的撞击声,呈现出暂时的和谐,温馨将风暴掩盖……

赵小婷饭还没有吃完,手机就响了,听声音是“胜胜’打来的,他喝多了酒,钥匙丢了,让婷婷回家开门。婷婷饭没有吃好,又遇姐姐好事连连,房子装修的这么好,正要对“胜胜”发泄不满,“胜胜”的丢钥匙、醉酒,正好给他这个理由了。

赵小婷怒气冲冲地打的回家,见歪在门前,脏乱不堪,一身酒气的“胜胜”,气不打一处来:“成天喝喝喝,喝那多马尿干嘛?又不死?,你以为你是个经理就了不起了,你还不如我姐,我姐的房子又大又豪华,你再看看我们,就像个贫民窟似的”。“胜胜”也有点酒话了,他勉强站起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狡辩地回答赵小婷说:“你以前在望江,那才是真正的贫民窟呢,我这好歹也是大城市里的楼房呀!”赵小婷生气地说:“永远只满足于你的那栋破楼房了,你只那点志气了!”“胜胜”油腔滑调地回答说:“个男人,锅里有煮的,底下有杵的(邪话)就够了,还图什么呀?”赵小婷没有再理会“胜胜”,进了房门,刚要往里走去房间睡觉,只听到“嘭”的一声,婷婷把门带的紧紧的,又听到钥匙被反锁的锁舌移动的声音。“胜胜”知道,又要开始冷战了,只好回到沙发,各睡各的了……

(续42

赵小婷跟“胜胜”冷战,已经半月有余,“胜胜”整天在外打牌,婷婷在家带孩子。“胜胜”不常回家,住在赵小婷家的租客们可是看在眼里的,他们每天收工回到出租屋,从敞开的门窗,留心观察着,发现男女主人在闹矛盾了而且是很严重的冲突。几天都不见“胜胜”回,这一切,被包公头施青看的真真切切的,他知道女人这时最缺什么,也是最孤独的时候,最容易中招的时候,只要稍加引诱,恭维与打击并举,就一定就范的。施青非常有经验,那还是他在律师事务所时,几个女人被他弄的晕头转向的,最后花钱摆平了事。

施青的工程队这几天由于武汉的连续高温,他们接的又是土方工程,白天太阳正大,曾经有几个工人因为天气炎热中暑,昏倒住院,施青不想背负太多的医药费,就改变施工策略,等烈焰稍退,太阳未出或西斜时,不太毒的时候抢进度。大热的天,工人们在家除了睡觉就是抽烟闲聊,谈女人,过嘴瘾。

施青也没有闲着,在闲时,还要考虑工人的伙食问题,防暑降温问题、工期衔接问题等。他是包工头,办公室总放有矿泉水、西瓜、烟类的接待物品。施青的房间有个1匹的空调,由于制冷效果不理想,湿热的武汉,只有冷气好的空调房,才能勉强让身上干爽。施青在空调房也感觉烦躁得很,他走出办公室,往楼上张望,见赵小婷穿着掉带背心和四角裤,手举叉杆在凉台凉晒衣服,有内衣内裤,小孩子的衣服等,水只往下滴,其中一滴正滴在向上张望的施青的脸上,施青调侃地喊道:“老板娘,你过点细撒,三角裤的水正滴在我的头上,我刚刚仰天察看,水正滴在我的嘴里了!”赵小婷连忙自高而下望来,见是施青,在微微汗珠的脸上,真有自己衣服滴下的水滴,施青天生白腻,遇天热出汗,皮肤更加白了。施青也穿的短裤,红色背心,在赵小云眼里,他此时就是个景。施青健硕的体格,暴露无遗。

赵小婷连忙说:“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以为你们都出去开工了,天气热吧!来家喝点茶,降降温!”,施青说:“那感情好,我正愁没有茶喝!不过,我这有西瓜,瓜太甜,又不解渴,我来喝茶可以,你必须接受的西瓜!”赵小婷今天天热,不想出门,只是熬了点稀饭,有点青菜和泡菜,正好她喜欢吃西瓜,没有出门,两好合一好。

施青左手拿着茶杯,右手托着西瓜,沿楼梯向四楼走去,边走边向楼下看,心里有鬼的人,总会担心别人窥视。果然,有人在相互咬耳朵,议论老板与女房东。施青人未进屋,嘴就开始热闹起来了:“赵小妹,你今天穿的真性感,衣服蛮有味道的,让我那帮民工看的口水直流,我说是么担心这样吸引人列,原来是美女你在上面凉衣服!”一边说一边将他拿上来的西瓜,放在地板上。婷婷被恭维,高兴的合不拢嘴,边递茶边笑着说:“哪里呀,好久没有卖衣服了,都是以前的旧衣服!难得今天又闲,在我这来喝点茶,正好帮我解解闷。”施青调侃地说,你家当家的呢?怎么几天不见人了,出差了?”赵小婷眼睛向下默默地看着地板,说道:“管他死哪里去,我才不管他呢,死在外面才好呢!”“怎么了,他在武汉,怎么成天不归家呢?我老婆要是有你这漂亮,打死我都不会出门,每天陪他,指哪打哪!不会是在外有相好的吧?”施青借题发挥,添油加醋地扇动,激发了赵小婷无名的怒火。她回应施青说:“我真希望他在外面有人,这样,我也好解脱了,跟他过的真累,整天不着家,成天吃喝嫖赌的,谁能受得了呀?”施青劝道:“只要他交你生活费,顾家就可以了,别要求太高了,哪个男人还没有点爱好呢?”你看你几好,只知道赚钱,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施青毫无忌讳地说:“我也有弱点呀,我喜欢睡懒觉!睡到自然醒为止。”

施青的前妻就是以他不会赚钱,人又懒为借口,跟他离婚的。施青白腻的皮肤,跟他从小娇生惯养,嗜睡有关。施青的父母是中华路街,司门口省实验中学的老师,40岁左右才有施青的,因此格外溺爱,娶到前妻后,母亲又一味坦护儿子,尽管将自己的退休费,全部拿来贴补他们,仍然回天乏术,最终离婚。施青又自恋,自信貌比潘安。其前妻也是个美女,身材娇好,衣着总是很得体,有钱无钱,外型总是摆在第一位。但她性格古怪,也很自信、自恋。这样,两个自信的人自恋的人在一起生活,不产生矛盾才怪。可惜她胸小,几乎接近飞机跑道了。施青喜欢胸大,有手感的胸,微胖的女人,对前妻干瘦,似飞机跑道的胸,极为不满,即使在同一个床上,也是分床分被,屁股相对,没有兴趣。他对前妻的态度,就如同《中国式离婚》里的宋建平对林小枫一样,应付、不撕破脸,在孩子面前装恩爱,房门一关,冷若冰霜。宁可跟外面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久呆,都不愿回家。离婚又担心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房屋也要重新分配,再婚负担加重。前妻胸虽然小,但她仍然以“胸大未必嫁潘安,胸小也能钓彦祖”的毅力,在与施青离婚后,继续执着地找寻着生命中的另外一半。

赵小婷胸虽然不大,却算是正常女人的胸,如莲蓬状,饱满度适中;赵小婷性格直爽,一副顽固不化的模样,在施青心里,跟前妻比较,她是很适合自己的,施青离婚后,房子给了前妻和女儿,自己跟母亲挤在粮道街,一个小矮房子里。凭他自己的能力,这辈子是买不起房的,他想找个有房的、能上门的。赵小婷这样的女人,正是他心仪的人选。赵小婷皮肤不算白,比较粗心大意,施青这方面却有优势,他心细如针孔,擅长做女人做的细活,这样皮肤又白腻,很会过日子,虽然不会赚钱,却总能将有限的钱效使用到极至;与胜胜的大手大脚相比,算是个长处了。所以施青与赵小婷平常的眉来眼去,和今天的物以类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赵小婷将西瓜拿到厨房洗了又洗,用刀切成数瓣,用托盘端出,与施青并肩而座,她递上一块西瓜,客气地说:“吃吧,你自己的西瓜!”施青客气地说:“你吃吧,我下面还有呢!我喜欢喝茶,喝茶解渴些!吃完了去我房间拿!”婷婷说:“那我可不客气了!”赵小婷天生喜欢占点小便宜的,一听,还可以去拿,就高兴的直笑。

婷婷与施青近距离地坐,他们边看电视边聊着天,施青身上的汗臭味对赵小婷来说如同蜜蜂嗅到白糖水一样,颇具吸引力的。可能是长时间与胜胜的分离,男性的菏尔朦刺激着赵小婷,她不安分地反复调整者坐姿,动作稍大时,碰到了施青的臂膀,一股细腻如触电的感觉,袭击了小婷的灵魂,这一刻,她浑身都有反应了,身体上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爬行着,酥酥地痒着,感觉美妙极了,她体会带久违的男人气息,恨不得此时就倒在施青身上,尽情享受着久别的男欢女爱;施青被赵小婷放电般的碰触,也如着了魔症似的,化学反应加剧,在小婷性感外表的观感和二人世界的环境状况下,他开始暇想,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动,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他与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久旱无甘露的女人,他们间如干柴烈火,只差那一引燃的火苗了……

施青对赵小婷有非分之想,但还是惧怕他老公突然回来,所以将自己的欲火,尽量压抑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爆发的。施青与赵小婷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倒了下班的时间,隔壁孩子放学回家时,跟奶奶的招呼声:“奶奶!我放学了!”提醒他们,该是下班的时候了。“胜胜”也可能这时回来,施青不敢久呆,极不情愿地挪动那糍粑屁股,缓缓站起身来,腰还不敢伸的太直,档里的老二,硬的像棍子。他假装坐久腰部不适,半哈着腰下楼,给那倔起的东西尽可能腾出空间,免得赵小婷看出破绽,嘲笑他。

施青曾经是个夜猫子,晚上12点前是不会睡的,一般是偷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黄色VCD碟子,有日本的、台湾的、古典的、欧美的等,对里面的性爱过程及稀奇古怪的性交动作、姿势,乐此不疲。看过之后,就想找发泄的对像。他老婆是个身体状况不佳,那方面先天不足,虽然有阿娜多姿的外表,却不愿跟他行男女之事,时间一长,他就在外寻花问柳,甚至去发廊寻开心。

施青晚上折腾疲劳了,到后半夜回家,才开始正式睡觉,直到睡到中午10点多才起来,洗漱、过早。由于早餐延后,午饭就顺延,有时到下午3-4点,午饭晚饭一起吃,晚上9-10点又饿了,就出去宵夜。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习惯了,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晚饭是不会吃的了,农民工都还没有回出租屋,在趁下午阳光不那么毒时,抢工程进度,施青又有时间看上一两盘黄色光碟了。

第二天中午9点多,赵小婷要有间空房需要出租,租赁合同需要印泥盖手印,她知道施青工程队里有,就在施青办公室外面喊:“施老板,还不起来呀?太阳晒破屁股了哟!你又印泥吧?快借我用一下。”施青短裤光背地爬在床上,昨晚看碟子有到了2-3点,正做着美梦。被赵小婷的大嗓门叫醒,心里生烦,却不好发作,美女加房东,得罪不起呀!他眼皮勉强睁开,拉开靠近床边的抽屉,将印泥丢在桌上,快速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不知道是他过于大意还是故意考察赵小婷,昨晚他看过的黄碟,正一溜地摆在DVD碟机旁边,碟片上的男女一丝不挂,淫秽的光盘封面,不堪入目,赵小婷先还感觉不好意思,脸“唰”的一下红了,但见施青继续躺下睡了,她也怀着好奇的心,偷拿了一级,揣在口袋里,回楼上了。

赵小婷虽然是已婚女人,生儿育女多年,但跟“胜胜”的婚姻,本身含有瑕疵和目的性,也就是缺乏真正的爱情,“胜胜”有大她十多岁,婚姻基本上是凑合的组合。结婚刚刚开始,赵小婷还不觉得,时间一长,年龄和性事方面,总不能令她满意,晚上做那事时,都是应付了事;有时眼睛闭上,靠幻想另外一个男人,借“胜胜”的肉体来满足自己。再加上“胜胜”一系列的出事件,在婷婷脑海中产生了阴影。她心灵深处渴望年轻的美男子,渴望新的性事,她把碟片拿回家,等孩子和“胜胜”都睡了,就偷偷看她从施青那拿回的黄碟,带上耳机,免得碟子里淫荡的叫声,别人听见;她对黄色录像里的镜头,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边看边幻想着,将自己置身角色中,私处阴水四溢,如启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碟子只是其中一盘,反复看过多遍,看到最后,开始烦躁了;她想将全集看完,看自己在这方面能否学到“真谛”;另外几盘,还在施青那,她迟疑和犹豫不决,去找他借吧?怕他鄙视自己,不找他借吧,心又不甘。她头脑还是够用的,她想到了自己的牌友----媋,她也是个女的,也跟自己一样,找的个半老头子,她一定喜欢我这盘光碟。如果她看了喜欢,我可以要她去借,这样,目的达到了,又不会被施青这个租客笑话,一举两得。她打定主意,约了媋来自己家,假装来客,客气地端茶倒水,开卡拉OK给媋听歌,她明知道里面是盘黄碟,却假装不知道的,点击了播放,电视的AV图像突然出现赤裸裸的男女,肆无忌惮的地行男女之欢。赵小婷假装吃惊地骂道:“他妈的,我家“胜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黄碟,肯定是他昨晚偷偷看了的”。媋替赵小婷打圆场说:“有家夫妻俩在家看黄色录像,被邻居偷看了,举报后,被派出所抓去了,拘留了5天。夫妻间看这不怕,很多人偷偷买回家看呢!”说完笑了,赵小婷感觉有梯子可下了,她调侃地说:“那我们也可以看吧?我们看看外国人的东西是么样长的,有几长?”其间边看边讨论说:“外国人的东西就是比中国人大,还长,难怪说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列!”两个女人相视而笑,专心地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媋看过录像后,学到了不少东西,她也急忙赶回家,去找蔡明德,并要求按VCD里面的动作实施,蔡明德经过指点,果然感觉招数新奇,媋边享受爱的滋润,边回忆婷婷家看的镜头,仿佛蔡明德也变成了高鼻蓝眼的老外了……

自那以后,媋与赵小婷的关系越走越近,她们有时互相交流体会,两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蔡明德和“胜胜”两个男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女人,最近有明显的变化了。同时,媋也慢慢成为赵婷婷的棋子,她也更加信赖这个安徽妹子,同病相怜、心心相惜……

(待续四十四)

98年的夏天很快过去,秋天的到来,并没有降低太阳的能量,炎热依然是江城武汉的主旋律,只是早晚气温降至20多度,入睡更容易了。

施青的工程也随季节的轮换,该换场地了,工程队里的农民工都换到江岸西站附近了。施青的办公室,本应该搬家,离工地更近,更方便管理工人。可是,施青没有打算换办公室的意思,他住在赵小婷的房子,有两大好处:一是离火车站近,出差和接待外地业务员方便,不需要自己准备专车接送;二是可以天天见到与自己心仪的女房东---赵小婷。

赵小婷与“胜胜”的冷战,在夏天炎热的季节发生,还不碍二人关系的崩溃,因为夏季炎热多汗,精气蒸发,人需要蓄精养锐,性生活格外的少。到了秋季,夜晚气温适宜,夜长也回归到正常的长度,充足的睡眠与徐徐的秋风,将她的欲火撩到了最旺。夏季偷看的那些黄色VCD里撩人的动作,还未曾经尝试,非分之想,油然而生。

有了红杏出墙的意念,还需要红杏出墙的载体。姐的孩子赵菲菲,那次在自己家里玩时,申请了一个免费的QQ号,她亲眼看到侄女用自家的电脑,跟远在日本的同学(随父母牵至日本定局)进行视频聊天,对QQ聊天,产生了兴趣。她决定也申请一个QQ号,以消除其内心的寂寞。

有了QQ,赵小婷就成天在电脑上,与异性男人聊天。还约楼下的施青,用自己的电脑接她家里的网络,以便施青不来楼上,也能面对面与他视频。

那年代,无聊的网友,在网上也会创建黄色网站,将毛片(三级片)做成链接,便于分享观看。动不动就是----妹妹要不要“一夜情”呀?要不要裸聊?等乌七八糟的东西。那段时间,施青也成天泡在网上,与赵小婷还有外地的网友聊天,泡女人。他们有的相互推荐黄片看,有的干脆在视频前脱衣服裸聊,以获得感观刺激。

有次,赵小婷正与施青裸聊时,被蹑手蹑脚进门的“胜胜”发现了,“胜胜”从摄像头的图像上,看出,那就是楼下的租户施青,顿时火冒三丈,将婷婷在家暴打了一顿。婷婷身负重伤,在家睡了2周,吃了不少跌打损伤丸,才能勉勉强强出门。这次家庭暴力,不仅彻底打散了两人仅有的夫妻之情,还将对方彻底推向了对立面(自己的敌人)。事情败露,施青不得不搬家,两人物理距离远了,情感距离却更近了,她们偷偷来往,也更加频繁了。

施青和赵小婷,都加入了一个QQ----缘定终身群,都是些3040岁左右的单身男女组成的,群宗旨是:放松自我,尽享人生。群活动大多是:唱歌、跳舞、聚餐、郊游等。

群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下岗女人办的,下设几个爱玩有钱又有闲的男女做管理,群员由群主、管理等自己物色,也可以由参加过活动的朋友带进来。他们轮流由管理牵头,组织群活动。群活动的费用一般是AA制。群内如果某位男人喜欢某个女人,往往会很慷慨地为其买单。群主因为没有工作,在AA制的结算上,往往会让群员多出几元钱,如果几十个人参加活动,她本人一次所多收的钱,足够她一周的生活费了。野炊、咸宁温泉、引水洞、张家界、宜昌的九万溪等;有时去武汉江滩的欢畅歌厅、BABY嗨,嗨至深夜仍不归。最后散场,在群内常走私,有爱魅关系的,往往会选择一起开房,行苟且之事。

那天,施青与赵小婷在BABY,边喝着洋酒,边肩并肩坐在卡台边。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门,你推我搡,忘我地吆吆喝着、摇摆着,似要将那久抑的心,尽情地飞翔。施青和婷婷尽情欣赏着强劲的、震耳欲聋的金属打击乐,一边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尽情地随音乐节奏,摇动着身姿,似将人生的所有烦恼、忧愁一并摇走……

散场了,时间是晚上12点多了。江滩边散场的人流,纷纷乘的士,回家或去自己的目的地。施青和婷婷出了BABY,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似在征求意见似的,一会去哪休息?施青心领神会地将她带到一个宾馆,开了间双人标准客房,登记了身份证,服务员收了钱,递上客房门号及钥匙,两人缓缓上了楼,来到二楼的304房间,借昏暗的走廊灯下,开启了304房门,两人都用眼神交流,示意时间不早,再加上BABY的人多,酒后剧烈的运动,他们嗨起来也出了不少汗,必须尽快洗澡,然洗澡间过小。施青只好让小婷先洗,自己开客房电视,先等待着小婷洗完。小婷在淋浴房使劲地充洗着身上的汗液,施青在电视旁抗奋地联想着,今晚的好事,老二不由得倔犟地先发制人,提前发了威,适逢电视台正播上海交大的“昂立一号口服液”的电视广告,那东西,不也正如昂立一号一样,昂着首么……

(续45

人说男人那东西做那事的规律是:30岁前翘着等,40过后是等着翘,功能明显力不从心。可施青这年龄,已经到四十有五的人了,却依然不减当年的风采,可能与他会保养有关。他心不在焉,佯装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期盼婷婷尽快走出浴室。婷婷在浴室里,精心地冲洗着,胸部、下身是她冲洗的重点,人说当一个人洗澡最先下手的部位,即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及性取向,优先洗胸部的人,非常注意生活细节,性取向也相对开放。习惯睡前洗澡的人,属于审美型的人,他们通常喜欢独来独往,不习惯过团体生活,即使和朋友出门旅游,也不习惯跟人同处一室;他们在XING生活方面也不喜拘泥于形式,对美的事物有相当大的渴望。施青就这类,所以,在婷婷冲洗时,施青并不急于上床,而是等婷婷洗完后,自己再去洗。浴房里,水压很高喷头冲击,弄出“哗啦啦”的声响来,施青惬意极了,久盼的、久违的生理需要-----性。那些过多的,纸上谈兵的黄色光碟里的镜头,使它对再看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倍感厌恶。他迫切需要来来模仿、实现他所急于仿效的性动作,尝试另类的XING体验。冲洗的淋浴声结束了几分钟,只听到浴室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身音。

不一会,见婷婷身裹白色的浴巾,极快速地奔向床边,衣敏捷低掀开被子,将自己的酮体及脸,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睛,微笑中略带羞涩。施青冲婷婷YING邪地微笑着说:“你先看电视,我去洗澡,等着我哟!”婷婷不说话,只是点头默许。

     施青走进浴房,快速地脱去略带汗味的上衣、裤子,将淋浴喷头开的最大,将身体狠狠地冲泡了一遍,再从托盘里拿出洗发膏,对着洗发膏的预开撕口,从中间果断地撕去包装,将洗发膏一滴不剩地挤到左手掌心,再向自己蓬湿的头发抹去,双手张开,交替地抓挠着头皮,他想在婷婷面前,以一个干净,浓重的男人体气,先从外表上来征服这个年轻的女人,然后从自己与生俱来的、外加从黄色光碟中学到的动作,付诸实践。洗完了头,再用沐浴露全身涂抹。重点搓洗的部位是腋下、胸前、档部,仔细的程度,远超过了他对工程质量的要求,一向对自己身体上追求完美的施青,经过热水淋浴的洗礼,再走出浴室,被空调发出的冷汽降温,本来就白腻的施青,并不急于上床,而是将那身略带汗臭味的衣服,重新叠的整整齐齐的,这是他的特质习惯,这习惯来自小时做老师的母亲那的教育。反到是让婷婷等的心焦了,面对施青匀称、白腻的貌似健硕的酮体,她SI处的YING水,不争气地狂溢着。她趁施青未上床前,赶快揩干净它,免得丢自己的形象。她略微翻身,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卫生巾来,迅速地擦拭那黏黏糊糊的淫液。焦虑等待的同时,她更加盲目地愚爱着眼前的这个有收捡的男人,同他家的“胜胜”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施青终于整理完笔衣物,上得床来了。这对婷婷来说,真可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施青一上床,并不急于求成地进入角色,而是在婷婷红润的唇上,蜻蜓点水地给了一个冷吻,他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将自己最完美,最能令婷婷难忘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她是一个有家庭的年轻女人,而自己却是个自由身,即使自己在男女之事上非常需要,却表现出----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的姿态来。此时将婷婷的欲火,烧的旺旺的,她开始急不可耐了,在施青并未动手的情况下,开始,自己解开自己纹胸的锁扣,气息越来越粗了…… 

(待续四十六) 

施青不愧为情场老手,一套组合动作,就将婷婷带到飘飘欲仙的境界,与施青在一起,是婷婷做女人以来从没有过的。她幸运碰到了施青,仿佛还有机会抓住了青春的尾巴。

自那次宾馆开房,婷婷对“胜胜”的一丝情意,彻底消失了。她谋划着她的未来,与“胜胜”分居变的更为公开了。她来到武昌粮道街,武汉中学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这样与施青母亲的家挨的很近。

施青承包的土建工程,也很快结束了,这次承包,施青赚了十多万快钱,在婷婷租房时,付了点房租,替婷婷和孩子淼淼买了些衣服、化妆品、食物。也算花了些钱。施青跟婷婷没有成家,却严然一家人,出双入对地出现在公共场所,那次他们在汉口航空路逛时,被“胜胜”发现,两人险些动起手来,施青个字矮小、体力单薄,不是“胜胜”的对手,但有婷婷拦在中间,帮了施青的忙,才使施青逃过一劫,施青也不是善茬,他连忙打电话武昌的朋友,不一会,几辆“的士”快速停在了航空路,显然是施青搬来的救兵,救兵扬言冲进“胜胜”(也是婷婷未离婚)的家,被婷婷劝阻了。毕竟夫妻一场,自己也背了理。再说,如果动了手,伤到如何一方,不是负刑事责任,就是经济受损。婷婷没有工作,靠与胜胜一起的房租过活,胜胜的工资也不再交她了。因此,她是要考虑后果的。

“胜胜”虽然有他的不是,但“胜胜”厚道,讲义气,作孩子淼淼看,房租依然让婷婷去收,自己还隔三差五地买些食品、衣服给丫头淼淼。淼淼其实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的爸爸“胜胜”的,但这个新爸爸对自己也不错,经常送饭到学校。如果下雨了,还送伞。施青的细心,逐渐打动了孩子和婷婷,她有意跟施青过完下辈子。

然而,相处了2年多,日子总是在柴米油盐中渡过。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大手大脚惯了的婷婷,把施青的那点优点,最后又戏剧性地成为了缺点:太过细心、先前的会做家、节约,现在却与扣门划了等号。小气,没有男人气概,又使婷婷对施青产生了分手的打算。

施青可不愿意,自己跟她在一起的这几年用了多少钱,施青都一笔一笔,记的清清楚楚。婷婷与施青不时为些鸡毛蒜皮的事闹矛盾,要么是婷婷又乱话钱,要么是体孩子买些不实用的东西等等。婷婷在这时,又记起了“胜胜”的好,偶然跑到“胜胜”那去睡上一觉,以弥补对“胜胜”的愧疚。然而,“胜胜”又不爱卫生,可能还不时找外面的小姐快活一下,这样,就将性病传给了婷婷,婷婷不知道,又在于施青睡觉之时传给了施青,施青虽然在外面玩女人,但每次都采取了安全措施的,他没有最近两年完全没有跟其他     女人在一起过,自己得了那病,吧是婷婷传的,还能是谁?

施青从此对婷婷的不忠,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他想摔掉婷婷,但自己这两年来负出太多,他于心不甘。他想如果婷婷要回到“胜胜”身边,她必须拿钱出来安抚自己,以弥补自己的损失。见婷婷没有跟胜胜和好的迹象,施青心想:算了,自己也不是童子伢,自己也犯过错。这次就原谅她,自己年龄也不小了,何况婷婷又年轻、还有几分姿色,勉强过算了。

不久,听说胜胜在长青路复兴村的楼房要拆迁了,婷婷也很高兴。胜胜人很讲义气,在拆迁前,与婷婷友好地办理了拆迁还建协议、房产分割协议和离婚协议,协议中婷婷和孩子共得总房子面积的三分之二(120280平米的房子)婷婷感动的哭了。她这辈子总算能跟姐姐赵诗云平起平坐了,两套房,还有存款120万。

婷婷虽然与胜胜离婚了,但胜胜的大度使他们反过来成为了好朋友,他们有关于孩子的事,总是能够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商量着办,婷婷的父母从安徽老家来武汉,婷婷还是会喊胜胜来家里吃饭,胜胜也反过来请她的父母在酒店接风。

施青虽然快得到婷婷了,但却流露着不快,婷婷迟迟不与施青办理结婚证,施青没有办法,就在孩子淼淼身上使足了劲。孩子小学,自己的母亲帮她进实验校学,小学作业多,题目难度又深,加上培优的课外作业,婷婷是搞不懂的。施青虽然只是一高中毕业生,但在自己跟前妻带孩子,就一直跟着在学,因此,学的东西都捡起来了,再加上淼淼培优时,施青也在用心听,回到家,施青与淼淼当同学角色一样辅导和学习着。这样淼淼对施青这个学友+爸爸的角色,格外的依赖。如果施青更婷婷因为吵架冷战,施青会跑到母亲那赌气不回,孩子淼淼反过来离不开他了,向妈妈哭着,要施青爸爸……

(待续四十七)

婷婷对施青情感的近疏、相依与漂移,旁观者是清的。相依----是出于生理的需要,漂移----是因为物质基础的根本变化。

现在的婷婷跟当年来武汉打工的婷婷大有不同之处,首先,在固定资产上,坐拥2套房产,现金120万,还有跟“胜胜”一起偷偷攒下的私房钱,金银手饰等。

施青呢?跟前妻的姑娘有时还要再经济上给予帮助,自己又没有固定工作,朝不保夕,房子还是跟父母合住的老房子,施青承包工程赚的十几万,在这几年一折腾,恐怕所剩无几了。施青其他优点没有,但做家、从此安分守己,婷婷想与施青分手,是没有什么把柄的。婷婷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想打经济牌,这个她目前占了上风,利用经济杠杆来打压他,或许他会知难而退的。于是心生一计,说在施青家附近,紧靠临江的地方,共同出资,买套商品房,作为他们结婚的新房。刚开始,设想一摊牌,施青还是有点措手不及的,她没有想到婷婷明明有房,却还要自己拿钱出来买房,这不是卡自己的脖子吗?

施青是个爱钻牛角尖的男人,他手里还剩几万块钱,为了达成功购房梦想,他向母亲伸了手,母亲答应借他10万,又从自己在省人大工作的哥哥那借钱,刚刚开始时,借钱之事,大嫂是不同意的,在哥哥与大嫂冷战些时候,大嫂妥协了。也借了5万施青。这样,施青共凑了20万。这是婷婷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开始为自己的馊主意后悔,现在不结婚都没有理由了。婷婷也拿出20万,两人共出资40万,付了总房款的50%,剩下的房款,用所购房在银行做抵押,贷款分期支付。新房是临江某楼盘1楼,包括公摊面积在内100平米的新房。事已至此,婷婷已经被逼得别无它路了,只好按先前的口头协议,办理了登记结婚。

既然已经登记结婚了,那么,婷婷就不再又那么多的自由了。施青先前对婷婷的放任自流,是碍于没有婚姻关系。现在却不一样了,施青又理由,有共同的道德规范来制约对方了。婷婷以前每月最少两次跟胜胜见面的习惯,被迫改为一季度一次了,这一次还是跟小孩及新房租金有关。就这样,施青还老跟着,生怕又出什么叉子。婷婷先前对施青的好感,如今变成了负累,她两经常吵吵,有时去主在常青花园的姐姐家去,让姐姐评理。赵诗云又不偏向这个妹妹,她知道妹妹的个性,要强、好使心计、自私、一切以个人为中心,自己曾经吃过她的亏的。小时候洗头、洗澡、穿衣服,她都想占先。她对这个妹妹的秉性是了如指掌的。在姐这,当然没有讨到同情和好了。反倒是赵诗云对这个年长的妹夫,到有几分同情与好感,因为吵架会发现夫妻间的生活细节,包括优缺点来。婷婷非常生气,为了反击姐姐,却在赵诗云面前要起味来了,我现在也不差了,在武汉有3套住房,存款有120多万了,养一个丫头,这辈子是不愁什么了,也不求人了!赵诗云听在耳里,气在心里,见施青在场,又不好发作,只是在心里骂她:“个死B,手脚又松,还不会算计着过日子,你那几个钱,要不了多久,就没了的你等着瞧。”

果然,远在安徽的哥哥小华子,一听说妹妹的房子拆迁了,房子几套,钱100多万,对于安徽那个穷地方望江来说,可谓是传奇人生了。哥哥小华子也向她开口借钱养猪,婷婷不得不放血借钱,她知道,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了,她借了他5万盖猪圈,买仔猪。赵家的两姊妹真有本事,婷婷的父母整天都合不拢嘴,即使走路包括串门,都会哼着黄梅戏,跨步格外高远……

辉少最近几个月都非常忙,院校在进行扩招,他所在的专业又是该院校顶尖专业,实验室的筹建,新的教材的编写,电路原理的解析,都使他脱不开身。赵诗云本来就因为辉少最近忙,无暇光顾自己而烦躁,再加上妹妹这一闹,更加五心烦躁的。她以前瞧不起妹妹,现在妹妹也迎头赶上了自己,以前在家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受到了冲击,她想,自己何不在妹妹面前,包括在辉少面前显示出自己女强人的一面呢?她心里早就盘算了,利用自己手上的钱,来投资,用钱生钱来继续保持自己一枝独秀的领先地位,也好在辉少面前显示一下。

那天,赵诗云正在家做卫生,突然她的小灵通电话响起来了,她接了电话,原来是胜胜从圣地亚哥就店打来的,让她去一趟,说有重要事跟她说。赵诗云连忙打的,5分钟就来到了圣地亚哥酒店,“胜胜”出门迎接。将她引入酒店,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发福的体态,很明显是个老板,另外一个身体精瘦,单眼皮,显得精明能干。

“胜胜”喜欢在外交朋结友,这些,可能是胜胜认识的人中比较有实力的,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知道“胜胜”的房子拆迁了,可能认为自己手头有现金投资,所以直奔他而来。

那知道“胜胜”的60万已经被前妻要走,扶养自己的儿子,房子成了他唯一的固定资产,他每月拿他的一万多块钱的工资花,至于额外投资,他是拿不出钱的。见于朋友一场,“胜胜”以前也不少跟他们出去泡妞、洗桑拿、喝茶等,面子上过不去,就想替朋友分优,也替自己的家人朋友找点赚钱发财的机会。他先找过婷婷,但婷婷是个守财奴,又怕“胜胜”玩套路,哄骗自己的钱,所以迟迟没有松口。

为了不爽朋友之约,也不使肥水流外人田,所以他想到了赵诗云这个名义上的姐。对方说明了来意,主要意图是:一个在武汉东西湖开漂洗厂的老板,因为其他原因,要将厂房连同设备以前转让,体态较胖的自称孙正午,江苏淮南人,早年在武汉印染厂做技术工人,长年从事技术工作,对漂洗布料的化学配方,有自己的独门绝活,后来因为嫌厂里的工资低、待遇差,而下海经商,并兼职多家漂洗厂的配方,包括配送化工原料,在业内名气很大。该行业传道:“谁得了孙中午,谁就得到了金山。”孙中午原受顾于某老板做漂洗总负责人,业务方面全权负责,年薪20万。当年叱咤风云的武汉汉正街,服装、面料的批发,名气上享誉海内外,繁荣景象自不言表。

胜胜将这样的好消息告诉赵诗云,是想拉赵诗云投资入股,一起将这个难得的好机会把握住,低价收购该厂,然后自己单干。那个瘦小的是天门人也是孙中午业务上认识的朋友,他们已经筹到了几十万,还需要另外一人投资入伙,方能吃得进。最后交易期眼看马上要到了,他们才急急忙忙找到“胜胜”入伙,“胜胜”此时没有钱,想到了赵诗云。赵诗云听了个中原委,正中自己下怀,自己也有做点事的打算了。投资的念头,在她心里早就有过。那天辉少应邀来打赵诗云家,赵诗云连忙将这个过程,介绍给了辉少,辉少问赵诗云,你了解那些人么,他们住哪?是否有这么回事?他们年龄多大?

赵诗云其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看到的两个男人,一个叫孙中午,另外一个是本地天门人,都是中年人,办事应该靠谱的。辉少说尤其是外地人,你更不能信,不知根知底。再说他一个男人,跟你一个女人合作?股份怎么分配,公司谁管理?你参与管理否等一系列问题,都是赵诗云没有考虑过的。赵诗云见辉少反对,一脸的不快。心想:好不容易想做点事,你就出来打破,莫非你是看人家是个男人吃醋吧,你看人家多有本事,到处有人聘请,你呢?只知道教点书,那点死工资。赵诗云甚至还异想天开,浮想联翩。她牵强附会地联想着: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自己反正也是单身,可能这个老板是冲自己来的呢?他又有能力,又有本事,与远在西安的老徐可能是另外一类人呢?辉少这样反对,可能是嫉妒孙中午。她甚至联想到他们两名字的缘份:一个叫孙中午,一个叫赵诗云,自己不正是中午天上那朵绚丽的白云么?自由自在的,这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要一起合作吧!

(续48

赵诗云与孙中午在“胜胜”管理的圣地亚哥酒店商议的合作细节,一直谈到下午6点多,菲菲都放学了,最后终于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一行人皆大欢喜。当晚在胜胜酒店点了一豪包,20多个菜,赵诗云把已经放房学的菲菲也接来了,当晚他们推杯问盏,你来我往地敬着酒。席间各怀鬼胎,孙中午觉得自己设的陷阱已经有人进了,心中窃喜;那个天门人心想又一个上当受骗者来了,孙中午该把骗我的钱还我了吧,看在我帮他配合演双簧的份上,一定会考虑的;“胜胜”好交朋结友,总算将道上的朋友所托找到了下家了,自己也在社会上保住了“够意思”的名誉了;赵诗云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跟男人合作,女人一般不会吃什么亏的,到时我去厂里当个副总,还管着财务,顺便将安徽望江的大弟弟“小华子”一家人带到武汉来,进自己的这个厂,远比妹妹婷婷借他5万块钱有档次,跟妹妹相比,无论是实力还是在家乡人,包括父母、亲戚朋友面前,我多有能力?多有光呀,这一回合,我又占了上风了。

吃晚饭,孙中午大声喊道:“服务员!结账!”结果被“胜胜”拦下了,孙中午知道,“胜胜”是不会要他买单的,但还故意在“胜胜”面前说:“哥你真是的,替我办事怎么还要你请客呢?你真不给兄弟我一个机会呀?”“胜胜”要面子地说:“你看你说的,把我当朋友不?把我当朋友你就坐在那别动,这里由我处理。在我酒店招待客人,很正常。每周都有几次!我不埋单谁买单呀?再说,我也不会掏钱,我有接待费,签字权!别介意!”

一行人吃过饭,在大厅的纱发上小坐。脸红脖子粗地说着酒话,孙中午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连刚才那桌酒买单的钱,他身上都没有,但出去唱卡啦OK的钱还是有的,他跟赵诗云建议,一起去唱歌,把酒吼出来。赵诗云想去,很长时间没有跟陌生男人出去唱歌了,但孩子菲菲在场,她的作业,还有去那场所影响她否?在摇摆不定之时,“胜胜”打了电话婷婷打的来了,已经在路上了。“胜胜”这样做,一是婷婷喜欢这样的场所,而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要个面子,身边有这么漂亮年轻的老婆。还有一对姐妹花陪在自己身边,多有派呀!

他们来到航空路,一个私人OK厅,里面灯光昏暗,劲响的音乐,加上貌似成功的合作,将赵诗云身体内的细胞迅速激活;孙中午,这个债务缠身,梦想一夜翻身的江洋大盗,正如一个“屌丝”,然而,“屌丝”也有逆袭之时,他也想从一个顽固不化的人,迅速地成为人上人。他今天格外兴奋,他心里盘算着,眼前在自己面前的,不仅是两棵摇钱树,还是两个垂涎欲滴的尤物。孙中午,自打到武汉以来,还是非常感谢这座城市的,他从一个农村好吃懒做的浪荡青年,后来,掌握了一手化工漂染配方好技术,他到处走穴,一年下来,收入也不菲,可是他自从离开老家淮北,只是春节才回一趟。父亲早亡,母亲弱不禁风,在家还有妻室儿女。一年到头,从来不向老家寄钱,家里人也只当他死在外面了的。不往家寄钱也罢,可是,他还经常是债务缠身,讨债的人经常来到他的老家,骚扰着贫穷的、破旧的小屋里的生灵。孙中午长年在外,一个男人靠什么解决生理问题呢?很显然,他在外有一姘妇,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只是她从他身上榨得了一套房子(二手的),还在市郊开设了一个工厂。这里面,显然有孙中午绝对的贡献。然而,那个女人从根本上就没有打算跟他在一起过真正的家庭生活,她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身高18几,她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他身上除了债务,已经榨无可榨了。孙中午每每想到这里,总是不免寒气攻心,他打了个寒颤,唱歌的雅兴全无。他必须从现在开始,为自己打拼了,成败就此一决!

菲菲也困了,还要做作业,婷婷也唱累了,她今天来,还不知道“胜胜”、孙中午、姐赵诗云他们的勾当,一直蒙在鼓里,可是这个阴谋,在不久的将来,会穿帮的。

(续49

唱完歌,孙中午带着他的同伙,一同离去。赵诗云带着困乏的菲菲,坐的士回家了。留下婷婷和‘胜胜’,婷婷问‘胜胜’:“今天是么好事聚会呀?”‘胜胜’答道:“跟你说了投资漂洗厂的事,你当耳旁风,这不,你姐姐要投了,我准备投的,钱都被你们瓜分了,我没有资本了!”婷婷哑口无言,但在心里,是肠子都悔青了,“胜胜”一向不靠谱的,那次上海火锅店投资,是倒闭而归的,这次,难道真的成功了?她喜欢用老眼光看人,不过,从“胜胜”自得的样子看,她这次可能失算了。

第二天一早,孙中午、天门人电话赵诗云,说他们已经将合同准备好了,只等钱去回购。赵诗云拿了二十万的银行卡,在到航天花园门前的建设银行等着。他留有一手,不让孙中午他们知道自己的住处,只是在银行旁边的一个医务室里坐下,看合同,合同很粗,大概意思是:原厂房正准备迁移,前老板有其他投资急需处理漂洗设备,设备是以废铁的形式出售,是看在孙中午在里面多年打拼的面子上,才出这么低的地板价十万设备费,另外孙中午以技术入股作价十万,这样赵诗云出资二十万,两人股份均摊,但这样不符合股份制的规定,只允许一方占49%,另外一方占51%;这样,孙中午又让了步,主动说:“我只占49%,你一个女人你占51%;不过,你没有管理经验,漂染厂必须是我负责打理。”赵诗云一看条件对自己有利,就同意在合同上签字了。不过,她还是有点犹豫不决,她毕竟没有看到场房。孙中午及天门人早就安排好了,他们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往东西湖方工业开发区方向开去。

不一会,来到了一个濒临废弃的厂房,里面走出一个断臂老头,问孙中午:“你们是来看设备的?”孙中午答道:“是的,我们看完就走。”孙中午指着厂房里的一些锈迹癍癍的带齿的滚筒、还有洪干机、锅炉、配电柜、漂洗池、等。赵诗云看了,非常满意,转身就付了款。孙中午心里的疙瘩,顿时落下了。孙中午收了款,拿起电话,就跟对方联系,说明天来拖设备,对方同意了。

赵诗云虽然有心搞漂染厂,但毕竟有个孩子迁扯着,吃饭、接送孩子等,精力有限,他就临时请她妹妹带一下。但妹妹本身对他们开工厂有嫉妒之心,自己没有搞成心里很不平衡。现在姐又要自己帮忙带孩子,自己也有淼淼,又住武昌,所以极不情愿。赵诗云看穿了妹妹的那点“小九九”,毅然电话回安徽,招大弟弟“小华子”来武汉帮忙。小华子听说姐姐已经开始在武汉开漂染厂了,高兴极了。一方面他利用逃脱老婆的纠缠,另外一方面,他又可以回武汉,充当一回老板,进行过着公子哥的生活,还可以跟曾经的,在武汉的小情人私会,两全其美的事。

赵诗云的电话,搅动了武汉的妹妹婷婷,同时也搅动了安徽望江这个小县城。她的小姨(赵诗云喊小姨,其实小姨的年龄跟她差不多大,可能只是大月份)是学体育的,175的身高,身材高佻,花容月貌的,目前,在当地一所中学当体育老师,她听到这消息,也心动了,真恨不得也下海,到武汉捞金。尤其是赵家的老两口,眉飞色舞的沿村显摆,我女儿在武汉开服装厂了,一个漂染厂,被他们改编成服装厂了。村里人听了,既嫉妒,又羡慕。俗话说:“笑穷不笑娼,只要有钱,有本事,都能赚钱,这就是他们的王道,也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90年代末期,中国的大江南北,不都适用这法则么?卖淫嫖娼、发廊、休闲屋、小姐满天飞,安徽也不例外。村里人都知道她女儿的钱是怎么来的,答案都直有一个,靠姿色。大家都心领神会地恭维着,也在背地里耻笑着。

“小华子”的老婆一听说姐开厂,就希望将姐家的孩子---老家都叫她“小文子”,也稍带在一起,以显示这个叔叔有“档”。安徽望江那地方习惯将每个人名字最后一个字拿出来,如“小华子”其实在正规场所叫赵春华;那么,她侄女就叫**文了。“小文子”只上过小学,安徽那地方不注重女孩子上学,认为上完学没用,迟早是要嫁人的。因此,“小文子”跟许多安徽农村女孩子一样,初中时就已经辍学了,一直在家帮带弟弟,或做农活。改革开放的农村,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如:深圳、广州、武汉。

“小文子”正在她家帮自己带孩子的侄女,听说要去大城市武汉,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一晚上没有睡着,等到第二天跟“小华子”上车,都一直往车窗外看,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带她来武汉,“小华子”是没有跟赵诗云商量,就直接坐上了望江到武汉的长途车,沿途线路:望江----安庆----九江----黄梅---黄石---武汉(傅家坡)。

一早上车,6个多小时的长途,就到了。到武汉时,已经是下午近2点。小华子他们又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才到长江大桥的中间。“小文子”从窗外看着雾蒙蒙的江城景色,抗奋、迷茫、焦虑。迎面而来的车流,鳞次栉比的高楼,浩瀚宽阔的长江美景,被看的眼花缭乱的。从武昌过江,来到位于火车站附近的航天花园,已经是下午3点,小华子走进小区,来到24栋一单元4楼,敲响了赵诗云的防盗门,“嘭嘭嘭”。

(续50

“小华子”的敲门声,惊动了正在沙发上午休的姐姐。赵诗云连忙起身,从猫眼向外看,只见是大弟弟“小华子”,他身后还跟着跟小丫头“小文子”。赵诗云电话“小华子”来帮忙,没有想到他这快就到了。赵诗云连忙开门,将两人迎进门。进到客厅,小华子连忙跟姐说:“姐,先给弄的吃的,我们还是早上出门吃了碗面,饿惨了!”“小华子”边说话边脱去他身上的外套,虽是9月份,武汉的气温依然有摄氏30度,额头上微有细汗冒出,眼镜片也上了层雾,他摘下眼镜,挤了挤摘镜后的不适,然后抓起茶几上的一块奇马酥,一边往口里塞一边向卫生间走去,想必是又饿又憋。

姐的家装修时,小华子来帮过忙,因此对姐家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小文子”却没有来过,见赵诗云这个姨家的房子这么大,装修这气派,是她这辈子没有见过的。即使见过,也只是在电视里。她进到客厅,屁股都不知道往哪里落好,生怕弄脏姨的沙发,见到茶几上的葡萄、苹果、奇马酥,饿意更浓了,一股口水从舌齿间冒出。她狠狠地咽了口唾液,当下小便,比饥饿更优先解决。女孩子尿道短,憋的很费劲,她本能地四下观察,想找厕所,以解燃眉之急,但不知道厕所在哪?正发急时,姑父“小华子”推开也跟小门,进去开了灯,然后关了门,再紧接着听到里面小解剧烈的冲击便马桶的声音,还传出因憋气而振出的一个响屁---“噗”。“小文子”才知道,哪儿便是厕所了。

到了厕所,小文子不知道登便池怎么用?哪个白色的座便马桶,她从未见过,她见厕所的洗衣机旁边有跟地漏,想必就是这里了。干脆蹲下,尿到地上了,小便太急,在尿道口与地面发出“嘘嘘嘘”激烈的的冲击声,尿水沿地漏缓缓流去。排出了过多的小便,也带走了足够的热能,她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感觉爽了不少,她洗了洗贱在手上的小便,用手纸擦净,走出了卫生间。由于没有冲小便,在农村也没有那习惯。结果,当她从厕所出来时,门一开,一股骚气扑鼻而来。小华子连忙用城里人教训乡里人的口气说:“‘小文子’,上完卫生间,必须冲厕所的,这里不比乡下哟!”“小文子”不懂,就走出了卫生间,“小华子”帮忙冲了。

赵诗云连忙进厨房,点燃煤气灶,烧水下面。然后从冰箱中拿出冻肉,放进微波炉里解冻,洗净切好,打上鸡蛋,放上青菜。用锅将肥肉炸香,撒上葱花,倒入调料,香喷喷的。用托盘端出两大碗,来,再将上午的剩菜热了。一起凑合着,应了急。

两跟人一大碗面下肚,暂时解决了肚子的问题。面条中的瘦肉因煮的时间过短,还有点塞牙,小华子在茶几上找到了牙签盒,便一边掏牙齿,一边询问姐洗染厂的情况。姐此时非常沉得住气,她先歇下来,坐在沙发前,慢条斯理地说:“基本上没有问题,把设备都看了,明天去拖设备。再重新找个地方,租下厂房,把设备架起来,应该就可以开工了。业务方面不愁,都是孙老板以前在汉正街的老客户,他可以都拉过来坐。”

他们先是拉家常,老家的老两口,小华子的老婆、孩子的事,然后就是村里邻居,东家长李家短的事。不一会,菲菲放学回家了,背着书包,穿戴漂亮而整洁。她见家里来客人了,还是她最喜欢的大舅,高兴的一下就跳在舅的大腿上,在“小华子”的脸上、鼻子、耳朵、头上到处乱摸,还不时将舅舅对近视眼镜取下来,戴在自己对眼镜上。赵诗云吼来起来:“你瞎戴什么呀?这是你能戴的?舅舅对度数那高。你下来,让舅舅休息,他那远来,还没有还原呢!”

不一会,她自己也感觉累了,她想,晚饭还要做,她想把辉少及妹妹婷婷喊来,一是为了在小华子面前显示这个未来的姐夫是多么对帅,多么对有能力。二是想在辉少、婷婷、小华子、小文子面前也显示自己对办事能力。可能今天这晚饭,还是辉少请去餐馆里吃的。果然,辉少接到电话,说马上赶过汉口来,在航天花园门口的“金福盛酒店”为“小华子”接风。半个多小时后,辉少出现了,他打的直接到了金福盛,见大厅里围座对一行人,婷婷到的更早,她只过个长江大桥,一过武圣路、航空路、青年路,就直接到来航天花园门口。辉少先跟小华子握手,于婷婷、小文子、菲菲、诗云打过招呼,并递上了一支阿诗玛牌香烟,这盒烟,还是他对云南籍对学生送他的,辉少抽烟很少,没有烟瘾,他对学生中瘾君子却特别多,一下课,那些学生自己点烟之时,往往会硬塞上一支烟。所以,辉少偶然也会抽上一支,但他从不将烟往肺里吸,只是一吸一吐的,吸烟动作也不专业。

“小华子”抽烟,但由于经济环境所限,他只能抽5元以下的劣质烟,以过过干瘾。这个未来的姐夫,正在专心地点着菜。他边喝着茶,边趁此机会观察着这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年龄也很相近,皮肤白腻,不戴眼镜,着军装但军容不标准,头发过长,但修整的文丝不乱对未来姐夫,心里盘算着,自己能从他那得到什么帮助、什么好处呢?这一直是他的梦想,高考失败,自己轮落为一个永久对农民,他是不甘心的。这年代,要么有人拉自己一把,要么有经济实力。现在,姐及妹妹都有来经济实力,姐夫也是军队对军官了,这回来武汉,一定会有所获的,惜日的“她”,小华子对相好,现在可好否?他在心里沉思着,盼望姐对厂一切顺利,盼望自己这次在武汉能站稳脚跟。

(续51

辉少点了10多个菜,有菲菲最喜欢吃的松籽鲑鱼、鱼香肉丝,还有金福盛里最有特色的招牌菜---老鸭汤、板栗烧仔鸡、脆炸鲜奶(甜品),要了酒水饮料。辉少首先为女士倒了饮料,最后才往小华子的酒杯里倒上啤酒,满满一大杯,泡沫都在往外流。小华子见啤酒往外一个劲地淌,怕可惜,连忙低下头,狠狠地喝上了一口。辉少举杯发话:“第一个义题:首先祝赵诗云的洗染厂顺利开业!大家一起喝一个;第二个话题,替小华子、她叫什么呀?”辉少问旁边的赵诗云。赵诗云答道:“她叫小文子。”辉少对小文子说:“还有你,今天为你们接风!”小文子见满桌的好菜,还有可口可乐,高兴高兴地喝完了饮料,连说:“谢谢!”

辉少敬酒三巡,就不再跟其他人进了,他们都是饮料,这样敬也划不来,就只与小华子单挑了。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每人面前就有3-4个空酒瓶了。酒至八巡,小华子的话就格外的多了,身边的一个姐还有一个妹妹,早知道他的性格,酒量不大,还喜欢喝点,喝高兴了,话就特别多。赵诗云和婷婷虽然是安徽望江人,但离开那地方到武汉已经多年了,对望江那地方的地方方言,既亲切,又厌恶!对小华子满口的安庆方言,不想听到,纷纷对辉少目视,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并用半生不熟的武汉话埋怨道:“你一喝酒话就多,叫你少喝点少喝点!多吃(七)采,少喝酒!难怪你家她总跟你吵呢,换谁都搁不得你这样子的!”“小华子”知道姐、妹说的都是直话,不敢顶嘴,谁叫他在两个人面前没有实力的呢?他微笑着征求菲菲的意见,想到菲菲可能会帮这个舅舅的忙的,哪知道,菲菲也反对他继续喝,她说:“你没有我家辉少叔叔能喝,你就多吃菜吧!”小文子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一个劲地埋头吃菜,那盘松籽鲑鱼,基本上被小文子吃了一大半,甜而松脆的鲑鱼,再加上可口可乐,她从来没有这样放开自己的肚皮,吃上这样美味的采,她感觉这样的日子,如果天天都有该有多好啊!那她就只差上个网了。

小文子在老家时,把活干完时,隔三差五去趟县城的网吧,上上网,她已经开始有网瘾了。现在的孩子成熟早,她的胸逐渐发育,并且微鼓了,只是营养不良的原因,目前还没有包满度而已。例假在小学5年级就来过了。她上网聊天,甚至在网上交过一个男网友,先是老公老婆地称呼着彼此,最后发展到那小伙来望江找她,她偷偷清理自己的衣服,跟他跑过,最后被家人发现,找了回来。

回到家后,仍然不是很安分,外面的世界,对她的诱惑力依然不减,面对繁华的大都市,网络电视等,潜移默化地对她的世界观产生了影响。

她决定不离开这座城市了。

吃过晚饭,辉少结过帐,890元,小文子一看服务员报价,吓的一跳:乖乖,好贵呀!难怪好吃列,我今天最少吃了2-3百,在酒店吃饭,就是费钱,这多钱,我去网吧上网,不知道要上多少回!小华子要了饭盒,将没有吃完的菜打了包。一行人来到赵诗云家,对漂染厂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辉少问,有合同没有?赵诗云说:“当然有啦。”她连忙道卧室,从一个柜子的里层抽屉中拿吃一个透明文件袋,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协议,递给辉少,辉少,从头至尾仔细看了合同文本,认为这份合同很粗慥,既没有违约的惩罚措施。另外孙中午个人情况,他在武汉有无固定住地址等她都一无所知。辉少让“小华子”明天一早跟姐去,跟着搬设备,看有无异常情况,如有异常,尽快报警,辉少的一个同学就在那个区的刑警队里。“嗯”“小华子”应着,赵诗云,拿了合同,放回原处藏好。然后去客房拿垫絮铺床,替小华子准备床。边准备,边叹气,哎,那“小文子”怎么办呢?一个女孩子,如果老在自己这住,多不方便呀!再说,自己这里除了辉少是公开的男朋友外,还有西安的老徐,他出差来武汉,是会经常光顾我的。另外,有时复兴村的租户,拿个小伙子,自己也打点野食,这样,自己什么都在她的眼皮底下哟。她叹着气,没有心事铺床了。婷婷不敢多打扰,在姐铺床时,趁机在辉少面前夸姐姐能干,今后多来姐这帮她。辉少说:“应该的,只要我有时间,会尽可能来帮帮她。”菲菲拿出她今天的作业,缠着要辉少辅导,辉少一边辅导着,一边应着婷婷的话。

“小文子”先是坐在沙发旁边看电视,见菲菲要做作业,电视也被关了。就到菲菲房去,她看到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台崭新的电脑,就激动起来,开了机,打开QQQQ一打开,小图标就闪个不停,原来是那小伙发来的。留了不少言,亲昵地叫着“小文子”的名字,喊着老婆!想你、爱你的肉麻的话!勾起了“小文子”的思绪。“小文子”一上线,那边就发现了,还问她:“你怎么离开老家,到武汉了?”“小文子”说:“你怎么知道的?”对方答道:“你的IP地址显示,你在武汉上线呀?你去武汉干嘛?”小文子答道:“呵呵,我来武汉是帮我的一个姨来了,她在武汉开了个厂服装厂”对方亲昵地称:“老婆,你在那可要这样身体哟,等我手头的事忙完了,我也去武汉的,来找你,跟你在一起!”“小文子”一看这留言,鼻子一酸,心想:这虽然是姑父姐的家,但毕竟吧是他的家,自己来到这,毕竟是个外人,在这个大城市,依然是举目无亲的,她有心事,却不能对任何人说。

赵诗云铺完了铺,感觉很累,平常的生活习惯,被一屋子人打破,来客舔加了诗云的负担,她喜欢简单的生活,我行我素的,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一切都随心,菲菲不在家,她有时不吃午饭,只吃个水果,省心省力。送走了婷婷,她又开始烦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辉少,他是不敢占居的了,因为她要考虑“小华子”的感受,毕竟还没有结婚,她忍着性欲,心想,等工厂开工了,把他们统统赶到工厂去住,心里盘算着。不觉困了,她有气无力地喊:“菲菲,你作业做完没,做完了酒快去洗澡,洗了快睡,明天还要早起上学!”菲菲应着,一点睡意都没有,有辉叔叔的辅导,她的作业做的非常快,一做完就急急忙忙打开电视机,看起动画片来。

(续52

当晚,“小华子”与辉少一起睡的客房,菲菲跟妈妈一起睡主卧,小文子睡菲菲的房间。第二天一早,辉少要去学校上课了,赵诗云和“小华子”将菲菲送至航天花园门口,就反复叮嘱说:“今天妈妈有事,不能送你上学,你过马路小心,自己去学校!”孩子懂事地点点头,左顾右盼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缓缓地过了马路,向学校走去。赵诗云、“小华子”、“小文子”一行打的,来到位于东西湖区废弃的洗染厂。只见孙中午正在指挥吊车,往货车上吊装设备。装到最后,发现那台锅炉被扣下了,原来是因为三角债问题,因原承包老板欠钱,而被扣押,他已经口头许诺给对方,以充债务。这里的内幕,孙中午最清楚,天门人、赵诗云都蒙在鼓里,天门人知道孙中午欠外面很多债,殊不知,那位转让的老板也欠人钱,又强行从中扣出一部分,赵诗云这才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了。对方口气十分强硬,扬言:“如果你不愿意要,有人多出10万要这设备,我可以另择买家。”孙中午连忙宽慰赵诗云说:“算了,我们今后再配,我们已经捡大便宜了。”赵诗云已经拿出了20多万,贼船已上,想拆下来,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孙中午将已经拆下来的设备,运到位于武汉江汉区姑嫂树的一个女子监狱(戒毒所)的空厂房里,暂时存放,并付了租金,每月2000元。后来跟警方协商,以每月8000元的租金,将厂房稍加改造,而变成洗染厂。请了工人改做院墙及大门,增加洗水池,洗染间、烘干间、熨烫间、锅炉房、办公室等。改造款和租金是孙中午东挪西凑来的,最后要开工,还需要解决电、水等问题。

供电方面,孙中午在供电局没有熟人,眼看着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流逝,每月8000元的租金是雷打不动地要交,他心急如焚;水的问题,看守所答应他敞开使用,按居民水价收取。但洗染厂使用的水,一旦工厂运转,是几个水龙头24小时要流淌着水,光这笔费用,每月将近10000多元;赵诗云是股东之一,见孙中午一筹莫展,想到了“胜胜”,“胜胜”答应帮忙,但唯一不可少的是人民币的问题。打点要钱,人情世故的,连这些基本费用,孙中午都拿不出钱来。他情急之下,电话跟辉少讲了目前面临的难处,辉少想起了自己的同学在华东电管局,办公楼位于徐东大街的东亭。辉少一个电话,那同学连忙问清楚了地点,第二天,供电局来人,帮赵诗云解决了用电增容20000多元的增容费省了,办完事,辉少请同学吃了个饭,赵诗云非常感激,孙中午也对他刮目相看。帮他们解决了大问题后,孙中午又另有鬼点子,他打算将自来水公司在看守所里的管路从中间偷接,直接送到洗染厂,生活用水部分用看守所里的水表,这样又节约了一大笔。开工的基本条件,只剩下锅炉这一问题了。孙中午到处打听,找别人使用过的,需要转让的旧锅炉,最后,找到了武昌武泰闸峰火附近的一家私人企业的淘汰锅炉,要价40000元。孙中午是没有钱的,求赵诗云说:“企业只等着最后一锤子买卖了,一江水喝了,还愁这一碗水不成?更何况你是控股股东,这厂是你的!”一下子把赵诗云夸的飘飘然的,赵诗云也感到自己虽然出了绝大部分资金,但孙中午毕竟有技术入股,更何况这厂只有他懂技术,这段时间,他确确实实埋头苦干,可能是个干企业的料。于是,几经考虑,赵诗云决定再投4万,并跟孙中午一起去了武泰闸。那天,辉少感觉他们的合作是个圈套,就一再提醒赵诗云,不要再投钱了。可是赵诗云哪里听得进去呢?他感觉辉少是管的多余了,于是,表面答应不继续投钱,实际上,她悄悄跟孙中午,去了武泰闸。辉少打电话询问赵诗云在哪,通过电话了解他们的情况,可是,赵诗云明明刚才还在通话中,辉少电话听到那边电话占线,再过一会打她电话,电话却关了机。等到了晚上8点多,她和孙中午一起吃过晚饭回家,才开始接辉少的电话,电话里,她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根本没有谈今天外出又买锅炉一事。

锅炉买回来了,安装锅炉又需要水泵和循环系统,还有温度指示系统;另外,车间里原先的烘干设备有些已经损坏,赵诗云又投了些钱,这些钱,孙中午表面上都记了账,但一直只是赵诗云在拿钱。小华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与姐姐争吵,可惜赵诗云听不进去,她一直做着老板梦,眼看就要开工了,他们商量着招工事宜,会计出纳等关键岗位的人选。赵诗云经常会计出纳由自己一人兼任,孙中午不同意,他将他以前的皮绊(情人),杨小莲请来跟赵诗云共同掌管财务,他们用略高于其他厂的工人的工资,挖了其他洗染厂的几个熟练女工,又将小华子安排为副总经理,小文子虽然个头不高,小女子也发育到了6-7分熟的样子,在办公室接待。孙中午当执行总经理,赵诗云当控股董事。

开工当天,孙中午叫了以前的一些漂染行业的老关系户,还有看守所、当地派出所姑嫂树本地村干部、德高望重者、包括地痞等,在酒店开了几桌。开业时没有叫辉少,一切开销,都是赵诗云出的,她是控股董事兼财务出纳,她不出钱谁出钱呢?

工厂的开张,一些以前跟孙中午有旧交的人,网络照顾孙中午,先拿了部分产成衣给他先行漂洗,按每件0.2元的毛利,一般成千件的走货。如果工厂24小时不间断漂洗3个月,不出质量问题,业务量饱满,是可以弄回赵诗云的投资成本的。可是,由于是新投产的设备,次品率高,有些批次的衣服,不仅没有赚到钱,有的还要赔偿。

孙中午赚钱心切,他本想通过3个月的满负荷开工,还清赵诗云的20几万后,再将她挤走,可是他又不顺利,他知道赵诗云是个女流之辈,好糊弄。另外,他知道赵诗云也是个单身女人,虽然目前在跟辉少谈恋爱,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做着财色双收的美梦的同时,也还有另外一层打算。她的前相好的皮绊,此时因为跟赵诗云合作,正有醋意,她跟孙中午在一起苟且一段时间以后,已经榨干了他的所有,估计他此生再也翻不了身,也起不了浪,就开始疏远和抛弃他了。现在她跟孙中午来当会计,主要是想先观察观察,探探他的底,如果有利用价质,就再向他靠拢,何乐不为呢?

赵诗云心里也在盘算着,她想,反正他也是个单身,我一个女的跟他合作,他总不会给亏我吃吧?,弄不好(因为自己偷偷与西安的许厂长的那层关系)辉少与我分手,我还有个备胎。再说,孙中午人虽然长的粗旷一点,但还是蛮壮实的,他有技术,体型还算魁梧,与孙中午成为一家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成为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二心?

赵诗云这个从安徽农村出来的女人,没有上什么学,贫穷和势利的家庭教育,造就了她目光短浅,见风使舵的双重性格。她既追求爱,又不愿放弃物质和金钱,一种矛盾的心态使她人格分裂。她厌恶农村的生活方式,追求城市的享乐和不劳而获的生活,她和辉少在文化、情感、世界观等方面存在这冲突,这些冲突即将因为一些事件而爆发。

(续53

赵诗云跟孙中午公司带病运作,却引来了妹妹赵小婷的莫大嫉妒,三天两头跟施青吵闹,施青最近点子低,不仅没有接到工程,还为弄点生活费,替人开出租车,“挑土”时,因大意撞了行人,钱没有赚到,倒赔了些钱。在家闲的蛋疼。成天喜欢憨睡,婷婷没有办法,又想到了前夫“胜胜”的好。在“胜胜”哭诉着:“一个大男人,成天困巢子(在家里呆着),没有责任心,靠我的一点房租过日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看你,把那好的事,介绍给云姐,声怕我起来了(发达了),你看看姐姐他们,搞的红红火火的,我们姊妹两同在武汉,现在差距拉这大了!”“胜胜”知道婷婷的性格,故意装聋作哑,他埋头抽着烟,任凭她溪落自己,默不作答,心想,你也就那命,一个农村来的小市民。

婷婷这段时间心里不爽,适逢母亲在家干农活时不小心摔跤,致手骨折,她便想回老家看看母亲,也顺便散散心。然而,回去一趟,也是不容易的,她找“胜胜”要了2000元钱,虽然已经离婚,但自己的母毕竟还是他曾经的岳父岳母。“胜胜”一向够意思,爽快地给了,婷婷也不当外人地接了。

她去汉正街买了些中老年人衣服,还买了些湖北特产、麻风糕、酥糖、点心、水果。施青想跟着,婷婷不让。婷婷坐上长途汽车,经过黄梅、安庆、望江,回到了老家------长江边一个村庄。

老远,赵小婷的母亲就出来迎接。只见她右手缠着绷带,上着夹板,用一只左手,卖力地搬着从武汉带回的在她看来是稀奇宝贝的东西,大包小包的。除赵小婷买的糕点水果、衣服外,还将家里过时的,暂时不用的旧衣服,也带了回来。这些东西,在老家,都算是宝贝东西了。

村里的5-6个孩子,见武汉回了客人,感觉有机会接到吃食了,纷纷跟着客人,一方面来看热闹,一方面等着主人赐食!邻居们也都放下农活,朝赵家涌走。一时,整个村里都骚动了,连狗都条件反射地感觉,会有意外收获的了。

赵小婷的母亲打开一个双开门的挂衣柜,那是她的储物柜,也是最值钱的地方。她一边收捡婷婷带回来的东西,将自己认为最值得藏起来的东西,藏起来,以备自己来日细细品尝。一边将不算上乘的糖果、苹果、香蕉等,分与孩子及邻居们,大家见有礼品,笑的合不拢嘴,对赵家小丫头带回的从未见过的东西,羡慕不已。夸奖老人有福气,养了这么好的女儿。

婷婷妈妈询问了婷婷:“过的怎么样?孙女淼淼学习可好?施青对你怎么样?”问了一大堆的问题,都是婷婷不满意的。问到姐姐开厂的情况,婷婷非常不高兴,她说她也没有过问,只知道她最近很忙,小华子、小文子都在替她帮忙,听说工厂已经开工了。

母亲听到这,心里高兴极了,心想:“如果自己的手没有摔坏,这次她会跟着一起来武汉看看的。自己的女儿这下有出息了,赚钱再是堂堂正正的了,不是外面风言风语的靠出买色相过日子了。”老太太还是很要面子的,她在村里,腰挺的更直了,底气十足的。

只是老毛病不改,隔三差五地开启那扇立柜的门,看宝贝东西是否还在。接下来就是生火,烧水杀鸡。婷婷的爸爸撒米,诱惑鸡来吃食,在鸡忘我吃食期间,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其中一只老母鸡,操刀吻颈,鸡血顺刀背,流向留有盐水的碗里,鲜红鲜红的,母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了几下,断了气。烫剔毛、刨腹、去内脏、剁炒、入罐。

半小时后,一罐新鲜的、香喷喷的土鸡汤就顿熟了。家门口围坐的几只久等的狗,闻到了肉香的味道,将舍头左右来回地舔着,用乞求的眼光,等待着主人抛弃的骨头,偶然因为争食而打咬,婷婷的母亲见狗闹腾,挥棍赶跑了几只,剩下两条不畏的狗,远远守候着,伺机而动!

赵诗云从电话中得知母亲手摔骨折,但此时她是抽不开身了,她托婷婷带了300元钱给母亲,母亲边接,边说着客气话:“她现在正用钱,还记得跟我带钱。”婷婷嫉妒地说:“妈妈,你还同情她?关照她的人多着呢,就我照业,施青又没有事业,全靠我自己,我就不给你钱了”母亲笑着说:“不要你们的钱,我种点水稻、卖点绵花、再养两头猪,在农村没有什么花销,我跟你爸够了!”

晚上,婷婷在农村过不惯,决定去县城,表面说是去小姨那,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先前的初恋,跟她曾经私奔的老相好,现在就在望江县城,已经是地痞一个了,听说混的还很不错,今晚不如去找找他,叙叙旧。

(续54 

婷婷租了个摩的,打扮的分外妖娆,束腰紧身低开口的紫是上衣,手提白色抛光手包,紫粉色宽裙摆,长而卷曲的黄发,随摩的飞驰飘逸地随风摇摆;时髦的装束,一路上不时引人驻足打量,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靓妹。

摩的20几分钟就倒了县城,婷婷记得她的初恋,就在县城中心的商业街,开了一间酒吧-----名水榭花都,生意不错。先前靠抢工地、收保护费而发达起来,后来做起了正当生意,在望江道上也是一人物,人人知晓。婷婷的摩的在酒吧门前一停,两个保安就迎了上来,婷婷大咧咧地喊道:“你们老板在吗?你去通报一下,说武汉来的一个女的找她!”对方回问:“您贵姓?”婷婷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答道:“哪那么多废话,老板一出来,就会知道的!”两个保安其中的一个,快跑进了水榭花都的楼上,不一会,一个戴墨镜,头发直立,体态魁梧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大厅门口,他叼着卷烟,硕大的金项链缠挂在脖子上,双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带满了玉斑子,他就是婷婷的初恋-----‘赖子’。

‘赖子’如今已经30多岁,体态早已发福,大腹便便的了。见在门前等候的婷婷,两眼红光一闪,打情骂俏地喊道:“哟,哪来的靓妹,到我这穷乡下来了,这是谁呀,我咋都不认识了?”婷婷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揪起他的耳朵,“‘赖子’!你竟敢在我面前装羊!” ‘赖子’改口了,叫道:“婷婷,么风吧你吹回望江了?你一定吧是专程来看我的,一定是有么为难事,在武汉,不敢说能替你做什么事,在安庆、望江,有什么事,随便吩咐!”婷婷知道他到如今还念着旧情,自己当年那样对他,他仍然不记仇怨,几次去武汉找婷婷,婷婷都没有见他,婷婷可能是感到跟他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成天打打杀杀的,她天性晕血,跟他在一起时,提心吊胆的日子多于快乐的时光,这便是她硬要离开‘赖子’的原因。

现在那一页已经翻过,如今今非昔比,婷婷已经结婚又离婚,而‘赖子’却仍然孜然一人,虽然身边不乏女人,能够使自己下决心跟她结婚的,像婷婷这样的,如今还没有。‘赖子’询问了婷婷在武汉过的可好?望江的父母可好?一一询问着,虽然婷婷的父母对‘赖子’最反感,但‘赖子’对她的父母还是非常尊敬的,这是望江农村那地方的乡土气息,给感染的结果,毕竟是婷婷的父母,他不能当岳父母,却能尊称前辈。婷婷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大概说自己过的还算幸福,女儿也上小学了,只是这次回来,主要是看望父母,母亲的手,不小心摔骨折了等,絮絮叨叨说了些事。‘赖子’连忙称要上门看望二老,婷婷连忙说:“不用麻烦了,都快好了!” ‘赖子’领婷婷来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叫了服务员,点了咖啡、点心、饮品,一切准备妥当,‘赖子’示意服务员退下,并关起了办公室的门。‘赖子’情不自禁地一把紧紧抱住婷婷,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婷婷也随‘赖子’所牵引,将她带入了深圳私奔的那个年代------贫困、举目无亲、憧憬爱情、而又食不果腹,一种矛盾的心态和患难见真情的回忆中,她也紧紧地抱住‘赖子’显示出女人的无赖、无助、委屈!她抽泣着,希望用这种举动来减轻自己的过失。‘赖子’也很清楚,他并不自私,一个地痞流氓,有时也会有正常人的爱情观,他希望那时的婷婷过的幸福、安稳,远离自己这种非正常生活,他宁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他当年被婷婷的父母看不起也是可以原谅的!谁叫自己走歪路呢?

正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活的像个人样,‘赖子’从歪道改行了正道,生意一步步做的风生水起,有模有样的,资逐渐累积,不几年的功夫,就开起了水榭花都酒吧。

婷婷听了‘赖子’的经历,对‘赖子’有了重新的认识,他感觉‘赖子’变了,变得超常的成熟、稳重!有如“吊丝逆袭”般。哎!人生变幻莫测,此一时,彼一时。

‘赖子’在望江最好的酒店安庆银苑大酒店定了一桌酒,又叫司机开车去接婷婷在望江一中教体育的小姨,几个贴心手下一起,畅饮着,边饮边用望江口音,吹着散牛皮:“你们是我‘赖子’最重要的客人,也是我的亲人,我‘赖子’能有今天,跟你婷婷,包括你的父母都有直接的关系,虽然我们现在不是一家人了,但我们的感情始终在那地方摆着,永远不会变!”

婷婷、小姨、几个手下,一一举杯,相互敬着酒,‘赖子’喜欢喝急酒,今天可能是高兴,自倒自饮,也敬了大家,最后,他不知不觉喝的不省人事,婷婷急了,让手下将他送回了酒吧,直接也跟着上了回酒吧的车,另外一个手下结了账单,再将小姨送回了家。

‘赖子’回到酒吧,一直吐个不停,最后,吐的只剩胆汁了,婷婷还在身边不停地帮他擦洗,拍打着背。一直折腾到零晨4-5点,‘赖子’才清醒了,见婷婷在身边照顾自己,一股暖流流进全身,婷婷帮他热了牛奶,喝了几口,又喂了些小米稀饭,‘赖子’才完全缓过劲来,他依畏在婷婷的怀里,仿佛回到10多年前的初恋,‘赖子’挣扎着,吻了婷婷的脸、额,最后是她的唇,然后,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有‘赖子’的安排,婷婷在望江过的非常充实,一个活动接一个活动,打牌、钓鱼、吃、喝、玩、唱,暂时把武汉的一切烦恼,忘得干干净净。。。。。。

(续55

赵小婷在望江流连忘返,“赖子”对婷婷宠爱有加,在望江,婷婷提出的要求,只要能办到的,他尽最大努力满足她。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二次婚姻的烦恼,连施青从武汉打来的长途电话,她都拒接。在乡下的母亲对小婷也开始不满起来,心里暗暗地骂道:个死B,不知道又占到哪个档里去了,魂都玩不见了。

武汉的姐这里,在老家看来表面的红火,在武汉却危机四伏。孙中午欲完全控制公司的计划,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迅速地采取了两步措施:第一步,他悄悄将公司大门的四个保安彻底换血,口头表态使用高薪笼络效忠自己的人看守大门。第二步,悄悄去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登记注册了新的公司名称“武汉中午制衣漂染有限公司”。这些变化是上班后赵诗云一早来公司感觉到的,就连办公室原来安排负责接待工作的小文子(自己的亲戚)都对自己冷淡多了,也不主动倒水了,他们排挤着赵家姊妹俩,处处为难他们,其中有一个请来烧锅炉的60多岁的老师傅,实在看不过眼他知道自己年龄大了,孙中午要自己干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再加上良心的谴责,他忍不住说出了实情,这一下,赵诗云才真正幡然醒悟,她一气之下,冲进孙中午的办公室,想问个究竟,不曾想,孙中午不在,她打他手机,他也不回。赵诗云此时气的捶胸顿足,欲哭无泪,她这时才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辉少平常的提醒劝告,都怪自己不听忠告,上此大当。

孙中午两天没有见赵诗云的面,感觉还是心中有愧,不该把事情做那绝,就想了两天,拟出一个还款合同,表示,自己使用赵诗云的这笔钱,做为自己借的,将来等自己赚了钱,会连本带利还她,并予以一定的分红,孙中午拿着一份借条,一份分红合同,等在航天花园门口。赵诗云没有前去,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不吃不喝,暗自流泪,心想:自己的几个钱,说白了,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换来的,取自于男人。现在又被更贪心的男人骗走了,自己这样,多不值呀!自己也是罪有应得哟!她叹息着,摇着头,无可奈何着。

辉少一连两周都去各大军区巡回讲课,台海局势在李登辉、陈水扁等台独分子的扇动下,台湾以民进党为代表的绿营群体,积极拥护台独主张,台海形势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辉少是总装“1153”人才库里的成员,是军内知名的导弹专家,去各战区进行技术支援,培养技术骨干的任务也特别重,每周全国各地来回飞一两各来回。对赵诗云的公司的经营状况,现状,完全不清楚,他知道这年月,骗子满天飞,没有免费的晚餐,赵诗云的那项合作,他一开始就是持怀疑态度的,他对孙中午是信不足的。他曾经努力地劝过赵诗云,但赵诗云错了,他误认为他是小心眼跟一个男人合作,他吃了她的醋,她也想在辉少面前证明点什么:一是自己的钱是通过智慧所得(开公司、搞麻辣烫等活动);二是想换来辉少对自己更加的爱。

两周后的一个周末,辉少来到了赵诗云家,小华子因为生闷气,已经离开了武汉,回安徽望江老家了,回去后,将赵诗云如何与人合作开厂,最后如何受骗,现在姐的处境,一五一十地跟爸爸妈妈讲了,老两口听后,气得直哆嗦,牙齿咬的格格的响。只是不懂事的赵小婷,在望江快活几天后,惬意地唱着小曲,时尚的装束,左手将那时装包逆时针地在腰间悠着圈,脚步轻盈。回到家中,见一行人个个表情凝重,似有不祥事件发生,她追问着:妈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都神情举丧的呢?是不是我出去玩久了,都那么不高兴的?“你死在外面都没有人找,屋里还清静些!”母亲气哼哼地骂道。搞得小婷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她不好意思多问,有愧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将门轻轻地关了起来,由于喝了过多的可乐,尿一路憋的太久,她迅速垮下裤子,在便桶上座下,一阵剧烈的“嘘嘘”声过后,小婷才如释负重。她这才开始检讨自己,感觉此时的她,已经为人伦道德所不耻了。她离开“胜胜”是得到了一个城市户口和一笔财产;出轨遇施青是追求自己的爱情,替自己缺憾的爱情补上一课;现在再次伤害施青、红杏出墙,且嫌弃他的贫穷,与自己曾经懵懵懂懂的初恋在一起,苟且偷生,又算么样一回事呢?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可能自己的这些行为,被爸爸妈妈察觉了,他们才这样生气的,不生气才怪。

在家憋了两天,她终于忍不住地问小华子:“怎么回武汉了,不是在武汉帮姐姐打理公司的呢?”小华子一声不吭,小婷急了,一个劲地喊“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求求你了,我也是这个家庭的一员,我也想知道姐姐公司的状况呀!”小华子生气地说:“妈的,被人骗了!”小婷也听肺都要气炸了,她带着怒火,一溜烟跑到了长江堤上,拦了辆进望江县城的过路车,驱车前去找望江的混混头目“赖子”。将姐在武汉被骗的事跟“赖子”说了个大概,“赖子”一个地痞婷说赵小婷的姐在武汉被人欺负,就想找个理由来武汉:一是想通过自己的地痞身份帮助小婷的姐姐,教训一下她家的仇人;二是他们早就听说望江县城中,赵家两姐妹是有名的美女,如果此行如愿,两朵鲜花任何一朵,都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即使得不到,反正还能落两头:一头是,自己借机将自己的声威从望江播撒至武汉,另外一头是使两朵姐妹花始终欠着自己的人情,着就是男人追求的那种刺激性的东西。当然要这些目的,需要实力说了算。。。。。。

他们在望江精心准备了一天,大刀、长短枪等捆绑包扎,从长途客车的行李箱中,一同带到武汉,经过6个多小时的癫簸,在新华路长途汽车站停靠了,他们打的回到婷婷的住处,将从望江带来的家火饰藏在婷婷家,又在武昌司门口附近租了旅馆住下,当晚施青见婷婷从望江带来几个不三不四的地痞,知道来者不善,只好把气先憋着,佯装客气地在酒店摆酒接风,甚是尽显地主之谊。酒足饭饱之后,就送他们回了旅馆,待到此日前去汉口姑嫂树公司打探情况,从长计议。

施青回到家中,开始询问婷婷的望江之行,言:婷婷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怎么跟他们接上头的等等,应详则详的事无巨细地打听着,婷婷一天长途跋涉,再加上陪喝了几杯,困顿交加,眼睛皮早就不听使唤了,根本就听不到施青问了些什么,她憨声微噗,处于深沉睡眠之中。唯有施青的那张婆婆嘴,依然在哪絮絮叨叨的,还不时骂道:“婷婷,你妈当初还羡慕你姐姐开公司,说“胜胜”把好事让给了她,是因为你姐跟他有那种关系,想要补偿她;你还经常骂“胜胜”:“你个犟鸡巴入死牛,还说牛发瘟的个东西,总不帮你赚大钱”施青不管婷婷是真睡还是假睡,絮叨够了后,才去收拾客厅来客时喝过的水杯,打扫弄脏了的地板,然后再辅导孩子的作业、签字,帮孩子清理好第二天要用的书本,帮孩子洗漱,程序走完后,自己才洗了睡。

上了床,他睡不着,平日里婷婷不在武汉时想那做事时,那东西总是翘的老高的。今天好把容易盼到婷婷回了,自己却不想那事,而是被这帮人从望江来武汉的人给搅和黄了。他想:这帮人如果打架,惹出了事,会不会影响自己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理不出头绪来,他只好听天由命,反正事不关己,管他出什么事,都是赵家的,婷婷正要与自己分手,她吃点亏后,可能会变成熟的,这样她与自己的婚姻或许还能保住的,他一厢情愿地这样想着,不觉已是深夜……

(续56

次日,婷婷带着“赖子”一行6人,拿了家伙,打的来到姐家,与姐商议复仇之事。他们来到看守所门前打探情况,侍机行事。然而,孙中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估计赵诗云这几天没来闹事,一定有比较大的行动,他一方面安排看门的手下紧闭大门;另外一方面跟看守所及当地派出所汇报情况,以防可能会发生突发性事件。这样,“赖子”一行人迟迟不敢下手,在武汉迟喝玩乐,某天在一娱乐场所与人发生争执,动了家伙。结果:赖子一方的三个因受伤未跑脱被抓,“赖子”与另外三人慌不择路,成惊弓之鸟逃回安徽,真可谓“壮志未酬身先卒”。

赵诗云没有讨回公道,急火攻心,病倒在家,头裹毛巾,生着闷气。那天,辉少再次前来探视,见赵诗云病倒在床,好生心痛,得知孙中午诱骗所致,他决定替赵诗云讨个公道,他知道这个现实世界的黑白颠倒,恶人当道。便想效仿自己的同事侯队长,再现一场之正义之战。

辉少的同事侯队长----侯平,侯平今年38岁,祖籍河南平顶山,178的高个;父亲65年支援武钢建设,从平顶山来到武汉,住武钢工人村。一来武汉就有了侯平,侯平18岁当兵,在河南驻马店58师服役,因为表现出色,被破格提干,不久在武钢职工医院找了个对象,后来调回武汉,夫妻俩终于团聚。侯平与辉少到了同一个单位,由于侯平文化水平低,不能从事教学等业务工作,只能干从事行政管理工作的学员队队长职务,2003年已是正营职少校军衔。

侯平为人耿直,性格豪爽,嗜酒却酒量特好,遗传了父亲的酒基因,他可以连喝三顿酒,从未倒过;茶、烟、酒样样在行,喝高兴了就天南地北地海吹,话格外的多。

某天,侯平因搬家,叫了两学生帮忙,临近午饭的刻,只能在外吃饭。他们就近,在南湖某酒店吃饭,叫了几个菜,临结帐时,侯平钱包捺到家中,最后两学身翻遍了上下所有的兜,才勉勉强强凑够饭钱。服务员在桌边等待着收钱,店老板见侯平身着军服,还是个当官的,就用用不三不四的语句挑衅道:“没用钱就别来餐馆吃,个穷当兵的!”可能是侯平吃饭期间,操浓重的河南口音,武汉人期生,又对河南人没有好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鄙视,侯平气极了,低声对身边的两个学员交代道:“快去喊队里的人来,教训他们一下,只来一个区队(40人),统一扎腰带,跑步来机场。”两学员一溜烟,就跑回了队里,之剩侯平在酒店等待着。不一会,40个学员组成的跑步方队,清一色地着军装,扎着腰带,跑到就店门前,立定待命,其中一个领队,跑步进酒店,在侧坐在一旁的侯队长面前立定行军礼报告:“队长,一区队集结完笔,请指示!”侯平一使眼色,给我砸,众学员纷纷解开腰带,砸了酒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临走时愤愤地丢下一句:“看你还狗眼看人低。”

这件事显然是报复过了头,侯平的行动一方面在单位传为佳话,亲者快,仇者痛,侯平最后因为砸酒店之事,而脱了军装,转业到了地方。

辉少身上也有一件事,与这相似。那是1992年姐姐刚从农村奖户口迁入武汉时,在武昌岳家咀一村长手中花15万购得一私房周边一菜农手上购得一平房,姐拆了老房子,在原址改建成一栋占地面积约200平米的四层楼房,在房管部门也办理了相关手续。平房拆了,可是旧房的渣土被村书记淘文学横加阻拦,不许任何货车来拖,还强行派遣地处岳家咀附近的地痞流氓,威胁骚扰,姐姐姐夫无奈将苦衷,诉与了辉少,辉少听后,愤怒不已,立即跟同事商讨对策,从自己的学生中抽调了20余人,又从车队叫了两辆军用卡车,每人扛一把铁锹,来帮姐姐出渣土,淘村长见是军人,又开着军用卡车,清一色20多岁的小伙,再加上辉少再驾驶室督阵,渣土大白天浩浩荡荡地出完了,附近村民见淘村长服了软,一个个拍手称快。辉少知道动用地方人员追讨正义,使用暴力是会遭到追究的,唯有现役军人,私自行动进行复仇,对方才是真正惧怕的。辉少想:这件事恐怕也要效仿这样的行动了。他带了10多个人,身扎皮带,来到姑嫂树看守所的洗染厂,保安见来了队伍,不知何事,但孙中午知道辉少跟赵诗云这层关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孙中午知道,公安局、派出所及当地地痞都对这帮军人是奈何不了的,即使发生了暴击严重的打斗,也不用负刑事责任了。他就害怕这一招,果然是辉少就使用了这招。

孙中午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叫唤保安关门,哪里知道,一个个体格键壮,身手敏捷的学员们,助跑中起跳,将那足有3米高的围墙攀爬起来,然后翻墙入洗染厂,将四个保安打倒在地,再开启厂大门,将辉少迎进厂内,一行人直逼孙中午办公室,孙中午吓得面如土色,大汗淋漓。连忙讨饶说:“各位兵哥哥,有话好说,莫动手!”辉少站在孙中午办公桌上,用他那双接头厚厚的军用皮鞋,用力踩在孙中午那双短而肥厚是手指上,威胁孙道,立即给我打一张100万的欠条给赵诗云,三天内将钱筹齐,否则,先弄残人,再拆厂,变卖所有设备,过时不侯。”孙中午乖乖写下欠条,承诺立即筹前还欠赵的所有钱款。第二天,孙中午电话辉少,在当地派出所人员做为公证人的情况下,将本金30多万,整整齐齐地交与了赵诗云,且答应工厂年底有营利后,将一半的红利给予赵诗云,赵诗云接过本金,非常高兴,她知道,孙中午年底是不会给自己一分钱的,他这样答应,只是暂时稳住辉少的怒火,息事宁人。辉少再赵孙中午面前要足了面子,替赵诗云出了口恶气,从此对辉少,更加佩服,她知道辉少不仅仅是个儒生,还是个有血性的男人,自己将这一辈子托付给他,是上天对自己最好的眷顾,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追回被骗钱物的消息,被妹妹赵小听迅速传到了望江,两老口异常激动,也借机会假装关心女儿的,要来武汉看望女儿。

赵诗云听说父母要来,心里其实一点都不高兴。她早早被老家及父母顽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所影响,小学没用毕业,就被逼着回家帮做农活;虽然被繁重的农活所累,却依然长成一如花似玉的远近有名的美女,不到18就托人说媒,见住在县城的江姓工人,送了诱人的彩礼,就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婚后极不幸福,在自己被监督,且被老公殴打逃回娘家时,也不护着自己,反被骂回夫家。自从自己生了女儿菲菲侯,婆家更不把她当人了。后来直至赵诗云带着女儿外出福建打工,才使她逃离了那个地方,那里的一切。

也正因为这些,使赵诗云正襄阳帮助的时候、需要被关爱的时候,总被父母忽略了,所以,她对自己的父母,没用感情,而对复兴村、航天花园周围的邻居,如果某位与父母年龄相仿的老人,对自己稍好一点,甚至是散步偶遇时的一丝微笑,她都感激不尽,她已经变态地扭曲着这种爱,甚至盲目地释放着这种感激,她对父母,是那样的淡,甚至平常很少打个电话,问寒问暖的。即使春节带菲菲回望江,那也是春节的家家户户的拜年走动的气氛,影响了她,才使她随大流;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懂事的孩子,每到这时综吵闹着要去看外公外婆。不然,她是不会回去的。

既然老两口要来武汉,虽然自己极不情愿,但碍于辉少的面子,她不好拒绝,她知道辉少是个孝子,对父母百依百顺,她同意父母来,一方面是为了照顾辉少的情绪,好让辉少知道自己与正常的母子关系一样,也爱父母。另一个原因是随便在父母面前显摆一下现在的男友。

父亲在老家当过兵,就显得与平常百姓不同的身价,如今,自己的男朋友是大学老师,英俊潇洒,文兼武备的,又是正营职讲师,同是军人,父亲是没法与辉少相比的。父亲虽然转业,被外公托人找关系进了铁路机务段当工人,但他与辉少的情况,存在天壤之别,所以,她可以趁机在父母面前炫耀一下。更何况在武汉还有妹妹,不一定总在我这吵闹,她心里盘算着,说不定见过我父母后,辉少回提出婚事的呢?到那时,我们行男女之事时,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她盼望着这个结果,同时心里为另外一件事所影响,她惴惴不安起来……

(续57

赵诗云的父母隔日就动了身,在望江乘长途汽车,来到了武汉,辉少被邀来见二位老人,辉少是第一次与两个老人间面。只见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年龄都不大,约五十多岁,老丈人175的大个子,方脸浓眉,腰板直挺,说话中气十足;岳母158左右,微胖的体态略显发福,慈眉善目。从现有的轮廓推断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甚至她的两个女儿都不及她。坐在岳父母面前,有点不自然,辉少为了缓和一下尴尬局面,向老人家递上一支烟,被岳父拦住,并同岳母一起同时用浓重的望江口音微笑着说:“不抽烟,我只喝点茶,喝少量的酒!”辉少礼节性地连忙应道:“老人家好习惯,那你们吃水果!”说完就坐在沙发上了。老人询问了辉少的家庭情况、兄妹几何、工作情况?辉少一一认真地作答,老人对辉少非常满意,并对这次由辉少出面,挽回了女儿的损失,表示感谢,并以一个老兵的身份,对女与自己的恋爱关系非常赞同和满意,婷婷在身边作陪,也对这位未来的姐夫从内心产生了敬意,也更加羡慕姐姐的命好。她佯装与母亲的亲呢,在沙发边抱住母亲的半边肩膀,边偷窥者辉少边摇晃着母亲、不时拿起茶几果盘中的瓜籽,嗑了起来。

赵诗云在厨房忙做饭,不时地抽空从厨房走到客厅,陪聊着、附和着、微笑着。特别在家人面前介绍了辉少,两老人都喜欢的不得了。她想,即使两老人不喜欢,她也要跟辉少走完自己下半个人生的,她在心底已经暗下了决心。

望江的父母来武汉,婷婷先是没有告诉施青的,电话那边施青在催找婷婷回家,婷婷言在姐家吃饭,施青是不信的,再说婷婷也不希望施青岛这样一个场合来,施青都四十多岁了,快跟自己的父母年龄接近了,更何况施青与自己偷偷恋爱、结婚,父母都不知道,老两口还以为自己的老公是“胜胜”,他们对“胜胜”爽快、出手大方、广结人缘的性格还是非常满意的。老两口从“胜胜”那,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物质方面,都给予望江乡下极大的帮助。老两口在望江县超前的时尚衣物,都是“胜胜”出钱,婷婷精挑细选的。一到春节,大包小包的年货,各种水果点心,养肥了赵家老小。他们对“胜胜”的感情,是难忘的。老两口显然不知道婷婷已另起了炉灶,换了马。赵诗云母亲叫小云子打电话告诉“胜胜”,一起在姐这边来吃个饭。婷婷怕姐为难,也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就自己亲自打了“胜胜”的电话,通知来航天花园姐家一起,与老两口会面吃饭。

“胜胜”接到电话,本不想来吃这个饭的,一是不再是夫妻,在同一桌吃饭,显得尴尬;二是赵诗云开洗染厂被骗,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如果他不介绍这个发财的机会,也不会使赵诗云上当受骗;三是自己与赵小婷协议离婚,是满意让两位老人知道的,此时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很容易触景生情,甚至多愁善感。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去吃这个饭,以为他考虑到他们依然是自己女儿的外公外婆,也还是女儿淼淼的父亲,这个饭也吃得,他稍加修饰了一番,在圣地亚哥酒店拿了两瓶好酒,在在复兴村菜场买了些水果,一路由司机迎送,他来到了航天花园,他不知道这个宴席会有什么样的状况出现呢?

(续58

辉少摆平了孙中午,替赵诗云挽回了投资洗染厂的损失后,身价陡增,美名在望江的老家迅速传开,七大姑八大姨的,沾亲带故的,都托赵诗云的父母帮忙,有找工作的,有寻找赚钱门路的、有买紧俏商品的,简直将辉少神化。赵诗云对辉少的爱及依赖程度,逐渐加深。而通过这件事,辉少对赵诗云的好感却在减退,她不希望找一个有野心的,不安分的女人,从赵诗云与妹妹小婷的私聊对话中,被辉少隐隐约约窥见。

辉少知道赵诗云是没有工作的,光靠复兴村的房屋出租费,来养活母女俩,过着中产家庭的生活,是有瑕疵的,她一定有笔来路不明的隐性收入,是如何得来的?辉少一直搞不懂。好在夹在他们之间的孩子,充当了矛盾的缓冲,孩子对辉少的依赖与日俱增。

菲菲小学很快就上了2年半,好在孩子有个业余爱好-----舞蹈,辉少每逢周四及周末,总会抽出点时间陪孩子去西北湖武汉市艺术学校的老师开办的培训班,每节课1503个小时),主要学些舞蹈的基本功、劈腿、弯腰、舞姿,也学一些老师编排好的舞蹈,在磁带收录机的伴奏下,边舞边唱,孩子的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的,几个月下来,会跳几首舞曲,也有扇子舞,边舞边唱的。辉少见孩子进步很快,打心眼里高兴。

然而,正兴路小学的师资力量是非常薄弱的,许多老师是民办老师,在市每年的抽查考试中,排名总是靠后。这在武汉市教育抓得比较紧的地区来说,无疑是非常不利的,针对硬式教育的今天,孩子有可能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辉少与赵诗云商量,根据菲菲目前的基础,孩子还是学艺术会比较占优势,然赵诗云来武汉后,户口一直不是武汉居民户口,虽然她业在武汉买了房,然购房面积、购房总房款、开发商与武汉市的户口协议等,其中的任何一条,她都不占,要在武汉上正规艺术学校,户口是第一位的。

辉少脑子灵活,同学中在武汉市各要害部门的又多,如姐姐一家人的户口,辉少通过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蔡静)的儿子,毕业后分到湖北省人才交流中心,当时想要武汉的户口很难,辉少找到蔡老师,蔡老师通过儿子,利用武汉市某企业引进人才的方式,将姐、姐夫引进该公司,然后一家人在武汉获得正式户口。辉少记得自己的高中同学黄曹,中专考入公安学校,毕业侯分配到在湖北省公安厅,而且跟武汉市户政处有关系。辉少就通过电话跟黄曹讲明了其中原委,要求黄曹与以关照。多年未见辉少的黄曹,知道辉少毕业后分到了外地,突然出现在武汉,惊喜万分,他答应帮忙解决。

不久,黄曹从省厅一个电话到武汉市户政处,办理户口的人一路绿灯,顺利落户。然而,这离菲菲上武汉市艺术学校,还差的很远,进武汉市艺术学校,首先是要进行艺术、文化课的考试,其次是户籍关系是否是本辖区。菲菲的武汉考试没用问题,关键是艺术类的选拔成绩,几个舞蹈专业的老师共同打分确定是否被录用。另外户口必须是武汉市的本辖区的,外区来上,是要交借读费的。辉少为了解决跨区问题,辉少在学校开了张介绍信,盖上了单位公章,直接找到了艺术学校的校长,将自己与赵诗云、菲菲的关系一一做了沟通说明,并许诺以自己的特长,免费帮艺术学校提供技术支持(艺术学校电子控制的设备很多,辉少愿提供无偿援助),这些优惠条件,终于打动了校长,使校长决定破例接收菲菲入学。

对赵诗云母女,辉少是用了心的,在经济上、精力上负出了不少,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赢得赵诗云及家人的认可。菲菲的如愿以偿,让小姨赵小婷羡慕不已,孩子淼淼的户口也在青年路,也打算学艺术类的,将来也想请辉少帮忙。就总是趁辉少来航天花园时,买东西来看望姐,以巴结这个未来的姐夫,赵小婷本来就对辉少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儒雅而不失坚韧,智慧而不失随和。她对赵诗云的巴结,对辉少的接近,使赵诗云内心有着极大的反感,她是个女人,辉少虽然跟自己在恋爱中,但毕竟没有结婚;即使结婚了,姐夫与小姨子间闹出绯闻的情况多的是,电视里就经常播放。何况赵小婷是有前科的人,她不得不防(尽管自己也有前科),赵诗云不敏感不在意才怪!

然辉少除按正常的恋人和姐妹关系外,根本没用往那方面想,只是赵小婷和赵诗云一厢情愿罢了。时间过的飞快,辉少转眼已经三十有五了,虽然辉少在技术职称方面,正常升至副教授了,工资一月(除住房公积金外)也有4800了,在武汉应该算高薪阶层了。但受老家世俗的观念、父母的期盼的影响,他在士途上还是没有一官半职,他虽然专业水平造臆颇深,然眼见与自己同时期毕业的同龄人一个个都被提拔到领导岗位了,辉少心里是扭着一股劲的,他无论是科研、教学、发表论文数量,还是动手能力方面,在全校赫赫有名。唯独提拔至领导岗位,总不予考虑。辉少开始对单位领导不满了,同事们也对辉少被搁置不用,表示非常可惜。辉少也感觉自己怀才不遇。他时常恢谐地叹道:世事我曾抗争,成败不能由我!春节回老家看望父母时,家乡人时常询问:“你现在提为****长了吧?我看你肩上又多了一个花啊?”辉少无可奈何,笑而不答。

他也想换个环境,去其他院校充充电,充实一下自己。她考虑到自己电子线路方面有优势,如果在光方面,尤其是光通信与激光方面去攻读一下,一定会大有裨益的。他潜心补习,猛补《高数》《时事政治》《英语》和电专业背景他还算没用丢多少,减起来复习,还是蛮容易的,他报名参加了华中工学院光电子与激光通信专业的研究生考试,元月份参加了全国统考,农历新年过后,分数就出来了,超全国线几十分。他顺利通过读研,暂时离开单位,两年半的学习时光即将来临,他将离开那个伤心地,去他曾经熟悉的教室,再做学生了。他这样的行动,一方面是对学校提了个醒,自己该顾及个人利益了,他离开教学岗位,他的课程需要有人来顶了,他不再顾及学校、军队的利益了,他开始了个人奋斗的生涯,甚至有一走了之的打算了。

(续59

98年秋,辉少经过努力,顺利进入华中工学院光电子系,师从国内光电子器件领军人物罗洪光教授,罗洪光以光电子偏振开关器件的理论研究而闻名于世,师从第子毕业后均在国内外大型科研机构工作。辉少以军方学子的身份,被罗教授招至其挥下,双方都对对方予以很高的期待。

罗洪光湖南长沙人,40岁左右,光电子系教授,博导,光电子国家重点实验室负责人。华工的激光专业涵盖甚广,有激光通讯、光电子器件、微电子、激光器从玉肤激光(光子嫩肤)到大功率激光器(钢板激光焊接)、激光加工、激光雕刻等应用研究非常广泛了,特别是军用激光武器方面的研制,为西方列强不寒而栗,军方称为卫星“杀手涧”。

辉少师从这样的名师,是非常幸运的,尽管辉少有非常扎实的电路理论方面的功底,然光电子与激光专业,是所有专业中要求最高的专业。大学里有这样的流行语:数学好的去搞数学了;然而,其中最好的去搞物理了;数学和物理都超强的去研究光电子了;光通讯与激光其实又是物理学中两个最强的专业的集合:它包括光学理论和通信理论。其中:光学------涉及物理光学和激光光学,从光学的一般理论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麦克斯韦方程等,其难度和深度,是无底洞,光学里的光子方程数量多得只能靠编号才能识别(从1-0011-9999,…….102-9999..);可以说国内99%的教授只能翻开教科书,抄几个公式下来说明一下物理问题,解释原理。针对某个公式进行解释,他们都不能,也不可能记住这么多公式,他们编写这些教材,大多是通过珍藏在图书馆里的爱因斯坦原稿复印件来进行学习和理解。然后通过高等数学的一般处理方法,理想状态下的化简、归一化处理等,才能得到更为简便的公式,让学生理解。通讯------涉及到高等数学里的拓卜理论,物理学中的拉普拉斯变换,信号与系统里面的谐波(一次谐波、二次谐波、三次谐波.....),原理深奥理论功底极深厚。

辉少在原学校是搞导弹的,电子线路方面是他的强项。后来学校成立激光实验室,改实验室放在光学教研室,这样,辉少因平时对电路有着浓厚的兴趣,对电路的基本功能娴熟,加上90年代中国的军费紧张,许多部门被允许下海从商,扩充军费不足,辉少就是在此期间,攒足了经验,因为名气大增而被借调至光学教研室帮忙的。凭着他对光学方面有初步了解,并在激光器激光电源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些见解得益于他下海时,对普通民用家电的研究,所有的家庭电视,都采用开关电源,他对开关电源的工作原理、种类、冷热机芯等电源都作过详细分析研究。尤其是对新型开关电源的解密,对采用IGBT器件工作的大功率开关电源的研究,在国内住要刊物发表论文多篇。这些经历和优势,使辉少顺利地出入光电子重点实验室研发部,帮助实验室研发和创收,不久,华工以激光产业为龙头的公司飞速发展,公司很快上市------华工科技。在此期间,华工除了研发医用美蓉激光器外,更多的是研发制作工艺品、激光雕刻方面的激光器,顺应当年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要求了。江浙一带的私人老板,下定金定购激光雕刻机,主要用于生产水晶、玻璃、竹简高档服装等的激光雕刻,尽管激光雕刻机的价格不菲,但其背后庞大的利润,使他们不惜重金。

辉少一心扑在自己的学业和实验室里,而忽视了那个对他魂牵梦绕的赵诗云,有时一周都没有去航天花园,赵诗云倍感寂寞,几次打电话催促辉少回家,还带菲菲一起,经公共汽长途跋涉,来到关山华工的学校(西七舍)-----辉少的宿舍来求情,辉少也感觉愧对赵诗云,他内疚地说:“等我把手头这个项目搞完,一定好好陪你们母女俩!”赵诗云没有求回辉少,失望而归。

回汉口后,她躺在沙发上,开始心烦意乱,空虚和无聊中拨弄着她的那部手机,那是先前西安的徐厂长买的,目前每个月,她还照样收到徐厂长定期汇来的生活费。赵诗云想摆脱徐厂长,一心一意地跟辉少过他们正常的合法生活,可是她还是舍不得她惯以维计的包养费,习惯于过那种“衣来伸手,风不吹雨不打”的日子。在两个男人中间周旋,她想凭她的机敏,应该致少在她结婚前,辉少喝老徐都不会被发现,也不会出事的。

赵诗云拨通了徐厂长的手机,言: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孤独,多么多么的想她!徐厂长家这些时日虽然风平浪静的,但老徐的夫人才40出头,由于北方女人衰老的速度特别快,更年期却提前而至了,月经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虽然看过中医,吃了黄体酮也无济于事。老徐跟夫人做那事时,由于疼痛而丧失了对夫人的兴趣,正思念和憋的难受,被赵诗云的一电话,勾起了他对她的思念,除了思念之情外,他久憋的火无处可泄。

正好,辉少忙于实验室项目期间,徐厂长得到了一个出差的机会。对老徐来说,这是久旱迎甘露的好机会,却也是辉少与赵诗云恋爱终结的开始……

(续60

正当辉少在华工实验室搞研发、抢项目进度之时,赵诗云那颗耐不住寂寞之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她躺在航天花园客厅的那宽敞的沙发上,尽情驰骋她的思绪,近在咫尺的辉少,阳光而有潜力;远在西安的老徐,成功而实惠;这两个男人要中和一下,集感观、实力与能力与一体的一个男人,天天都在自己身边,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呀!然而,这种理想状态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可遇不可求的。辉少不是,老徐亦不是。辉少有能力,而怀才不遇,虽然属高帅但凭工资过活,自然不富;老徐有自己的优势,凭借国有大型企业厂长的地位,财源不断。但老徐也有短板,除没有年龄优势外,还属北方汉子,干燥的气候,风沙的吹袭,不到40的老徐即与同龄的南方人相比,老了许多。除鬓角有白发外,脸上已经皱纹显现,一脸沧桑。

赵诗云一方面与辉少在同一城市里恋着爱,一方面跟远在的西安的老徐,保持着被包养的情人关系,优哉游哉的。将辉少蒙在鼓里,赵诗云的情感世界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已经很快脱离了中国的传统,在“笑穷不笑娼”的形势下,心安理得起来;尽管此时的两个男人都对自己关爱,但最近都不在自己身边,空虚好寂寞油然而生。她就主动找自己的街坊玩,其中,玩得最要好的是自己复兴村的邻居杨春梅,另外一个就是租住在这她后面一栋的媋。

赵诗云喜欢这两个闺蜜玩是有道理的,媋不需要介绍,到是杨春梅需要格外介绍一下。杨春梅跟赵诗云有着相同的人生观、价值观,杨春梅是湖北蕲春县人,16-17岁跟赵诗云的妹妹赵小婷一样,在广东沿海一带发廊做小姐,靠出卖色相过活。杨春梅深高170,高中文化,披肩长发,翁美玲式的脸蛋,直而长的腿,被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的饱满而流畅,双排扣西装的自胸部以上,由于一对丰胸而从不曾扣得过来。杨春梅是家里的长女,下面有2个妹妹一个弟弟,父母都是蕲春农村的农民,祖祖辈辈靠从土里扒食,日子过的十分清苦。90年代初,她高考未能如愿,家贫,姊妹又多,在重男轻女的年代,父母只让独子弟弟上学,另外两个妹妹也辍学帮父母务农。这几年在广州做小姐,赚了些钱,但自己积蓄的并不多,她总是攒到5000就往家寄,后来她发现尽管她靠出卖自己的肉体赚到的钱即使拼命补贴家用,然而,父母稍富即安、稍富即赌,将她这几年的辛苦钱,全折腾一空。她知道那个家是个无底洞,她决定为自己活一回,不再往家寄钱了。

色情业在改革开放前沿的广东兴起,也随改革开放的春风扩展到内地-----武汉。武汉毕竟离自己的老家近些,虽然对父母非常恨,然在心灵深处,依然会牵挂着,只是不露声色罢了。杨春梅那的店就在新汉口火车站附近,那地方南来北往的客人一下火车就找小姐快活,因此,靠近火车站的复兴村,就成了“鸡窝”了。那一日,杨春梅正在汉口火车站接客,突然碰到来武汉出差的老徐,便上前搭讪,带领老徐从火车站一直走到复兴村,杨春梅以为老徐是跟自己来快活的,没有想到当她带领老徐来到自己的租住地时,碰到了在同楼层等他的赵诗云,以为老徐下车前,已经跟赵诗云通了电话,此时,正在寂寞中的赵诗云,满心欢喜,提前迎在了门前。她们的巧遇,虽然让杨春梅少了一个嫖客,却多认识了一个邻居,杨春梅就只当做好人好事的带老徐回赵诗云这,而老赵也感觉不好意思,让杨春梅空跑了一趟。于是,在回赵诗云家中后,即从行李中拿出从西安带来的土特产,分了一份杨春梅,让赵诗云送去。一来二往,两人成了邻居加熟人。

在后来的岁月中,杨春梅经常与赵诗云在楼道相遇,有时相约一同去菜场买菜,偶尔相互串串门,讲讲自己的身世、家庭。可能是相同的命运、相同的农村背景、相同的孤独、相同的处世观,将她们彼此联系起来,她们有着共同的语言,这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她们不同的是,杨春梅必须风雨无阻地接客,才有收入,而赵诗云却不需要这样辛苦,她定期会收到从邮局送来的汇款单。

媋早就与“胜胜”蔡明德在复兴村的茶馆打牌,认识了赵诗云的妹妹赵小婷,赵小婷有经常喊姐姐来观看,通常牌场谁赢了,会请客,包括一旁观战的都有份。时间一长,都认识了。另外,几个娘们还在闲时商QQ聊天,空虚时,也会用QQ视频,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裸聊,经不起诱惑的四方务聊男,会慷慨地暴露他们的隐私处,乐得几个娘们偷乐,交流心得。

她们三个女人中,赵诗云的经济实力最强,两套房子,生活费不愁,存款还有几十万。而杨春梅前几年的钱都贡献给家里了,最近两年,小姐变多了,嫖客数量一定的情况下,嫖资下跌,这样,赚到的钱,不像前几年那样容易了。媋更是靠这个从京城退休的京官的工资过活,又都爱打牌,出去打工吧,工资又低,只能靠投机取巧,靠运气过自己的残剩青春了。这样,在三个人当中,杨春梅和媋只能算工薪阶层,而赵诗云却可以算白领阶层了。

有段时间,他们都加到了一个QQ群,群名为《美丽人生》群,在群里,赵诗云、杨春梅、媋她们三人应该算是三朵群花了,每遇群活动,在她们三人周围转悠的老少男人,眼睛都会泛着绿光,纷纷想吃上点她们的豆腐。赵诗云、杨春梅、媋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一般同时来去,从不耍单边,除非个别真有实力,帅气的男人出现,她们才肯动心。

这日,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地来参加了群在汉口江滩《欢乐迪》的唱歌聚会,中年男人网名“归宿”,歌厅中,表现极为绅士,从不抢麦,对美女成群的歌厅,从不左顾右盼,深沉而有气质。他的男中音歌唱,似经过专门训练过的,极具专业水准。歌曲唱罢,引来阵阵叫好和热烈的掌声,他落落大方、不亢不卑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倾到了包括赵诗云、杨春梅、媋在内的年轻而开放的女子们,一曲唱毕,礼貌地鞠躬致谢,魅力磁场确实吸引了一批人,包括哪些平常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几分帅气的小伙。

参加完群活动,杨春梅、媋纷纷在群内打听归宿的QQ号,一回家就迅速加号私聊,这样,包括赵诗云在内的许多貌美女士,大多成了归宿的好友。

赵诗云虽然对归宿也有强烈的好感,但情人老徐马上要从西安南下武汉,辉少在华工虽然很忙,但还是怕他突然造访而撞车,尽管她很自信地处理过类似事件,但还是想万无一失。她提前去超市买了些营养品,牛奶、点心等,送到花工,并以关心辉少的名义,一是为了稳住辉少,二是打探一下辉少是否真的忙碌。多日不见赵诗云的辉少,见赵诗云突然来实验室看自己,感动异常,看来赵诗云真是自己未来的一半了,她的无微不至的关心,是辉少很多年从未体验到的。他在同事面前炫耀了一番美丽的未婚妻,一方面对没有时间照顾赵诗云表示歉意!赵诗云也不敢久呆,她认为已经稳定住了辉少,而即将于下午4点到汉口火车站的老徐也在等待自己的迎接,老徐一年来武汉打扰赵诗云的次数不多,但没次来武汉,都像久旱逢甘霖一样,通宵达旦地与赵做着爱,似要拔回老本般。总之,这几天都不会出门,吃喝的都买在家放着,冰箱直接取,有时干脆吃零食。当然,这几天,电话也是关上的,辉少打不通,连邻居的杨春梅、媋,无论是电话,还是亲自来敲门,都不会有效,总之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的。

辉少是忙碌的,也是个心细之人,他感觉赵诗云的到访,是出奇的殷勤,他知道知道赵诗云虽然喜欢自己,但她也是个固执之人,与孙中午的合作,不听自己劝告,盲目自大,自以为是的性格,还是为辉少所掌握,赵诗云好强,不轻易服软,她今天的特殊问侯,是有目的的,辉少敏感地嗅觉到了异常。。。。。。

(续61

辉少的最近两天眼睛皮老跳,他感觉赵诗云的这次突然造访,很特别的。他知道赵诗云的第一次离婚,除了先前老公对她的爱过头了外,还对她实施了严格的看管和防范外,最主要的是没有共同语言,一个是工人阶级,一个是小农意思。再加上双方长辈的参与,夫妻矛盾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后来,赵诗云外出打工,眼界开阔了,接触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后,凭借自身天然的,爹妈赋予的天生丽质的---外表。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在中国中部一座掘起的城市中,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姿色的寻租,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钱色交易就这样在你情我愿的条件下完成。

赵诗云擅长在都市流行风中驰骋,赢得了她想要的金钱之后,开始寻找自己真正的爱情,尽可能向正能量方向发展,如同当年的黑社会,在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之后,开始转行做正当营生,用****公司的这块遮羞布,继续发展和壮大自己的实力。赵诗云就走的这条路,她与辉少这个当代军人的相识,除了厌恶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外,还有想利用辉少这颗红色的正果,来包装自己的人生。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诗云,虽有一心向佛的愿望,然仍有偷荤的欲望,在没有工作,没有生活来源的情况下,依然靠走捷径,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换得嗟来之食!南方人有对不守妇道女人有这样形容词句:“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也是对赵诗云个人秉性的最好阐述。

辉少在实验室里,突然感觉惴惴不安起来,要是按往常的经验,赵诗云又买吃的,又买喝的(一箱牛奶)还有电饭煲,让辉少感觉既有温暖,也有吃的喝的,还有用的,本应该不会再想别的。这些东西,足可以让辉少在华工呆上一周以上不缺吃喝的了。赵诗云心里的打算,就是为了争取一周的时间,来稳住辉少,好使西安的老徐来后,利用时间差,防止辉少于老徐撞车。

辉少在实验室怎么也静不下心,几个老教授也感觉辉少已经两周没有休息过,正在热恋中,该给年轻人一点时间了,纷纷劝说辉少,晚上回去。辉少听从了同事们的劝告,归心似箭地往汉口赶,乘路公共汽车来到了航天花园。沿最僻静的小道往里走,目的是为了避开赵诗云及其熟人。走到最里面一排25栋,已经是幕色,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赵诗云是的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布置,四个单元共7层半,群众半层是一楼的地下车库,务电梯;每层两户,整栋楼共住56户人家。赵诗云的是一单元402室,靠北边的客厅和厨房都是黑灯瞎火的,辉少知道赵诗云的主卧朝南方向,也有个凉台。他绕到楼房的前排,向4楼凉台看去,只见主卧有一团菊红色的弱光从主卧的双层窗帘透出,隐隐约约还有赵诗云凉晒的内裤及纹胸、袜子、毛巾等,如打败的逃兵状,三三两两地斜挂着,有灯即有人,这是赵诗云的性格,爱干净,东西没有收,人一定在家。辉少掌握了赵诗云的生活习惯,她离开家,凉台里的东西有点会收的干干净净的的。他没有打点话,直接奔正门敲起门来“嘭嘭嘭”连敲数声,无人应,难道赵诗云真的出去了,天都黑了?难道那天赵诗云临走时说还要到火车站去,是他临时要离开武汉?他来之前不打电话,就是为了进行侦察一番,现在侦察过了,没有人应声,难道是出去串门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赵诗云的手机,辉少急切地听着,只听到电信传回的回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is busy, please try again later.”辉少郁闷极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呢?他在门前徘徊着,叹着气。可能时间待的过久,引起了对门401室周姐家的注意,周姐热情地开门,让辉少进到她家说:“刚才还见赵诗云开门丢垃圾的,说是家里来客了,她这会能上哪去呢?你跟她打个电话撒!”辉少说:“已经打过了,关机在。”

周姐面对辉少的焦急,面带狐疑地笑道:“那你看么办,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再去她妹妹家找找?”辉少知道赵诗云自那次跟自己的前老公“胜胜”鬼混被自己撞见后,赵诗云与这个妹妹的关系,依然是人和面不和,处处防范着她,赵诗云也补再视着个妹妹为自家人了,有些心事,宁可跟复兴村的邻居杨春梅还有媋说,也不跟自己的妹妹赵小婷说,因为她的嫉妒心、同情心,在赵诗云看来,还不如一个外人。除非到了迫不得已,赵诗云是不会去找小婷的。

黑灯瞎火的,又是夜晚,辉少尽管知道找诗云不会在赵小婷家,但还是把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小婷那里了。他拨通了小婷家的座机,小婷的家在武昌中华路沿江的司门口,座机号特别好记88***3393,电话那头,赵小婷果断而干脆地说:“姐今天没有来过,我们一个多月都没有联系了,你在她家没有找到她,打了手机没?”辉少说:“打了,关机了,还问了邻居周姐了,前一个小时还出门丢了垃圾的,言家中来客了。可是,现在却没有她的音信!真是急死人,她上午去我学校实验室看我时,还说要到火车站去,没有听清楚,就匆匆离开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啊!”赵小婷的一声啊,迅速挂了机,她知道姐的底细,从火车站一词,联想到姐在西安的相好老徐已经踏入了江城的土地了,或许正在床上热情地接待着这位财神似的老徐,她嫉妒着,咬牙切齿地骂着:“这回可有好把戏看了,叫你个死B在我面前狂,看你怎么收场!”她怕事情辉少发现不了,就追了个电话提醒辉少:“如果你将姐走廊里的水电全关了,再守到明天天亮,或许会有结果的!祝你成功!”,辉少傻乎乎的,对赵小婷的馊主意言听计从的,在他头脑急发晕时,的确按小婷的暗示做了,难道她这样对待过自己的前夫“胜胜”过,她也曾经这样捉过奸的?总之,除了按妹妹小婷的计策,他无可奈何……。

(续62

辉少没有打扰对门的周姐,而是在赵诗云的门前蹲守着,希望能按最理想的猜测选项,因事从外面返回,赵小婷的提醒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她们毕竟是亲姐妹,在一起生活了1020年。

赵小婷的使坏电话,早已被施青听的清清楚楚的,她顿时对小婷的这种放任自流,不息事宁人、唯恐天下不乱、井中投毒的人品表示不满。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肉烂在锅里。有什么大事出现,都要秉承放弃全嫌、一致对外的处事风格,把这件不可见光的丑事,隐瞒和化解在萌芽状态。

施青的想法当然也带有私心,他曾经也追过赵诗云,赵诗云也确实对施青动过心,施青的细皮嫩肉,女性化、小家子气做家的男人外型,对赵诗云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但赵诗云知道,没有经济实力,是免谈的,施青的短板在于没有固定的职业,又有男人的通病好色,所以,他们没有最后发展下去。

如今赵诗云出现了危机,按远近亲疏来论,自己毕竟是赵小婷的老公,是赵诗云的妹夫,在外关系上,是一家人。而辉少虽然是赵诗云的现任男朋友,毕竟没有手续,在矛盾和冲突这样的紧急事件来临时,辉少自然成为了外人。

赵诗云此刻跟老徐躲在卧室里,正准备行云雨之事,被这意外事件,也是赵诗云害怕的可能性----成为了现实。先前脱光的衣服,在慌乱中重新被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老徐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全力供养的小三,在武汉却耐不住寂寞,依然要寻找自己的婚姻。他考虑到赵诗云早晚有一天会这样做,但不曾想,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他知道中国的法律,自己的婚外情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他更是害怕来自屋外这个年轻人的力量,会少拼命拍打着防盗门的举动,吓坏了老徐,也吓坏了赵诗云。赵诗云害怕局面向更坏的方向发展,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小区的保安队,并在电话里小声低发出了求救信号:“保安!我是251单元104的赵诗云,门口有陌生人打门,请来人解困!”

不一会,小区的四个保安就身着保安服,手持强光手电和警棍,快速跑向赵诗云所在的楼栋。他们见辉少愤怒地在门前叫嚷着,就问:“你在这干嘛?主人向物业管理处保安队报警了,请你离开!”说着,四个人就想上前将辉少嫁走。辉少不慌不忙地从口袋掏出军官证,并解释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邻居的周姐可以做证,我们纯属家庭纠纷,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几个保安也是由部队复原的战士应聘来当保安的,见辉少的身份是营职军官,还是大学老师,战友之亲情、又是首长、大学老师集这崇高的的职业于一身,心里顿生敬佩。他们知道部队的人都很直,不是原则性的事,都会忍让的,再加上周姐这时也开了门,作证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小区保安最好不要干涉,这些保安才知趣地走开,临走时,一个保安头劝解地丢下一句安慰的话:“哥们,有事好说,劝劝,别行蛮!出了事,都不好办,你说呢?”辉少沉默了一会,心情沉重地说:“恩,我们会和平解决我们的问题的,你们走吧!”辉少没有怨恨前来执勤的保安,而是对赵诗云江自己说成是陌生人感到非常愤怒,他先前还对赵小云的闪烁其词没有在意,看来,现在一起都得到了验证,赵诗云的大门紧闭,不正是她的人格缺失的秉性原形毕露了么?

辉少感觉在赵诗云门前这样闹,其实自己很丢人的事,与自己的身份极为不配,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呢?他怀疑这不是真的,只是在一场梦中,但男人是有报复心的,她突然想到了赵诗云的提醒:他迅速地向楼梯公共通道的水电表的阀门走去,先后关了赵诗云的自来水及市电,赵诗云在家里顿时漆黑一片,赵诗云怕事态扩大,向妹夫施青拨通了求救电话:“施青,快来航天花园,辉少在这里闹,老徐来武汉了,这个浓包已经被穿破,不知道事态将向哪个方向发展?我害怕极了!”

施青接求救电话时,小云就在身边,电话的内容被听的清清楚楚的,上阵父子兵,在真正出了大事时,在小婷心灵深处还是对自家着个姐姐有亲情的,同情的天平迅速转向了姐赵诗云。已经的晚上11点多了,她连忙塞给施青200元钱,让他打的赶到汉口,帮助姐渡过难关。

大约20多分钟,施青大汗淋漓地出现在赵诗云的楼道,见辉少神情举丧,满脸绝望!用过来人、妹夫、兄长的身份劝说着,疏导着辉少。他让赵诗云开门,把事情说清楚,叫了半天,赵诗云还是没有开门。

赵诗云心里的矛盾的,她后悔自己的举动,她矛盾着、紧张着,她此时处于弱势,离开了老徐,她没有经济来源,离开了辉少,她没有精神支柱,她也不甘心将眼前的一切失去,她在里面嘤嘤地哭泣着,将楷泪的毛巾放在嘴里咬得死死的,她绝望着,恨自己卑鄙和自私!她知道这一天早晚来来到,然而,它来的太早了。一方面,她担心,她的目标是能从老徐那弄到足够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后半辈子的钱了,这一目标从此将落空了;另一方面,他担心从此失去辉少,失去今生难得的一次,由自己把握的命运,寻找到的爱情。此时这是道坎,她该如何化解?她无计可施。

(续63

施青迅速打的,从武昌赶到汉口航天花园,却见守在赵诗云门前的辉少,正处于极度亢奋中,颇有不达目的决不收兵之气。施青的到来,如火上浇油,不仅加重了辉少的烦恼,还使辉少处于无颜面的境地,男人最不愿他人知道自己的隐私,知道自己的女人的不忠。这下,他与赵诗云的矛盾纠葛,摆在大众面前了。

辉少发疯似地撞着防盗铁门,拼命地喊着:“赵诗云,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是没完的!”施青见辉少将门撞的如此的沉重,里面可能撑不了多久,门就会被撞开,施青连忙往里喊话:“开门,小云,有话好说!躲着也不是个事。”赵诗云从里听见了施青的声音,再加上里面的老徐,还有对门的周姐一家,感觉自己的危险性,减少到可以忍受的程度了,也怕把门砸坏,就在里面殃求说:“我开门还不行吗?”慢慢哭着把门打开了,然后自己迅速地出来,躲在施青的身后,将门反锁上了,这样,老徐在里面安全多了,辉少不知道里面的事,凭猜测,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赵诗云委屈地嚎哭着,眼睛都哭肿了。施青劝说道:“走,我们到复兴村去宵夜去,我开的士才回,还没有吃饭,陪我去喝两盅!边喝边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赵诗云、辉少两人此时脑子里都一片空白,精神被施青左右着,他们不自觉地随他来到夜市的摊子前,烧烤店的油烟,在牌气扇的作用下,肆意排放着,乌烟瘴气的。辉少点起烟,迷茫起来,施青先不劝辉少,而是跟赵诗云诉起自己的苦来:你妹妹先对我还可以,后来不也变了,回望江,不在家住,主县城前男友家,还把他带回武汉来;据说你妹妹现在又相中了省某单位的公务员,现在正秘密接触中,意欲甩了我;我白天黑夜开出租车,养家糊口,还嫌我钱挣的少,没有出息。她的心有天高,总想绑上大款、老板什么的,我们俩也快差不多了。”总之,这场开导会,顿时变成了对赵家姊妹的批斗会,辉少会意地听着,心情好受多了。在临街卡拉OK音乐的催眠下,和着酒精的作用,辉少到最后也不知施青唠唠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也不知烧烤了些什么东西,辉少喝着闷酒,不知不觉,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他躺在武昌中山路的广西大厦,赵诗云开了房,和施青一起,将辉少安排住下,施青自己独自回家了,只留下赵诗云在酒店里照顾辉少。其间,赵诗云忐忑不安,她十分害怕辉少醒来后与自己纠缠,也害怕失去曾经有的温存。然事情已经发生,又被辉少捉住了,自己必须面对和承受这个现实。她曾经设想如何替自己开脱,如何摆脱对这不利的险境,想着想着,尽管疲惫不堪,依然痛苦难眠,她眼睁睁地看着醉意中熟睡的辉少,眼泪汪汪而出。自己这是作孽哟,何以面对辉少,何以面对街坊邻居?    辉少醒来时,已经是零晨4点多了,赵诗云极度地讨好,端茶递睡水的。然而辉少的心,依然在赵诗云的家里,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醋意顿袭。老徐虽然被冷落,可依然呆在她的家,自己虽然被重视,可依然在酒店,这算怎么回事呀!他没好气地刺激着赵诗云道:“你今晚陪我,不又怠慢了屋里的那个人?”赵诗云发爹地哄着辉少说:“我不管他,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没有你,我这辈子不知道怎么活,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哄两个钱花花,我根他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他在西安有家,我决定寻找自己的幸福,他也左右不了我的!”辉少生气地说:“他左右不了你,我可以左右我自己,我们结束了!”说完气愤地跑到酒店大堂,结了房钱,甩开赵诗云,独自离开了酒店。

酒店里,赵诗云嚎啕大哭着,悔恨地哭诉道:“都是我的错,我罪有应得!”辉少回到了华工,在实验室闭门不出,整整待了一个多月,饿了吃泡面,渴了喝饮水机里的水,整个夏天,头发变的老长,胡须凌乱不堪。赵诗云也如同得了一场大病,没有了辉少的日子,的确难熬,她也在沙发上躺了近一个月,孩子赵菲菲见母亲病了,就跑到复兴村的“胜胜”家蹭饭,晚上自己洗了口脸睡觉。她知道妈妈和辉少之间出了问题,大人跟小孩不一样,生气了可以一个多月都不理,还是我们小孩好些,刚刚打完架,就可以说话。做大人真不好,我不希望我长大。菲菲心里盘算着,不知不觉困了,懵懵懂懂地睡去了。

赵诗云一个多月没有露面了,跟对门的周姐也没有接触了,她的颜面尽失,还继续在航天花园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也是要脸的人。她开始出门走东了,以前她的那些跟班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杨春梅可能还在超市站台,媋可能还在麻将室打牌。她往复兴村市场方向走去,穿过菜场,买了些青菜、鸡蛋、猪肉,一手提一个塑料袋子,直奔麻将室。

麻将室里,烟雾缭绕,洗麻将时,麻将间的摩擦和撞击声“呜隆隆、呜隆隆”地响个不停,此起彼伏的。媋的火气不好,整下午都在输,见赵诗云来,露出惊讶苦笑脸,应付道:“小赵,好久不见了,你失踪了?”赵诗云没有透露她的隐情,只是应付说:“出去玩了一趟,不在武汉!”媋羡慕道:“真是个福人,来,替我挑会土,我去趟卫生间”。赵诗云接过媋的牌,三下五除二地连赢了几把大胡,将媋下午输的钱,基本上赶回80%的本了,等媋回到桌前,见眼前的钞票由无变厚,感觉赵诗云是自己的福星,她决定请赵诗云吃晚饭。

晚饭间,媋汇报了杨春梅的近况,据说杨春梅最近掉了一个开公共汽车的男的,离婚了,有一个上小学的丫头,家里还有个老娘,男的长的蛮帅,对杨春梅很好,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与那个男的拜拜了。媋还告诉赵诗云:“最近在玩群,经常参加群活动,碰到了很多爽快的男人,帮自己买单,他们可能看中了我,想跟我套近乎。明天是个周末,群里有个去木兰山郊游的群活动,我没有什么衣服,也没有像样的包,我想去参加活动,你能否借我一套裙子,一个皮包用一用,回来我还你?”

赵诗云吃过了媋的晚餐,真没有想到她会向自己开口借衣服和包,但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最近心情也不好,就想跟她们一起出去参加这个活动,她想起自己有很多闲置不喜欢穿的衣服,虽多是牌子的衣服,闲着也是闲着,有的只穿了一水,不喜欢就放起来了,有的还没有上身,掉牌都在。媋也是自己的玩伴,感觉比自己的亲妹妹都亲,媋又可怜,就同意借她衣服了。

晚饭一结束,媋就紧跟着赵诗云,来到他家,参观衣柜,借理想的衣服和包。赵诗云没有敢带媋到自己的房间,只是将平常自己不太喜欢的几件裙子,拿了出来,有韩国伊丝卡丝的,也有欧州进口面料的让媋挑选。媋看中了一款波西米亚的雷丝花边长裙,又将自己一年前花2000多元买的黑色达芙妮包用上了。媋的衣架甚好,将这两样武器一武装,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裙的束腰将一对莲蓬胸,恰到好处地衬托而高耸着,红红的嘴唇被涂的轮廓分明,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如嵌入朱砂里的银糯。除了那口不太标准的黄陂普通话碍事之外,如果媋不说话,哪个男人都会对他回眸几次,甚至动心。

媋借遂愿地从赵诗云借得衣服、皮包,万事俱备只欠群活动了,她约好了赵诗云,赵诗云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跟自己命运相似的乡下妹子,但此时的她,除了经济环境跟她好点外,自己跟她没有什么分别。她也想随媋一起散散心,准备了自己最上心的一件“哥弟”牌白色户外休闲运动服,一顶白色的鸭舌棒球帽,一副Ray·Ban”(雷朋)牌墨镜,一副旅游腰带包,另外还准备了一台“Sony”牌DV摄像机,准备次日出发。

(续64

那次木兰天池郊游,还真将赵诗云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群主是长青花园某监所监狱长的夫人,40多岁,身体高大,略有发福。她没有工作,育有一女,女儿学习成绩本来就平平,再加上这个母亲爱玩,整天把自己认为关系不错的一帮网友,带到家中来,吃吃喝喝的,打牌唱歌,闹得孩子也受到影响。高三眼看就要毕业了,还认为高考跟自己无关似的,照样上电脑、玩游戏,有时描眉画凤的,把自己打扮的如同社会青年一样。校长几次通知家长配合教育,无赖家长不配合,学校老师也就不再管了。时间一长,孩子的自尊心及信心,渐被打击,也就放松下来,破罐子破摔了,最后成了班里的尾巴。

再说,那群主,网名“秀姑”,可能是没有固定的工作的原因,凭老公监狱的权力,给些不三不四的人跑跑关系,特许接见犯人,替犯人带个物,家属带个信的,还是从中得到些好处和建立了些人脉关系的。尽管这样,她仍然不甘寂寞,自办了QQ群,将自己的交际圈,扩大到了武汉三镇,每周一次或多次的群活动,不停地见些新面孔的群友,将她那不甘寂寞的亢奋点,周期地刺激着。她的群活动,主要靠自己授权的几个“管管”,轮流组织活动。这样组织起来既不捆绑人,也避免了一些网友的家务和工作方面的琐事缠绕,显得活动松散而有趣。

秀姑的群在武汉算是小有名气的,她善用群管,用群管的原则是:有点社会地位,有点钱又有点闲的,人还比较大方,积极参加群活动又热心组织的这一类人。群内活动原则上是AA制,那些没有工作、有闲,又有点姿色的,又没有什么钱的下岗女网友,总能在群内找到大方的,主动替自己买单的。

赵诗云当然不算这一列的女性,她参加这次活动,主动替媋买单。在买单时,有人已捷足先登,替她们俩都买了,买单者是群内较“活跃”的“好色分子”----“归宿”。归宿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个体户,美其名曰----自由职业者,在长青路上开了家钢材店,生意还算景气。除一家人吃喝生活外,小有节余,又开了辆二手“上海大众”车,在群内算有点身份的了。每次群活动,都能接送些自己认为值得接送的群友,能替她人买单,除了显示自己的豪爽外,也彰显了自己的“实力”。那些想在群内傍个“皮盼”的,说实在的,“归宿”应该算理的想人选。店子有请的人照看,联系业务,只需要一个电话即可。

这次活动,赵诗云算是出尽了风头,一身的阔太太装束,“哥弟”牌白色户外休闲运动服,在风和日丽的阳光照耀下,格外耀目;一顶白色的鸭舌棒球帽,“Ray·Ban”(雷朋)牌墨镜,在她圆润白腻的脸庞相托下,格外的傲酷;一款“Sony”牌DV摄像机,高雅地频频举手拍摄,一颦一笑,除能看出嘴角的微动外,深藏于黑色镜片的深眸,显得她更加深不可测,也惹得“归属”等一干男网友的揣摩,与惦记。

赵诗云打心里是看不起这一群人的,到是他们的买单行动,还是让她产生了些许的谢意与感激的!可是在媋看来,这是自己的荣耀,她沾沾自喜,认为有男人们青睐的感觉真好!可媋从没有动过心,除了辉少,这辈子谁都没有打动过她。可是,辉少已经不再是她的辉少,他已经离她而去,她对他的伤,其实也是对自己的“殇”。她“殇”生在一个封建的乡下农村,“殇”自己的父母重男轻女,没有供自己读好书,顺利上大学,进入主流社会;没有获得与自己外表身份相称的社会地位;虽然她也依附于男人,但她为了生存,依然遵守着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的,她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丰厚的回报。这方面,她还是要感激父母赐与了她的外在美,她才有资格吃“小三”这碗饭,她才衣食无忧。

而媋虽然也有一副不错的外表,却总在黄陂乡下,好不容易碰到个不错的,却已经是黄瓜打锣,去了半头的老黄瓜一个。她碰到了蔡明德,是她的悲哀。在一个不安分的社会,又有一个心不太安分的人,她就是其中的那个。她得到片刻的虚荣心与较少的钱财,与她的浅薄的眼界相关。

这不,在对待“归宿”买单的问题上,赵诗云与媋的反应,明显不一样。赵诗云深知男人的心理,此举为博得女人的欢心,特别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并对其有所图;而媋仍然陶醉在青春期,虽然她也有在大公司打工的经历,也有将她培养成企业主管的机会和可能,最终也是因为文化的原因,她被淘汰出局了,她在深圳时的不对称文化背景下,对恋人的追求,一再受到社会及世俗的阻力,再次腰折了。对前夫黄华文,其实算是失恋期的空白填补者。媋其实没有真正享受恋爱的味道,总在处于寻找的阶段!

“归宿”也是沙场老手,她知道温水煮青蛙的道理,直接对赵诗云下手,是不容易得手的,必须从她身边的人开始。而媋就是跟她最近的人,再说,如果追不到赵诗云,能追到媋,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双管齐下”、“愿者上钩”。

经过几次的频繁群活动,赵诗云对群活动开始厌卷了,她感觉到“归宿”那双贪婪的目光。媋也感觉到“归属”是奔赵诗云来的,对自己,充其量是个好友关系。但媋对“归属”还是很上心的,虽然他的个子并不如蔡明德高大,但在经济实力、年龄及住房等硬件上,比蔡明德超出很多了。像她这样,相貌不是特别出众,在武汉无依无靠的女人,“归宿”这样的条件,确实是自己最理想的归宿了。她看出赵姐对“归宿”是没有那意思的,她打心里是看不起他,就跟赵诗云商量说:“姐,你吧‘归宿’让给我吧?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但他对我正合适,你能否让给我呢?”赵诗云笑着调戏她说:“东西可让,人能够随便让的?哈哈哈!他又不属于我,也不是我的,我也不喜欢他,跟我送你的的包和衣服一样,都不是我理想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拿去吧!”媋喜形于色,抱住赵诗云猛亲一口:“姐,你真好!”。。。。。。

(续65

赵诗云在最失落的时候,加入了一个休闲群,群活动多而充实,不停地变换的人物、时空,反复刺激着她那颗寂寞的心,暂时淡忘了因失恋的痛苦。

然而,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她的烦恼。一个年轻的少妇,对自己所衷爱的恋人,不是说遗忘就遗忘的。就拿孩子菲菲的学习成绩突然下降,就说明给她带来的影响。每天去西北湖艺校接菲菲时,都被老师单独会见,告诉孩子的反常,被老师数落的方面有:上课不专心听讲、不能按时完成和交作业、玩手机等。其实还有一项,老师没有讲,就是菲菲穿着过于暴露,虽然其他学生也穿着很低的领口的衣服,老师知道这是艺校的普遍现象,并不是菲菲一个人的毛病,也就没有单独拿出来提。

辉少的离去,不仅给赵诗云以沉重的打击,还给孩子菲菲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她知道这个母亲的所所为,是出格的,因此,对赵诗云以长者的身份来教育自己的威信,逐渐丧失。孩子越来越判逆。现代社会电影、电视剧及可口可乐将少女天气催熟,她的早熟使她娴熟男女之事。辉少不再登门,意味着从此没有人辅导自己的功课,她以前一个人能安静地呆在自己的房间,现在却不能静下心来。由于监管不严,位于学校门前的西北湖路的小书摊,能轻轻松松地买到黄色杂志,尤其是日本的色情动漫。夸大的逼真的男女性事图及文字说明,将菲菲引领到一片灰色地带。

俗话说:孩子是父母的影子,父母是孩子的老师。这话一点也不错,赵诗云个人的不检点,在菲菲眼里,留下了阴影。她的那个同学杨春梅先前在复兴村的邻居,是在广州卖粉的班子,后来掉到一个武汉的有钱嫖客,花了7-8万块,替她在汉口火车站附近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二手房,跟她在一起过起了日子,她从此金盆洗手,在武汉的一些商场做服务员,工资虽然不高,却是正当营生。但现在的男人总不能对杨春梅尽忠,他考虑到杨春梅是个表子出生的,即使是身不由己,或在他们认识之前,一直在干那事,后来不再干了,杨春梅的男人还是觉得她不是个干净的女人,既然不是个干净的女人,就没有必要为她一人守候了,男人的继续出轨,使杨春梅万念俱灰,他们再次分道扬镳了。

杨春梅是赵诗云的邻居加好友,有许多的共同之处,因此两人都比较能谈得来,杨春梅既然成了年轻的单身,人又长得标志,追求的男人自然就多了起来,杨春梅每次与男人相约,都会带上赵诗云这个好友,一是与陌生人相见好有个伴;二是让这个闺蜜替自己参考参考;三是每次约会,一般都会有个饭局,带着她蹭顿饭,好为来日自己一个人懒得动时去赵诗云家蹭饭,放条长线,这样做两全其美。

哪知,事与愿违。跟杨春梅见面的男人,许多帅的,没有看中杨本人,却看中了自己带来的陪伴,几次见面吃了饭后,不仅要了自己的电话,也要了赵诗云的电话。有些男人,不仅把杨春梅哄上了床,就连赵诗云也不放过,统吃。赵诗云是杨春梅的隔壁邻居,与自己相约的男人最后从赵诗云家门里溜出,被杨春梅从门的猫眼里看的清清楚楚的,杨春梅气的七窍生烟,有一阵子,没有理赵诗云。赵诗云也觉得礼亏,不好意思去找杨春梅串门了。与他们间走钢丝的那些男人们对杨春梅和赵诗云都痴迷,她们俩给他们的肉体感觉,各有千秋。杨春梅:水性杨花的,胸大而没有弹性,子宫也是松垮垮的。赵诗云:相对狡猾,难于上手,每次与男人周旋,总如汤姆猫戏杰丽鼠般,调人的味口。一旦上了手了,赵诗云的紧绷的莲蓬胸还有紧缩的子宫,那性高潮时的痉挛节奏感,能激发男人的更多欲望……

赵诗云后来与男人见面,为了还杨春梅的情,也随便叫上杨春梅,这样她们间都默许了彼此间的撬墙脚的做法,因为她们都得到了生理一时的慰籍。天门还需要相互依靠,不必为那些事而红脸了。日子久了,感觉哪些男人们都直是自己的玩物而已,也就不再生对方的气了。

后来,赵诗云的自尊心重一些,有西安的老徐的包养,她有能力再买一套房子,这样就可以避开曾经是自己所拥有的男人,从杨春梅的房间串出的尴尬之事了。她在三江航天的楼盘,买了一套120平米的商品房,航天花园小区。将杨春梅相邻的那套小两室一厅,租了出去,每月租金800元。

租房的是四川万县的一个名叫杨芬的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四川成都、重庆一带的丫头,气候好,水土好,女人的皮肤好。是个典型的重庆妹子。在桂林、海南、深圳、广州等地做导游。租住火车站附近,是为了方便上火车站和天河机场出差。当年的导游小姐,可以是陪玩、陪游、甚至是三陪小姐。她独自一人,厨房基本上不用,只是睡睡觉,上上网,看看电视。有个夏天,杨小姐从深圳打来长途电话,言家里的空调坏了,自己要马上回武汉住了,请房东(赵诗云)修理一下。赵诗云租房时,留有一套复兴村房屋的钥匙。平常赵诗云从不进那房子,收取一季度或半年一次的租金外,基本上看不到小杨的人。那天接到电话,要求修理空调,赵诗云才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开了门,查看自己的空调,一开空调,果然不制冷了。她又来到主卧室,悄悄观察着四川娃的房间布置情况,方格子的床单,白色的薄绵被,床头柜一只小台灯,一些充电器,一个梳妆台,部分化妆品,一个相框,里面有一个洋气的年轻的女人照片,弯弯的眉、红红的嘴唇,显然是小杨的靓照。

赵诗云有开梳妆台抽屉的习惯,她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家,里面放有自己的钱和存折。那知道,抽屉刚刚打开,她就被里面的小东西给吸引力住了,一些带有电线连接的、梳理制品,一头还有如男人生殖器模样的乳胶状东西,她好奇地开了电源,球状乳胶发出“吱吱”的震动声,并不时变换神缩,一个只有老外使用的外国货,这个外来妹怎么也有这些东西呢?赵诗云百思不得其解,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使用的实物了。

通过阅读抽屉下面压着的说明书,她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起什么作用了。先前在有些性用品商店里看到的物件,她看到了,脸总会偏离那些柜台,以示避闲。现在的女孩子哟!都大明大放的买回来。难道她跟我一样下流无耻么?通过这次偷窥房租客的物件,赵诗云对自己不检点的私生活,从有愧疚感,到心安理得起来。她如释重负,先前的罪恶感,烟消云散。她更开始了自己的不检点的生活了。大多只有老外使用,这个外来妹怎么也有呢?

然而,他们彼此间的这些小技俩,玩过了对方都曾经拥有过的哪些男人们,却也把自己的丫头给玩进去了。杨春梅的水性杨花和先前广州的卖淫,直接导致其终身不孕,她的个人行为,除了影响社会外,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影响。但赵诗云却是有影响的。菲菲每次回家,见家里不时有男人出入,在她上卫生间时,经常能看到类似于气球状的避孕套,有的还装满了精液,菲菲在卫生间里好奇地打量着,哪些秽物,结合自己的小人书连环画,她知道哪是什么东西了。

杨春梅与赵诗云的这种非正常闺密与邻里关系,最终会因为女人的嫉妒心而分道扬镳的,他们曾经因为争某一男人而大打出手,争吵的细节被菲菲看到和听到,耳闻目染的,她开始对母亲的这种行为不再加恨了,而是变态地当起了旁观者。

赵诗云也懂得靡乱的性生活,是导致性病和艾滋病的蔓延的罪魁祸首,电影电视里时常滚动播出。对生的欲望毕竟要超过对纵欲的欲望。她模仿四川房客小杨的习好,开始用自慰器来满足自己的性欲望了。那天,她戴了墨镜、口罩、帽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方出了门,来到慰于汉口火车站旁的成人性用品店,怯怯地询问了她相中了的一款,迅速地付了钱,飞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将那硕大的成人男性阴筋器具看了又看,她敢大胆地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大最坚挺的阳具。

赵诗云的个人问题本来就郁闷,再加上不争气女儿的事件的升级,她感觉到了危机感,她认为她必须利用陪读的形式,来监视菲菲的一主一动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远离航天花园周姐的视线,先前的辉少捉奸,如今的杨春梅又挖她的墙脚,对门周姐的冷眼,她决定离开航天花园,将新房出租,再在西北湖附近租房惑买房,管教菲菲,这样一来,菲菲相当于住校,赵诗云相当于陪读了。

由于学校周边大多是老旧房屋,人员成分复杂,脏、乱、差、挤,是她非常不习惯的。她习惯于住干净明亮的宽敞的住房,从经济实力上权衡,她最终选择了买房。地点就在武汉艺术学校附近的金利明珠住宅小区的四楼,房子的面积不大,建筑面积100平米,每平米6000多,带电梯的每个单元又分为四家。

在后来一段相对长的时间,赵诗云的确摆脱了对男人的依赖,而着迷和依赖于自慰器。但那东西在菲菲进她窝室翻找抽屉里的针线包时,无意思中打开来。,眼前的这个真人皮状的,乳人梯四肢的家伙,确实吓坏了菲菲,她大叫着,魂飞魄散地跑出了房间:“妈妈,人尸体手肢,吓死我了,快报警!”

赵诗云知道,那是昨夜自慰后用毛巾简单包起来的,随手丢到抽屉里的私物。心里一阵焦急,心里暗暗骂道“个死B,怎么一会跄到我的房里去了,连那东西都翻出来了!”她藏起来的自慰器露了馅,为了安定菲菲,她撒慌:说是自己晚上治颈椎的按摸器。菲菲后来根据自己的回忆,想再找出那东西以确认一下,那东西就是自慰器。可菲菲怎么也找不着。原来赵诗云怕这东西影响了孩子,就放在随身背的包里,这样,菲菲怎么找也蔓延找到。她不甘心,她希望找到母亲的那个神器,她甚至希望能亲眼看到母亲跟某个其他男人鬼混的真人秀来,以释动漫里所看到的那些场景的惑来!

某天的一个下午,赵诗云去航天花园收取房租,房客是个浙江籍的,做空调销售生意的20多岁的帅小伙,高高的个,白白净净的脸,由于当时的航天花园是A类住宅小区,绿化好,楼距恰当,又是新房,里火车站又近,装修也是精装修,房价租的还比较高的,每月2500,一季度一付,押金5000。那次赵诗云取收房租,可是小伙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货款被积压了,别人蔓延及时回款,能否宽限几天。见那笑伙表情诚恳,也蔓延赖着不交房租的意思,就同意缓两天交付。两天后,浙江小伙果然守信,让赵东家在某酒店来,他交她房租。并有意请漂亮丰谀、成熟的美女房东赵诗云吃晚饭,以感谢她对自己的宽容,赵诗云如期而至,。小伙店了几个上档次的菜,替赵诗云要了果汁,自己要了啤酒。菜上齐前,小伙酒爽快地掏出一沓百园钞,递给赵诗云说:老板,这是本季度及下半年的房租,7500元,厚厚的一沓,赵诗云简单递数了数,只数到两千的样子,后面还有更厚的蔓延数完,她想这小伙这么购意思,应该不会少给,赵诗云来酒店时,菲菲还一放学,她汁好打的话她先回家,自己在外有饭局,晚点带饭她吃。菲菲听话应允的同时,也怀疑母亲的去向,她表面答应,内心里却想:抓到她的把柄,再反击她对自己苛刻的管束(管到了学校门口了),在学校老师管,在家她叽叽歪歪的,自己为所欲为,不给我一点自由,自己都没法活了!浙江小伙频繁地替赵老板夹菜,大献殷勤,以维持更加良好的东家与租客的关系。哪知,赵诗云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小伙,早就有了几分好感,再加上他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形象,在餐桌前,关照着她,她开始想入非非了。长时间依靠自慰器的她,顿时有需要真实男人的冲动的感觉。她决定进一步地试探着他,考验他对她的欲的程度。她回想她那次在福建是靠感活晕倒后,被西安的老徐送回自己的住处,两人有在一起亲密相处的机会,这就引老徐上了勾,使老徐把持不住自己而上了自己的床的。她故伎重演,手捂下腹,佯装痛苦状对小伙说:自己的小肚子突然痛起来了。明事的小伙连忙打的,送赵诗云回到了家里,扶着她躺在了纱发上休息她本以为菲菲会在家,这样,会肚她设计的计划有所妨碍,但菲菲的好奇心使她决定跟踪母亲,菲菲出门了,她躲在小区的丛林荫暗处,捕获母亲的蛛丝马迹。正好,浙江小伙上了赵诗云的钩的同时,赵诗云也上了女儿菲菲的钩,真缩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一个小伙扶着母亲进门,母亲一段时间蔓延男人进屋了,今天一定会有情况的,菲菲果敢地判断着淫情。赵诗云的哎哟声,惹得小伙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他倒了杯热开水,递到了赵老板的身边。赵一边用左手揉着小腹,一边用右手搓揉着鼓涨的胸,她淫念大发,件小伙坐在自己身边,一股男人的气息,将她的欲火烧至燃点。她就势拉着小伙是大手,引导他搓揉着自己的小腹,再逐渐地下滑到私秘处,小伙意思到了,是否是女人的那大姨妈来了呢?他关切地询问着。赵诗云说:你不如先摸一下!并顺势关了纱发旁边的客厅灯。小伙也是性情中人,被赵诗云的勾引,他开始把持不住逐渐了,用他那嫩热的唇,压向了赵诗云,关心地爱抚道:好点没!赵诗云几乎感动的要流泪了,她气息逐渐激烈起来。。。。。。纱发发在两人的挤压下,发出叽叽嘎嘎的有节奏的声音。这一切,被埋伏在门外的菲菲听的真真切切的。她拼命地吞了口口水,希望压妈妈身上的那个男人,是自己而不是她。她恨狠狠地骂了一句:猫终于有开始偷腥了!迅速地开门,迅速地开灯,将他们的苟且之事,逮了个正着。赵诗云羞愧地扯起纱发罩,罩住了自己光洁的裸身,小伙子吓的魂不附体,草草穿衣服,迅速地跑下了楼,连电梯都来不及等了。

菲菲从此不再受赵诗云的管束了,她成了艺术学校有名的大姐大式的人物了。抽烟、喝酒、交男朋友、上通宵的网……一个幼小的心灵,就这样被其母亲的不伦举动给污染了,她开始成天的逃学。学着电影里的堕落女人,追求另类的奇装异服、掉带衫、唇膏、脂粉,打着艺术生需要的旗号,得到了满足。菲菲成绩的下降,老师的批评、同学的指指点点、赵诗云的不满一股脑地袭击着菲菲,她产生了自暴自弃,开始了到附近的网吧上网、交不良少年为友的逃学生涯。

(续66

赵诗云在最失落的时候,加入了一个休闲群,群活动多而充实,不停地变换的人物、时空,反复刺激着她那颗寂寞的心,暂时淡忘了因失恋而带来的痛苦。

然而,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她的烦恼。一个年轻的少妇,对自己所钟爱的恋人,不是说遗忘就遗忘的。就拿孩子菲菲的学习成绩突然下降,就说明给她带来的影响。每天去西北湖艺校接菲菲时,都被老师单独会见,告诉孩子的反常,被老师数落的方面有:上课不专心听讲、不能按时完成和交作业、玩手机等。其实还有一项,老师没有讲,就是菲菲穿着过于暴露,虽然其他学生也穿着很低的领口的衣服,老师知道这是艺校的普遍现象,并不是菲菲一个人的毛病,也就没有单独拿出来提。

辉少的离去,不仅给赵诗云以沉重的打击,还给孩子菲菲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她知道这个母亲的所作所为,是出格的,因此,对赵诗云以长者的身份来教育自己的威信,逐渐丧失。孩子越来越判逆。现代社会电影、电视剧及可口可乐将少女天气催熟,她的早熟使她娴熟男女之事。辉少的不再登门,意味着从此没有人辅导自己的功课,她以前一个人能安静地呆在自己的房间,现在却不能静下心来。由于监管不严,位于学校门前的西北湖路的小书摊,能轻轻松松地买到黄色杂志,尤其是日本的色情动漫。夸大的逼真的男女性事图及文字说明,将菲菲引领到一片灰色地带。

俗话说:孩子是父母的影子,父母是孩子的老师。这话一点也不错,赵诗云个人的不检点,在菲菲眼里,留下了阴影。她的那个同学杨春梅先前在复兴村的邻居,是在广州的班子,后来钓到一个武汉的有钱嫖客,花了7-8万块,替她在汉口火车站附近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二手房,跟她在一起过起了日子,她从此金盆洗手,在武汉的一些商场做服务员,工资虽然不高,却是正当营生。但现在的男人总不能对杨春梅尽忠,他考虑到杨春梅是个婊子出生的,即使是身不由己,或在他们认识之前,一直在干那事,后来不再干了,杨春梅的男人还是觉得她不是个干净的女人,既然不是个干净的女人,就没有必要为她一人守候了,男人的继续出轨,使杨春梅万念俱灰,他们再次分道扬镳了。

杨春梅是赵诗云的邻居加好友,有许多的共同之处,因此两人都比较能谈得来,杨春梅既然成了年轻的单身,人又长得标志,追求的男人自然就多了起来,杨春梅每次与男人相约,都会带上赵诗云这个好友,一是与陌生人相见好有个伴;二是让这个闺蜜,帮自己参考参考;三是每次约会,一般都会有个饭局,带着她蹭饭,好为来日自己一个人懒得动时去赵诗云家蹭饭,放条长线,这样做两全其美。

哪知,事与愿违。跟杨春梅见面的男人,许多帅的,没有看中杨本人,却看中了自己带来的陪伴,几次见面吃了饭后,不仅要了自己的电话,也要了赵诗云的电话。有些男人,不仅把杨春梅哄上了床,就连赵诗云也不放过,统吃。赵诗云是杨春梅的隔壁邻居,与自己相约的男人最后从赵诗云家门里溜出,被杨春梅从门的猫眼里看的清清楚楚的,杨春梅气的七窍生烟,有一阵子,没有理赵诗云。赵诗云也觉得礼亏,不好意思去找杨春梅串门了。与他们间走钢丝的那些男人们对杨春梅和赵诗云都痴迷,她们俩给他们的肉体感觉,各有千秋。杨春梅:水性杨花的,胸大而没有弹性,子宫也是松垮垮的。赵诗云:相对狡猾,难于上手,每次与男人周旋,总如《汤姆猫戏杰丽鼠》般,调人的味口。一旦上了手了,赵诗云的紧绷的莲蓬胸,还有紧缩的子宫,性高潮时的痉挛节奏感,能激发男人的更多欲望。

赵诗云后来与男人见面,为了还杨春梅的情,也随便叫上杨春梅,这样她们间都默许了彼此间的撬墙脚的做法,因为她们都得到了生理一时的慰籍。天门还需要相互依靠,不必为那些事而红脸了。日子久了,感觉哪些男人们都直是自己的玩物而已,也就不再生对方的气了。

后来,赵诗云的自尊心重一些,有西安的老徐的包养,她有能力再买一套房子,这样就可以避开曾经是自己所拥有的男人,从杨春梅的房间串出的尴尬之事了。她在三江航天的楼盘,买了一套120平米的商品房,航天花园小区。将杨春梅相邻的那套小两室一厅,租了出去,每月租金800元。

租房的是四川万县的一个名叫杨芬的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四川成都、重庆一带的丫头,气候好,水土好,女人的皮肤好。是个典型的重庆妹子。在桂林、海南、深圳、广州等地做导游。租住火车站附近,是为了方便上火车站和天河机场出差。当年的导游小姐,可以是陪玩、陪游、甚至是三陪小姐。她独自一人,厨房基本上不用,只是睡睡觉,上上网,看看电视。有个夏天,杨小姐从深圳打来长途电话,言家里的空调坏了,自己要马上回武汉住,请房东(赵诗云)修理一下。赵诗云租房时,留有一套复兴村房屋的钥匙。平常赵诗云从不进那房子,收取一季度或半年一次的租金外,基本上看不到小杨的人。那天接到电话,要求修理空调,赵诗云才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开了门,查看自己的空调,一开空调,果然不制冷了。她又来到主卧室,悄悄观察着四川娃的房间布置情况,方格子的床单,白色的薄绵被,床头柜一只小台灯,一些充电器,一个梳妆台,部分化妆品,一个相框,里面有一个洋气的年轻的女人照片,弯弯的眉、红红的嘴唇,显然是小杨的靓照。

赵诗云有开梳妆台抽屉的习惯,她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家,里面放有自己的钱和存折。那知道,抽屉刚刚打开,她就被里面的小东西给吸引力住了,一些带有电线连接的、梳理制品,一头还有如(男人)SZQ乳胶状东西,她好奇地开了电源,球状乳胶发出“吱吱”的震动声,并不时变换神缩,一个只有老外使用的外国货,这个外来妹怎么也有这些东西呢?赵诗云百思不得其解,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使用的实物了。

通过阅读抽屉下面压着的说明书,她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起什么作用了。先前在有些XYP商店里看到的物件,她看到了,脸总会偏离那些柜台,以示避闲。现在的女孩子哟!都大明大放的买回来。难道她跟我一样下流无耻么?通过这次偷窥房租客的物件,赵诗云对自己不检点的私生活,从有愧疚感,到心安理得起来。她如释重负,先前的罪恶感,烟消云散。她更开始了自己的不检点的生活了。大多只有老外使用,这个外来妹怎么也有呢?

然而,他们彼此间的这些小技俩,玩过了对方都曾经拥有过的哪些男人们,却也把自己的丫头给玩进去了。杨春梅的水性杨花和先前广州的卖淫,直接导致其终身不孕,她的个人行为,除了影响社会外,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影响。但赵诗云却是有影响的。菲菲每次回家,见家里不时有男人出入,在她上卫生间时,经常能看到类似于气球状的避孕套,有的还装满了精液,菲菲在卫生间里好奇地打量着,哪些秽物,结合自己的小人书连环画,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杨春梅与赵诗云的这种非正常闺密与邻里关系,最终会因为女人的嫉妒心而分道扬镳的,他们曾经因为争某一男人而大打出手,争吵的细节被菲菲看到和听到,耳闻目染的,她开始对母亲的这种行为不再加恨了,而是变态地当起了旁观者。

赵诗云也懂得靡乱的性生活,是导致性病和艾滋病的蔓延的罪魁祸首,电影电视里时常滚动播出。对生的欲望毕竟要超过对纵欲的欲望。她模仿四川房客小杨的习好,开始用情趣用品来满足自己的性欲望了。那天,她戴了墨镜、口罩、帽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方出了门,来到慰于汉口火车站旁的成人情趣用品店,怯怯地询问了她相中了的一款,迅速地付了钱,飞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将那硕大的成人男性阴筋器具看了又看,她敢大胆地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大最坚挺的阳具。

赵诗云的个人问题本来就郁闷,再加上不争气女儿的事件的升级,她感觉到了危机感,她认为她必须利用陪读的形式,来监视菲菲的一主一动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远离航天花园门对门住的周姐的视线,先前的辉少捉奸,如今的杨春梅又经常背地里挖墙脚,对门周姐的冷眼,她决定离开航天花园,将新房出租,再在西北湖附近租房惑买房,管教菲菲,这样一来,菲菲相当于住校,赵诗云相当于陪读了。   由于学校周边大多是老旧房屋,人员成分复杂,脏、乱、差、挤,是她非常不习惯的。她习惯于住干净明亮的宽敞的住房,从经济实力上权衡,她最终选择了买房。地点就在武汉艺术学校附近的金利明珠住宅小区的四楼,房子的面积不大,建筑面积100平米,每平米6000多,带电梯的每个单元又分为四家。

在后来一段相对长的时间,赵诗云的确摆脱了对男人的依赖,而着迷和依赖于情趣用品。但那东西在菲菲走进她卧室,从床头柜翻找针线包时,无意思中打开来。,眼前的这个真人皮状的,与人体四肢相似的家伙,确实吓坏了菲菲,她大叫着,魂飞魄散地跑出了房间:“妈妈,人尸体手肢,吓死我了,快报警!” 

赵诗云知道,那是昨夜自慰后,用毛巾简单包起来的,随手丢到抽屉里的私物。心里一阵焦急,心里暗暗骂道“个死B,怎么一会跄到我的房里去了,连那东西都翻出来了!”她藏起来的情趣用品露了馅,为了安定菲菲,她撒慌:说是自己晚上治颈椎的按摸器。菲菲后来根据自己的回忆,想再找出那东西以确认一下,那东西就是自慰装备。可菲菲怎么也找不着。原来赵诗云怕这东西影响了孩子,就放在随身背的包里,这样,菲菲怎么找也蔓延找到。她不甘心,她希望找到母亲的那个神器,她甚至希望能亲眼看到母亲跟某个其他男人鬼混的真人秀来,以应证动漫里看到的那些场景的惑来!

某天的一个下午,赵诗云去航天花园收取房租,房客是个浙江籍的,做空调销售生意的20多岁的帅小伙,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脸,由于当时的航天花园是A类住宅小区,绿化好,楼距恰当,又是新房,里火车站又近,装修也是精装修,房价租的还比较高的,每月2500,一季度一付,押金5000。那次赵诗云取收房租,可是小伙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货款被积压了,别人蔓延及时回款,能否宽限几天。见那小伙表情诚恳,也蔓延赖着不交房租的意思,就同意缓两天交付。两天后,浙江小伙果然守信,让赵东家在某酒店来,他交她房租。并有意请漂亮丰腴、成熟的美女房东赵诗云吃晚饭,以感谢她对自己的宽容,赵诗云如期而至,。小伙店了几个上档次的菜,替赵诗云要了果汁,自己要了啤酒。菜上齐前,小伙随后爽快地掏出一沓百元钞,递给赵诗云说:老板,这是本季度及下半年的房租,7500元,厚厚的一沓,赵诗云简单递数了数,只数到两千的样子,后面还有更厚的蔓延数完,她想这小伙这么购意思,应该不会少给,赵诗云来酒店时,菲菲还一放学,她汁好打的话她先回家,自己在外有饭局,晚点带饭她吃。菲菲听话应允的同时,也怀疑母亲的去向,她表面答应,内心里却想:抓到她的把柄,再反击她对自己苛刻的管束(管到了学校门口了),在学校老师管,在家她叽叽歪歪的,自己为所欲为,不给我一点自由,自己都没法活了!

浙江小伙频繁地替赵老板夹菜,大献殷勤,以维持更加良好的东家与租客的关系。哪知,赵诗云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小伙,早就有了几分好感,再加上他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形象,在餐桌前,无微不至地关照她,她开始想入非非了。长时间依靠自慰器的她,顿时有需要真实男人的冲动的感觉。她决定进一步地试探着他,考验他对她的欲的程度。她回想她那次在福建是靠干活时晕倒后,得到了他人怜香惜玉似的同情加乱情,使西安的老徐就范的(那次老徐送她回自己的住处)。装弱者,使人发怜悯心,搓合了两人有在一起亲密相处的机会,勾引老徐,老徐最终把持不住自己而上了自己的床的。她故伎重演,手捂下腹,佯装痛苦状对小伙说:自己的小肚子突然痛起来了。明事的小伙连忙打的,送赵诗云回到了家里,扶着她躺在了纱发上休息她本以为菲菲会在家,这样,会肚她设计的计划有所妨碍,但菲菲的好奇心使她决定跟踪母亲,菲菲出门了,她躲在小区的丛林荫暗处,捕获母亲的蛛丝马迹。正好,浙江小伙上了赵诗云的钩的同时,赵诗云也上了女儿菲菲的钩,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个小伙扶着母亲进门,母亲一段时间蔓延男人进屋了,今天一定会有情况的,菲菲果敢地判断着淫情。赵诗云的“哎哟”声,惹得小伙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他倒了杯热开水,递到了赵老板的身边。赵一边用左手揉着小腹,一边用右手搓揉着鼓涨的胸,她YN大发,小伙坐在自己身边时,一股男人的气息,将她的欲火烧至燃点。她就势拉着小伙是大手,引导他搓揉着自己的小腹,再逐渐地下滑到私秘处,小伙意思到了,是否是女人的那大姨妈来了呢?他关切地询问着。赵诗云说:你不如先摸一下!并顺势关了沙发旁边的客厅灯。小伙也是性情中人,被赵诗云的勾引,他开始把持不住逐渐了,用他那嫰热的唇,压向了赵诗云,关心地爱抚道:好点没!赵诗云几乎感动的要流泪了,她气息逐渐激烈起来……纱发在两人的挤压下,发出“叽叽嘎嘎”极其节奏的声音。

这一切,被埋伏在门外的菲菲听的真真切切的。她拼命地吞了口口水,希望压在妈妈身上的那个男人,是自己而不是她。她恨狠狠地骂了一句:猫终于有开始偷腥了!迅速地开门,迅速地开灯,将他们的苟且之事,逮了个正着。赵诗云羞愧地扯起沙发罩,罩住了自己光洁的裸身,小伙子吓的魂不附体,草草穿衣服,迅速地跑下了楼,连电梯都来不及等了。

菲菲从此不再受赵诗云的管束了,她成了艺术学校有名的大姐大式的人物了。抽烟、喝酒、交男朋友、上通宵网……一个幼小的心灵,就这样被其母亲的乱伦行为污染了,她开始成天的逃学。学着电影里的堕落女人,追求另类的奇装异服、吊带衫、唇膏、脂粉,打着艺术生需要的旗号,得到了满足。菲菲成绩的下降,老师的批评、同学的指指点点、赵诗云的不满,一股脑地袭击着菲菲,她产生了自暴自弃,开始了到附近的网吧上网、交不良少年为友、逃学等叛逆之事来。。。。。。

(续67

90年代末期的武汉,经济发展已经基本上陷入停滞状态,钢铁、汽车、冶金、运输,包括汉正街的小商品市场等生意明显下滑,市面上门面转让、周转的广告招牌,琳琅满目,天天都有开业的,天天都有破产歇业的。工厂效益显著下滑,工人下岗、失业。街上路边,闲散人员成群结队,社区麻将室、棋牌室赌博爆满。

在此大背景下,媋的姐姐玉梅,却异军突起,从即将改制的港机厂的承包中,成立了振华港机公司,主营业务为:港口设备、钢结构、航(桥)吊车类的。

玉梅的老公是原港机厂生产厂长,为了避嫌,注册的公司是以夫人玉梅的名字在工商部门登记的,注册资本50万元(其中:10万元是自己手头的存款,另外40万元,是高息融资的,分别是10%20%的高年利息)。

公司既然成立了,就是人手问题了。在用人问题上,出现了一个大的问题,要想企业有大的发展,一是工程技术人员和原企业人员的安置问题;二是企业的经营运转;三是管理水平的提升。

在工程技术人员方面,玉梅的老公魏锦华主张使用原工厂的老技术员兼书记(刘书记),焊工也是先前跟老魏关系好的、值得他信任的一批人,玉梅原则上同意老魏的做法,但在一般工人的使用问题上,玉梅就希望用一下自己娘家的人。毕竟自己是名义上的法人,自己在河南老家已经名声在外,不给点面子,也过意不去。于是,人事方面就达成了妥协,妹妹媋、大舅子建平、小舅子宝平都加入了私企。玉梅在河南黄川、光山的名气,远近闻名。

黄川离武汉只有约150公里,黄川人没有把河南的郑州当自己的省会(商业中心),而把武汉当自己的省会,亲武汉而疏郑州,90%以上的商家进货,都会选择这个外省的(武汉的汉正街)做为自己的进货渠道,除省了不少费用外,还充分验证了-----远亲不如近邻的说法。

玉梅、媋的同学、老乡,在其老家拼命搜集着她们的通讯方式,以求得在武汉歇个脚,有人帮助一下。

来武汉的河南人,操着满口的河南话,让武汉人听不太懂而心烦。老魏是典型的武汉人,在其骨子里,就有排外的细胞,老魏先住在前进村炮兵连旁边的一栋自建三层楼。一楼紧邻菜场,除魏锦华的老娘占了一间外,其余的都出租了。老太婆成天没事,就在房间里向客厅的过道往外看,防贼似的观察出进自家的行人;二楼玉梅夫妻俩住;三楼自玉梅跟老江离婚后(自己带着的这个女儿)的女儿独自住。这样,从河南来的老乡,只要一找玉梅和媋,必须从一楼经过,这样,老太婆就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河南来住的人,通常会安排在顶(三楼)楼的其他空房里住。

老太婆是黄陂甘棠人,50年代做黄孝防洪大堤,是黄陂地区的重点水利工程。在人海会战筑堤的打夯队伍中,认识了汉阳港埠公司支援大堤建设的魏锦华的父亲;当年魏的父亲也是帅小伙一个,又是工人阶级,魏的母亲是甘棠民某大队民兵突击队员,漂亮大方,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外官上,还是十里八村非常出众的美女。堤防工作,是大场面集体人工作业,魏的母亲当年是喊号子的,人又长的出众,因此,格外的打眼。人民公社运动及人员交流和互动的可能性,大为增加,这就为其父母相识,恋爱,产生了可能。   魏的母亲生在旧社会,长在农村,嫁于城市的码头工人。在中国,码头工人有个特点,当年,受技术、生产力的限制,人挑肩扛,风吹日晒的,除少部分吊装,和过重的物品需要机械运输和吊装外,其他,基本上是人工作业。码头工人的待遇算高的,除基本工资比一般干部高一个档次外,还有计件补助。因此一般码头工人的工资收入,在当年算是可观的(高工资)喝酒、抽烟、打牙祭的钱,比一般人都充足。码头工人长期的野外作业,再加上是旧社会通过没收民族资本家的企业变为国有企业,这样,原来的就社会的码头工人,有一股地痞式的江湖气,说话带喳子。如:“你妈”、“老子”“个表子养的”等话不离口。其父亲,也有强烈的码头地痞气息。

天长日久,魏锦华的母亲耳闻目染,加上她也在60年代末也将户口迁入了武汉,成了地地道道的武汉人的同时,个人傲慢的性格也培养了起来,她也成了张口骂人、伤人,闭嘴串门---东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了。对自己儿子娶的二婚媳妇,横鼻子竖眼的,总是看不顺眼。什么:“乡里表子养的”、“河南人脏

“莫弄了跳蚤到我屋里了哟!”弄的魏锦华和玉梅经常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争吵,再加上先前港机厂魏锦华的私党,故意挑起其家庭矛盾,好在其中趁火打劫,捞取好处(多报销耗材,多算加班费)。玉梅看不顺眼,几次找出了漏洞。这样,就得罪了部分家族以外的人。这帮人又怕受排挤,就在魏锦华面前扇阴风,挑拨魏锦华与玉梅家族的矛盾:“什么你表面上是骨干,其实你不是法人;她家的亲戚都快霸占公司了,这公司到底是你当家,还是她当家?”

振华港机的成立,是在国家基础建设大起步的时代,公路、桥梁、码头等基础设施建设蒸蒸日上时期。公司业务,如日中天似的发展,效益明显。原来港机厂的老客户,都与老魏熟。另外,老魏还有一优势,自己的亲哥哥,还是武汉港务局副局长,主管港口生产及运输业务。这样,船乌的修修补补、吊车的维修改造,企业的效益蒸蒸日上。

效益的增长,与矛盾的扩大,几乎同步进行。先前隐藏的矛盾,逐渐浮出水面。企业法人之争,尤为突出。

媋在姐公司主要负责办公室的接待工作,人来客往的,倒个水、递个烟;扫扫地,另外单独跟两位企业负责人开个小灶。工人吃大锅饭,另请师傅做。媋的工作清闲,工资只拿工人的平均工资(1500/月)。在姐这地方上班,生活有规律了,精神充实,人的气色温润,皮肤也变的光滑白腻了。

媋在姐公司的这项工作,相当于一个公司的公关小姐的角色,有点像企业的门面一样。媋天生的五官,加上姐的淘汰下来的(上档次的名牌)衣服,往身上一衬,就迥然不同了。长期与有身份的老板接触、应酬,将媋的气质迅速提升,她有了超群脱俗的女人气质,也给公司带来了正面的形象宣传。

公司的矛盾,还有玉梅娘家的矛盾,也一并存在。媋在办公室工作,吃免费的招待餐,大鱼大肉的,惹得一哥一弟的羡慕与嫉妒(建平是媋的哥哥,宝平是其的弟),两舅子干的是体力活,经常在码头、工地暴晒,风里雨里,天晴一身臭汗,雨天一身泥水,身上总是油迹斑斑的,总不能穿身干净衣服,晒的也黑不溜秋的。由于他们俩没有技术,主要做搬运、油漆类的辅助性的工作,所以工资也比一线技术工人低一个档次。每遇发工资,两兄弟都会楸着嘴,为了平息两弟弟的不满,每到年末,玉梅总是从公司的钱中偷偷拿出一部分当红包,以平息事态。

没有不透风的墙,妹妹迟早也会知道的。这样,家人间的矛盾也逐渐扩展开来,再加上玉梅夫妻俩的矛盾,公司的管理开始混乱了。为了缓解精神束缚,魏锦华的一些不三不四的狗肉朋友,开始将玉梅带入赌场参赌,每次3000---5000的赢输,钱带的不够就借。赌的最大的一晚上,输赢十五、六万。这样,时间一长,公司的窟窿越扯越大,公司开始走下坡路了。。。。。。

(续68

玉梅刚刚进这些场所,是为了够意思,跟丈夫一起陪些与公司有业务来往的一些工作关系人,算是迫不得已的。后来,魏锦华就迷上赌博了,需要应酬时,参赌,不需要应付时也上场,赌术逐渐提高,一般的场合总能赢些钱来,输的次数很少。他有个特点:赌博时,总喜欢身边有几个美女侍候着,端茶倒水的、发烟递火的。赢了钱,也总能大方地往她们手上塞个千儿八百的,有时一散场,车一开,一起去腰路堤夜市宵夜、HAPPY的。在建港,魏总---够意思、讲味口、口碑还是家喻户晓的。为了满足魏总的赌瘾,不至于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他们在公司办公室买了自动麻将机,除了公司的原来请的厨师外(为工人做饭的),还请了有做卫生,烧开水的临时工。

武汉的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打牌的,看牌的,到了吃饭的点,都在牌场吃饭,四菜一汤,这样一来,魏总的生活开支每月都有不少的一笔,加上公司每月的场地费租金、电费、水费、耗材、氧气乙炔气、税务、工人的工资等,天长日久的,公司的负担明显过重。效益好时,感觉不是太明显,在公司生意惨淡时,就有点扛不住了。

其实,公司的另外一笔隐形费用,却是在魏锦华的两个舅子(玉梅的两个弟弟,建平和保平)那。他们两先是在河南黄川老家务农,后来,有了姐姐这层关系,来武汉做点小生意,如卖菜、卖卤货、卖煎饼等都干过,虽然能赚点小钱,但俩兄弟也都爱酒和爱赌,一年下来也落不下几个钱。

严格说,玉梅家在有三个女孩的情况下,生下一男丁,俩老视若掌上明珠,家里最好的吃的、穿的,都是这个宝贝的,甚至是指着地上跑的鸡,我就要吃这只,不一会,那只鸡就被想方设法引进圈套,放血、剔毛炖汤了,这就是对建平的宠爱。这样,在河南信阳以东的黄川农村,建平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徐家唯一的男丁了,就有了徐家香火的重新延续了。为此,先前倒插门入赘的父亲,背信弃义,违背了与岳仗岳母的约定,将先前几个孩子的姓,都改回姓徐了,他们先前姓王。这样,徐玉梅的父母在当地背上了一个不地道的名声,因此而被人很是瞧不起了一段时间。

光阴荏苒,转眼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先后嫁到了武汉。父母都近70岁了,玉梅也到了38岁的年龄。在有钱就是硬道理,笑贫不笑娼的现代社会,玉梅的父母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儿子都做了楼房,两座如白宫式的造型的小洋楼外墙,阔气地在牛草庙这个偏远的小村庄的主干机耕路边昂着头。室内买了大城市才有的那种式样的沙发和家俱,还装有只有城里人洗澡用的太阳能热水器。尽管他们在家庭内部相当的节俭,但在外人看来,却是远近闻名,令人羡慕的暴发户了。

说来好笑,建平的老婆顺凰还是玉梅的同班同学,玉梅当年在校时,个头高,人长的标致非凡,是远近有名的一朵花,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再加上她过早成熟,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运动天赋方面,跟他人相比,明显出类拔萃些。在那个农村偏远的地界,算是响当当的了,学校运动会时,跑步、跳高、跳远等项目总是第一名。学校的老师,甚至是校长,都把上大学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然而,高考,毕竟是优中选优,牛草庙职是户甸的一个小集镇,户甸也只是黄川的一个小镇,黄川也只是信阳地区的一个小县城,信阳更是全国的一个小地级市。

当年的高考,确确实实是精英教育,2-3%的录取比例,还不是平均到每一所学校的,那些教育相对落后,师质力量薄弱的地区,一个都考不上大学,相当普遍。户甸中学也算此列了,全校后来几年都“剃了光头”。所以,当年,大学不是人人都能上的,尽管户甸中学的同学们、老师们、还有学校的校长对她寄予了厚望,但玉梅也还是令他们失望了,学校高考挂了零,她显然也落了榜。在学校期间,个别老师没有根本没有把她这个似成年人的人(学生)当学生,甚至有暗示想跟她谈朋友的;部分想入非非的学生跟她递条子的。

她毕业后,有个别大队书记的孩子都托人说情要跟她提这门亲事。照理说,在当地,有这样的机会,对普通家庭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事。然而,玉梅的心,早已不属于那个地方,她远在武汉的叔叔许广合,每次来牛草庙看父母,都会带些包装精致的糖果,操着与本地有区别的河南话,吹着牛皮,高谈阔论地描述着自己的大城市生活,他讲述的事、物、食品、住房等事情都只能凭自己的想像去吻合原样,她畅想着,富有磁性的声音描述着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深深地吸引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使这个农村女孩封闭环境下没有见识的她,一下子被叔叔所描绘的色彩斑斓的世界,拨撩的热血沸腾,她起伏不定,家乡的愚昧、贫困与封闭,驱使她立志要摆脱这里的环境,发誓要到武汉来闯一闯。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的第一任老公只是个武汉市郊的菜农,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两个人地域文化,生活习惯及个人素养,都有明显的差距,尽管他们共同有了一儿一女,丈夫的野蛮与不端人品,激怒了玉梅,也将玉梅事先设想的生活梦,顿时敲醒了,以至于她毅然提出了离婚。

她的第二次婚姻,开始于离婚后在武汉的地摊上打拼,从贩鱼到卖菜;从卖卤猪头肉,到学美容美发开店;再后来认识了现在的老公---魏锦华,开起了公司,在外人看,风光无限。就连玉梅的家人,包括兄弟姐妹、左邻右舍、亲戚六眷都羡慕不已。应该说,她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新的矛盾,公司的实际控制权、玉梅的两个孩子跟老魏的相处、玉梅的家人(包括媋)及河南老家慕名而来在公司打工时的关系的处理等方面,矛盾越积越多,最终爆发开来。。。。。。

大弟弟建平,早年娶的媳妇是姐玉梅的同学,叫陈顺凰。顺凰的父亲是大队书记,严格意义来说,顺凰不严格能嫁给建平的,其原因有二:一是在农村乡俗:宁可男大女十岁,不可女大男一岁。顺凰大建平2岁多,对农村来说,确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二是门不当不户的问题;顺凰的爸爸是大队书记,一方土皇帝,说一不二的人,与徐家比,算是高了一个台阶。而建平的父亲却是个外来户---一个矮人三分的倒插门女婿,一典型的农民。但他们俩就是成了,而且还是顺凰主动的,因为啥呢?。。。。。。 

(续69

家族企业的普遍优点:一是企业的员工多实行终身雇佣制,员工稳定且很少流动,因而人力资源开发投资少,员工培训成本低,且能确保员工的整体素质高。

二是职工对企业的依赖性强,企业有较强的凝聚力。终身制和年工资制使员工不愿离开企业,一旦跳槽到新的创业,工资福利就重新从零开始。因而将员工的利益和命运与企业联在了一起,培育了员工爱厂如家的主人翁精神和责任感。

三是内部人际关系和谐。家族式管理讲求以情动人,以行感人,以德服人,即使受了委屈,也大多能忍气吞声。领导同职位权力较少,用个人权威较多,因而劳资本纠纷冲突少,企业的人事纠纷少,不易产生西方企业那种劳资对抗激烈,罢工、示威、成批解雇工人等恶性事件。同时企业领导层大多是老板的亲戚,班子团结,特别是老板具有绝对权威时,因而决策集中,管理效率高,成本低。

四是对新技术、新工艺有较强的吸收消化能力,能有效地防止企业机密和技术专利的泄露,其内部技术创新也有较强的针对性和实用性,企业内部的“五小”活动开展的有声有色,能为企业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五是家族式企业中管理者(老板)和员工(雇佣者)在感情上存在着“知恩图报”的思想。在儒学伦理中特别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价值理念,家庭人伦观中的“养育之恩、三生难报”等在东方式的管理理念,就容易转化为知恩图报的思想。

靠亲缘关系进入企业的员工,会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有视老板为衣食父母的报恩心理,非亲缘员工也会有知遇之情、赏识之亲、重用之恩,他们会以加倍的努力去报答,如若某人忽视或违背了这种伦理价值观和行为准则,则会引起公众的指责,有时很难在社会上立足。

这种无形的伦理道德观对社会公众的约束,使家族企业主从中受益匪浅,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家族企业管理平庸、技术低下,但仍有很强的生存能力和竞争能力的原因所在。

因此在建厂初期和企业处于困境时,企业的耐久力和抗风险能力强,企业容易在短期内迅速地发展壮大。振华港机的初发展情况,也大致跟这种情况差不多。

家族企业的普遍缺点:家族以外的员工没有归属感。进企业的能人不能及时公平地提拔重用,挫伤他们的积极性,不能形成庸者下、能者上的用人机制。若老板及其管理者凭优越感而滥用权力,亲疏分明,就会造成大多数员工有怨言,因而这类企业当成长到一定规模后其弱点非常明显,导致企业不攻自破。家族式管理过分重视人情,忽视制度建设和管理。这种管理模式使企业内部人际关系融洽,为企业带来和谐的利益,但企业不是家庭而是一个社会经济组织,其成员的个人目标和利益与企业目标和利益存在一定的差异和冲突,特别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员工之间,以及员工与老板及亲属或亲信之间的利益关系的调整,必须有一个客观公正的标准,用统一的制度和纪律来约束全体成员的行为,才能形成客观公正的管理机制和良好的组织秩序。同时家族企业在领导选择上往往以血缘亲疏为标准,采取子承父业和亲戚总比外人可靠的家族继承制,忽视个人的才干和品行,从而导致企业持续发展受阻,领导更替造成企业破产的事例屡见不鲜。这种排他性的企业,往往因为企业的管理水平及技术方面对外的保守,只传企业内部的核心成员,造成近亲繁殖,使企业失去市场竞争力。

如美国的华人企业家王安,本人被称为慈善的独裁者,他敬业、勤奋,不贪财,为员工谋福利,因而很受员工的爱戴,但他忽视制度建设和管理,被美国商业周刊称为“管理泛泛平庸者”。家族企业领导者的作用非常突出。他们的道德、行为端正,作风严谨,奉公敬业的表率作用,业务素质上也要求有一技之长,他们许多是复合型人才,不仅是某个技术领域的专家,而且也是精明的商人,还是公关能手。由于他们的才能而限制了许多下属作用的发挥,压制人才的成长,形成个人绝对权威。因此这类企业经常会出现“成也萧何,败地萧何”的现象,即------能人经济现象,当个人决策正确时,不仅决策迅速,贯彻有力,还会提高个人的权威;但当其决策失误时,也得不到他人的及时提醒,会给企业造成巨大的损失。同时,当此人退位或离世时,企业组织会出现人才断档,权力真空现象(继任者很难在短期内形成个人绝对权威),造成企业一时期内混乱或无组织状态。家族式管理任人唯亲现象严重。他们在处理人际关系时按亲疏远近而非因才适用,因此在组织内产生“自己人”和“外人”的差别,造成“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家族主义氛围。外人为生存也就趋炎附势,拉帮结派,形成派系。有时为保护所谓“自已人”或“外人”的利益,他们会团结起来与“外人”老板(包括“自已人”)进行抗争,造成企业内讧。因此家族式管理要么凝聚力很强,人际关系融洽,要么内部四分五裂,派系纷争。家族式企业的管理目标往往是以社会责任和员工福利为第一位的,而将经济效益放在第二位。由于这类企业在创业时有亲朋帮助,兄弟打天下才获成功,从伦理道德上讲不能忘了患难弟兄,因而为他们谋福利义不容辞。同时为兼顾公平对全体员工也会一视同仁,企业包揽了员工的住房、医疗、保险、子女就业乃至全家的生老病死,很容易将企业办成福利组织。见于以上诸多问题,企业的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不免有发展后劲不足。有的企业最终因掌门人的突然离职甚至是离世,容易产生而群龙无首,家族成员有的为了分割财产,诉诸武力,上告法庭,最终鱼死网破,手足相残等结局。

振华港机这家私企的危机,也仍然逃脱不了这一宿命,危机除了来自以上普遍性的原因外,归纳总结出还存在如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1、业务生产管理危机。违背市场的一般规律,为了吸引业务员的找项目的积极性,能确保拿到项目合同,用超过同时期同行业的的提成标准,来刺激业务员找项目,使公司应得的利润不如业务员的提成多,造成生产收入相对减少。一般公司业务员的业务提成是总工程预算款的3%,最多5%提留业务费,可是,魏总却脑袋发热,抬高业务费提成比率到8%有的甚至是10%的提成,这样,业务员所得,超过了工人加班加点,所干出来的全部利润,扣除材料费、场地费,电费、辅材、管理费、运输费、工伤保险、工人工资等,最终企业利润微薄。

    2、税赋危机。私企的纳税意识法律意识淡漠,总是想方设法规避纳税,一到年底税收检查,一看公司生产流水,应缴税的窟窿超出想象,一旦被查到,就是罚款,到处托人找关系打点,以减少处罚,然而罚款是必须要交的,即使减到零罚款,也要补齐全年的税款。这样,企业的税照交,还要多出一大笔额外费用,贪小便宜吃大亏,得不偿失。

    3、财务危机。90年代末期,企业的三角债屡见不鲜,公司常常业务得不到甲方及时的工程进度款,必须向银行贷款,如果在银行贷不到,就利用高息在民间来募集资金(最高月息达20%),有的工程需要企业全额垫资,很多小企业抗不住巨额垫资而倒闭。振华港机也同样因为资金问题,险些垫垮。

    4、公司负担过重的危机。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招待费过重,如公司每年向质检、安全生产、劳动、税务等部门搞好关系都需要打点。有时为了跟当地街道、派出所搞好关系,适当进行些赞助费、定报废等五花八门的支出;

    5、信任危机。企业内耗及内部硕鼠众多,浪费严重。内耗是指公司法人地位问题,真正的注册法人是玉梅的,而魏锦华只是执行总经理,但他们俩是夫妻关系,在魏锦华的老娘、前妻、女儿,魏锦华的兄弟姐妹,舅舅等家族成员也兴风作浪,扇阴风点鬼火,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玉梅两亲弟弟建平保平侄子徐洁等又极力维护自己娘家人这一边,在业务分配、工资及奖金发放方面各占观点,内讧严重。又如在设备及原材料购买、电焊条、氧气乙炔、油漆、劳保用品、加班费、差旅费等虚报多报,接待费超标等一系列问题,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法则报销,企业带病运转着。

    6、情感危机。魏总是个讲江湖义气的人,为了搞好关系,公司在办公室配备了自动麻将机,对有“码长城”感兴趣的各关系户,实行“三陪”----陪玩、陪吃、陪娱乐(按摩、洗脚、唱歌。。。。。。)。码长城需要资金,输赢少则数千,多则数万,甚至十几万。在武汉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有麻将开桌,无论是打牌上场的,还是看牌的,到了吃饭的点,都要吃饭,这样一来,那些成天荷包不暖和的,朝不保夕的,都纷纷前来凑热闹,混饭吃,有些原来港机厂改制下岗的女人们,时瞅准了魏总“讲味口,重感情”的这一口碑,成天围在魏总身边,跟些绿头苍蝇似的,在他身边乱串。她们偶尔也会用手在其脸上、肩上腰间抚摸调情,用那妖媚的的、嗲声嗲气的口气:“魏总!今天我们给你带来了幸运,你赢了哟!我们在你身边,是不是要打赏一下呢,吃个红?”魏总今天赢了钱,心情一直很得乐,再经由几个骚女人一撩逗,顿时从麻将机放盒赢的一大叠钱中抽出一沓钱,分发给那些女人,女人们见钱眼开“谢谢魏总!”的嗲声顿时不绝于耳。这一切被玉梅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然而,为了魏锦华的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没有发作。

中国的社会发展,总是良诱并生,在经济发展的同时,社会丑恶现象相生相伴,道德沦丧。在物资上:“笑贫不笑娼”、“宁可在宝马车上哭,也不可在自行车上笑”、“二奶”、“小三”层出不穷。

这些故事,自然在经不住社会大潮考验的魏锦华身上存在着。魏锦华其实也算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每月最少总有个几百万的业务做,先前他单身时,对他有过非分之想的女人大把的,看中他的经理头衔,的出手大方的大有人在,据说阳逻461工厂(一军工企业)女设计师,叫易宝莲的,32岁。1米六八的身高,体态高雅、丰满,短发,衣着时尚、简洁明快。跟老公离婚两年了,她人长的漂亮,有工程设计资职,是461厂的技术骨干。目前跟跟母亲还有一5岁女儿单过,住在青山工人村。她曾经帮助公司设计图纸,且有每天下班必须回家的习惯,玉梅不能跟在魏总身边,魏总经常用自己的小车接送易宝莲,有时跟她及孩子一起到饭店吃饭,帮助其接送孩子上学放学,隔三差五地送些衣物,包括手饰及化妆品,还有小女孩喜欢的芭比娃娃,甚至是老太太喜欢用的捂手壶、电热毯、棉花糖等。总之,把一家老小哄的不亦乐乎,时间一长,工作关系加个人友情,使这久未有男人关爱的女人重新燃起爱的火焰,时间一长,两人就有男女之爱事发生,每遇易宝莲及孩子的生日,魏锦华总会想方设法抽出时间,借故外出谈业务而相陪侍。这样,他不在家的时间明显增多。

  7、亲情危机。这些主要是因为生活习惯方面的冲突引起的,首先在吃的方面:魏锦华是典型的武汉人,以大米为主食,炒菜,讲究色香味具全,南方人以其饮食品种众多、做工精细、大油、麻、辣、甜具全。如南方人吃鱼吃肉喜欢将鱼肉做成鱼丸子或肉丸子,喝藕汤、排骨汤,并配以不同佐料的火锅,大料;而玉梅是河南人,虽然也是大米为主食,但面条、炖菜(大白猪肉、粉条、白菜、葱花),喜欢吃红烧肥肉、炖鸡,青菜少油,炒菜也不讲菜的色、香、味,菜基本上是煮熟的,食物品种单一,因而吃不到一起。那回玉梅的父母、小舅子小姨等,来武汉做客,吃到肉丸子鱼丸子时,弄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回到河南后,还讽刺湖北人:吃肉不见肉,吃鱼不见鱼,还是我们河南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在卫生方面,武汉人天天洗澡,一天不洗就感觉混身不适,而在河南,洗澡的次数可数,即使洗,也只是用毛巾打湿后,干搓;个别地方的人,出生时洗个澡,新婚娶媳妇时洗个澡,死去时再简单抹个澡,就三个。虽然玉梅不是那样,但其家人显然洗澡不勤,惹得魏锦华的母亲好一阵嘲笑与鄙视。

黄川的经济在90年代,开始腾飞,有一家省级重点工业企业华英禽业集团安家落户,是一家以肉鸡加工为主的大型禽类食品加工企业,是河南省63家重点工业企业、全国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全国质量管理先进企业、全国食品工业百强企业、全国食品安全示范企业、全国1948家大型工业企业集团之一,1996年获得自营进出口权。集团总资产9.8亿元,具备年屠宰加工樱桃谷鸭7000万只,肉鸡2000万只,熟食10000吨,羽绒5000吨,饲料46万吨的生产能力,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鸭加工企业,在创造了辉煌的效益的同时,加工鸡鸭的剃毛设备,所产生的废水、废料、连同养殖场排出的鸡粪、鸭粪,使当地的环境,被彻底污染。污水没有进行无害化处理,而任其横流,无论晴天雨天,臭气熏天,地下水也被一同严重污染,所抽的自来水硬度高、水质发黑,有异味,牛草庙又是华英板鸭厂的下游,附件的水稻收成明显减产3-4成,大米、蔬菜、水都含有超标的苯芬、松香油、硫、硫化氰等致癌物资,当地不完全统计,从1999---2000年全年癌症(特别是胃癌)死亡人数,居首,占总病死人数近4成,活70岁以上的人少有。魏锦华那次在岳父70大寿时,去了躺河南玉梅老家,临行前,在武汉自备了青菜、一次性碗筷、矿泉水、卤菜。他真正做到了----不吃河南饭、菜,不喝河南水,然而,睡的问题怎么解决呢?他有办法,独自开车,去了十里开外的黄川县,在宾馆开了房。他的这一举动,使玉梅的父母及亲朋好友们对她这个所谓风光无限的女婿,颇有微词,甚至有了看法。

(续69

媋家几姊妹及父母间的矛盾状况:河南老家如有婚丧嫁娶,生产、满月之类的事,都会兴师动众地准备一番,亲戚户数多,光送一家一包点心,都得7---8包,如果多送几样,就得成车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满满一车,有时根据各家喜好分别买,如媋的母亲喜欢湖北的米酒、油条,湖北人的米酒香甜可口;油条松软泡,精神好,色泽黄纯正;媋的大姐则喜欢湖北的麻烘糕、孝感麻糖,芝麻香,烘糕甜,香精回味无穷,麻糖块爵有粘度,口感好!三姐(玉梅的妹妹)则喜欢汉正街的服饰,式样新潮洋气,穿起来就是跟当地黄川人不一样,有大城市的范儿;弟弟建平则喜欢武汉的白云边、稻花香的九年酿造酒,口感纯正,不上头;保平则喜欢武汉的简装黄鹤楼(17元或20元一包的都行),他是个烟膏子,又讲义气,每天两包烟都打不住。

媋的亲戚主要分为两大坨:黄陂六指镇一坨,河南黄川牛草庙一坨。六指镇有媋的姑妈、公婆、及老公的三个姐姐家;河南那边大姐、老三(妹妹)建平,保平、舅舅、姑姑、父母,共七家,原先条件不好时,都是坐长途汽车,几经倒车,需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大清早出发,到河南,已经是夜晚了,路上折腾10几个小时,再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步行20多里,累的精疲力尽的,人快半死了,才到牛草庙媋的家。

  父母一贯节约,当地不通电,见女儿女婿在远处喊忙摸黑应声出来相迎。回到屋内,特意将那灯芯拨大拨亮,火红的煤油灯冒着黑烟,将屋内的每一个人的脸照的红彤彤的。媋的母亲连忙跑进厨房,只听到锅铲与锅底在激烈的铲锅的声------大概是在洗锅做饭了。

用稻草扎成团状的草把子,在土灶中燃起熋熋大火,迅速地烧热了锅中的油,倒入打好的鸡蛋后,锅中发出“兹啦啦”的煎煮声,二面见黄的鸡蛋饼被迅速添进小碗。再添入几瓢清水,是要下面条的样子。只见媋的母亲又打开碗柜,将一个瓷碗中的平常舍不得吃的半碗廋肉丝,一同倒入锅中,香气四溢,不大一会,水开了,两指油面下入滚开的水中,再用筷子沿锅顺时针搅动,细细的油面在锅中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同心圆,加了些香油、糊椒、味精,不必加盐(油面制作时已经含盐)添了一大碗,再将煎好的鸡蛋放到面上,饿了一天,都拿起筷子来,好不客气地,吃起来了,一边吃一边用筷子将油面卷成团状,撅起嘴向面团吹气,好快速冷却面条温度。温度适宜时,面条进口流畅,还发出“呼呼的”吸入声,很有味口和节奏感!

最近几年条件好了,有了车,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回一趟老家,那辆黑色的“凌志”牌小车临出发前,总是被洗得铮亮,去河南黄川,如果从老路走,途经黄陂---红安---新县---光山---黄川,约3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走高速公路,先在黄陂上“武---麻”高速,然后在麻城转“大---广”高速,途经大别山革命苏区新县的几个隧道,一个多小时即可赶到,沿途公路蜿蜒曲折,山澜起伏,风景优美。令人不得不佩服现代化的高速公路及交通工具的迅捷。

车将近牛草庙村部,路又狭窄,仅能通行一辆车,如有电动三轮车迎面驶来,错车都困难,玉梅将车的电喇叭按的响响的,以示让道,也顺便报告,回车了,来客了。喇叭一叫,队部两边各村里的住户,都探出头来,纷纷猜测是谁家的小车回了,他们从车牌鄂A的牌子,一看就是湖北武汉的来客,再从半开的小车玻璃窗中,看出是玉梅的侧影,就知道是徐家的了,纷纷聚集,来到徐家接糖果。

玉梅、媋两姊妹在武汉混的春风得意, 是名声在外的,玉梅在武汉的公司的阔绰,是每一个河南来汉打工的河南老乡都有目共睹的,“阿玛尼”的风衣,“LV”的包,“路易·威登”的靴,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名牌。改革开放的迟到春风,吹拂了黄川大地,使人们增加了对外界更多的神秘感与期盼。

正是表面的繁荣,媋的大嫂陈顺凰(玉梅的同学),一个大队书记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却愿意跟建平成亲,除了玉梅这个曾经的同学一直是自己的偶像外,现在的风光,更是让顺凰佩服和仰慕,玉梅这么优秀,她的弟弟建平应该差不到哪处的,他认定了这位男人,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热地占点老同学的光。囍事在媒人撮合下,很快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徐家得大队领导亲属地位,陈家得武汉富姐名气,各得其所!

老实说,媋对自己的婚姻是极为不满的,尤其是对母亲这个重男轻女的老人,产生了深深的恨,两个弟弟不想读书,被父母用棍棒追打着往学校撵,而自己想读书则被打着替大姐带孩子。如果媋读个小学毕业,她的命运会完全不同;如果她初中毕业,甚至是大学毕业,她可能会超过姐姐,也不至于找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结婚,自己心理平衡了,也不会因为出轨而导致离婚。媋对父母的不满,反被父母嘲笑道:“好男不拘良田地,好女不慕嫁妆衣!在我们这,每家都是这样的,我们把你拉扯大了,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媋气的直打颤。

没有文化,是媋最大的遗憾!在婚后的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她因恨父母而很少过问两位老人的生活,直到自己有了孩子,也体会了养儿的难处与痛丑后,才渐渐平静了些,再有姐玉梅的开导,慢慢原谅了父母,开始每次200---300地给父母零用钱。

两老在牛草庙算是非常勤劳的老人,虽然每年有35千元的贴息,却总是手中无钱。问其所用何处?答曰:贴补了两个儿子-----建平和保平。媋贴补的少,并不在意俩老贴谁,玉梅给的多,千儿八百的给,两弟弟又不争气,从不管俩老死活。大女儿虽然住的近,却也只能在包了饺子,饨了肉汤后才用小碗送来一点。因此,几个女在两老心目中的地位,是以贴钱的多寡而定英雄的。

黄川是个平原地带,河流沟渠众多,早年鱼虾丰富。近年来,虽然环境污染的差不多了,但龙虾却丝毫不受影响,,繁殖异常迅速。到每年的春夏之交,就有商贩上门,高价收购龙虾。运往武汉等大城市的餐馆,把年近80的俩老给吸引住了,俩老大热天一个提篓,一个提网,在村的水沟,大小池塘蟎姗捞捕,以积赞更多的钱来贴补儿子。有次池塘泥深水滑,父亲滑入池塘,母亲狂呼救命,被邻近村民救起,算是保住了性命。此事隐瞒了数月,武汉两女再次回河南,被大女儿(住在邻村)投诉,俩老很是被埋怨了一番

“要钱不要命,你们再这样,我们就不给你们钱用的!”两老自知错了,象个孩子一样,低头憨笑,然又鸭子死了嘴巴硬地反驳道:“下次不要你们给钱,我们两老一年到头,养点鸡、捡点稻、种点菜,混我们自己够了!你们在武汉过的也不容易,花销大,吃穿又讲究,他们(两儿)是个无底洞,你们管不过来的!”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一旦哪次钱没有做到位甚至是少给,或东西买少了,一样会在背地里争的。

俩老对两儿子,只有倒贴的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贴补点晚辈,也是正常的,可是在对几个女儿,却是按得到的多寡而厚此薄彼的:如大姐虽住的近,但人穷,小气又抠门,老人家就总在玉梅和媋面前数落大姐的不是,对两个给钱多的,玉梅、媋也分别有区别对待,鸡腿---玉梅的;鸡翅膀---媋的;鸡头鸡屁股---老大的;老三虽然也住在牛草庙,相隔2-3里地,关系也还算亲热的,能分到些鸡莙鸡肠的。真是

“远香近臭”,势利至极了!

魏锦华对这些细节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心照不宣,默默地做着一个远乡的与己无关的女婿,眼不见,心不烦。玉梅在黄川享受着当地人的仰慕的目瞩,享受着母亲兄妹给的VIP待遇,然而,每张幸福笑脸的背后,都瘾藏着一部心酸史,表面的光鲜和阔气,暂时掩盖了内心的苍白,暗流涌动的振华港机,即将迎来新的惊涛骇浪。

(续70

玉梅家族公司的矛盾升级,除了内在因素外,也与外部人员的教唆有关。在中国有这样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在处理矛盾时,近量打压自己的亲属,这样,在事情过后,亲戚们往往因亲情而能够隐忍一时,而外人即使在没理的情况下,与老板亲近的家族成员,仍然被老板责罚后,会对老板的严格管理,亲疏界限的模糊,会激发员工这对公司的感恩之情。特别是在关键时刻,会激发族外员工更加对公司的效忠。这样,魏锦华的哥哥魏锦中,玉梅的两个弟弟建平、宝平、妹妹媋都是平常被严管的对象,魏锦华和玉梅在私下达成了一种默契:当着众人,批评上近内重罚,私底下赔小心都可以,这叫彼此抬庄(给面子)。

然约定是约定,时间一长,亲戚间、兄弟间也会有爆发不满的时候。比喻,单位在发工资的时候,本应该都能按时发放,但由于公司资金周转问题,不可能人人都能及时拿到,这样就又先委屈自己的亲属,而先发外人的,碰到某些特殊情况,如建平的儿子要会老家河南娶媳妇,也等着用钱时,建平的牢骚话就如开闸的洪水,泛滥成灾了:还不如跟外人做,到月给钱,我爷俩的工资已经拖欠了几个月来,要不是亲戚关系,我早把老板告了,工资本来给的不多,也没有占到姐姐姐夫的什么便宜,来年去别的对方打工,工资开的比这多。

说是说,然而最后还是经不住姐夫的好言相劝,心一软,又留了下来。说实在的,在姐公司,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在姐姐公司也不为一无是处。只是吃亏,建平的老婆顺也在这,一家三口住在厂房里:水、电、气、伙食费等都节约了下来,一个月也划大几千,公司全包了,还有,公司就在码头附近,在闲时碰到一些轻松点的刷漆的活,都是让建平夫妻俩包了。这在外人眼里,就是照顾了。

姐的公司,干活全凭自觉,没有人逼他,他们可以自由地、可控地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如遇个头疼脑热的,姐夫、姐都不会盯那么死,出工不出力,也没有人说。算起来,还算人性化的。家族成员的内部矛盾会随姐跟姐夫的矛盾的变化而变化,在姐跟姐夫和睦相处时,都你好我好的,一带而过;当姐及姐夫矛盾升级时,界线分明。魏锦华在管理公司时,是不勤奋和不科学的,他也不都是凭经验和个人喜好,情绪化地受周围环境的影响,而周期性的变化着。业余时间,除谈业务外,赌博,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主旋律。他赌技高,但时常被人算计,这样,再高的赌技,也不能凭他来养家糊口,他最终只能是输家。因此公司账面上的钱,经常被他打主意。有时钱输完了,就找有实力的人借,反正别人相信他能守信还款。

在市场经济中,工程加工竞争激烈,很多工程被低价中标,加上原材料的物价上涨,人工费陡增,赚钱更加的难了。必须精打细算,挖潜增效、开源节流,方能略有营余。魏锦华的无节制的赌,加上管理的不善,公司亏空日益严重。玉梅爱管,并且让财务上的会计控制现金的支出,魏被管束,俩人的矛盾加深,他备感没有面子。他时常怀念离婚后单身的那段日子,身上总有钱花,身边总有女人转,幸福无比。眼看玉梅开始插手公司事务,又有河南来的一帮死心塌地的党羽,魏锦华感觉她这是要架空自己,在个别别有用心的小人在背后挑拨离间,公司的控制权之争,开始白热化地公开起来。

夫妻俩的矛盾公开升级,让许多外聘工人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听谁的,也不知道该说未来谁说真正的主人,当然内部的两派泾渭分明。魏锦华的弟兄一派,玉梅的的姊妹及河南老乡是另外一派。在这个多事之秋,公司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景气了,工资都快发不下来了。媋开始心灰意冷了,她有离去的打算。建平也感觉帮不了姐什么忙,也想到叔伯姊妹伙的徐七公司去了。

先前介绍过,徐七先是汉阳建港一带的混混,90年代末,由于房地产的兴起,帮人抢工地,打码头的马前卒,为某房地产老板事业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被某房地产老板扶持,做起了土方工程,开了一家正规的房屋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什么房屋拆迁,道路改建新建,土方工程、道路刷黑等。在GSGJ的时代,地痞混混的地下组织,被包装成为正规的公司,公司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徐七的父亲徐光禾,当年从黄陂李集当兵,转业后,凭关系农改非,进了汉阳的武汉公路第二勘探设计院食堂,这关系,就是徐七的外公,李集镇大队书记,母亲就是外公一手保的媒,交换条件是:娶自己的女儿就给城里招工的指标,许广合刚刚从部队复原回来,勉强同意了此婚约。来回武汉工作后,虽有后悔,有心爱的女人,也被徐七的母亲棒打鸳鸯,许广合此生是憋屈的,他向来不满意自己的婚姻,尽管后来跟    夫人育有二男一女:徐七、徐润,大女儿徐红。

90年代中期,是徐光禾50多岁人生夕阳红的时代,俩人先是分床,在孩子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夫妻俩悄悄离婚。徐七、徐润都开了自己的公司,徐七的母亲就跟徐七过,父亲徐光禾单独过。住在汉阳炮兵连旁边的有栋私建三层楼里,设计院以前分的一套两室一厅就出租了。徐光禾孤身独住,提前退休后,寂寞无聊。

建港这个人称小香港(SQ业发达)的地方,守身如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街到两边,发廊、休闲屋林立,每到夜晚,霓虹灯闪烁,粉红的玻璃门里,小姐向行人不断招手,面膜捶背10元店,其实是MC之地。在某个夜晚,徐光禾也被诱人的广告及依着暴露的小姐招入,在程式化的按摩、引导、勾引、谈价后。被小姐带到一别处小屋,干了那苟且之事后,人钱两清。

徐光禾是个重情义的男人,那次野合,那姑娘深深地打动了他。他开始时常光顾那间按摩店,也用招嫖的名义盯着那名女子,后来,她们干脆在外租了间房,负责小女子的一切开销。有天,小女子跟其他男人交易时,被徐光禾看到,他妒火中烧,找店老板扯皮,还被弄到了派出所,女子辩称:你给的钱太少,不足以养活我,我凭什么只守你一个人呢?最后,女的罚款被公安局放了,徐光禾不仅罚了款,还被治安拘留了5日。被抓之事之只有玉梅知道,她是徐光禾不远不近的亲戚,告诉她,既能得到入监前玉梅的金钱帮助,又能帮他隐瞒实情,一举两得。

但女人心里总是装不住事,有次徐七母亲在徐七跟前数落前夫,告徐光禾在外找人,徐七授意手下人去教训父亲,被田懿芳知道了。之前玉梅将二老几年前已经离婚的消息透露给徐七的老婆田懿芳,如果不是田懿芳告诉及时并阻拦,公公差点被徐七手下的人打死,可能早出来人命。这事徐光禾后悔了很久,自己单身一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人了呀!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几乎害了我一生,到如今还把我当私有财产,任意支配,说什么死后还要跟我埋在一起,我已发了毒誓:死了后都不跟她再有关系了!

徐光禾最终得到了儿女们的谅解,他可以公开找人了。然而,徐七的母亲依然借拿东西之名,隔三岔五地回到徐光禾的住处,察言观色,对这个老东西的一举一动,悉心留意。徐光禾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

两年后,一个30出头的农村女人---汪萍,出现在徐光禾的生活中,她身高165,端装体键,步伐矫健,手脚麻利。是来自黄冈农村,因不能忍受老公家庭暴力,而离婚的。在汉阳一个家政公司上班。那天,徐光禾身体不适,又近年关,一个名片状的家政小广告,他拨通了家政公司的电话了解了其服务范围:护理、保洁、月嫂、钟点工。。。。。及收费标准:要求近期有钟点工上门服务。

(续71

建平一家在公司住宿,老实说,是占了大便宜的。每个月的房租、水电,没有2000元,是搞不定的。平常的电饭煲、电脑、电冰箱,冬夏的空调、热水器,都是敞开着用。公司每月水电费大几千块钱,交起来实在让人心疼。

魏锦华在牌场上一把输几千上万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是到了公司会计催交电费这关头上,总不免要多问上几句::“这月水电费多少?”会计答曰:“四千六百多”魏总昨天输了钱,满脸的不高兴,但又碍于玉梅的面子,嘀咕了两句:“空调、电脑、取暖器,无人时都开着的,多大的家,当都能败得完!”玉梅对魏锦华本来就不满,心想:你一输几十万,对这些必须用的开支,反到斤斤计较起来,你其实是不能容我娘家的人。再说,建平免费吃住在公司,还是提公司做了好多不为人知的事的----查看厂房、临时接待公司来客、扫个地、烧个水、跑个腿、如果碰到工人早已下班,无人手时需急于处理的紧急情况,如公司卸货、各类电器设备故障、火警、工件补漆、归整车间废旧设备、清理场地(归整废铁)工具等这些细活,除非是把公司当作自己家的人,才能做到,而且没有加班费,也多亏了有个自己的小舅子在这里默默无闻地侍侯着、奉献着。他得这点好处,也是理所当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公司掌控权和法人之争,到了如火如荼的境地,既然他对如此亲的弟弟开始见外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豁处去了的呢?

她生气地找弟弟见建平一吐了满腹的憋曲,建平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姐的难处,决定搬出公司,不再给姐及姐夫添额外的麻烦事来。远香近臭,说不定搬远了,亲戚间还显得亲密些呢?

建平和媳妇顺黄商量着搬家的事,顺黄在家里当家,一听说要出去租房,每个月的又得多开支很多。建平又不争气,除了爱在餐馆跟几个河南老乡吃吃喝喝外,也相互赌上几把,看九点、诈金花、麻将样样都来,有时输了还偷偷借钱赌。更让顺黄不省心的是建平老家的初恋,一个妖里妖气的长相尚佳的女人-----王芳。王芳是建平同一个大队的,跟建平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要不是自己的出生(村支书的千斤),再加上建平的父亲在文革时,因为同村要好的几个结拜兄弟,盟誓喝过血酒,那年头,结义喝血酒,是会被当成现行反革命,给镇压的。建平的父亲被人举报,吓的都尿裤子了。如果不是顺黄这个当大队书记的爹做保人,早就人头落地了。建平的父亲算是欠下顺黄爹的这一颗人头的,如再生父母,哪敢得罪村长,他是惟村长命是从。直到女儿渐大,该谈婚论嫁之时,女儿又相中了这个曾经欠自己人情的人的儿子建平,正好差人搓合。说实在的,建平这小子还真的长的不赖,他不仅遗传了父亲个子及性格,还遗传了母亲的面相,18几的个子。未曾开言,微笑呈现,很能讨得女人欢喜的那类。

王芳也是面若桃花,身姿轻柔,翘眉弄首,腕儿可掬。在豆蔻年华之时,再有同学的这层关系,在婚姻恋爱自由的今天,王芳对建平是早有以身相许之愿的,建平也对王芳甚感称心。在一个生产队干活,总能隔着田间,相互用目光表达爱慕之情。

不巧,顺黄的父亲捷足先得,先把儿女这层窗户纸给捅开了,建平的父亲爽快应了下来,这可害苦了建平及王芳。结婚那天,建平早早躲了起来,害的家人及村里的人到处寻找。最后在草躲中背自家的狗寻找到,吸引众人将建平绑回家,成了亲。可怜的王芳那天眼睛都快哭瞎了,然而,在农村,生米一旦煮成了熟饭,就必须遵守传统。

建平结婚后,王芳还独自一人苦等了一年多,直到建平跟顺黄有了大儿子徐杰后,她才死了心。在河南农村,女人过了23岁,就轮落为大龄青年的行业,在家人的数落和逼迫下,她匆匆忙忙找了个同村异性男人,住的离建平家不远,目的是能继续近距离了解建平的生活状况。哎,女人的执着,往往是令人叹服的。她和老公结婚后,老公在南方打工,王芳在村里种她家那32分承包地。每遇农忙时节,建平回家帮忙双抢,都能见到相邻的地里王芳累的惨不忍睹,顺黄抢了王芳的梦中情人,愧疚之余,心里时常滋生怜悯之心,建平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夜晚夫妻俩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建平在我还打工,已经很久没有碰顺皇了,顺黄虽然很迫切希望老公能跟她行夫妻之事,但他知道,她是强迫不了他的。她俩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建平心里想什么,惦记着什么,她是心知肚明的。女人天性善良,她对王芳的同情与愧疚,中邪似的达到了极限。她突然冲动地对建平说:“你今天看到王芳了?”建平有气无力地说:“看到了,又黑又瘦的,男人又不在家,活又重,怪可怜的!”顺黄知道建平心事重重,揪心着什么?她顺水推船地说:“家里的农活已经大头朝下了,剩下的活,我自己可以干完,你明天去帮帮她,梨田打耙的事她干不了!”建平的眼睛在黑夜重,仿佛被突然拨亮般,光芒四射,他兴奋极了,他因为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这个女人,跟其他女人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没有相到,太阳打西边出了,顺黄说出了自己想说而又没有说出的话,他心里爽极了,疲劳感顿消。她一把搂过顺黄,翻身将顺黄压在身下。。。。。。他用这举动一方面是犒赏犒赏媳妇,一方面也犒赏犒赏自己。

建平替王芳帮忙,王芳真是感动极了,她心目中的这个男人,还是有情有义的。她跟建平在一起干活越干越起劲,整天挂满着微笑。还提前收工,回家将家里最好的吃食弄给建平吃。时间一长,你来我往,顺黄和王芳的关系也弄的非常融洽,顺黄家里的周情搭礼、大小事情,王芳都能到位捧场,送礼的礼金都超其他亲戚。顺黄家需要个什么,只要需要,王芳都慷慨相助。在外人看来,关系比亲戚还亲热。

然而,她们的过份亲密,是有条件的,最后所发生的事,是超出了顺黄的想像及初衷的。王芳的老公常年不在家,建平也常年在武汉公司打工,除农忙、过5.1节、8月端午节、建平回家,平常一般不回河南的,王芳和建平也碰不着面。可是,独守空房的王芳,利用现代通信工具,手机QQ跟建平建立了联想。短信中,王芳诉说这自己的寂寞与相思,诉说着自己婚姻的不幸。每遇王芳哭诉,建平都有心痛的感觉,他时常找借口回河南,或以方面生病位借口,返回河南,顺黄即使在武汉监督他,在这样的情景下,顺黄也不好跟着,虽然听到村里有人对她闪烁其词的提醒,但她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来阻止老公。她揪心着,忍耐着。

事实上,建平也没有回到父母那,而是偷偷溜进了等待已久的王芳的家,俩人如胶似漆,重温旧梦......

 

作者简介:梅元贞  196610月生,湖北黄陂人,研究生学历。1986.92009.12年军队履历,原武汉军写士官学校导弹教研室教员。期间,获全军科技进步奖4项,核心期刊发表科技论文10余篇,多次嘉奖。现为武昌区公安分局网络通信高级工程师。文学爱好者,发表中长篇小说数部,现代诗散文百余篇,现为湖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创新文学网客座作家,作家文学会理事,文学主编,湖北“二程”文化研究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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